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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集 火車,火車

  花襲人在賈家敗了的時候,審時度勢讓自己的哥哥把自己買走了,嫁給了蔣玉菡。

  蔣玉菡是故意的,他奉著忠順王爺的命,來西域打探消息。有襲人這么個熟悉茜雪和晴雯的人在,他好能接近李修。

  很不幸的被薛蟠給認了出來。

  碎葉城的大小娛樂場所,都歸薛蟠管。林黛玉取締了所有的秦樓楚館,只留下娛樂功能。聽個曲捧捧“明星”是正常的,敢有過線的行為,抓起來都去修路。

  蔣玉菡就是在給戲班子,登記注冊營業執照的時候,被薛蟠給認出來了。

  那還有個好,薛蟠有多久沒有谷道熱腸了,纏上蔣玉菡就不放手。蔣玉菡無奈的委身于他,也想趁機打探消息。

  可沒想到,薛蟠也不是當年的薛呆子,沒等蔣玉菡問出點什么來,反讓薛蟠給找到了馬腳,那條茜香的紅紗巾如今在西域是常見的貨,蔣玉菡初來乍到的不懂,當寶貝的給薛蟠看。什么不沾身,一塊“的確涼”罷了,我們早有更好的。

  不過,玉菡,你給為夫說說,這東西怎么到了你的手?

  王爺給的啊?

  行,明白了。

  于是,蔣玉菡是探子這個消息傳進了議會。李修對此態度就是,隨他看,誰還沒個探子在對面呢。

  碧痕聽完這些事,就覺得柰子疼,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花襲人你個賢惠的小探子,最終嫁給了一個大探子。

  好,你們夫婦兩個慢慢的探去吧,我可要奔向新生。

  不走了,就留下來幫著甄英蓮做事,領了一個0812的牌子掛在胸前,開始給別人登記放籍。

  等著鴛鴦進來辦理放籍的時候,是哭笑不得,這叫個什么事,剛進了嘉峪關,就沒了一個小妾。寶玉來這是來錯了吧?

  拿著放籍后新的身份紙,填了碎葉落戶的文書,指著職業這一欄問英蓮:“這個怎么寫?”

  “家政服務。”

  “收入呢?”

  “月例。”

  “啊?還要繳稅?”

  “你不用,雇傭你的人代繳稅。”

  鴛鴦不寫了,皺著眉問:“那要是沒月錢怎么辦?”

  “告他拖欠,上了黑名單后,不論誰家都要限期繳納,不給的趕出去。你不用擔心,衙門就幫你把事辦了,還會給你安排新的工作。現在正是缺人手的時候。”

  “我是說,我不想要月錢行不行?”

  甄英蓮使勁搖搖頭:“不行,干活了就要拿到錢。這是給不想干活的人一個警示,西域不養閑人。這么說吧鴛鴦,邢夫人和薛姨媽都在迎賓館管著事,她們還都是自己應聘進去的呢。都說管得好,分派的得當。你想想自己吧。”

  鴛鴦仰著脖子發了會愣:“寶玉可就慘了啊。”

  賈母同嘆,自己在另外的棚里摟著寶玉就哭,職業這一欄,寶玉不會寫。

  探春過去給填了一個無業,不管他們高興不高興,趕緊讓他們坐車走:“離著哈密千余里路,路上雖然不愁吃喝,但你們也要看好老太太。這么歲數,可不要有個閃失。尤其是二哥哥,老祖宗可就交給你了。”

  賈母無奈,帶著想要回金陵的寶玉上了車,等著一聲號角響起,奇奇怪怪跟個長蟲一樣的車廂,慢慢的跑了起來。

  寶玉趴在窗口好奇的看著兩根鐵軌架起了車廂,每兩節車廂前面有著大小五頭駱駝在拉著車趕路。

  路兩邊還有好些個韃子在干活,他們在清理一座山丘,好像是在種樹。

  兩側疾馳而過的戈壁灘和細細的疏勒河,讓他忘記了還有一個碧痕沒上車。

  賈寶玉覺得新奇的東西,是李修的恥辱。

  十八世紀末了,自己還造不出一輛蒸汽火車來,再有不到三十年,英吉利的斯蒂芬森,這個沒有上過學的家伙,就實驗成功了呀。

  發愁的看著又一次因壓力過大而變形的曲軸,李修坐在地上很苦惱。

  科學是什么?垃圾和成功。

  自己造的垃圾不少了,怎么成功不了呢?

  蒸汽機推動連桿帶動曲軸來往運動,就這么簡單的一次運動行程,怎么就讓曲軸產生應力變形了?怪哉怪哉!

  黛玉過來看他,順便告訴他一聲,賈母到了哈密,結果李修充耳不聞就盯著他的火車看。

  一把扭住他耳朵:“你聽是沒聽?我外祖母來了,你怕是不怕?”

  “我怕她做什么?她怕我才對。她們家的人都跑到我這來了,憑她還能指使動誰?”

  黛玉沒好氣的拍拍他后背:“她要是讓賈寶玉去做城主呢?”

  “我兒子才能做呢,他來干嘛?不要過繼的。”

  黛玉被他給氣笑了,給他揉著耳朵安慰他:“駱駝拉的挺快的呀,大家都說好。”

  “這種事你可安慰不了我,我見過更快的。”

  “欲速則不達。”

  李修嗯了一聲,欲速?是不是我設計的運動速度過快了,讓它沒有形成有效的緩沖?

  “你等會啊,我再去試試。”

  招呼人又安裝了一套曲軸,李修讓點火試車,速度控制的很慢,他跟在外面仔細的觀察,氣壓推動過來后,果然是硬拉著曲軸回到了原位。怪不得跑不了多遠曲軸就彎了,這就跟一個氣錘不停的砸著它一樣。

  找到問題就好解決了,反向安裝了一套減震彈簧,每次撞擊過來時,就過濾掉一部分壓力,再把曲軸反彈回去,減少它的耗損。就像沖擊鉆的液壓緩沖一樣,將沖擊力量分散掉。

  “點火試車!”

  火車又一次吭哧吭哧的啟動了,在一條環形的鐵軌上繞著圈不停的跑。

  二牛這位首任火車司機,興奮的拉響了汽笛,污污污,圍觀的建造工人們,興奮的喊著萬歲,李都督的偉大設想,終于在我們的手中實現了。

  “三郎!它終于跑起來了呀!”等了李修一整天的黛玉,忍不住撲進了李修的懷里,萬里行程怎么了,看我三郎日行千里。

  碎葉號火車拉著一車煤炭和十幾輛車皮的貨物,污污污的開出了碎葉城,沿著早就修建好的鐵軌,開往疏勒城。

  一千里路,在這輛時速三十公里的火車疾馳下,變成了朝發夕至。卸了車皮又掛上新的車廂,污污污的開了回去。

  秦峰吃驚的坐在車頭駕駛室里,感受著鋼鐵怪獸的速度。

  “這也太快了吧?”

  二牛直點頭:“我第一次坐車的時候,都吐了,是太快了。”

  秦峰看著旁邊添煤的小王,也來了精神:“我也試試。”

  草原上的駝群緊張的看著這個噴著煙霧的怪獸,呼嘯而過,不滿的騷動著,工作被搶了,運輸老大的位置保不住了。

  “江流呢?”秦峰玩累了,坐在一邊喝著水問。

  “都督的車廂在最后一節,那可是個移動的房子,里面什么都有。”

  秦峰笑著跟這兩個第一代司機說道:“你們都督是個好享受的,倒不是一味的奢華,是總能讓自己舒服起來。”

  秦峰有時挺羨慕李修的,他總能讓自己舒服起來。比如他給自己弄了一個秘書室,所有的政事都由各司報給秘書室,秘書分門別類后再報給李修。秦峰一直認為是仿得漢朝秘書令,首任秘書是薛寶琴,秦峰也覺得合適。總比他把周正帶在身邊合適。

  他就很累,疏勒城的大事小情他自覺不自覺地就要去問問,李修總拿諸葛亮的例子舉給他聽,縱有諸葛之才,也得被政務累死,何必呢。

  所以他今天給自己放了一個假,專程的坐上火車去趟碎葉,一晚上就能到,明天再回來。

  夜色迷離下,李修躺在自己的車廂大床上,呼呼大睡。秦可卿拉著王熙鳳的手悄悄的走進來:“你可要幫著我看著人啊,不許他的護衛闖進來。”

  王熙鳳又羞又臊,這種事我還要在旁邊看著不成?“這不是趁人之危嗎?”

  秦可卿:“好姐姐,你知道我的心的,求子不留情。要不就說是你兒子。”

  又在她耳邊說了幾句:“等著我給姐姐也去去火的。”

  羞得王熙鳳坐在了門口的長椅上,不住的絞著衣襟。

  朦朧間,看著秦可卿和李修春風不用相催促,自己只能回避花時也解歸。

  王熙鳳的兩條腿攪在了一起,捂著嘴不讓自己喊出來,秦可卿那個浪蹄子卻不管不顧的叫出了聲。

  嗚嗚嗚!

  汽笛聲中,趕跑了在鐵軌上游蕩的野駱駝,隨著車廂的晃動,那一團的人影愈發的不分彼此。

  隨著秦可卿的一聲尖叫,就聽見李修得意的聲音傳來:“這么不禁事兒,還敢來誘惑我。”

  “哪個不禁事兒。”秦可卿伸玉臂抱住李修:“你呀,不識人間巧路歧,就與奴家卻共水云曾有期。且躺著,容我緩口氣的。”

  李修翻身躺好,直愣著身子閉目養神,眼前一黑,可卿吃吃笑著說道:“綁起你來,非禮莫視。”

  求子這事兒,李修確實沒什么心里負擔,秦可卿不可能再去嫁人,那她只能想別的辦法給自己后半生謀個出路。

  受累我一個,溫暖她后半生吧。

  胡亂想著,就覺得身子一沉,讓他自有生香人不識,繡衾全覆錦熏籠。

  車廂門口處也是羅衫零落,卻不見一星如月看多時的俏嬌娘。

  零落才消一夜風之后,碎葉城已到。

  秦峰紅著眼珠子又看了一遍如何脫鉤甩掉車廂,又如何掛上新的車廂后,才滿意的跟李修去車站外面找家食肆吃些東西。

  看著李修狼吞虎咽,真是羨慕他年輕能吃:“愚兄我可是沒這么好的胃口了,一碗羊湯一個炊餅就飽了,你這都第三個炊餅兩碗羊湯了吧。”

  李修咽下嘴里的食物說道:“羊湯最是滋補,羊奶也是好東西,就是產量不多。

  老秦,我打算強制推行每日一杯奶的事,號召群體西域人,趕緊把牛奶都消耗下去,存不住可惜的了。

  我一會兒去哈密試車,你還跟著嗎?”

  秦峰:“我等你回來了再走,還往東邊修路嗎?”

  “修!東頭修到蘭州,西邊修到里海碼頭。”

  秦峰可是算了一筆賬:“那這錢可是不太夠了呀。我就說沒必要給朝廷送什么稅,你偏要逞能。有什么用,誰會念咱們的好。”

  李修誒了一聲:“西域歸疆不繳一次賦稅,不算完整的歸化。給他們一次的事,也算兩清的意思。我讓范琴朱鶴二位研究西域貨幣的發行,銀行那兩位娘子軍也過來一起研究。你要是缺錢,先從銀行里貸一筆出來,很快咱們的三年期國債就要發售,世家那里就認購了三成,黛玉也說我家認購一成,這就四成出去了,錢很快就又夠用的。”

  “她們也來了?”

  “你們一車來的,你沒看見?”

  “哦哦,我在開車呢。”

  李修伸個大拇指給他,車開的不錯,挺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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