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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一章 朱厚照回京

手機請訪問  “哈哈哈,咱回來啦!”

  廣安門外,騎著戰馬,風塵仆仆的朱厚照放聲大笑!

  在其身后,是數百渾身上下冒著精悍氣息的精銳騎兵,同樣也是一身的塵土,仿佛從灰土堆里面被挖出來的一樣。

  除此之外,還有兩人,一臉的悲哀,滿臉的郁悶,整個人都趴在馬背上,看上去像是被連日奔波顛散了骨頭架子…

  兩個多月,渡過伏爾加河,穿越大小玉茲,進入西域,穿過嘉峪關,行程近萬里,他終于回到了華夏故土,回到了大明京城!

  速度奇快,尤其是進入大明境內之后,甚至連打算給京城通報的驛卒都被拋在了身后,以至于誰都不知道他朱厚照回來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廣安門徹底關閉,上百門架設在城頭上的巨炮對準了城下的幾百人馬,更有密密麻麻的弩床,火槍兵將弩箭,槍口對準了朱厚照。

  只需一聲令下,幾十個呼吸就足以解決戰斗,屆時城外這數百騎兵就會成為靶子,被射成馬蜂窩,被釘成烤串,炸成碎尸!

  這就是如今大明京城的守備力量,想當年英宗被俘,瓦剌大軍兵臨城下,于少保血戰衛京城,最終好不容易才打退瓦剌,獲取北京保衛戰的勝利,可要是放到現在…

  管叫他瓦剌有來無回!

  杜炎,廣安門守將,此刻滿臉凝重的看著下方的人馬,強忍住沒有下令攻殺!

  誰都知道如今的大明沒有在外征戰的大軍,海外不算,各地駐防軍不可能在沒有軍令的情況下回轉京城,而且不去城外大營報到,反倒想要直接進城,這說明啥?

  說明這票人馬來歷不明,不過是敵人的可能性不會太大,否則這支軍隊是如何來到這京城腳下的,一路上的駐防軍隊是怎么放他們離開的,一經查實…

  “來將何人!”杜炎一聲斷喝!

  朱厚照興奮勁過了,也知道自己冒冒失失的率軍快速抵達京城,而京城沒有收到消息,顯然是造成了什么誤會!

  手一揮,數百精騎立即后退三里!

  廣安門下就只剩下朱厚照和兩個還趴在馬上喘粗氣的家伙。

  來將沒有敵意,杜炎一顆懸著的心頓時落了回去,擺擺手,城頭上放下幾只吊籃。

  “兩位舅舅,咋了,近鄉情怯?”朱厚照寒聲道:“該進京了,別忘了朕說過的話,若敢違背…”

  “不敢,不敢…”

  朱厚照哼了聲,當先下馬,兩位在囚島過了幾年形同囚禁一樣生活的國舅憋悶的跟在后面,先后上了吊籃。

  “爾等是何人?”杜炎眼中沒了警惕,疑惑卻是更甚。

  “朕…本皇…王…戰王!”

  杜炎傻眼,目光中完完全全都是難以置信,當年的正德皇帝,后來禪位于當今人皇,然后成為將軍被封戰王,隨后遠渡重洋,開辟大武皇朝,堪稱當代最最傳奇的人物竟然回來了?

  咋回來的?西邊…那邊不是無邊的荒漠嗎?

  如果從陸地上能回來,為何要走海路?

  杜炎滿腦子都是問號,可還是平復了心情,道:“可有憑信?”

  朱厚照也知道大明軍中規矩,自然不會為難一個守城的將領,隨手扔出一塊令牌,只見那令牌上赫然有個篆字。

  “末將廣安門守將杜炎拜見戰王殿下!”杜炎恭恭敬敬的將令牌還給朱厚照,倒不是說憑借區區一塊令牌就一定能證明朱厚照的身份,而是沒有道理。

  朱厚照有什么道理騙他,難不成自己被吊上城樓,來個冒充當今人皇親哥,難不成他就不怕自己被剁成肉泥!

  所以戰王沒有必要騙他!

  “末將這就派人稟告陛下,護送戰王入宮!”

  “不必那么麻煩,準備些好吃好喝的送去城外,讓他們在城外就地扎營,再準備些熱水,朕洗洗滿身的風塵,不許入宮稟告,朕要給厚煒一個驚喜,嘿嘿…”

  “可是…”

  朱厚照眼睛一棱:“這一路上朕都是這么吩咐的,無需緊張,有事朕擔著!”

  “末將遵命…”杜炎只能無奈答應。

  半個時辰后,洗刷結束的朱厚照出現在了京城街頭,兩位國舅暫時留在了廣安門。

  將身上的一錠金子找銀行換了紙幣,隨便找了家酒樓點了幾道菜,兩壺酒…

  好巧不巧,朱厚照去正好是上次朱厚煒去的客友酒樓,坐的竟然也是同一張桌子。

  聽著耳朵里面傳來的市井談論,朱厚照愜意的押著小酒,不知不覺倒有了三分醉意。

  倒不是說區區兩壺酒就能把他灌醉,而是兩個多月的奔波,也確實累了,如今放松心神,自然倦意上頭。

  朱厚照打算離開找家客棧先睡上一覺,于是付了酒菜錢便走,誰知在門口好巧不巧撞上一醉漢…

  “眼瞎啊。”醉漢爆了聲粗口。

  朱厚照眉頭一皺,手不由自主的摸向腰間,沒刀…

  “真他娘晦氣。”醉漢罵罵咧咧的,上前一步推向朱厚照,卻不妨被朱厚照伸出一腳踢了個滿地葫蘆…

  “殺人啦!”醉漢酒醒了三分,爬起身當場就吼。

  朱厚照也有幾分醉意,哪能受得了這個,當即回身就走到柜臺,看向掌柜說道:“拿把刀來,朕…咱給他放放血,清醒清醒。”

  掌柜的差點嚇尿了…

  “這位客官,息事寧人吶,小店小本經營,可經不起這個吶。”

  朱厚照沒理掌柜,準備出門就用拳腳先把這滿嘴噴糞的醉漢給打殘了再說。

  誰知掌柜的連忙拉住說道:“這位客官,算了吧,此人也是可憐人吶…”

  朱厚照一愣,皺眉道:“什么意思?”

  掌柜的苦笑道:“此人乃是房山縣的秀才,好些年間,人皇征用房山土地,每家每戶給足了賠償后安排房山百姓遷徙到了周邊,這秀才原本家里也就兩三百畝良田,得了賠償后去了通州,又遇到通州征用土地…可他好歹也有秀才功名,可以享有八十畝土地的免稅權,土地沒了,人皇也給出了補償政策,這秀才每年也能從官府領到足以養家糊口的錢糧,只可惜…可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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