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請訪問 三法司會審就是走個形式,開始的快結束的更快,十名晉地大商對自己販賣違禁品給草原,里通外國的罪行供認不諱。
會審的過程中沒有誰問起眾商是通過什么途徑販賣,更不涉及任何一點其它方面的事宜,最后十名商人被判斬立決!
嘉靖二年十一月初三上午三司會審,下午二十八名人犯被押赴刑場斬立決!
可以說自從有三司會審以來,官府辦案的效率就他么沒這么高過…
觀刑的百姓人山人海,值得一提的是,國子監從祭酒到教習都去了刑場,他們來當然不是為了給馬慎送行的,而是不得不來,因為天子口諭讓他們必須到刑場。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口諭,大家心知肚明,只不過誰都不會戳破罷了。
京城最近幾天熱議的話題也在二十幾顆人頭落地之后告一段落,顯得有些虎頭蛇尾,那些心懷叵測,還指望皇帝會借晉商之事掀開大案的官員卻難免有些失望。
人都是有私心的,對于官員而言,他們撈取好處屬于正常操作,可他們心心念念想的更是如何能夠加官進爵。
如果這次天子掀起大案,那說不得得要死上一批京官,空出來的位置一層層遞進,那么他們不就有了升官的機會?
可惜他們失望了…
很顯然這次皇帝不打算追究官員和將門,以后會不會追究不知道,因為誰都知道今上喜歡翻舊賬,這次的案子也是典型的舊賬。
沒準以后皇帝想要收拾哪個官員,就會拿出一個黑本本,然后…
不過那是以后的事了…
京城的風浪漸漸平息,而此時遠在數千里之外的廣東英德武定侯府卻是劍拔弩張!
三千戰兵將武定侯府圍的已是水泄不通!
候府的圍墻上面兩三百名護府家丁,手里面有的拿著強弓,有的手持勁弩,還有的手里赫然是火槍!
府內,武定侯郭勛滿臉的陰沉,他知道自己殺了一百多火槍兵還搶了他們的槍械,外加重傷嚴嵩的事瞞不住,也沒想過能瞞得住。
郭勛也知道自己此舉是觸動了皇帝的逆鱗,但是沒有辦法,嚴嵩要收回他名下的金礦、銀礦和銅礦,這難道不是觸了他的逆鱗!
要知道這些貴金屬礦可是候府榮華富貴的保障,更是他結交朝臣的資金,豈能平白損失!
他這么干就是賭皇帝不會對他如何,因為他很清楚嘉靖帝此番對礦藏伸手,就已經讓滿天下的勛貴還有那些手里面有礦的士紳不爽,只不過沒人做出頭鳥罷了。
沒人做他來做,因為他覺得就算做了皇帝也不會拿他怎么樣,當然事后想想皇帝也不可能讓他好過,因為他阻礙了礦政就是斷了皇帝撈銀子的手段。
這一點皇帝肯定不能容忍,但不能容忍又如何?最多申飭讓他妥協罷了,因為他的背后站著所有在礦藏上受益的階層,皇帝敢殺他,除非嘉靖不怕全天下的士紳和勛貴和他離心離德!
但是郭勛做夢都沒想到,皇帝竟然派遣三千精騎直接進入廣東,隨后悍然沖入英德將武定侯府團團圍住,傳旨的太監傳的旨意竟然是要緝拿他入京受審!
受審不是申飭!
郭勛盡管沖動,可也不是傻子,豈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很顯然,皇帝根本就沒考慮過什么得罪滿天下勛貴和士紳的后果,他只要推行他的大政,任何想要阻擾他推行礦政的,他都會不惜一切將之鏟除!
至于武定候祖上是不是開國元勛,這一點壓根沒在嘉靖的考慮范圍之內!
統領三千精銳火槍兵南下的乃是天策軍三營副將顏鋯,永王衛出身,武藝精湛,不過在如今的新軍當中,武藝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槍法!
此番顏鋯奉旨南下,目標乃是索拿武定侯全府入京,本以為這事沒什么挑戰性,卻沒想到郭勛竟然是塊硬骨頭!
這狗賊竟然扣留傳旨太監,還擺出一副武力拒捕的架勢,當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別看這些候府家丁一副如臨大敵,準備以死捍衛武定侯的架勢,在顏鋯的眼里不過就是一群土雞瓦狗罷了,只需一個回合,就足以抵定戰局,要是連這點都做不到,那他顏鋯也不配成為一營副將!
“還有多久!”
“離午時還有不到兩刻。”
顏鋯點了點頭,他給了郭勛考慮的時間,很明確的告訴這狗賊,午時之前繳械投降,那么他還會以禮相待將他護送入京,至于如何審判他,那是朝廷的事。
可要是過了午時還不出來,那就是玉石俱焚,格殺勿論!
“侯爺,還有一刻鐘!”管家郭蟠憂心忡忡提醒了一句。
郭勛神色陰晴不定,如今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投降,死的慢些,頑抗…估計都未必能活到太陽落山。
的確,郭勛從來沒覺得自己能夠對抗,那是不可能的,獨石口之戰,五千火槍兵把蒙古五萬精騎打的跟狗似的,就憑他府里面的一兩百個家丁?
估計給人家塞牙縫都不夠,而且要是真反抗,那就是謀反!
謀反等于族誅,那可就真的沒回頭路了…
但是讓他束手就擒然后被押送京城任人宰割,他不甘心!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郭勛終究還是沒能下定決心。
“轟!”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幾乎要震裂郭勛的耳膜!
這一聲過后,便是連綿不斷的爆炸,轉瞬間,武定侯府的院墻就被炸出了一個巨大的豁口!
外面槍聲響成了一片,幾十名戰兵抬著十幾面巨大的比人還高的長盾靠近院墻,然后扔出了炸藥包。
那些院墻上的家丁不管是用火槍還是弓弩射擊,又怎么可能擊穿厚達半指的巨盾!
其實說是盾都不算準確,準確點說就是一面面厚鐵板,臨時打造,防御性能一流。
脆弱的院墻幾乎是在瞬間被撕碎,原本守在院墻內的家丁直接被炸成了尸塊!
隨即便是沖鋒!
候府家丁欺負欺負小民還行,指望他們對抗全副武裝的精銳戰兵?
那和把自己的腦門頂在人家的槍口下面有什么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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