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請訪問 “慢著!”朱厚照身上自帶王者之氣,從尸山血海里面滾出來的煞氣也隨著這一聲斷喝彌散而出,那小將竟然被鎮住了。
不過小將畢竟是接受過正規的軍事教育,頓時為自己的震駭而感到羞愧無比。
大明的軍人,忠于皇帝,忠于大明,是人民的子弟兵,他們可以逢山開路,可以救災搶險,可以肅清內賊,可以屠滅敵寇,何曾會對此等惡人低頭。
巡防兵都不攜帶火器,于是一個個抽出戰刀,倒不是要將朱厚照給剁碎了,而是震懾,要讓朱厚照認清形勢,乖乖束手就擒!
“狂徒,莫要頑抗,按大明律,匪賊若是頑抗,巡防軍可就地誅殺!”
朱厚照呵呵笑道:“咱問你,此賊先前可是辱及咱父母妻兒?”
“是。”小將點點頭道:“但是他罪不至死,就算你要申訴,按大明律也該交由三法司,而不是當街動刀殺人!”
朱厚照搖頭道:“你也說了大明律,可我記得大明律第一頁上可就寫著‘君王的意志凌駕于司法之上’這句話吧。”
“是又如何?”
朱厚照大笑道:“是就好辦了,朕乃大明正德皇帝,正德七年禪讓帝位于永王,如今乃是大武王朝太武皇,此賊辱及的乃是大明王朝弘治先帝,大明當朝太后,大武王朝弘啟皇帝和大武圣后!朕問你,他該不該死,再問一句,朕能不能親手宰了他!”
小將傻了,徹底傻了,可就算再傻他也知道一點,眼前這狂徒要么是得了失心瘋,要么就是…
不可能!
這狂徒就是瘋子!
圍觀的百姓也徹底炸了,正德皇帝禪位嘉靖帝,自己成了戰王,戰王肅清草原讓大明再無北患,隨后率大軍遠征西歐,開辟大明兄弟王朝的故事在大明可以說是廣為流傳。
至于朱厚照這個戰王的身份對于大明軍中而言更是一個神話,包括小將在內,這些入了軍卻沒見過朱厚照的更是將其奉為傳奇偶像!
現在偶像活生生出現在眼前,而且是以這樣的方式出場,直接顛覆了小將的固有認知,這樣的兇徒是他偶像,小將有些難以接受。
酒樓掌柜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差點瘋了!
皇帝、戰王…竟然到他這樣的小地方用了餐?
這要是真的,他立即就得把剛才朱厚照用過的碗筷還有酒壺都給藏起來當做傳家寶!
“你如何能證明你是…戰王!”
朱厚照這次沒有掏令牌,因為沒帶…
“你很快就知道了…”朱厚照笑了笑,他知道大明有天眼,如果他微服私游,那么被發現身份除非是碰到熟人,可現在…他的話很快就會傳進宮了。
小將也不敢輕舉妄動,現在只有先確定朱厚照的身份,其余的都不值一提。
如果他真的是戰王…別說紀烷沖撞,還辱及先帝,那得凌遲,族誅,被戰王當街格殺都算是法外開恩了。
一炷香過后,一匹健馬直沖而來,那馬上騎士赫然乃是錦衣衛指揮使燕天元!
因為土改,如今大明的明暗兩大機構緊密合作,所以天眼探子在得到消息后,立即到離得近的錦衣衛去通報了消息,隨后才通過天眼機構向宮里傳遞消息。
得到消息的燕天元驚的差點沒坐穩,牽了匹戰馬就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說實話,燕天元對于朱厚照并不熟悉,也就見過幾次罷了,朱厚照離開大明小十年,人也變得滄桑了不少,不過燕天元還是第一眼就認對了人。
別的不說,朱家兩兄弟畢竟是親兄弟,眉眼之間還是極為相似,而且朱厚照身上的那股若隱若現的殺伐之氣,卻是無論如何作不得假。
不過燕天元也不可能那般冒失,到了近前翻身下馬,看見朱厚照便拱手抱拳道:“太武皇?”
朱厚照灑笑道:“燕指揮多年不見,還是這般英姿颯爽啦。”
燕天元當即單膝跪倒:“末將錦衣衛指揮使燕天元見過太武皇陛下!”
身為錦衣衛指揮使,燕天元就是皇家的忠犬,他無需將這天下除了皇帝外的任何人放在眼里,就算面對太后,充其量也就是表面恭敬罷了,太后給他的命令,只要皇帝不允許,他也只會當做放屁!
可朱厚照不一樣!
朱厚照和當今人皇可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而且對人皇有讓位之德,他若是對太武皇不恭,就是對皇帝不恭,這其中的輕重,燕天元豈能看不清楚。
有錦衣衛的指揮使確認,圍觀的百姓頓時跪倒一片,巡防小將也傻了,不過反應的更快,身軀一挺,敬了個軍禮,喝道:“順天府巡防軍三營…見過太武皇!”
朱厚照呵呵笑道:“那朕可以走了不?”
“太武皇請便。”小將哪里敢攔,目光同情的在紀烷的尸身上瞥了一眼,這是造了多大的孽,什么人不好訛,偏偏訛到太武皇,這死的…白死了,沒準還得被鞭尸,可憐他婆娘投河了,要不然也得被連累上斷頭臺。
“皇兄回來了?”正在讀報紙讀的津津有味的朱厚煒猛然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任興。
任興躬身道:“天眼傳回來的消息,說是應天大街上有人當街格殺一名無賴,被巡防軍堵住之后,說自己是太武皇,如今燕指揮已經前去確認。”
朱厚煒頭腦冷靜了些,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畢竟茲事體大,若是弄錯了,皇室豈不是要淪為笑柄。
不過朱厚煒也不敢怠慢,立即起身道:“去承天門!”
御輦抬著朱厚煒飛似的朝承天門而去,御輦講究四平八穩,要讓人皇坐在上面感受不到一絲顛簸,可人皇催促的急,抬輦的哪敢磨嘰,不過現在朱厚煒心急如焚,也顧不得那許多。
不一會的功夫,御輦便到了承天門,而這個時候,燕天元也到了門前。
“皇兄!”朱厚煒徹底震撼了,急忙上前幾步,難以置信!
朱厚照哈哈大笑,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拍在朱厚煒肩膀上嘿嘿道:“老弟幾年不見,倒是沒啥大變。”
朱厚煒眼角已浸出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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