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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四章 最后一根稻草

手機請訪問  “朱厚煒的狼子野心難道你們還看不透!”秦王朱惟焯一聲怒斥,臉上露出很鐵不成鋼的神色喝道:“枉顧大明祖制,悍然圈禁諸王,剝奪諸王土地,勒索諸王資財,這一樁樁惡事,已是喪盡天良,你們居然還信他,還信他!”

  數百藩王被集中居住在房山,房山縣還沒改名字,不過在民間儼然已將房山縣稱之為諸王縣。

  在如今的大明有兩個獨特的州縣,一是通州。

  通州各級衙門根本管不了通州工業園包括家屬區內的任何事,這工業園似乎也成了一個獨立的王國。

  另外一個就是房山,房山直接連官衙都沒…

  不過也不難理解,話說你弄一個七品的知縣來房山當縣長,他管誰?

  他敢管誰!

  有一句話是這么說的‘三生不幸,知縣附郭,三生作惡,附鄰省城,惡貫滿盈,附郭京城。’

  這段話的意思也簡單,歸納起來就一個意思但凡這些附郭的地方官員不但什么鳥事都做不了主,還他么是受氣包。

  可誰要是現在成了房山知縣,那絕對不是惡貫滿盈,而是天雷把祖墳都給炸了…

  讓知縣去管數百藩王?估計被錘死都沒地說理去…

  所以現在的房山才是真正三不管的獨立王國,朱厚煒也算是把事給做絕了,這么多藩王窩在一起,諸王隨便禍禍,禍來禍去禍的都是宗室都是自家人,相當無所謂。

  不過藩王們聚集在一起也是有便利的,比如隨時隨地都可以聯系,增進宗族感情…

  上次朱厚煒召集眾王于紫禁城,是有意給諸王找些事做,畢竟都是自家人,而且也確實被他禍禍的不輕,讓諸王招標大鐵廠和天津衛船廠的興建,也是本著有財自家人先發的心態。

  都是朱家子孫嘛,大明的江山還是自家人才能最上心,更何況為什么能便宜外人就不能便宜自己人。

  當然讓宗室去干這些事,弊端肯定是存在的,比如必然會出現的偷工減料,比如剝削勞工,比如禍害地方。

  這些朱厚煒盡管擔心倒也不怕,因為他會建立一整套的監督機制,用體制的力量去督促宗室藩王,從而將宗室引到正路上去,本身就是朱厚煒一直在孜孜不倦,追求的目標。

  可惜的是藩王似乎不怎么領情,不過藩王的態度也同樣在朱厚煒的預料之中,別說是宗室藩王,就算是尋常勛貴被他這么坑,也不太可能沒有怨念。

  但是機會已經給了,把握不把握的住就不是朱厚煒該考慮的問題了。

  藩王不可能一條心,于是在被召見之后很快就分成了兩派。

  以秦王為首被坑的最慘的宗室遠支是堅決的反對派,而以興王為首,被坑的還行,土地沒什么大損失的宗室近支自然便是支持派。

  但是很顯然,大明至今已百五十年天下,宗室遠支的數量必然比近支要多的多!

  所以反對的聲浪儼然死死壓制住了支持者的聲音。

  不過反對的藩王很顯然忽略了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這個問題就是朱厚煒要興建的大鐵廠和船廠實際上根本用不了多少藩王,甚至于十分之一都嫌多。

  也就是說就算支持的藩王少,對于朱厚煒來說也已經足夠用了。

  至于人多人少更不存在問題,大家都是藩王,而且支持的還是近支,憑什么給你們遠支藩王面子,歸納起來就四個字。

  你算老幾!

  總的來說,近支藩王和皇室親近,他們這些藩王還是愿意相信朱厚煒的,之所以被坑,完全是因為他們被遠支給連累了…

  身為帝王總得權衡,總不能光打壓遠支吧,那樣一來勢必會讓眾遠支藩王強勢反彈,可近支同樣被打壓,那就說明朱厚煒一視同仁,遠支藩王這心里自然也就平衡了。

  這當然是近支事后得出的結論,甚至已然認定這次朱厚煒召集他們,目的就是給家近支機會,遠支只不過是陪襯罷了。

  近支藩王蠢蠢欲動,那些不遠不近還在顧慮和賭一把之間搖擺不定的藩王就急了。

  朱厚煒擺明車馬說給眾藩王一個賺銀子的機會,如果這里面都要挖坑,他么的他還能算是個人?

  咋滴,逮著藩王死坑,坑上癮了是吧。

  所以大部分不遠不近的藩王從內心深處都不太相信朱厚煒還會繼續往死里面坑他們。

  如此一來,反對派藩王就顯得勢單力薄了。

  但是這還不夠,壓死駱駝就需要出現一根稻草。

  獻俘之后,京城出現了告示,告示上言稱,將會于九月初一公開招標興建十座大鐵廠和一座船廠,其下還附了簡單卻又不失細致的招標細則。

  很顯然,朱厚煒已經失去了耐心,認為既然藩王們不愿意,那么他就公開招標,將賺銀子的機會轉給天下人!

  這本該是屬于宗室的機會,怎么能平白無故的讓給外人。

  尤其是現在已經知道招標的規則,諸多藩王也覺得既然朱厚煒能交給天下人去干,難不成他還要坑天下人?

  朱厚煒在湖州向商賈借銀子,用香皂、洗發水還有酒水等產業來培養紙幣的信用,這些眾藩王也都知道,所以他們根本不相信朱厚煒會失信天下人。

  那就是典型的捧起了碗然后把自己的鍋給砸了。

  于是眾藩王坐不住了,開始頻頻碰頭,房山就那么點大的地,任何風吹草動怎么可能瞞得住人。

  于是得到消息的秦王立即召集眾藩王。

  秦王先祖乃是太祖第二子,自秦朝以后,親王王爵也是以‘秦、晉、齊、楚’為尊,再加上秦王的輩分,可以說秦王朱惟焯就是最有號召力的那一個。

  毫無疑問,朱惟焯是從骨子里面不相信朱厚煒,也是這天底下藩王最痛恨朱厚煒的,只不過胳膊擰不過大腿,他就算不爽也只能把恨意埋在心里面,當然,如果有惡心朱厚煒的機會,他也絕對不會放過。

  這和文官的黨爭有些類似,就是你朱厚煒認為對的,他肯定認為是錯的,對的也是錯的,提的建議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他都一定反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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