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大太陽。
清晨,小竹溝一眼看不到盡頭的紅砂巖石板路,飄蕩著霧氣。
一大清早的,陳放出來喂了魚。
爬鮡苗依舊不喜歡動彈,趴在水底,等待陳放投食的時候才簡簡單單動了幾下。
大塘里有細鱗魚,花鰱、白鰱、草魚,鯽魚和鯉魚。細鱗魚是兇猛的魚類,但在大塘里,沒有小魚讓它們進食…
大塘,陳放已經不喂食鹵蟲了。每餐二十幾斤紅蟲,混合一些玉米粉。
生態池的爬鮡,主要還是喂食鹵蟲,混合些紅蟲渣。
回家吃過早飯,趙吉陽就要出門了,去駕校學車。
“回來的時候買些菜,再買些水果。小白的吃食要沒有了。”陳放說:“再買十條紫云…”
趙吉陽嘟著嘴…
“怎么了?”
“沒錢了。之前和李雪她們出去逛街,買了衣服。”趙吉陽說:“身上還有四百多塊錢。”
陳放拿出手機,給趙吉陽轉了五千塊錢過來:“路上注意安全哈,小心騎車。”
“嘻嘻…知道。”
陳放笑了笑…
和趙吉陽同居后,家里的財迷油鹽全是她在開支。上次她去城里買衣服,也給自己買了兩套…還有一次到老瓦房吃飯,也是趙吉陽結的賬。
趙吉陽身上本來就沒有多少錢…
“釣魚比賽的初賽,入圍了。之后是高級賽…”
“高級賽有三場,每場比賽6小時,總分前100進入大師賽。”想到這些,陳放長長的吐了口氣。
初賽,晉級的幾率很高。
初級塞,總共是6天,八千五百多人。
每天有40個賽區,每個賽區35人。35人晉級10人…
那么,高級賽差不多還剩下兩千五百人。兩千五百人同時進行比賽,那場面,可以想象的混亂。
兩千五百人進一百。
下一場比賽,陳放都沒有把握可以晉級。
若是晉級,那最后的大師賽…
“喂,楊教授。”陳放拿出手機,聯系了楊教授。
“怎么想起給老頭子我打電話了。”楊教授心情不錯,哈哈笑著,說。
“之前送您的云山細鱗,研究的怎么樣了。”陳放問。
云山發現‘軟骨細鱗魚’,有專門的魚類保護人員到山里進行過調研,但沒啥發現,最后從陳放這里拿走了一些樣本。楊教授那里也有幾十條云山細鱗…
“云山細鱗,應該是原始裂腹魚屬。原始魚類,軟骨的比較多。怎么,你想了解一些啥。”
“我這邊的細鱗魚多,幾十萬尾,想知道應該喂它們一些什么飼料。”陳放說。
“我們之前喂了細鱗魚紅蟲。最近一段時間,用紅蟲搭配飼料…用的是小鱘魚飼料。小鱘魚粉狀飼料和紅蟲攪拌…等細鱗魚再長大一些,就改用小鱘魚顆粒飼料。”
“能不能一直使用紅蟲?”陳放問。
紅蟲的價格雖然貴,但作為一個新品種的魚,絕不會虧本。
紅蟲的單價,看著不是很貴。但紅蟲的飼料系數,太大了。一直用紅蟲養魚,不劃算…
再一個,紅蟲容易攜帶細菌,萬一用到沒有處理好的紅蟲,喂了魚,魚很容易得病。
楊教授給陳放推進了鱘魚的轉食飼料、幼鱘飼料…
現階段可用紅蟲搭配轉食飼料,以后喂幼鱘飼料即可。幼鱘飼料也能用來喂爬鮡…
爬鮡這種魚,底層雜食魚類。
細鱗魚食口好,長勢快,本來早就應該喂轉食飼料了。
掛了電話,陳放給雨城那邊的飼料廠打了個電話過去,讓送一些轉食飼料過來。
家里釀的梨子酒,產生的氣泡已經很少了。陳放過去看了一眼,將蓋子蓋上,鎖死,進行密封發酵…再過十天半個月,就能喝到酸甜的梨子酒。
之前都忙著準備釣魚比賽,家里很多事情沒有管,今天閑了下了,陳放打掃了家里衛生…再去菜園子里看了看。
菜園子的蔬菜長勢都極好…
像是蘿卜苗,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吃了。陳放進去空間再打了一些水出來,澆灌蔬菜。
沒事情做了,在家閑著無聊,陳放換了身舊衣服,出門…
張晨也在這邊,在幫著施工隊打雜。
張晨現在沒事情做,雖說養了十幾頭豬,可那些豬,大多時間是他媽媽在養。
周柏也在,在竹林下面躺著,玩著手機。
“晉級了沒有。”陳放走了過去,問。
“晉級了,賽區第四。”周柏嘿嘿笑著,收起手機,指了指竹林深處…
竹林深處有鳥叫,‘美國壞、美國壞’或者‘美國美國壞…’類似方言的鳥叫聲。
“晨晨說那是竹雞,很好吃。”周柏小聲說,挑了挑眉。
“竹雞,三有保護動物。”陳放翻了個白眼。
“你們這邊的竹雞挺多。”周柏訕訕笑道。
“有養殖的竹雞,味道也不差。改天給你弄幾只回來嘗嘗鮮。”
“行呢。”
幾位泥水匠師傅在旁邊笑著,道:“還是野生竹雞美味,可惜現在不讓抓了。”
竹雞是三有保護動物…
陳放以前也抓過竹雞。當地稱呼它傻鳥…
冬天的時候最好抓,在竹林里做幾個陷阱,保準不會空軍。
曾經,竹雞這種鳥也差點被抓到滅絕。后來政府整治了一些抓野味的人…
現在,依舊有人抓竹雞,但都是偶爾、機緣巧合弄到了,帶回去嘗嘗鮮。
陳放過去和張晨和水泥,閑聊著…
小竹溝漁場的進度很快,十幾個泥水匠師傅在這邊,每天能圍起來好一畝多接近兩面積的火磚墻。
陳放沒干一會兒活,趙吉陽和李雪就回來了,這也意味著快要中午了。
陳放拍了拍手上的灰,從趙吉陽拿了香煙,拆開給泥水匠師傅們一人一包。然后回家做飯…
正弄著菜,陳爸和趙叔走了進來。
“都在呢。”陳爸提了一包茶樹菇.
“在這邊耍…哪里搞來的蘑菇。”陳放說。這個季節,山里的蘑菇已經很少了。
“買的…大棚蘑菇。”陳爸到水池邊坐下,伸展了個懶腰。小白那家伙屁顛顛跑了過來,陳爸笑著摸了摸小白的腦袋,轉頭看向陳放:“對了,高級賽的規則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