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恪明悟自身,抬眼望向天地,只覺豁然開朗,視角相較于以往大有不同,自己每一次呼吸都好像與天地遙相呼應,真正與一片天地氣機交融。
他凝神一看,卻見成就點面板金色翻涌,發生了莫名的變化,片刻后,多了一行字“當前體質:510點,精神:355點,幸運:66點,魅力:111點。”
金丹之后,居然發生了這種變化,基礎屬性點居然量化體現出來了,如果按照普通人的體質點是10來計算的話,自己現在約等于50個人?不過也不能太拘泥于基礎屬性點,只能做個基本的參考,須知斗法、比斗過程中,心性、底牌、絕技這些都是量化不出來的。
鐘恪心念一動,內視己身,一道道金色的靈力在每一片血肉中沖刷,血肉響起了陣陣梵音,丹田上涌的金丹確是不時發出道鳴,暗含道蘊,好像領悟了一個不知名的功法,陰差陽錯走向道佛雙修?
雙龍只見鐘恪這么站著,卻仿佛又不在這片天地,剛才晴朗天空霎時雷霆環繞,現在又萬里無云,這時候傻子都知道此人不簡單了!
寇仲迅速穿好衣服,拜了下來,朝徐子陵使了個眼色,“大俠!請收我們兄弟為徒!”
機遇難求,徐子陵也穿好衣服朝鐘恪拜了過來。
“你們二人自有機緣,好好把握這長生訣罷!”鐘恪微微一揚手,長生訣隨風而動,落在了寇仲手上。
雙龍滿臉失望,不過又有一絲期待,原來這破書確是武學秘籍。眼前高手不愿收自己為徒,自己還有個盼頭!
“這書我看了極有收獲,算我欠你們的,你們想要什么報酬?”
雙龍對視一眼,一時語噎。畢竟兩人最大的愿望也就是成為武林高手,可是已經被眼前人拒絕收徒了。
“既然你們不知道想要什么,不如就我來幫你們決定了吧!”鐘恪悠悠說道。
“什么?”寇仲問道。
“你們得罪了宇文化及,自以為逃出生天,其實不然,他們早已設下天羅地網,要奪這書,取你們的命。”
寇仲、徐子陵對視一眼,掩不住的震驚。
徐子陵咽了咽口水,“大不了我們歸隱山林!”
“天下有四大門閥,宇文閥威勢最盛,如果要搜羅你們,你們是藏不住的。”鐘恪點破了雙龍心思,“況且你們這么年輕,絕學在手,假以時日或許也有小成,不想著到江湖闖出一片名堂,就想著歸隱山林?”
“那該如何?”雙龍異口同聲問道。
“簡單,我幫你們除了宇文化及,想必也能一勞永逸。”鐘恪笑道。
“咕嚕。”雙龍吞了吞口水,眼前這人說話倒是輕巧,徐子陵道:“我們考慮一下。”
鐘恪搖搖頭,“不用考慮了,帶你們一看便知。”
說罷,一手一個,提起雙龍腳尖一點,人已消失在了原地。
一會兒,三人已到一小山,“你們且看!”眺目望去,長江下游近城處三艘五牙大艦和以百計的快艇,正在檢查離開的船只。“陸地上就更不用說了,以你們這三腳貓的功夫,根本跑不過快馬追趕。”
寇仲目瞪口呆,朝徐子陵苦笑道:“這么大陣仗,我們手上恐怕是天書!”
鐘恪笑道:“于一般人而言,還真是天書。”
兩人對視一眼,絕學已經有了,只需要一個安穩的環境就可以修煉!
“好!”寇仲說道,死道友不死貧道,宇文化及你就給爺死去吧!
“爽快。”鐘恪撫掌輕笑,眺目一看,就看見宇文化及正立大艦之上,便提著雙龍直奔五牙大艦而去。
“等等!不是暗殺嗎!”
“就是就是,這樣明目張膽過去豈不是送死!”徐子陵急道。
“有人過來了!”
軍士大喊一聲,看著空中三人腳尖不帶點地,仿似踏云而來,急道。
宇文化及放眼一看,倒吸一口冷氣,這是什么輕功!待湊近一看,只見一白衣男子提著兩個小混混,正是自己動這么大干戈搜羅的兩個小賊!
鐘恪腳尖一點,落在正中央的大艦,順手放下寇仲和徐子陵。雙龍眼見周圍軍士提刀戒備,幾艘大艦上幾百號弓弩手引弓待發,齊齊對準三人,殺氣騰騰。
他們哪見過這陣仗,一時間有些腿軟。
“妙!”
宇文化及哈哈大笑,料想此人應是來作交換的,“閣下是欲投靠我宇文閥么?送上這么一份大禮!”宇文閥現在威壓天下,隱隱有群雄之首的氣派,千軍萬馬在側,就算三大宗師當面,他也有足夠的底氣。
雙龍咽了咽口水,生怕鐘恪不守信用,直接反手把他們賣了,這陣仗,除非仙人下凡,否則往哪逃。
“你誤會了,我來只是向你借一樣東西。”鐘恪負手而立,一身白衣隨風獵獵作響。
只見他環繞四周看了一圈,滿意地點點頭。人前顯圣的念頭從未熄滅,以前是想著謹慎為妙,現在金丹已成,天下無敵,自然要滿足一下自己的小心思,這叫順心意。
“哦?借什么東西?”宇文化及收回笑意,面露冷意。
“借你腦袋一用。”
“放肆!”宇文成都怒喊一聲,“給我上!”
一聲令下,艦上幾百名彪悍的軍士暗結軍陣提著刀沖了上來。
“要不,我們先轉移一下?”寇仲小聲提了個建議,想來以這位高人的輕功應該還能撤退,日后再作打算!
“千軍萬馬奈我何?”鐘恪笑了笑,右手輕輕一揮,“轟!”一個巨大無比的掌印帶著氣浪向前沖去。
宇文化及心生警覺,一個閃身,躍到另一艘艦上。
這道巨浪從船頭轟到船尾,所到之處盡皆損毀,幾百號軍士倒在地上哀嚎。鐘恪留有余手,畢竟軍令在身,沒什么必要取人性命。
宇文化及瞪大著眼,滿臉都是震驚!這是人世間的武學嗎?這掌印,是拔了洛陽商會的那個高手?
他心頭一瞬間有了明悟。
正欲扭頭就跑,卻被一道氣機鎖定,根本動彈不得分毫,抬眼望去,只見鐘恪笑吟吟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