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降臨的風波,徹底在壺內界引發震動。
壺內界東南側無盡遠的一處地域,冰冷似刀的嘯風在天地肆虐,一片無垠的褐色荒漠映入眼簾。
紅纓,青銅面具,暗紅色甲胄......
還有那仿佛被無盡鮮血所浸泡的褐色土壤,都在無聲的述說這里的不凡。
荒漠上有一道奇異的風景,那是一把狹長的,沾滿鮮血的劍。
這里便是壺內界七大禁區之一,古劍冢。
相傳在古老的歲月前,自九天之外掉落一柄生銹滴血的古劍,當時天生異象,群雄皆動,但所有前往爭奪那劍的修士,都遭遇了不詳。
下到普通修士,上到拓疆無敵者........
無一例外!
久而久之,壺內界眾修士便對那古劍畏之如鬼神,任由它孤獨的聳立在那無垠荒漠。
但不知過去了多久,壺內界內突然有一名自稱為“古劍行走”的人族修士出現。
他手持那柄銹跡斑斑的古劍,一人殺的天下膽寒。
直到最后,人們也不知道那名“古劍行走”的最終歸宿,只知道那柄銹劍又重新出現在了那無垠荒漠。
人們猜測他死了。
也有人猜測,他得到了天魔的傳承,得以長生,那古劍冢便是他的羽化之地。
無數驚艷絕倫的劍修都曾前往過那里,企圖成為下一代“古劍行走”。
但都化為枯骨,成為了無盡亡魂中的一員。
無盡歲月過去了,那方地域成了壺內界劍修的化道之所,成了天下劍修的最終歸宿。
許多驚艷了一個時代的絕世劍修,都會在即將化道之際,前往那方地域化道,并將自己的佩劍也埋葬在其里。
久而久之,人們便將那方地域,稱之為“古劍冢”。
位列當世七大禁區之一,有大恐怖,有大機緣,大神秘.........
王庭,人王宮內。
一名形似人族,手生鱗甲的男子,望著王座之上的那道身影,喉嚨不住的滾動。
這便是域外天魔的首領嗎?
那位一言便肅清萬敵的恐怖存在!
這面容比部落中的一名小崽子還年輕,域外天魔都是這般恐怖的嗎?
還是越年輕越恐怖!
鯨傲冬感受著前方投來的目光,不敢再想下去,連忙將自己所知,如實告知。
“這天下的諸多勢力,就沒有一個去闖過這些禁區的嗎?”顧川看著堂下的鯨人族男子,眸光閃動道。
可以說,每一個不可思議的地域,都代表了一個詭秘,堪稱禁忌。
這便是禁區的由來,未知,神秘,且充滿了誘惑!
一般而言,沒有修士愿意沾染到這些。
因為這些不可思議的地域,太不祥,太詭異了,動不動就能讓修士身死道消。
但這些地域,往往又會有著諸多大機緣,大誘惑。
得之者可得大機緣,可登絕巔。
鯨傲冬拼命壓制自己想抬頭一探究竟的欲望,深深的低頭道:“傳聞在古老的歲月之前,天下各大勢力曾聯合齊征過一方禁區。
但最終卻以失敗告終,導致天下浮尸百萬,血流漂浮。
自那以后,便沒有任何勢力敢去試探禁區內的存在。
而禁區一般也不會爆發禍端,只要天下無人前去挑釁,他們基本都不出世。
甚至有傳聞,天下各大勢力在那場大戰幸存下來的人,都被禁區內的存在給奪舍掉了。
域外天魔的信息,最早也是天下各大勢力傳出的。”
顧川看著鯨傲冬那局促惶恐的模樣,笑道:“不用這么緊張,只要你族不犯王庭律法,這天下無人敢動你們,下去吧。”
“謝,殿下!”
鯨傲冬聞言,身軀的顫悚少了些許。
深深一禮,而后便徑直離開了。
他是一步都不想再在這里多留,太恐怖了。
至于他為何會在這里?
他也不想在這里啊,但丹晉域的圣地下令,凡丹晉域的所有勢力,部落,國度需聽從圣地調令,前往阻擊邪惡的域外天魔。
胳膊扭不過大腿,他鯨人族小胳膊小腿的,反抗不了。
只能跟著來送死了!
而在域外天魔里發現族內失蹤已久的鯨筱時,他更不想無辜地去送死了。
以前的他沒得選擇。
鯨人族在壺內界并不是什么大勢力,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異族”部落罷了。
如果不是天下傳聞,他們鯨人族和四海內的撫仙宮有不清不楚的關系。
而撫仙宮也沒有澄清,不然鯨人族早就被這天下修士霍霍的族滅了。
畢竟誰叫他們鯨人族出了名的男俊女魅,是修士界絕佳的爐鼎人選。
勢力弱,且價值不菲,帶出去還倍有面.........
不干你干誰?
當族內發現鯨筱失蹤的時候,他就懷疑是不是被賊人掠去了。
撫仙宮的威懾再大,沒有實際證據,也震懾不住這天下人,更何況撫仙宮也不能一手遮天。
而且自家人知自家事,天下雖有傳聞,他們鯨人族和撫仙宮有關系。
但他這個族長卻再清楚不過了。
有個屁的關系!
那等存在他們高攀不起,人家只是懶得澄清,犯不著而已。
走出人王宮后,鯨傲冬看著這宛如仙庭一般的宮宇群,還有那神秘瑰麗的界門,威風赫赫的禁衛.....
心中的忐忑,正悄然發生某種轉變。
以前沒得選擇,現在.....
人王宮內。
顧川并不知曉鯨傲冬的變化,手指不住的在王座上敲擊著。
“殿下,屬下愿前往此方世界的禁區,一探究竟。”
王猛對于所謂的禁區嗤之以鼻。
一個最強者不過拓疆境的世界,也敢冠以禁區之名。
那所謂的禁區再恐怖,還能有萬界的禁區那般恐怖嗎?
萬界被萬族冠以禁區之名的地域,那才是真的有大恐怖,無上存在也不敢輕易入內,皇者也忌憚不已。
一動,則萬界驚!
顧川沒有理會王猛。
王富貴卻看不下去了,手指微動,一縷劍芒悄然消逝。
王猛頓感渾身汗毛炸立,瞬間安靜了!
他知曉自家殿下的脾氣,特別是對他們禁衛來說,所以他才敢出言。
但如果換作王富貴的話,呃,這不是自己人的自己人!
如果說他對自己殿下那是絕對的忠誠和尊敬的話,那對王富貴只有樸實的怕。
顧川沉吟片刻,沉聲道:“讓鯨人部落傳訊天下,一月后,王庭在丹晉域會見這方世界的各大勢力。”
“月無痕,此事交由你負責!”
一個月的時間,是界門穩定的時間,也是他給各壺內界各大勢力思慮的時間。
他來此方世界不是來制造殺戮的,也不是來滅世的。
殺戮只是手段,而非目的。
他的目的一直很單純,那就是借助壺內界的一切資源,壯大王庭,壯大己身。
在他的前世有那么一句話。
讀書,是為了心平氣和的和傻子說話,而健身是為了讓傻子心平氣和地跟你說話。
大道至簡,任何道理都有他一定的連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