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結界的一隅。
邊緣地帶。
轟鳴聲中。
手拿黑紅二色交織錫杖的少年,身周黑氣繚繞,形成詭異蛟龍一次次撞向藍色結界!
只是藍色結界之上熒光閃爍,卻始終堅守,并未被突破!
“打不破!”
黑冠少年臉色異常難看,皺眉看著蒙著雙眼的少女:
“我記得師妹你懂得陣法,你知道這陣法該怎么出去嗎?”
少女手中拿著一個羅盤模樣的東西,搖頭道:
“這陣法的能量源在外部,從內部只有強行破開這一條路,只不過以師兄你剛才攻擊對結界的影響來看,恐怕要師兄你連續攻擊三五天才出的去…”
魔將即使破封,實力也是十不存一,能夠抵擋魔將的陣法卻自然十分強大。
戴著頭冠的少年臉色異常難看:
“莫非要我動用父親留下的那東西…可惡,師妹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少女卻是道:
“有辦法,師兄你若是能給我提供足夠多的祭品,我可以暫時強行提升魔殺之眼的等階,在這結界上破開一個洞不是問題…”
少年聞言也是瞇起眼睛,舔了舔嘴唇:
“兩個十重作為祭品,夠嗎?”
少女一怔:“師兄的意思是…”
少帝雙目冰冷:“公孫男死在大乾高手的手中,其尸體已被那人收走,等我殺了大乾那個武者,不就是兩個十重了。”
少女聞言點頭,卻緊接著搖了搖頭,“只靠著兩個十重,恐怕很難,這結界,應該已經達到道果的邊緣…”
那少帝再次皺緊了眉頭:“先殺了結界內所有的大乾武者,不夠,再殺妖獸、祟魔,甚至除你我二人,其他人皆可放棄。”
其人臉上閃爍著滿滿的不在意,對其人而言,他的部下簡直就像是路邊的螞蟻,可以隨意犧牲。
那少女聞言,也是微微點頭:“那應該夠了。”
說著還舔了舔嘴唇,似乎十分期待看到那樣的場景。
即使在整個元魔宗,十重也是了不得的高手,數量有限,但畢竟比大乾多了太多。
可是對于這位少帝而言,這么多部下,包括幾個十重,都比不了自己手中的一個底牌重要!
大乾鎮魔司此次出動力量不足,之所以撤退,便是因為實力敵不過對方。
此時被困在陣法中的大乾武者,自然更不會是對方的對手。
于是這些人變成了被屠殺的獵物。
封禁結界之中,不斷有人在交手、對戰,也不斷有人在死亡…
“呼!呼!”
密林之中,一個身穿繡袍的高大男子瘋狂在密林之中穿梭。
好半晌沒看到身后有人追趕,才剛躲在密林中瘋狂喘息。
“就差一點,我就逃出去了!若不是那魔將封印松動,封禁結界應該會過段時間放下…元魔宗這群瘋子,不想著破開結界逃出去,瘋狂殺人又有什么用…”
其人牙床滿是血漬。
雙目含火,憤怒不已。
而也就在這時,一聲女子嬌笑響起:“因為殺了人,我們才有辦法出去呀。”
那高大男子雙目凜然一轉,而后迅速拔刀轉身,只是下一刻一道絢麗紫光從其雙眼面前閃過,其人卻是就此倒地不起!
一襲紫衣的女子,飄飄然一擺手,男子的尸首就此消失不見。
“又是一個九重。”
她擺了擺手,身體翩翩然往前,卻是突然面色一凜。
她神識感應之下,卻是感應到極遠處令人心悸的暴虐氣息爆發蕩漾,而后遠處蔚藍色結界的邊域轟然爆響!
“這種力量…難道是殺了公孫男的那人?”
那氣息瞬間消失不見。
紫衣女子舔了舔嘴唇,卻是拿出了一個黑色令牌:“少帝…”
另一側。
帶著頭冠,被稱為少帝的黑衣少年翻手拿出令牌,雙目卻是一挑:
“有趣有趣…竟然還有高手在?能殺了公孫男,莫非是二重道域?”
說著他舔了舔嘴唇看向旁邊蒙眼的少女:“一個特殊血脈的大乾高手,做你的祭品如何?”
旁邊蒙眼的少女卻是直接揭開眼罩,目光詭異地看著遠處藍色結界的邊緣,雙眼卻是閃過一抹驚喜。
“這個氣息…”
結界邊緣。
已經收斂狂暴神通的陳凡,臉色蒼白地看著面前的結界,眉頭深深皺緊。
“二重狂暴,也破不開的結界…難道這結界已經達到了道果高手才能突破的程度?”
陳凡心里也是感到了深深無語。
自己二重狂暴聲勢太大,而且持續時間極其有限,比一重狂暴消耗大得多,若是在破開結界之前,引來了元魔宗高手,自己就麻煩了。
他深深吸了口氣,目光微妙:
“要用那一招試試么?”
他瞇起眼睛,卻是很快又搖了搖頭。
“那一招的消耗太大,而且威力能不能突破結界也不一定,若是不能突破,反而會讓我的戰力大大受損…”
他搖了搖頭。
元魔宗高手數量如何,他不清楚。
但是他自己自然是狀態越佳越好,自己有那么多底牌在,即使在結界中,也未必多么害怕元魔宗的人。
只要能夠保證自我安全,拖下去,等待鎮魔司高手到來,元魔宗的人遲早是要完蛋的。
他立即轉身離去。
而在他離去沒多久,果然便有一頭頭妖獸嘶吼著沖了過來。
顯然是為元魔宗探路的普通妖獸們…
陳凡一頭鉆入旁邊密林,狂奔之中,卻是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道。
同時耳畔一聲聲哀嚎慘叫伴隨著獰笑、獸吼傳至耳邊。
陳凡目光看向一側,也是瞇起了眼睛。
“應該沒有道域高手…”
十重高手展開道域,即使只是一重道域,范圍也是能有數丈,一些資深一重道域,范圍更是超過十丈。
這范圍卻是極大,老遠就能看到。
陳凡也是迅速循聲而至。
而快接近之時,那些慘叫聲也是逐漸平息。
很快有人對話的聲音。
“又死了一個!真是脆弱!”
“我說了,你們別太快搞死了…少帝說要讓他們盡可能感到痛苦,太快殺死,沒什么絕望情緒,還怎么做祭品?”
陳凡心中也是一凜。
瞬間沖了出去。
而眼前出現的場景,卻讓他也是感到了心中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