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輕輕的撫摩著那塊寫著張陽名字被摔成兩半的長生牌,心中酸楚難當,簡直想放聲大哭一場。曾幾何時,這塊長生牌就是張陽的驕傲,張陽的名字是被百姓爭相歌頌的好官,這塊被洛陽百姓供在祖先堂的長生牌,就是張陽那段輝煌時間的見證,可現在,卻成了插在張陽心頭的一把尖刀。
“回去吧。”張陽苦澀的說道:“你們再想想辦法,早些把災民送到雍州去,減輕洛陽百姓對他們的抵觸。”李儒、賈詡等人知道他心里痛苦,也不敢再刺激他,只是默默的跟在他后面往回走。
但事情就是這樣,你越想逃避,它就越來找你,張陽等人沒走多遠,傳令兵便趕來稟告,“稟太師,洛陽城外災民突生鼓噪,想沖進洛陽城,他們請求見你。”張陽不敢怠慢,忙帶著眾謀士匆匆策馬出城去視察災民,目前張陽軍已經失去洛陽百姓的支持,倘若災民再起暴亂,那張陽軍的前途就更不敢想象了。
因為黃巾軍逐漸逼近洛陽,關外災民涌入關中更多,數量已經達到令人恐怖的八十多萬,洛陽城外的曠野已經看不到土地的顏色,滿山遍野都是黑壓壓的災民,讓人觸目驚心,更讓要負擔他們過冬糧食的張陽軍頭疼不已。
張陽剛出城就被無數災民圍住,若不是陷陣營及時排好陣形保護他,只怕這些災民已經將淹沒,饒是如此,災民們的聲音還是一波高過一波,亂七八糟的,“太師,萬歲!”“太師,讓我們進城替你出氣。”“太師,你帶我們反了吧。”“太師,你當皇上吧。”“太師…”
張陽黝黑的臉皮都白了,這些災民是瘋了嗎?竟然想要我稱帝?這造反稱帝容易,被天下共討的滋味可不好受,關鍵是現在時機還不成熟,我張陽可不想當袁術那個白癡,被天下共討,成為笑柄。張陽卻不知道,這些災民都是商量過的,眼下兗州和青州黃巾蜂起,他們已經無路可退不能回家了,雖然暫時有張太師好心收留救濟,可現在張太師四面楚歌的境地不管誰都知道了,災民們一商量,眼下他們只剩下一條活路,就是擁戴張太師做上皇位!那時候,他們就是開國功臣,才能建立擁戴之功,才能名正言順的搶走前朝遺民留下的土地糧食,他們才有繼續生存下去的希望。
一個被災民公推的代表獲準靠近張陽馬前,將他們的意思說了一遍,無非就是張太師乃是愛民如子的好官、天命所歸、真龍天子之類的話,最后強調了一點,希望張太師面南登基,他們愿意為張太師赴湯蹈火。可惜這位代表的口才實在不怎么樣,打動不了久經校長、班主任和周星星電影教導的不良學生,不良學生只是默默的聽著,并不插話。等那個代表說完,災民們又是一陣喧嘩,又大叫大嚷著要張陽稱帝。
“靜一靜。”張陽揮手制止災民們的鼓噪,過了好一會,那些災民才平靜下去,一個個眼巴巴的看著張陽。
“諸位父老鄉親。”張陽清清嗓子,“你們的好意本相心領了,可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今后還是少說,本相世食漢祿,對大漢朝廷忠心耿耿,雖說現在朝野之中對本相多有誤會,可本相還是不能做那種背反漢室之事。”
賈詡、李儒和魯肅等人松了一口氣,他們就是怕張老大突然頭腦發熱,答應了災民要他稱帝的請求,那么局勢可真是無法挽回了。災民們卻那里肯依,紛紛大叫大嚷,人聲鼎沸,一定要張陽稱帝自立,而且圍到張陽身邊的災民越來越多,大有逼他就范的模樣。
“住口!”張陽突然大吼一聲,破鑼般的聲音有如雷鳴,將災民們的聲音全部壓下去,張陽沉聲道:“從現在開始,再有誰膽敢向本相說那些大逆不道的話,殺!”
張陽想想覺得還不夠,又順手搶過一支箭,一折兩斷,重重扔在地上,張陽厲聲道:“本相忠心為國為民,決不起反叛之念,倘若張陽稱帝背主,有如此箭!”
災民的風波暫時被張陽壓下去,同時張陽下令,讓災民分批啟程前往長安,減輕洛陽城的人口壓力,災民們也乖乖依令而行,首批災民開始出發。但張陽心里卻在懊悔,自己為了壓下災民的激憤,把話說得太絕了,自己以后會不會后悔呢?同時李儒也在暗暗擔心,岳父是否把話說得太滿了?
洛陽城的東門,張陽驅馬走到門前時突然停住,望著巍峨的城門的發呆,仿佛若有所思。李儒還在莫名其妙,正要上前詢問,賈詡拉住他,低聲道:“顯佳,這里是太師和蔡大小姐初次見面的地方,你不要去打擾太師。”
李儒恍然大悟,隨即又哭笑不得,眼下的情況已經這么糟糕了,岳父對那個野蠻丫頭還在念念不忘,等將來離開洛陽之后,那么岳父還指不定變成什么模樣呢。
李儒正在盤算怎么讓岳父忘記那個野蠻丫頭,把心思放在正事上來,這時城門之后突然走出一隊家丁,李儒定睛一看,卻是車騎將軍伏完府上的家丁,打頭的是一輛馬車,車上坐有倆個少女,等李儒看清那倆個少女的相貌時不禁暗暗叫苦,一個是伏完之女伏玉,另一個卻是李儒最討厭的蔡文姬。
和李儒相反,張陽卻是欣喜若狂,忙迎上去,自從那天被蔡文姬撞破他和劉傾的好事后,不僅蔡文姬不愿再見到他,就連孫尚香也帶著一班小美女到處躲他,如果不是孫尚香還要求他放了孫堅,只怕已經帶著一干小美女躲到蔡文姬家里去了。
“文姬…”張陽的話到嘴邊,發現心中有千言萬語卻沒有一句能說出來,只是呆呆的看著蔡文姬嬌俏的模樣。
蔡文姬臉沉似水,下車給張陽行了一個禮,“太師,民女蔡文姬見過大漢張太師。”蔡文姬話音冰冷,絲毫沒有往日與張陽說話時的親熱隨便。
不良學生卻沒有聽出來,此刻不良學生的心跳加速,胸口發熱,眼里耳里已經容不下別人了,跳下馬伸手要去抓蔡文姬的小手,“哈哈,文姬你太客氣了,與本相還要見什么禮?”
蔡文姬往后退一步,躲開張陽的魔爪,冷冷道:“太師請自重,小女此來是向太師討要一些東西,請太師歸還。”
張陽一楞,心說我什么時候欠你東西了?“文姬,你向本相討要什么?”
蔡文姬的聲音依然冰冷,“小女再提醒太師自重,小女又太師的師徒名分已絕,請太師叫小女蔡小姐或者蔡姑娘,若太師覺得小女不配那么叫,請太師叫小女草民也行。”
話說到這個地步,張陽還能聽不出蔡文姬心中的憤怒來?張陽燦燦道:“文…,蔡大小姐,你想向本相討要什么?盡管開口,只要是本相欠你的,就一定歸還。”
蔡文姬還沒說話,和她同來的伏玉開口了,“張太師何必明知故問?當日張太師下令百官捐獻家中存糧救濟災民,小女與蔡姐姐家中都傾其所有相助,想不到我們的一番好心都喂了白眼狼,請張太師把糧食還給我們。”
張陽這才注意到,與蔡文姬同來的竟然一個絲毫不亞于她的美女,大約十五六歲的年齡,柳眉杏眼,與初見蔡文姬時一樣,這個少女也是傲氣凌人,看張陽的目光仿佛帶著不屑。
李儒湊上來,“岳父,她是車騎將軍伏完之女伏玉。”
張陽點點頭,心知這位便是三國中又一個胸大無腦的著名美女了,和她說道理,肯定說不清楚,“伏大小姐,災民不是白眼狼,他們是人。那些糧食是你父親自愿捐獻的,想要讓伏大人自己來要。”不是張陽不想還,而是他實在不敢還,現在的情況一天比一天惡劣,糧食也越來越緊張,不敢再隨便浪費一顆糧食了。
伏玉一時語塞,蔡文姬接口道:“既如此,你們請太師先把我家的糧食歸還小女,太師也知道,那些糧食是小女自愿捐獻的,現在請太師歸還小女吧。”
張陽苦著臉不說話,要換別人敢對他討要糧食,他肯定學習張老大把那人一刀宰了,可是眼前這位張陽卻絕對舍不得。蔡文姬又上前逼了一步,“太師,那些人既然有力氣在洛陽城里殺人放火,污辱民女,就絕不缺少小女的那些糧食,請太師將糧食歸還小女。”不知為什么,蔡文姬說話的時候眼中閃著淚花,象是有什么難以言明的悲哀。
李儒知道蔡文姬的難言之隱,她的幾個閨中密友都在那晚的動亂中被張陽軍士兵和災民強暴致死,只是蔡文姬是女孩子,這種話不好意思說出口而已。李儒搶上前去,“蔡大小姐,那天晚上的事責任不在太師,太師也是被逼…”
張陽攔住李儒,垂頭道:“蔡大小姐,哦,不,快要叫衛夫人了,你去領你家的糧食吧,本相還你。”話雖然這么說,但眼看最愛的人與自己恩斷義絕,張陽心中的痛苦卻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蔡文姬一言不發,昂首便走,伏玉趕緊跟上,經過張陽的時候,伏玉突然這么來了一句,“奸賊,色鬼,還想對我蔡姐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如果是蔡文姬這么說張陽,張陽肯定是干笑兩聲就當沒聽見,可現在張陽正在傷心欲絕的時候,被這個初次見面的伏玉一番辱罵,埋藏在不良學生心底的邪氣徹底爆發出來,那就有人要倒霉了。
“站住!”張陽一把抓住伏玉柔若無骨的小手,大力往回一拉,伏玉嬌小的身體頓時撲在張陽肉嘟嘟的肚子上,伏玉又羞又驚,掙扎著大叫道:“放開我,你想干什么?”
事情突變,眾人大吃一驚,伏家的家丁見小姐受辱,紛紛喝罵著撲上來,可高順帶領的陷陣營那會給他們沖到張陽身旁的機會,整齊挺槍就把他們逼到城墻角落。李儒大急,伏完是朝中少有的幾個站在岳父一邊的大臣,岳父還想把伏完逼反嗎?李儒正要上去勸解,卻發現有人從背后拉住自己,李儒回頭一看,卻是賈詡,正面帶微笑的搖頭呢。
蔡文姬氣急敗壞,都怪自己以前在伏完面前說張陽好脾氣,好欺負。現在把伏玉害了。“太師,你又想作孽嗎?快放開伏妹妹,糧食我不要了。”
張陽此刻熱血直沖頭頂,已經不去想會有什么后果了,歪著臉掃了一眼懷中掙扎的伏玉,心說不愧是將來要做皇后的人,果然是個美女,既然我已經替張老大背了一個奸淫公主的罪名,不如我自己來做個強奸未來皇后的張老大吧。
張陽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理,肥手在伏玉嫩滑的臉上游動,“蔡大小姐,既然你認為本相作了很多孽,本相也不想讓你失望,就作一次給你看。”張陽也不管自己的肥手被伏玉死力咬住,又轉頭對李儒道:“李儒聽令,帶本相的名刺去伏將軍府,就說本相很喜歡伏大小姐,從今天起,伏大小姐就是本相的小妾了。”李儒苦笑,無言可對,倒是賈詡搶上前一步答道:“屬下遵命。”
蔡文姬嚇得魂飛魄散,沖上來緊緊拉住張陽,驚叫道:“不要!張陽,你這個色鬼放開她,她是無辜的。”
張陽輕輕一甩,蔡文姬又摔在地上,張陽抱著伏玉蹲下,對著蔡文姬邪笑道:“蔡大小姐,今后不要叫本相色鬼了,你要是再叫,本相可不會拒絕再給后房添加一個小妾。”
這才抱著哭叫不已的伏玉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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