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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攔路

  踏踏實實的教訓了一頓這個不爭氣的徒弟,貝爾心里松了一口氣。

  就像是不老實的兒子,即便離家再遠,當爹的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跳入火坑。

  黑道就是個火坑,就算是死了也沒人會為他吊唁,說不定還會在他的墳上吐兩口吐沫。

  “曾山久雄,立刻給我滾出來受死!”

  收拾了曾山久雄,貝爾看向混亂的樓下。

  花之兵五郎手持利刃,愣愣的看著樓上。

  “叫什么叫,別人說話的時候不要插嘴,這是基本禮貌,你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斯米馬賽。”

  聽到貝爾的呵斥,花之兵五郎下意識的鞠躬道歉。

  身為武士,是不能對老人拔刀的。

  “站一邊玩著去,等我這邊完事了再說。”

  “哦。”

  在貝爾的呵斥下,花之兵五郎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轉念才想起來,自己為什么要聽著老頭的話?

  似乎這個老人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讓自己在他面前不自覺的低了一頭。

  “老大,你看上面。”

  豐田一郎輕輕拍了拍花之兵五郎的肩膀,指了指三樓的位置。

  “曾山久雄?!”

  花之兵五郎的瞳孔猛地一縮。

  三樓的房門早就被打破了,邊緣的圍欄也破碎的不成樣子,花之兵五郎在樓下就能看到上面的格局。

  那個被他視為大敵的曾山久雄老老實實的跪倒在地上,而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頭子。

  “你說你,干點什么不好,非要走黑道,居然還開了一家窯子,你覺得你很風光嗎!”

  貝爾指著曾山久雄的腦袋一陣痛罵,曾山久雄老老實實的跪在貝爾面前,但臉上依舊有些不服氣。

  “別人都能做,為什么我不能做?”

  “你還敢頂嘴!”

  貝爾一巴掌打在曾山久雄的腦袋上,疼的他一陣呲牙咧嘴。

  “我告訴你,老子這輩子確實和很多黑幫打過交道,但也絕不對不允許自家人做黑幫。”

  “再說了,你真覺得自己是黑幫嗎?你就是個龜公老鴇,說出去我都嫌丟人!”

  貝爾大聲喝罵,樓底下的眾人聽得一清二楚。

  “這位老人就是劍圣?”

  花之兵五郎發現是自己想錯了,那個劍圣不是曾山久雄請來助陣的,而是親自來收拾曾山久雄的。

  好家伙,果然作惡者自有天收。

  在和之國,劍圣就是天。

  “可這位劍圣,我為什么從來沒見過?”

  花之兵五郎看著貝爾的臉,只感覺微微有些眼熟,但卻根本記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他。

  他也是劍道出身,拜訪過城中各個道館,六位劍圣他也見過五位,也見過另一位隱居劍圣的畫像。

  可以確定的是,他從來沒見過這位劍圣。

  “可能是隱居山林的前輩,最近新晉為劍圣了吧。”

  豐田一郎有些猶豫,他從兩人的對話中莫名聽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聽他們兩個的稱謂,曾山久雄好像是劍圣門生?”

  “劍圣門生?!”

  花之兵五郎這才從這位新晉劍圣的震撼中脫離出來,然后再次陷入了沉思。

  仔細想想,他剛才好像也聽見曾參久雄叫這位劍圣“師父”了。

  “走,跟我回道館。”

  貝爾教訓一通,見曾山久雄不再犟嘴,也沒有和他再多說什么,直接揪起曾山久雄的衣領,拎著他就來到了樓下。

  “等一下,他還不能走!”

  見這位劍圣拎著曾山久雄就要走,花之兵五郎趕忙把二人攔了下來。

  “你誰啊?有事?”

  貝爾疑惑的看著攔在自己前面的花之兵五郎,神情微微有些疑惑。

  他剛才呵斥樓下的時候,根本沒有仔細看樓下的情形,畢竟教育弟子才是最緊要的事情。

  “我與您素無瓜葛,您當然可以離開,但曾山久雄您不能帶走。”

  僅僅是面對一位劍圣,花之兵五郎就感受到了無比強烈的壓力,仿佛自己面前的是一座大山。

  “不愧是劍圣,僅憑氣勢就如此強大。”

  花之兵五郎心中暗嘆,但還是強忍住心中的懼意,死死的攔在貝爾面前。

  即便是螳臂憾車,他也義無反顧。

  “怎么,你找我這徒弟有事?”

  貝爾手里依舊拎著曾山久雄,沒有絲毫把他放下來的意思。

  “沒錯,我這次來要找曾山久雄算賬,這是我們找到的曾山久雄的罪證,這個曾山久雄惡貫滿盈,必須接受審判!”

  說著,花之兵五郎對豐田一郎使了使眼色,示意他把之前的罪證拿出來。

  “老大......這可是劍圣......”

  “快拿出來。”

  大丈夫有所不做,有所必做。

  曾山久雄做了這么多的惡事,必須接受審判,就算他有一個劍圣做師父也不行。

  “請看吧。”

  豐田一郎恭恭敬敬的把搜集來的證據雙手遞給貝爾,然后老老實實的退到一旁。

  他可沒有花之兵五郎那么大的心臟,在劍圣面前也面不改色。

  但只有花之兵五郎自己知道,自己的心中究竟有多緊張。

  “這些都是他做的?”

  貝爾接過豐田一郎遞過來的證據,隨便看了看,眉頭微皺。

  “瞧你干的好事!回去我再收拾你!”

  說著,貝爾右手一握,流動的武裝色霸氣如同無數的小磨盤,將手中的證據瞬間化為灰燼。

  雖說在教訓曾山久雄,但貝爾話里話外卻還是向著他的。

  “流櫻。”

  花之兵五郎瞳孔微縮,剛才那輕輕的握拳,正是他五年都求而不得的“流櫻”技巧。

  整個和之國能掌握流櫻的,絕對不超過十個人。

  掌控了流櫻,就能摸到劍圣的邊緣。

  “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回去會對他嚴加管教的。”

  貝爾將證據碾碎,隨手丟掉手中的灰燼,然后看著眼前的花之兵五郎。

  “還有什么事嗎?”

  “抱歉,他不能走,曾山久雄既然做了錯事,那就必須受到審判。”

  花之兵五郎依舊死死的攔在貝爾的面前,根本沒有讓路的意思。

  “就算您貴為劍圣,至少也應該就講道理。”

  “講道理?你給我講道理?”

  貝爾有些不悅的看著花之兵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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