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點過,陳放被調好的鬧鐘吵醒。
連著干了兩天的力氣活,早上起來是腰酸背痛,陳放用出大毅力,才從床上爬起來。
好久不干體力活了,真實腰酸背痛。這個狀態適應一段時間,就不會疲勞了。
起床洗臉刷牙,拿了手電筒、竹籃,在冰箱里拿幾個冰袋放到竹籃里,就出發了。
陳放醒來,小白也爬了起來,跟著陳放的屁股后面,亦步亦趨。
精神念力可感知范圍,方圓17米多,對于尋找蘑菇有一定幫助。
紅鬼筆喜歡生長在潮濕環境,多見在腐殖層多的林間開闊地帶,如果雜草蕨類植物過多,便很少見到。
五點過十分,天色朦朧亮,走到后山谷的鞭竹林,天色就亮開了。
昨晚也下了一場小雨,路邊雜草上掛著晶瑩剔透的水珠兒,一路過來,陳放的鞋子已經濕透。小白身上毛發也沾著露水兒,這讓它很不舒服,是不是‘嚶嚶’叫喚兩聲。
前天在這邊看到很多紅鬼筆。
鬼筆菌,基本都是朝生暮死。如果是早上破開菌蛋長出來,到中午,就開始凋零,到傍晚已經完全腐爛,只能看到一攤黑色。如果氣溫過高,中午破蛋出來,幾個小時就完全腐爛。
新鮮的鬼筆要早上起來采摘。
五點過,大多鬼筆還是蛋的形狀。念力散開,陳放發現了一團鬼筆蛋,最大的有小雞蛋那么大,小一些的就鵪鶉蛋大小。
要節約使用精神念力,陳放發現了鬼筆蛋,便將精神念力收了回來,過去扒開表面覆蓋的竹葉,將鬼筆蛋小心摘下來。
五點過撿到鬼筆蛋都挺小,介于鵪鶉蛋和小雞蛋之間的大小,這樣大小的鬼筆蛋最鮮美。
還有剛長出來的紅鬼筆,菌蓋一點點黑灰色,菌蓋下面是淡黃色,還沒有變紅。這時候的紅鬼筆沒有臭味,聞著是淡淡的、類似蕨類植物嫩芽的清甜香味兒。
早上的紅鬼筆也最是鮮嫩,但最好還是去掉有黑灰色有粘液的菌蓋。也可以不去掉,拿回去后必須盡快清洗干凈。
竹籃里有冰袋,直接放冰袋上面,這樣可以保鮮,保嫩。
精神念力尋找蘑菇,陳放還發現了幾條長蟲(蛇)。
在農村,以前有專門的抓蛇人,抓蛇去賣,或者自己吃。
最近這些年已經不允許賣野生蛇了,要是被抓到,會很麻煩。以至于山里的蛇越來越多…
陳放是沒膽量抓蛇的,要是猛然看到一條蛇,不管大小,都會被驚得汗毛炸立。
小白跟著一起出來,它好像也會用精神念力,且比陳放的強得多。在發現陳放專門找這些東西后,它便幫著陳放尋找,效率超級高。
小白的精神念力能覆蓋方圓幾百米,有它的幫忙,陳放都不用可以尋找,只管跟著小白就是。
從苦竹林往回撿,回到家才六點二十,撿了有兩斤多的紅鬼筆蛋,三斤左右的鮮嫩紅鬼筆,半斤左右的鮮嫩竹蓀。也發現了些竹蓀蛋…
竹蓀蛋不好吃,和紅鬼筆蛋比起來,簡直就是弟弟。
今早的收貨不錯,陳放將它們分成兩部分,一部分保持原樣。另一部分用山泉水清洗干凈菌蓋…然后裝魚箱里面,魚箱里面依舊放上冰袋。
“在撿雞屎菌了沒?”張晨打來電話。
“撿完了,正準備去屏頂度假村。”
“撿了多少?”
“好幾斤。”
“今天去試菜?”
“送過去讓度假村的廚師做,嘗嘗味道。要不要一起去?”
“過來接我,我正說去你那邊幫著你一起找菌子。”
“你等著,我馬上出發。”陳放說著掛了電話,趕緊給小白做個早餐,做一個水果沙拉,然后抱著魚箱出發。
順路接了張晨,陳放說:“紅鬼筆,你這邊的竹林里多不?”
“山谷里面有一些,但不知道一天可以撿到多少。”張晨道。
“待會兒先試菜,然后談價錢,要是有合適的機會,你也說說這東西不好找,要將價格抬上去。”
“知道。”張晨拿出香煙給陳放一根,他自己也點了一根,接著說:“小竹溝的鬼筆挺多,要是專門撿紅鬼筆,每天可以撿好多。”
“鬼筆菌很輕。”陳放指了指后面箱子:“那里面裝了小半箱,才三斤多。”
根據今早的成績,如果沒有念力輔助,撿到八點過,估計能撿兩斤,就算極限了。小竹溝的紅鬼筆算是多的了,卻也不是密密麻麻生長,這就跟撿別的菌類差不多,如果沒有精神念力,就全看運氣。
如果每斤只賣一百多塊錢,紅鬼筆這個生意,真沒什么搞頭。
到了云壟山,張晨指著路邊一棟樓房:“那是張瑤家…”
“喊你女朋友一起去耍。”話說的時間,車子已經到張瑤家門口了,陳放剎了一腳。院子大門開著,透過大門,看不到里面有人。
張晨下車喊了一聲:“張瑤…”
一個中年婦女走了出來:“張晨,這么早。”
“嬢嬢。”張晨喊道。
陳放也跟著喊了一聲嬢嬢…
“他是我哥,陳放。我們要去云屏山的度假村,喊張瑤一起去耍。”
“張瑤。”張瑤媽媽喊了一聲,樓上,張瑤估計才剛起來,從窗戶里探出頭。
“去不去云屏山耍?”張晨喊。
“等等。”張瑤趕緊洗漱了下來,上車:“陳放哥。”
陳放笑著點了下頭。
“你們去云屏山做什么呀?”張瑤說。
“賣蘑菇。”陳放說。
來到鎮上,陳放接了老爸,就直奔屏頂度假村。
“這么早,撿了多少雞屎菌。”陳爸問。
“別叫雞屎菌,太難聽了,要叫‘朝生暮落花’。好的名字,才能賣上好價錢。”陳放看著老爸,嘿嘿笑著:“撿了3斤1兩紅鬼筆,2斤3兩鬼筆蛋。還撿了6兩竹蓀…”
陳爸笑了笑:“留一些蛇蛋子自己吃,好久沒吃過那東西了。”
“嗯。”
“你們幾點起來的,撿這么多。”
“陳放哥一個人撿的。”張晨說:“我說過去幫著找,陳放哥都收工回來了。”
“我五點鐘就起來了。”
張瑤不知道什么朝生暮落花、紅鬼筆,但雞屎菌,她是知道的。鄉下的田坎邊偶爾也能看到那些東西…
“雞屎菌的學名叫紅鬼筆?那東西能賣錢?”
“老值錢了。”陳放道:“你們那邊多不?”
“有。不多…”云隆山梯田的田間,偶爾可以看到紅鬼筆。但如果專門去找,一天都不一定找到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