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構建的空間結界內,雛田大小姐獨自一人站在中間,閉目沉吟。
她在回憶一年前,所見羽衣用陰陽遁來造人的畫面。
九勾玉輪回眼,看過就不會忘,且,完整的查克拉流動,是如何運行的步驟,全都在這枚至高瞳術下,無所遁形。
當時還缺少血繼網羅的她,看不懂,覺得頗為震撼。
當下,已然擁有血繼網羅,九勾玉輪回眼變得完整,此前不明覺厲的地方,是再無困惑。
經過十幾分鐘的整理,平心靜氣,雛田緩緩睜開眼,右手抬起。
眉心處,九勾玉輪回眼釋放出無邊瞳力,以血繼網羅的力量,來驅使陰陽遁,從無到有的,一具鮮活的身體,被創造出來。
外貌和雛田是一模一樣,區別在于,這個雛田沒有轉生眼,沒有九勾玉輪回眼。
透視掃過,沒有發現疏漏,雛田又將自己的意識,賦予過去,相當于注入靈魂。
很快,白板雛田真正的活了過來。
“快檢查看看,有沒有問題,好及時解決。”雛田吩咐道。
白板雛田點點頭,開始細致的檢測自身。
“白眼,無法使用,查克拉可以提煉,求道玉無法制造。”
“血繼網羅的性質還在,但只保留了無效化忍術的被動,不能主動去使用,無法制作查克拉果實。”
“可以使用五行遁術,需要配合白眼使用的柔拳法奧義,用不了,仙術可以使用。”
一項又一項結論得出,雛田摩挲臉,嘀咕道:“白眼不能用,那就只是個樣子貨?”
她還以為陰陽遁能夠創造血繼限界呢。
甚至幻想過制造無數白眼,再融合出一堆巨大轉生眼,屆時,來一個萬炮齊轟,那場面,想想就帶感。
“不對呀,那為什么羽衣創造的可以用?”雛田皺眉。
轉念,想到了一個可能。
難道,羽衣在摧毀母親的身體時,特意保留下了白眼沒動?
本身,羽衣的目標就是她,沒想過針對別人,自然不會把事情給做絕。
“算了,不想了,沒什么好可惜的,能無中生有的創造生命,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能力,不用去強求更多。”
放寬心,雛田對白板雛田道:“你就先待在這里,等我走了以后,你再來接替我。”
“不用特意說明,我是從你而出,以后也還會回歸你的身體,我們本是一體,我懂。”白板雛田笑道。
離開空間結界。
看一眼床上睡的正香的花火,沒有過去,雛田幾步來到院外,看著這生活了十幾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家。
想到即將要分別,去往遙遠且未知的領域,探索與變強,濃濃的不舍,浮現在心底。
所幸,她的自制力強大,知道再不舍也要走,也就沒有在這上邊浪費時間。
習慣的在臺階處坐下,對著面前的空氣,催動九勾玉輪回眼,使用時間能力。
轉眼,一個月,匆匆而過。
晝夜不息的使用時間,運用時間,熟練度提升上來,已經能夠很純熟的發動,對時間的認識,突飛猛進。
雛田有預感。
當她同時使用時間與空間,即能打破時空通道,進行超遠距離的時空跳躍,前往過去,未來,去往其它平行宇宙。
沒有貿然那么做,怕一下子回不來,她得盡可能把后事給安排好。
再一個,臨分別之際,真的非常,非常,非常,舍不得花火。
穿越成長至今,雛田在花火的身上,傾注了最多的心血和精力。
把前世沒有妹妹,沒有女兒,對這兩種概念的愛,統統投給了花火,愛到了骨子里。
分開半天都很想念,經常有事沒事的要開透視,看看花火在干嘛,這忽然間要分開不知道多久,雛田這心情,難以言喻的微妙。
因此,在有了可以穿越時空的把握以后,雛田又多逗留了一周,可勁兒的陪花火。
甚至是讓團藏找個由頭,給忍校放假,這一周都膩在一起。
“八云?八云?”說話沒有得到回應,牙奇怪,順著八云所看的方向看去:“咦,是雛田啊,嚯,果然,依舊是繞著妹妹在轉。”
“雛田很寵愛她的妹妹,這點,大家都看的出來。”志乃道。
“寵愛是寵愛,可她是不是忘記了什么?”牙無言。
“她是忍者啊,還是我們這一屆,最早晉升中忍的人,結果嘞,一次任務都沒做過。”
“難以置信,那任務履歷,比我的臉還要白。”
同伴們說的話,八云聽在耳中,卻是沒有接話的打算。
她看著花火,開心快樂的在雛田的陪伴下,咯咯笑不停,眼里有羨慕和憧憬在流轉。
“要上去打個招呼嗎?”志乃道。
“啊?”八云愣。
“你似乎很在意雛田的樣子,想跟她做朋友?”志乃道。
“那就要主動一點,以我對她的了解,她有著屬于自己的圈子,不會向外擴張,你不主動,基本沒有可能。”
“也,也沒有啦,呵呵。”八云勉強的笑笑,低下頭,抿一口果汁,又看了眼漸行漸遠的姐妹倆。
“她們此時的氣氛,融洽到沒有一絲空隙,容不下第三個人,強行加入,只會引起反感。”
“不說她了,咱們來打牌吧,我剛把叛忍系列給湊齊,配了套叛忍卡組,試試看效果。”牙迫不及待道。
八云拿起身旁的挎包打開,取出她珍藏的忍者卡牌。
甄選出最上方的十幾張,放回挎包,留在手里的這些,則是用來對戰的卡組。
擔任裁判,沒和別人玩過,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家玩的志乃,注意到那十幾張卡牌,全都是雛田,各種版本是應有盡有。
心里念叨一聲真有錢。
玩忍者卡牌的人都知道,日向雛田卡,它或許不是最強大的,但絕對是最珍貴,最精美,樣式最多,同時也是最難抽到的卡。
收藏價值極高。
要湊齊全部,所需的財力,讓絕大多數人望洋興嘆。
丟骰子決定先手,牙拿到了先手,他先出。
“日向雛田,日向雛田。”八云默念著這個名字。
“哈嘍,你們在打牌啊。”
熟悉的聲音,八云抬頭看去。
手執折扇,半蹲在窗邊,面帶微笑的雛田,映入眼簾。
啪嗒!
手里的卡牌沒拿穩,掉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