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抄網都沒開,就中大魚了?
好像,釣魚人經常這樣子。
開了抄網不中魚,沒開抄網來大魚。
可這是大師賽啊,有八千五百多人報名參加的釣魚比賽…再一輪輪比賽,最終只有一百人晉級到的大師賽。
八千多人報名,最終只有一百人晉級到的決賽,這里面出現菜鳥的幾率,極低極低。
抄網都沒有就釣到了一套房子,這里面難道存在著玄學?
羨慕,嫉妒…實名的。
在旁邊看陳放遛魚…不對,應該叫做拉魚。這條魚沒有活力,都沒有遛,就被拉出水了。
3號金標魚的活力太差,肯定是缺氧。
這種情況不能拖,如果等它恢復活力,說實話,真不太好搞。
百多斤就算是一條死魚,有些天天耍的小青年,抱都不一定抱得動。更別說是活魚了,雖然沒什么活力。
“裁判,我能幫著開一下抄網么?”陳爸問道。他也是無語了,釣魚之前怎么能不抄網…要尊重魚啊。
陳放后面站著三個裁判,面面相覷一眼…
規則上說了不能別人幫著遛魚,抄魚等等,只能憑借自己的能力。
這是一條金標魚,搞不好就是108萬。
三位裁判搖了搖頭…
“那…”陳爸想了想:“我把漁具包遞過去,沒有問題吧。”
“行。”其中一位裁判點頭。
另一位拿著DV機的裁判,也點了點…
陳爸將漁具包放在了陳放身后。
陳放用雙手夾住魚竿,一只手將魚竿緊緊抱在胸口,固定住。另一只拉過漁具包,取出抄網。
陳放的抄網可以對折,使用抄網的時候,需要將抄網展開,固定起來…大青魚又發力了,陳放顯得極其狼狽,要控魚,不能松線。一邊弄著抄網…
這條大青魚的活力確實不好,但稍微掙扎,力氣就堪比二十斤以上的大鯉魚。陳放很快的將抄網展開,又慢慢的,將青魚拉到面前。
后面是土坎,一米多高。左右五米,都沒有平緩地方…
也就是說,陳放要將這條百多斤的魚弄到一米多高的陸地上,那這條魚,才算陳放所有。
前兩天那條98.5斤的青魚,陳放沒用抄網,而是抱著它直接丟到岸上。那是因為地勢平緩…
而現在,如果不借助抄網想要將百多斤的青魚弄到岸上,絕無可能。
穩住魚竿…
陳放現在有的是時間,不著急。調整好身體姿態,慢慢地將青魚拉到面前…
陳放拿起抄網,正準備抄它,青魚猛地一個甩尾,魚尾巴抽到了陳放的小腿,將陳放抽的一個踉蹌,險些撲倒水里。
“你怎么那么笨,慢慢來,等魚放松了你再抄。”陳爸吼道,他比陳放還要著急。就恨不得跳下來,幫忙…
“等魚放松了再抄。你動作快點,那條魚要回過伸了。”陳爸又道。
缺氧的魚到了大水庫,不需要多久就能緩過勁來。到了那時候,陳放更難對付這條魚…
畢竟是百萬標魚啊。萬一切線了?萬一脫鉤了?還有魚竿…
只要魚沒有弄到岸上,就有一萬種可能。即便弄到岸上了,也得小心謹慎。
在釣魚佬的世界,樂極生悲的事情,不在少數。
一網沒有抄中,青魚又跑出了。
再次控竿,陳放明顯感覺青魚的力氣大了一些,真像老爸說的,青魚要回過神了。
陳放深吸一口氣,這次用了三分多鐘才將青魚拉出水面。然后控制的竿子,慢慢將青魚拖到面前…
用雙腿夾著魚竿,一手托著魚身,一手拿抄網…從魚頭,慢慢將大青魚套進去…
‘嘩啦…’
大青魚猛地掙扎起來,不過魚已經進抄網了。
陳放的抄網夠大,夠結實,隨便它掙扎。買這個抄網,陳放為的就是今天,只要抄了進去,基本上,就算穩了。
陳放讓青魚掙扎了一會兒,嘿嘿笑著,將它拖到岸邊,費好大力氣才將它弄到岸上,隨后爬到岸上,拖著大魚遠離岸邊:“裁判…”
幾個裁判圍了過來,給大青魚拍了照片,確定是掛口…
“成績有效,可以解下魚鰭上的獎牌了。”陳放將魚鰭上牌子取了下來,直接躺在了大青魚旁邊:“爸,給我拍張照。”
陳爸笑著給陳放拍了幾張照:“也給我拍一張。”
一頓咔咔咔…
陳放將標牌收了起來,大青魚被抬走,送去搶救了。
3號金標魚,金標魚中最小的一條,體重105斤。陳放這里計了105分…
“我先回去釣魚了。”陳爸說。
陳放點點頭,濕身上岸,有點冷…
“裁判,我能回去換身衣服不?”陳放問:“換了衣服再來。”
“可以。”
陳放再下水,洗干凈身上的稀泥,拿出電話給趙吉陽打了電話:“喂,起床了么?”
“在喂魚。”
“我濕身了。”
“啥?”
“濕身了。幫我收拾兩套衣服褲子過來,內褲也要…還有鞋子、襪子。我被魚拉到水里了,渾身濕透,快幫我收拾衣服,我讓張晨過去接你。”
“什么魚,這么大力氣。”
“金標魚,已經釣上來了。快點哈。”
“吹牛。”趙吉陽不信。這才八點三十九,就釣到金標魚了?
“真的,快點…”陳放說著電話,離開了比賽區:“我衣服全部濕透了,冷得很。”
“你說真的?”
“真的。我馬上給張晨打電話,讓他開車過去接你。”
“嗯…”
陳放掛了電話,隨后給張晨打了電話,也讓張晨快一點兒。
他這個位置走到停車場都要好一會兒,更別說再去開車回去了。喊趙吉陽給自己送衣服,最快…
一條沒什么活力的百斤大青魚,陳放都折騰了半個小時。但只半個小時,已經很牛皮了。
如果是一條水庫生長的百斤大青魚,早上釣到,最起碼也要下午才能拉的上來。這是保證不切線、不脫鉤,不斷竿…
走到公路邊,起風了。
今天是大晴天,太陽都出來了。天空湛藍,朵朵白云好似棉花糖…
風吹著,挺冷。
陳放將濕透外套脫掉,鞋子也拖了下來,又給張晨打去了電話:“喂,出發了沒?”
“剛接到嫂子,在來的路上。”張晨說:“你怎么剛開釣,就濕身了?”
陳放前兩天才濕過身,釣到一條銀標魚。這次濕…該不會釣到金標魚了?
張晨想著…
“沒辦法,我的運氣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