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剛過去沒幾天,牧州這里又經常下雪,很多地方都還遺留著不少的積雪。
龍青云走出去的時候,外面的掃雪車和各種車輛都在轟鳴著運行。
龍青云和胡圖解釋道:“現在天氣變化,冷熱會干擾到風和火的運勢,而且地上都是積雪對燒火也不方便。”
“我考慮到地面的溫度和濕潤度的影響,現在把積雪都清掃出來一片,等前面的火點燃之后,具體的還要看具體的情況來變化。”
“燒火比做飯難多了,對火勢的控制和火勢形成的原因,還有其中的各種干擾都要明白。”
胡圖并不明白,他不懂龍青云在說什么。
一旁的山海珊珊說道:“附近的積雪已經清掃干凈了,按照你的要求,一些雜草之類的都保留了下來。”
龍青云微笑著說道:“麻煩你了。”
山海珊珊迅速說道:“分內之事,這次林玉湖她們都趕著要過來看看呢!”
龍青云走了出去,“沒必要來那么多人。”
山海珊珊跟上去說道:“你明天就要走了,走之前給你開個歡送會吧!”
龍青云不需要歡送會,看到自己站在草地和草垛子旁邊影響到了工人和車輛的運行,于是就帶著人去了農場旁邊的雁山湖畔。
身邊的除了胡圖一家之外,還有農場的人和電視臺的人,也有很多人龍青云并不認識。
正在湖邊閑聊的時候,一個穿著羽絨服的女人走了過來。
帶著女人過來的是負責附近安全工作的人,按照龍青云的要求,海州電視臺的人是可以進入的人員之一。
警衛說道:“龍先生,這位是海州電視臺的記者,她想要采訪你。”
龍青云看著這個穿著厚重羽絨服,但是遮掩不住那種精致氣息的漂亮女人。
“好,等下放火的時候你在旁邊看著便是,其余時候不要打擾我。”
果雲過來可不是當攝像頭的,此時迅速說道:“龍先生,我很好奇這天火的原理,不知道您能不能為我們講解一下呢?”
在果雲的身邊,已經有專業人員架起了攝像機。
龍青云皺著眉頭看著果雲,“講了,你們就能懂嗎?”
果雲尷尬的說道:“我只是一個大學學歷的人,但是相信看到我們采訪,聽到您講解的人里有很多高學歷的人,他們肯定能懂一些的。”
藍星第一大學畢業的果雲,此時便是以退為進。
她相信很多人是知道龍青云學習不好的。
在龍青云扮演王蘭陵的時候,關于龍青云的黑歷史就被挖掘了出來,比如小學時候孤僻偷東西挨打之類的,還有初一的時候沉默寡言難以接近的各種黑料。
在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眼里,龍青云就是一個學渣!
要不是能夠出演王蘭陵的話,這個人根本就連高中都考不上!
龍青云看著果雲,淡漠的說道:“若是有人能夠聽得明白,而且是真的想懂,那么就不會沉默寡言了。”
“解釋具體原理是王蘭陵的事情,王蘭陵已經在書里都說明白了,我也是從里面學到的。”
“雖是如此,我只證明王蘭陵說的沒錯,而沒有義務將里面內容廣而告之,不然哪天有人玩出了火龍卷,豈不是罪名又要安在我這個活人頭上了?”
果雲迅速說道:“絕對不會。”
龍青云看著果雲,“你說不會就不會?你算老幾?”
漂亮主持人,此時面紅耳赤,再好的專業素質也接不住這專業的直球冒犯。
山海珊珊迅速說道:“龍青云,你這嗆人的本事,頗有王大人當年的風范,據說縣長大人當年就是和很多地方的大人物說話特別強勢的。”
果雲迅速略過了自己受辱的事情,微笑著說道:“王大人不僅是強勢,也溫文爾雅,學富五車,十四歲時便能七步成詩。”
微笑,對某些專業人員來說,微笑著說話是一種基本涵養,不管受到了如何的羞辱,都要保持著微笑。
龍青云看了果雲一眼,很快就轉身看向了前方的雁山湖。
“走之前就留一首詩吧。”
龍青云看著這四點多鐘的冬日夕陽,很快就想到了一首詩。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艷影,在我的心頭蕩漾。”
龍青云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很快就把《再別康橋》給剽竊了過來。
專業的人員總是具備專業的素質。
蘭源香在龍青云說他要作詩的時候,就迅速的拿出手機對著龍青云拍攝。
山海珊珊聽到龍青云的吟唱,已經記憶全詩的她迅速說道:“這是你寫的詩?”
龍青云面不改色。
“正是在下。”
山海珊珊眼前一亮,激動的說道:“別人都說你學習不好,不曾想到你和王大人一樣,都是詩人呢!”
龍青云面帶著淡淡的微笑,禮貌而不謙虛的說道:“我,就是上天選出來的人才!”
山海珊珊高興地說道:“再來一首!”
龍青云面帶著淡淡的微笑,雖然什么話都沒有說,但仿佛是和山海珊珊說了很多話。
微笑,殺傷力很強!
山海珊珊頓時就不好意思了,被龍青云那樣微笑的看著,很是尷尬。
果雲想要說話,她也詫異龍青云竟然能夠出口成章,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這一定是先前就寫好了的,現在不過是背誦一邊罷了!
這種人,肯定做不出第二首!
龍青云倒也沒有讓姑娘太尷尬,很快就看著這天空醞釀著情感。
“我從牧州走過,那等在季節里的容顏如蓮花開落。”
“東風不來,三月的柳絮不飛,你的心如小小寂寞的城,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響,三月的春帷不揭,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緊掩,我噠噠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
“我不是歸人,只是個過客。”
第二首同樣是剽竊來的詩詞。
山海珊珊面露著喜悅和好奇,“這兩首怎么看起來都像是情詩啊?你也和王大人一樣,擅長寫情詩?”
“情詩?確實是如此,只是你的格局太小家子氣了。”
龍青云轉過身,微笑著對著山海珊珊說道:“這首詩不是寫給某個人的,是我寫給牧州的詩。”
“癡心等待的那位姑娘,便是眼前的這塊土地啊!”
“但我不是歸人,只是一個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