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那柄聚焦著黑暗圣堂武士森寒憤怒與仇恨的冷綠色曲光戰刃收回速度就和它襲來時的一樣快。轉眼間,隨著襲擊者輕輕地一推,仲裁官無力的身體重重墜向點綴著綠寶石的黑曜石地板,摔得血肉模糊,鮮血飛濺。
“永別了,仲裁官......虛空會洗滌你罪惡的靈魂,好讓你得以在亞頓的面前安息。”
所有的人的目光剎那間都聚集那森冷話語的主人身上,
那是一名身著靛藍色夜行長袍的黑暗圣堂武士身上。他正踏在仲裁官所座的華麗座椅上,以優雅的姿態收回手中的靈能之刃。刀刃上那原本屬于仲裁官的深紫色血液一經落下,就已然被籠罩在其周身的虛空能量所凍結。
“我是歐雷加,我乃薩古拉斯之刃。”
靈能之刃灼燒空氣的嗡鳴和慘呼在同一時間響起,眾多的黑暗圣堂武士于陰影中現身,毫不留情地向曾經的圣堂武士兄弟揮出利刃。歐雷加的黑暗圣堂武士們都帶著恐怖的刺蛇頭骨面具或是以紫色長紗掩面,
衣袍上繪有奈拉齊姆星靈的綠色鐮刀徽章。
“保護仲裁官大人!”
守衛著仲裁官法庭和最高議會也都是勇不可擋的戰士,
他們引動體內的靈能力量催發熾熱的靈能利刃或是舞動戰斧和刀劍迎向忽然現身的黑暗圣堂武士,
整個仲裁者法庭都充斥著藍與綠彼此交擊的刀光劍影。
黑暗圣堂武士和圣堂武士即使是在狂怒中也是沉默無聲的,他們以歷經數十乃至上百年才能領悟貫通的戰斗技藝交鋒,每一擊都游走在刀劍之上,險象環生,仿佛一幕拉開的戰爭默劇。
一些身著紅袍金甲的議會守衛倒在了地上,身形在鎧甲水晶陣列的光芒中逐漸地消散,而死去的黑暗圣堂武士則被洶涌的虛空能量所淹沒。
“黑暗圣堂武士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他們怎么可能進得來?澤拉圖背叛了我們!他背叛了我們!”一名正在狼狽不堪地逃離座位的仲裁官奮力高呼著,引來多道向他直奔而去的黑霧與如閃電般延伸的陰影。
“圣堂武士......”
一位在黑暗中現形的黑暗圣堂武士干凈利落地削去了仲裁官的頭顱,星靈強而有力的三顆心臟將大量深紫的血液中脖子齊整的切口中泵出,場面無比血腥。
到處都是黑暗圣堂武士們閃動的幻影和彼此交接的靈能刀鋒,無數閃耀的水晶、寶石和巧奪天工的工藝品在四溢的靈能波形中崩碎。
很顯然,追隨歐雷加的黑暗圣堂武士主要的獵殺目標就是仲裁官,
短短的時間里在場的十二位仲裁官中就已有四人殞命。黑暗圣堂武士的攻擊銳不可當且絕不留情,每每都是一擊致命。
盡管這些仲裁官在他們年富力強的時代多是卡拉之道中的大師,
但現在他們衰老身體遲緩而孱弱。優雅華貴的服飾和繁雜的飾品比鎧甲還要沉重,卻不能為仲裁官們提供等離子護盾和哪怕是一星半點的防護,
在黑暗圣堂武士大師們的面前,
他們脆弱的就像是嬰兒。
“戰士們,
保護仲裁官。”塔薩達爾向前疾走幾步,
為四周同族相殘的血腥場景感到無比的痛心,心急如焚。
塔薩達爾的反應很快,知道當務之急就是先擊退潛入仲裁者法庭中的敵人,然后再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他立即對護衛著自己的十幾名高階圣堂武士說到:“跟我來!”
“如你所愿。”高階圣堂武士們紛紛點燃靈能利刃靜候命令。
“老師,讓我來擊退他們。”在一旁的阿塔尼斯早已點燃自己的靈能之刃,準備追隨塔薩達爾一同加入戰斗。
“你留下。”塔薩達爾一句話就讓阿塔尼斯蔫了,他叫上了一眾英雄級的執政官和執行官:“菲尼克斯、塔蘭達爾、尤爾蘭、摩約、艾瑞達斯,我們合力殺敵。”
“我......”阿塔尼斯也想跟隨老師一同作戰。
“你帶著你的部下保護奧古斯都,他們不是黑暗圣堂武士的對手。”塔薩達爾一句話就讓阿塔尼斯再沒有怨言,不論如何,星靈們絕不希望自己的人類朋友受到傷害。
塔薩達爾當先點燃利刃趕往仲裁官們所在的席位,他手持的靈能之刃一柄據說是亞頓曾用過的神兵,另一柄則是黑暗教長澤拉圖親手送給他的黑暗圣堂武士大師之刃。
同時,奧古斯都也送過塔薩達爾一把P20電磁手槍,那被別在了執行官的戰袍之下——盡管這把手槍在星靈們的戰爭中毫無用處,那只是人類所贈送的禮物。
奧古斯都始終相信,在靈能無法生效的時候,槍一定會派上用場。
如果說菲尼克斯已經是星靈中最勇猛的戰士,那么塔薩達爾的英武還要在眾人之上,只是一招半式,
那些試圖阻攔或殺死他的黑暗圣堂武士就倒地不起,沒有人能夠阻攔他。
“為什么最高議會對他們憎惡的黑暗圣堂武士疏于防范,竟然能讓他們這么隨意潛入要地?”奧古斯都站了起來,一面留意隨時都有可能在周圍現身的黑暗圣堂武士一面問旁邊的阿塔尼斯說。
“這不符合常理。”阿塔尼斯走向奧古斯都,他身后跟著的兩位星靈,一位是身著夜幕般深藍色長袍的賽蘭迪斯,一位是狂熱者卡爾達利斯。
“仲裁者法庭外圍遼闊的區域上空都盤旋著難以計數的偵測器,這些忠誠的艾爾哨兵的對焦鏡頭足以偵測到分子場面上的運動乃至一切的迷彩隱形單位,而法庭內部的探測系統更是能夠讓所有處于隱形姿態中的敵人都無所遁形。”阿塔尼斯說到。
“一定是偵測裝置出了什么故障......”
“不可能,既然這些偵測設備足夠精密且數量龐大,那么他們就不可能大范圍地同時出錯,一定是有人把他們放了進來。”奧古斯都直說:
“一定有內鬼,他還一定是仲裁官階層的人,否則就無法獲得控制這些偵測設備的權限。”
“是誰?不,這不可能,仲裁官階層絕不會背叛,與歐雷加這樣罪惡滔天的屠夫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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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阿塔尼斯的第一反應是認同奧古斯都所說的話,但他想了想又推翻了這個看法。
“有黑暗圣堂武士正朝這邊過來了。”雷諾在這個時候忽然大聲地朝著難免喊到。
在華貴的座椅之間,兩名正邁動著鬼魅步伐的黑暗圣堂武士正向著這里襲來,她們都是女性,迅速而靈巧。
“卡爾達利斯。”阿塔尼斯對自己的至交好友說。
不必再多說什么,卡爾達利斯已經瞇起自己僅剩的一只右眼,點燃自己的靈能利刃迎向那兩位黑暗圣堂武士,他帶著前沖步伐的斜砍就找到并劈翻了其中一位強大的暗影大師,又以凌厲的攻勢砍斷了另一名黑暗圣堂武士曲光戰刃的手杖。
卡爾達利斯只是在那里站著,黑暗圣堂武士們就攝于其威勢。
“哇哦,這家伙真不賴。”雷諾夸贊卡爾達利斯說。
“卡爾達利斯,我手下最勇猛的狂熱者。”阿塔尼斯回應到。
“真倒霉,我就知道這是個陷阱。”雷諾冷厲的目光緊盯著四周,馬后炮說。
雷諾的手槍的已經上膛,這把獨一無二的軍用柯爾特威力驚人,卻入不了星靈的法眼,竟然根本無人阻攔他把人類的武器也帶進來。
“說點有用的。”奧古斯都再一次看向仲裁官杜蘭所離開的方向,驚訝于除自己以外竟然沒有人能夠注意到一位地位尊崇的仲裁官在如此重要的會議中抽身離去,沒有哪怕是一個人出聲質疑或是阻攔他。
奧古斯都轉頭看向凱瑞甘,他曾命令她緊盯杜蘭:“注意到那個叫杜蘭的仲裁官去了哪兒嗎?”
“杜蘭仲裁官。”阿塔尼斯也看向那個方向:“他人呢?”
“杜蘭走進了法庭后方某個水晶晶格閥瓣的陰影中——很奇怪,在那以后,我就再也感受不到他的靈能力量和思想。”凱瑞甘瞇起眼睛:“我去找他。”
“不,別那么做。”奧古斯都預感到,如果真讓凱瑞甘去追杜蘭,那么他很可能就要失去她:“如果杜蘭再一次出現,立即解決掉他。”
奧古斯都不清楚杜蘭所擁有的靈能力量究竟有多么強大,但他絕不止是如其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孱弱不堪。作為薩爾那加,即使他的力量在漫長的歲月中不斷地流逝,也可能絕不是凡夫俗子所能夠想象的。
換做塔薩達爾、阿塔尼斯或是菲尼克斯,他們也未必能夠找到并擊敗杜蘭。
恰如其分的,以人類和星靈的視角去審視薩爾那加,那他們絕對有資格被稱之為神靈。除非成竹在胸,那么奧古斯都絕對不敢去賭。
“你懷疑他?”阿塔尼斯仍然不可置信:“他可是一位仲裁官。”
“誰知道他是不是什么其他的東西呢?”雷諾說:“你聽說了嗎?索爾星系發現了一種能夠模仿人類模樣的異蟲變形怪物——盡管跟人類的差別還是很大,但那還是叫人毛骨悚然。”
“嗯......如果他真有什么問題。”阿塔尼斯自信地說:“在卡拉之中,杜蘭仲裁官必定無所遁形。只要他還在艾爾,我們就能找到他。”
“希望如此。”奧古斯都對這已經不抱什么期望了。
“得找個辦法干掉那個叫歐雷加的星靈。”雷諾看向黑暗圣堂武士歐雷加所在的位置。如果把雷諾換成泰凱斯,后者早已經選定好了至少三條逃跑的路線。
自歐雷加現身以后,他就一直站在那座正流淌著鮮血的仲裁官座椅上高高在上的看著一片混亂的仲裁者法庭,所有的仲裁官和星靈帝國掌管記載工作的卡萊官員正不顧一切地逃離他。
“歐雷加!命令你的追隨者立即停手,一切就都還有挽回的機會。”在雷諾準備跑過去給歐雷加來上兩槍的時候,澤拉圖站了了出來。
“挽回?呵呵哈哈哈......挽回。”歐雷加看向環形法庭對面的澤拉圖。環形法庭異乎尋常的寬闊、巨大,以致于他們之間相隔超過一英里,但即使是在這個距離上,奧古斯都等人也能感受到這名黑暗圣堂武士冰冷的憤怒。
“對于我正在所做的這一切,對于我正在從事的偉大事業,我絕不后悔。”他言辭激烈地說到:“澤拉圖,我曾把你視作兄弟,視作摯友和親人,但看看你又做了些什么,幫助可憎的圣堂武士來審判自己的族人?”
“你忘記了我們的祖先所歷經的屈辱嗎?最高議會和圣堂武士曾向獵捕洞穴中的鼠兔一樣抓捕我們的族人,再在審判庭中將他們處決。要不是亞頓,我族的傳承幾欲判決。”
“我有什么錯?你才是叛徒,澤拉圖,你背棄了奈拉齊姆,背棄了自己的族人。”
“歐雷加......”澤拉圖痛心地說:“亞頓教會奈拉齊姆如何隱秘與暗影,是為了讓我們能夠在敵人面前保護自己,而不是為了復仇和殺戮。”
“以我們古老的傳統,濫殺無辜又什么時候是合乎道義的呢?”
“圣堂武士?他們不配加以我族的傳統。”歐雷加呵呵笑著,那模樣與黑暗圣堂武士冷酷但沉靜的形象背道而馳,仇恨和偏執已經主宰了這位黑暗圣堂武士的靈魂。
拉莎加爾和澤拉圖并不排斥圣堂武士,而歐雷加則是他們一族中最為激進的代表。黑暗圣堂武士歷來都是果決的行動派,紙是包不住火的。
“女族長和你竟然想要接納圣堂武士,讓他們踏足我們神圣的家園薩古拉斯——何其荒唐可笑。”他說。
“這是一個黑暗的時代,澤拉圖,你根本不明白我們所面對的可怕威脅到底是什么,軟弱和憐憫救不了奈拉齊姆。我發誓復興奈拉齊姆的榮光,為此不惜一切。”
“威脅?你究竟還知道什么?是誰告訴你的?”澤拉圖踏前幾步,接二連三地問到。
“你根本無法理解我所效忠的是怎樣的存在,也終究不會明白什么是終將湮滅的浩劫。”歐雷加就差直說澤拉圖啊,反正我說了你也不懂。
“不要阻攔我,兄弟,圣堂武士們墮落的靈魂必須被放逐,就讓他們可悲的精神皈依虛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