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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逐出師門

  “這就對了嘛。”

  看著白豬乖乖聽話,貝爾欣慰的點了點頭。

  竹蜻蜓飛行的原理是內部的反重力裝置,但反重力也是有一定限度的。

  “喝!”

  木筏晃動,白豬發出凄凌的慘叫,頭頂的竹蜻蜓不斷旋轉,將白豬的身體微微向上抬起,為木筏減負。

  “別叫了別叫了,就快到河對岸了。”

  耳朵里傳來白豬的慘叫,貝爾頓時如同哄小孩一般,不斷安慰著白豬緊張的神經,一邊用手推著木筏,將木筏推到河對岸。

  有竹蜻蜓的反重力加上木筏的浮力,總是足夠支撐白豬過岸了。

  “到兔碗了。”

  在白豬到達對岸之后,白豬立刻跳到岸上,在地上不斷翻滾,仿佛受到了某種虐待。

  貝爾沒有管心靈受到創傷的白豬,而是當即掏出電話蟲,撥通了對面的電話。

  “是緋村劍心大人嗎?”

  “橫田一安?久雄他人呢?電話蟲怎么在你這里?”

  電話蟲對面的橫田一安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

  “還是讓我說吧。”

  恢復清醒的村田正男拿過電話蟲,把事情的經過向師父簡單的交代清楚。

  “咽不下這口氣?去報仇?放你娘的屁!”

  貝爾聽到村田正男的話,忍不住對這個弟子爆了粗口。

  “我從最開始就教過他,打不過就要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才是無限制劍道流的核心!他在黑道廝混了這么久還能活到現在,我不信他不懂這個道理。”

  “你難道就看不懂?他這是要去引開追兵,你們就放心他一個人去面對整個黑炭家?正男,我是這樣教你的嗎?”

  貝爾在電話蟲這邊急的直跳腳,村田正男在電話蟲對面羞愧的低下了頭,甚至能想象出師父此時憤怒的表情。

  “對不起,是我沒用,辜負了師父的期望,是我拖累了師兄。”

  電話蟲對面的貝爾沉默許久,然后緩緩詢問道:

  “秀子呢?她現在在干什么?”

  “大師兄現在在安置傷員,我們這里很多人在逃跑的時候丟失了武器和鎧甲,已經沒有多少戰斗力了。”

  “讓你秀子接電話,我要和她說話。”

  貝爾深吸一口氣,將胸中的怒火壓制下來。

  村田正男將竹山秀子叫了過來,將電話蟲遞到她的手里。

  “師父,有什么事嗎?”

  “秀子,你是怎么想的?”

  電話蟲對面的竹山秀子面無表情,但也沒有回答貝爾的話。

  她這個人雖說脾氣很倔,但從小就比較聰慧,她能看出二師弟的意圖。

  這里是兔碗,是黑炭家的大本營,他們這些殘兵敗將再逃又能逃多久?

  若是沒有曾山久雄的拖延,他們這些人說不定早就被追兵找到了。

  “我的這些弟子里,雖說你輩分最大,但卻是年紀最小的那個,你九歲就入了我的門下,我這個人沒有養孩子的經驗,可以說是曾山久雄把你一手帶大的,他是最寵你的那個。”

  “記得那一次嗎?你說你想要個屬于自己的武士刀,曾山久雄偷偷在外面偷了一個武士的錢袋,被人發現之后綁了起來,被關在牢里三個月。”

  “這一次我派他來幫你,是因為我料定他不可能放心你一個人上戰場,就算我不派他來,他也會自己跟過去。”

  “現在,他去一個人引開追兵,你們躲在森林里養傷?”

  電話蟲對面的竹山秀子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神態,仿佛沒有什么事情能引起她的情緒波動。

  “我是一名武士,遵守大將的命令是我的天職。”

  “行。”

  貝爾“心平氣和”的點了點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我的弟子了。”

  說著,貝爾面無表情的掛斷電話,拍了拍身旁的白豬。

  白豬經過半天凄凌的慘叫,終于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到達了土地上。

  這時,它似乎驚奇于自己居然能過河,居然躍躍欲試的看向身后的大河。

  從它誕生以來,自己的活動范圍就被河流間隔在花之都的周圍,它不會游泳,所以才不能去外面擴充領地。

  現在他過河了,一股征服了河流的豪氣從心中油然而生。

  “別看了,跟我走。”

  看著白豬躍躍欲試,仿佛想要再從河上走一圈的表情,貝爾扯了扯它的耳朵,強行將它的頭拽了過來。

  “竹蜻蜓沒電了,想要恢復電力最起碼要兩天的時間,你就別想了。”

  將白豬頭頂的竹蜻蜓收了起來,強行渡白豬過河已經耗盡了竹蜻蜓的電力。

  但這個小玩意是太陽能發電的,過一段時間就會恢復電力,倒是不用他來操心。

  “跟我走,我們去見你的小主。”

  貝爾重新騎在白豬的脖子上,拍了拍它的大腦門,在地圖上辨認了一下方向,就指揮他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雖說他不知道曾山久雄現在在什么地方,但憑借他的能力,短時間內應該出不了什么問題。

  他要趕在出事之前找到曾山久雄。

  而另一邊,竹山秀子面無表情的掛斷電話,將電話蟲重新遞到村田正男的手里。

  橫田一安和村田正男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沒事的師兄,師父正在氣頭上,等過段時間他老人家冷靜下來......”

  說到這里,村田正男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話來安慰大師兄。

  師父無論什么時候都是那么冷靜,這輩子似乎就沒有沖動的時候。

  他說要把竹山秀子逐出師門,連他給大師兄求情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掛斷了電話,看來心里面是下定決心了。

  “沒事。”

  竹山秀子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仿佛根本沒有將貝爾的話放在心上。

  村田正男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一旁的橫田一安一拍膝蓋,直接站起身來。

  涂了人魚膏之后,他手腕上的傷口此時已經好的七七八八,再經歷一場戰斗是絕對沒問題的。

  “都收拾好行李,把保留的武器都集中起來,傷員就地休息,還能戰斗的人都跟著我一起來!”

  “躲?躲個屁!讓別人幫咱們引開追兵,自己躲在這里保命,回家若是讓婆娘知道了,老子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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