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請訪問 堂堂天子,九五之尊的萬歷皇帝最后竟然和太監妥協,最終決定將收上來的礦稅與太監五五分,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最終東廠、錦衣衛外加各地鎮守太監的力量結合在一起,這才將礦稅收上來,內庫富裕了,然而此舉侵犯了勛貴和士紳的利益,于是萬歷被罵的躲進了深宮,不要臉的文官最后連皇帝死了都沒放過,直接在史書上給其按上了一個貪財無度、與民爭利,搜刮民脂民膏的惡名…
文官們還有一項連皇帝都管不到的特權,就是當皇帝死了以后上廟號。
廟號這玩意說白了就是蓋棺論定,評述一生功過的意思,萬歷的謚號是啥?
神他么的神仙…
民無能名曰神!
簡單點來說就是老百姓不知道怎么說才好,說你好吧,不甘心,說你壞吧,不忍心…
絕對的貶義廟號…
可不管怎么說,萬歷的時代都已經大明帝國已然走向衰落,甚至已經到了風雨飄搖的地步,士紳和勛貴集團早已經是盤根錯節到了樹大根深,根本難以輕撼的地步。
至于文官也已經開始刷無恥下限,遺臭萬年的東林黨也已經出現…
可那畢竟是萬歷時代,而朱厚煒如今的時代在歷史上還處于正德朝,對于正德朝的大臣,朱厚煒的印象至少能說不是太壞,哪怕正德皇帝的死可能和文官脫不開關系。
正德皇帝的死沒有實際證據能證明和文官有關系…
這也是朱厚煒這般重視自身安全,甚至讓任性清理宮廷的目的,誰都知道在大明中葉,皇宮早就被外界滲透成了篩子。
從小練武,身體倍棒的朱厚照能在落水之后被迅速撈起,最后還能吐血而亡,這本身就是最大的疑點。
朱厚煒的改革舉措得罪了太多的人,宗室、外朝還有勛貴奈何不了他,可不代表不想他死,朱厚煒可不想自己會有那么一天死的莫名其妙。
此刻的朱厚煒已然略微平復了心情,勛貴也好士紳也罷,重傷嚴嵩,殺害過百新軍戰士,這已然踐踏了他的底線!
既然如此,那他自然要讓敢于挑釁他底線的人知道什么是天子一怒,血流漂杵!
“誰干的!”
“回來告知消息的番子,說已經查清楚了,說是武定候!”
武定候郭勛?
說實話,要不是張永提起武定候,朱厚煒都不太可能想起這么一號人物。
之所以說這家伙算是個人物,因為在歷史上真實的嘉靖朝,此人引起過一起案子。
武定侯郭勛,大明開國勛臣郭英六世孫,正德三年襲爵。
可以說郭勛的履歷平平無奇,和眾多的勛貴之門也沒有太大實質性的區別。
嘉靖皇帝被迎接到京城當皇帝,楊廷和一上來就準備給朱厚熜一個下馬威,于是轟轟烈烈的大禮議開啟。
而郭勛揣測帝意,助張璁、得寵幸、督禁軍,深得嘉靖帝寵信,加封為太師。
嘉靖十八年郭勛進封翊國公,權勢達到頂點。
只不過因為有皇帝的寵信,郭勛很快就飄了,這家伙挾恩寵,攬朝權,擅作威福,網利虐民,為廷臣所惡。
最終噴子感受到了嘉靖帝對郭勛的疏離,于是朝堂成了戰場,給事中高時遂上疏告發郭勛貪縱不法十數事,嘉靖二十年九月,詔郭勛下錦衣衛獄,論死,次年十月九日死于獄中…
可以說這家伙就是一個翻版的劉謹,已然將深得寵信、咎由自取、死有余辜,這十二個字展現的淋漓盡致。
朱厚煒來到了大明,無數人的命運也會因之而改變,郭勛自然也不應該例外,然而現在看來倒是他想多了。
有些人就是橫死的命!
“朕要實錘證據。”朱厚煒微怒道:“派天眼暗查,查實!但凡牽扯到此起事件中的,不論是勛貴、士紳一律緝拿,押送入京,三司會審,朕要用幾百上千顆人頭來告訴天下人,但凡敢于阻擾新政,朕絕不姑息!”
“是。”張永領旨,緊鎖的眉頭卻沒松開,道:“陛下,武定侯如此膽大妄為,老奴只怕他會狗急跳墻!”
“傳朕的旨意給周寧,讓他調集三千精兵南下,若有反抗,可滿門誅殺!”
“遵旨!”
張永匆匆而去,張太后的臉色卻有些發白道:“皇帝這般處置是不是太過狠辣,武定侯畢竟是功勛之后…”
張太后其實并不關心郭勛死不死,只不過她想到了自己的兩個兄弟。
真要說起來,自己兩個弟弟要是按國法都不知道夠砍多少回了,之所以屁事沒有,完全是因為她這位當朝太后。
然而張太后也知道自己庇護不了弟弟一輩子,就算能庇護,那張家后人呢?
如果大明的皇帝都這么狠辣,萬一后人犯了事,張家豈不是要絕后。
張太后就算見識不足,可也知道皇室和勛貴同榮同休,武定侯就算犯了大錯,可嚴嵩這個文官不是沒死,至于死了那些個兵算什么?
郭勛有罪,似乎罪不至死,更不至于禍及滿門吧。
很顯然,郭勛十有八九也是這么認定的,他沒取嚴嵩的性命,想來也是不想和龐大的文官集團正面放對。
殺了那些個兵,無非是想告訴皇帝,天底下的勛貴不是可以任由皇帝拿捏的軟柿子。
皇帝要是為了這點小事處置他,勛貴將門豈能答應,要知道祖上武定候郭英可是開國元勛!
這便是郭勛的底氣,如果沒有這點底氣,他敢?
倒霉的又不是武定候一個勛門,憑什么他武定侯要沖鋒陷陣做那出頭鳥…
但是郭勛如何能想到,皇帝對于嚴嵩死不死沒什么興趣,就算嚴嵩死了,大明的讀書人多了去了,沒了嚴嵩還有馬嵩、趙嵩不是。
可他敢殺新軍的兵,這才是朱厚煒不能容忍的底線,也是他的逆鱗!
“重傷官員、陰殺將士,此乃謀反,是大逆!”朱厚煒冷笑道:“兒臣若是不把郭勛送上斷頭臺,天底下的勛貴豈不是要爭相效仿,兒臣這次便是要借他的人頭來震懾天下。”
張太后不語。
“兒臣還有政務,這便告退了。”朱厚煒告退離開慈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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