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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集??內外有別

  剛開完會沒幾天,代表們還沉浸在對新事物的興奮中,主席團成員又被拉回去開會。伊凡來了,他帶來了兩個消息,一個是女王請李修去見一面,一個是羅莎準備收拾一下奧斯曼。

  掛好了地圖,又坐在一起聽李修聊聊兩國的恩怨史。這是第六次,目標是格魯吉亞,戰略目標還是黑海。

  “羅莎的目標是格魯吉亞,女皇邀請了我們和一個奧地利,這么早就布局普魯士,可惜女皇估計是看不到了。

  還是先說我們的計劃吧,沿著里海過去拿阿塞拜疆。”李修給大家指著阿塞拜疆的位置說道:“拿下阿塞拜疆,整個里海沿岸就剩下大食一個鄰居,把絲綢之路鋪過去,從陜西的長安出發,經蘭州、哈密、碎葉在里海改走航運,南下到達大食,通過阿塞拜疆進黑海就是歐羅巴。而我們的出海口就是這!阿扎爾!”

  軍方代表馮紫英之父馮唐和仇蘭亭之父仇亦山都湊到近前去看,羅斯國給的地圖上,已經標注好了漢字,他們很快找到了阿扎爾這個地方。

  “它有多大?”

  李修啞然失笑:“也就京城區域那么大。”

  三千平方公里的面積,還不如后世魔都的一半大,十七世紀被奧斯曼順手拿下這個部落后,也就沒在意過它。

  可李修卻很看好它,既不用和羅斯共用一個出海口,也能和里海形成有效的航程,區區一個阿塞拜疆,李修真的沒有放在眼里。

  “此次作戰,我就不去了。我們有著兩隊父子兵,我想他們更放心他們老子在后邊,給他們守著后勤線。”

  趁著眾人笑做一團的時候,李修就下了軍令:“蘭亭在左主攻阿塞拜疆直通阿扎爾,紫英在右從阿塞拜疆去格魯吉亞和羅斯大軍匯合,再殺到阿扎爾去。兩位老帥就給自己的兒子看著后勤線,里海這邊是陳也俊,你們都是世交,相信你們會配合的很好。”

  “另外,衛若蘭,你和賈雨村配合,從安西都護府調兵走,先把九原到鄂爾多斯一線實際控制在手中。

  你們兩邊一個是七分軍事三分政治,一個是三分政治七分軍事。把握好一個度,畢竟還沒有到翻臉的時候,不要打攪朝堂的爭斗。”

  眾人都心領神會,李修這么做無非是不想在中原大動干戈,總要內外有別。

  另外呢,李修要率領一個龐大的商貿代表團去羅斯,見見那位傳奇女皇,趁她還在的時候,爭取簽下一兩個對自己有利的條約,然后就可以靜靜的發展,等著法蘭西矮子王前來會面。

  十八世紀的歐羅巴,真是一個令人驚嘆的世紀,連綿不斷的戰爭催生出工業發展的前湊,一進入到十九世紀后,他們整體爆發工業革命,從而統治了世界。

  漢家文明,輸就輸在了這一百年中。

  散會之后,各位代表紛紛散去,有了火車之后,西域整體的經濟上了一個臺階,最東頭的車站已經到了蘭州城下,貨物從蘭州進長安,再從長安進巴蜀,沿著長江沿線再慢慢南下,李修的一河一江戰略,初現端倪。

  賈雨村根本就沒有就任伊犁太守,李修帶著他轉了一圈西域后,告訴他西域已經不需要他了,他的最大作用應該是在朝廷的區域,也就是李修笑言的“敵占區”。

  九原、云中、整個河套地區,都應該在你賈雨村的鐵蹄下瑟瑟發抖才對,那才是你賈雨村用武之地。

  至于說他放跑了東王的事,賈雨村很有說辭:“喪家之犬爾,且不說他能不能東山再起,我那時和他結個香火情,也為以后留條出路,沒什么不對啊。自然如今是不會這么想了,再見到他,一定一槍放倒。不過,賢弟,愚兄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修一個字都不信他,可就是還要用他。用人之妙存乎一心,有賈雨村進中原折騰,比任何人的效果都好。

  何況,像賈雨村這樣會明哲保身三頭下注的官員,才是常態。他要是個死忠皇室的,從一開始就不會攀附榮國府。

  做官不同于做人,就是要講究一個八面玲瓏四面不透風才穩當。莫以為賈雨村是反派就無有可取之處,他那一手又打又拉欺上瞞下的手腕,絕對你李修會玩的溜。

  李修也不會為他多操心,等著陸鳴歸正之后,自有陸鳴收拾他,對付賈雨村這樣的官員,陸鳴更有經驗。

  對了,陸鳴就是將來的總理實務大臣,因為某位偉人,李修不愿意把簡稱給他,現而今他兼著這個職位。

  對外是稱呼總務。

  賈雨村想提建議,李修也愿意聽聽,建議本身就是可聽可不聽,聽聽也無妨的事。

  “眼看著又要開疆擴土,江流,要給自己留塊地。現在可都是算進穆家江山的,不值當。”

  “詳細說說。”

  賈雨村沒資格進主席團,但不妨礙他知道接下來的計劃。

  “未思進先思退,有些地方不如先拿在自己手里,萬一有個閃失,轉身就能有東山再起的資本。而這個地方最好是如今要拿的地方,就是自治稱王稱霸,史書上也會略過不提,至多留一句海外稱王,沒人拿這個說什么。咱們要是贏了,順理成章的內附過來,功勞是咱們的。”

  你瞧瞧,這就是賈雨村的作用。

  “你這個說法...挺有意思。這么著,你自己寫個提案,交給代表會審議一下,我有個不給朝廷繳稅的名頭了。”

  “嗯?不繳稅?”

  “對啊,我成立一個特區出去,把所有的賬簿在那里先走一遍,本該繳給朝廷的,就以進出口稅的名義留在特區不是很好嗎。”

  “啊?我是跟您說王霸基業。”

  李修拍拍賈雨村的肩膀:“老賈,就是咱們輸了,也能留給漢家天下,甭管能守多久,也能讓后人說一句自古以來,我就知足了。我不能留下給自己用,那樣成了怎么都好說,不成,就是給后人留下麻煩。”

  賈雨村跟看傻子一樣看著李修,半晌嘆口氣:“那我就等著看你的特區。告辭!”

  還是不被理解了,都還沒從皇權的影子里走出來,以為個人的就是國家的。

  那不對,李修能爭來五十年的國運他就覺得自己是偉人了,后續的發展誰知道會是個什么樣子。

  因為他沒有政黨,尤其是那個一路從尸山血海里走出來的政黨,李修不認為自己隨便成立一個就能與之比肩。

  不是每一個政黨都能在百年之內還能保持和發展著自己的內核。滄海橫流過后,能一直讓敵人感到恐懼的政黨才是人民的政黨,不是那些友邦驚詫普世價值的所謂老湯能比得了的。

  賈雨村的提議確實有可取之處,特區這種事,應該有一個出來,正如李修所想的那樣,小小的一步跨進了歐羅巴,就應該有一個橋頭堡和他們去交流。

  趁著此次再一次的西征,自己好好琢磨琢磨這件事,到底在哪里立足是好的。

  隨著西征這件事提上了日程,誰有資格和李修一起去羅莎,就成為了各商家爭搶的目標。

  可以說這就是兩國之間的貿易洽談,是能落實到每一件商品上的會談。

  尤其是火車能開到里海碼頭,而里海至察里津的運河也挖通之后,西域與羅斯之間的距離,一下子變得就縮短許多。這對商貿來說,絕對是個最好的消息。

  不僅是西域商家,在長安世家的消息傳遞回長安后,十八家商號組成了一個代表團,浩浩蕩蕩趕奔了蘭州,從那里坐上火車,進了碎葉城。

  關中平原八百里秦川,不想浪費此次的機會,自從神京東移之后,這里漸漸的被邊緣化,完全忘了漢唐盛世時這里的繁華,我們曾是世界的中心。

  如今有了一個機會,說什么也要走出去奔一個前途。

  楊家也趁機機會,正式的向李家提親,楊卌楊不惑求娶李紈李宮裁。

  賈母氣的直哭,大罵李修就是個害人精,專門的害他們賈家的害人精。好好的孫媳婦就這么樣的沒了,那賈蘭怎么辦呢?

  賈敬過來說他嬸:“咱家有什么理由不讓人嫁?這是西域,沒那些混賬禮教的東西。你留著她也留不住。李家不可能在和我們家有這份關系了,想要隨著西域的起勢而家族再起的話,只能...”看了一眼賈璉和賈寶玉:“只能寄希望賈蘭小子。李家不是說了嗎,賈蘭就是賈家的,人家娘先帶走幾年,養大了就讓他回來。”

  “那也不行!”賈母犯了軸。

  賈探春指指傅秋芳的肚子:“傅夫人肚子里可是有一個了的,咱們就好好培養這個弟弟。再說,鳳嫂子也懷上的,您還怕賈家后繼無人嗎?”

  賈母真實的想法就在探春身上:“三丫頭,我知道我一說你就要惱,可是等她們的孩子長大,還得要多少時間?這段時間,正是李修去搏取基業的時候,咱家不能落下。”

  賈政一拍大腿:“那就寶玉去從軍!”

  傅秋芳趕忙拽拽賈政的袖子,望子成龍不是望子送死。

  賈母氣的直哆嗦,賈政不以為這有什么不對:“馮唐父子和仇亦山父子正在招募人手,寶玉上不得陣,還不能跟在他們身邊抄抄寫寫的嗎?”

  傅秋芳無奈的請老爺出去坐坐,自己要給上上課,你這不是為了寶玉好,老太太肯定以為你想要害死寶玉,好給我肚子里的孩子騰位置。

  “咱家還有什么值得去掙的?”賈政有些不明白。

  “探丫頭的那座城啊,有了城,賈家就能重立家族了。到時候祖宗牌位一進去,誰去做族長啊?您還是敬大哥,還是寶玉?”

  賈政這才醒悟過來,合著現在就盯上了三丫頭的城了。嘿!真是死性不改!

  傅秋芳不讓他進去說:“你且別管,三姑娘可不是那么好拿捏的。她們祖孫斗法,您這個又做兒子又做爹的,最好是面上兩不相幫,底下再給三姑娘使使勁。”

  “怎么去做?”

  “給寶玉找一門親事,他是哥哥,他不娶,探春就得干等著。”

  賈政一拍大腿,就這么辦,我給兒子說親,誰也不能說什么。

  薛寶釵也在催她的哥哥薛蟠:“寶琴可是把岫煙定給了薛蝌,人家不管你娶不娶的,都能嫁出門了。哥哥,你想著妹妹等到什么時候?”

  薛蟠吱吱嗚嗚的說道:“我還是想娶英蓮,我想好了,就娶她一個。”

  薛寶釵氣的手都發抖,哆哆嗦嗦的想要說些什么,忽然聽見鶯兒在外面說話:“少爺小姐,京里有位人家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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