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沙發上站起，來電鈴聲響。
一看是陌生電話，雛田就沒去搭理。
進臥室換了套寬松的睡衣，又跟冰箱里翻出一袋未開封的吐司面包，準備等會兒餓的時候吃。
做好準備，雛田立正站好，雙手合十，結未之印。
這個印，有助于提煉查克拉，減少精神能量與身體能量，在融合過程中的損失。
損失減少，相應的，也就代表可用的查克拉增加，等于變相的提高查克拉用量。
習慣了不知查克拉為何物，從不珍惜，節省查克拉的生活，驟然演變成需要精打細算去過日子，超不適應的。
無奈，被融合個體的條件所限，非要如此才可。
老樣子，首先要修煉的是陰封印。
這是唯一能儲存查克拉的禁術。
不然，以查克拉的性質，使用多少，現場提煉多少，多余部分全部揮發，那是莫大的浪費。
雛田在這邊專心修煉，那邊的來電鈴聲就一直沒停過，哇啦哇啦的響個不停，吵的她不耐煩，過去關成靜音。
同一時間，某處爛尾樓里，人跡罕至，一群身上紋著龍與虎，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聚集在這里。
“還是不接，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故意不接。”負責打電話的小弟，開口道。
“拿他的手機打。”老海指著鼻青臉腫，蜷縮在角落里，害怕得瑟瑟發抖的男子道。
五分鐘過去。
“不行，打不通。”小弟搖頭。
“看樣子，你這個舅舅是真的很失敗啊，連外甥女都不想管你了。”老海唏噓道。
“不是的，一定是沒帶在身邊，等等再打，她不會放棄我的。”看不清原本模樣的舅舅，忍痛，含糊不清道。
“拖得夠久了，正巧我最近收不回錢，拿你這只雞去嚇那群猴子，倒也劃算。”老海幽幽道。
馬上就有四個小弟過去，把舅舅按住，另有一小弟把大太刀遞到老海右手邊，又有人拿著攝像機在拍。
這陣仗可是把舅舅嚇個半死，他怪叫道：“等！等等！錢，我還錢！沒說不還啊，之前不也都還上了嗎？連本帶利！”
“傷害我，對您沒好處啊！別，有話好說！”
“抱歉啊，老板讓我如此，我也沒轍，要怪，就怪你那個不長眼的外甥女吧。”老海心里暗道。
不緊不慢的走到舅舅面前。
面無表情。
手起刀落。
凄慘的嚎叫，于耳邊回響。
“我的腿！我的腿！”舅舅崩潰了，他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會下狠手。
失去一條腿所帶來的精神上的痛苦，與身體上的痛苦，兩者疊加在一起，承受不了的他，當場昏死過去。
“給他處理一下傷口，別失血過多，死在這。”老海吩咐道，說罷，轉身離開。
“同城，距離最近的目標，優先解決，還剩下一個，在外地，嘖。”想到這，老海暗道可惜。
約好在家等他的男模，是沒法享用了，畢竟是老板要求的事，不好完全托付給小弟們做。
但凡出個岔子，可就麻煩了，他得親自去一趟。
“那個，叫什么來著？”老海一下想不起來。
“野間苿里奈。”司機道。
“對，就是她。”老海恍然：“記得已經是大半年前的事兒了吧，而且還是你開車撞的。”
“是。”司機拘謹的瞥了眼后視鏡，低聲道。
“您要的是撞斷腿，我卻把人家撞的半個身子沒了知覺，很慚愧，沒有完美履行您的命令。”
“沒什么。”老海隨口道，閉目養神。
“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多一分，少一分，是沒差別。”
“這次是更加徹底的植物人，怎么樣？有把握的話，依舊給你來辦。”
“不，不敢。”司機結巴道：“度不好掌握，一個不好，就直接給撞死了。”
哪個神仙司機能控制的恰到好處，把一個人撞成植物人，又不傷及生命。
老海聳聳肩：“直接一點去敲她悶棍，給她敲出個腦震蕩，會保險一點兒，恩，還是你來。”
知道自己沒法推辭，司機點頭應是。
夜幕降臨。
到達目的地時，老海犯困的打了個盹，司機不敢叫醒他，就這么保持安靜，直到，老海自然醒。
“幾點了？”
“十點四十六分。”
“都這么晚了啊，那開來今晚是來不及回去了，唉。”心心念念著那位男模，老海擦去嘴角的口水，拉下車窗，打量著窗外。
“這就是？”
“是。”司機點頭：“之前，我有看到她的爸媽，在門口那對話，準沒錯。”
“爸媽也在啊，這是個問題哎。”老海琢磨了兩秒。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女兒變成了植物人，當父母的也不好置身事外，陪著女兒一起，去當植物人吧。”
待走下車，后知后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的司機，無言。
前邊是條讓良心受到譴責的不歸路。
后邊，是能讓他人間蒸發，甚至是連累家人的危險大佬。
左右兩邊是看不見頂的高墻。
退無可退的情況下，他，別無選擇，只能硬著頭皮的走下去。
“對不起，我不想這樣的，對不起。”司機一邊在心里念道，一邊，走向目標所住的房屋。
一同來的還有十幾名小弟。
真正動手的是司機，協助動手的卻是大家，作為實際操控者，老海沒有任何的污水可潑。
同理，主使者，老板，也沒人知道。
大人物，往往都很愛惜自己的羽毛，輕易不會讓其沾染到臟東西，一絲一毫的污垢都不能有。
叩叩叩。
車窗被敲響，老海側目看去，愣，搖下車窗：“怎么了，別告訴我已經完事兒了，這才多久。”
“老老老！老大！有古怪！”小弟顫聲道。
其他小弟，包括司機，也都一臉的驚悚。
“古怪？”老海狐疑。
“恩恩！我，我們的身體，不受自己控制！有什么看不見的東西，在操控著我們！”另一名小弟，哆嗦道。
“胡說些什么，裝神弄鬼的，找打是不是？”壓根不信怪力亂神的老海，冷聲呵斥道。
“呵呵。”笑聲自車頂上傳來，非常突兀。
老海怔，又見司機和小弟們那變得驚恐的五官，不由自主的打了個顫。
不，不會吧，這世上當真有鬼怪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