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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誰才是跟我們穿一條褲子的

  瑟提詢問范德戴肯的時候其實并沒怎么將這家伙的回答放在心上。

  魚人島雖說是原著中路飛等人進入新世界后遭遇的第一個大型副本,但其中的boss卻屬實有些拉跨。

  霍迪瓊斯是個全靠嗑藥,連武裝色霸氣和見聞色霸氣都不會的鐵five,而范德戴肯就更是不堪了,這貨就是個只會依靠果實能力的癡漢。

  瑟提估計這兩人如果放到陸地上可能連多弗朗明哥的那幾個手下都不如。

  這種層級的存在,想來也不會從大媽海賊團還有黑暗世界的那些地下王者那邊聽到什么東西。

  但范德戴肯的回答卻出乎了他的預料,這家伙一張口就爆出來了好幾個名字,都是黑暗世界中響當當的大人物。

  什么“高利貸之王”杜.菲爾德,“歡樂街女王”斯圖西還有“大手殯儀師”皮埃克羅“黃金帝”泰佐洛之類的。

  期間甚至還提及了他們接下來可能會進行交易的幾處地點,給瑟提聽的是一楞一楞的。

  “這些人都跟你們見過面?如果讓我知道你在撒謊騙我的話,那下場你是知道的。”

  瑟提有些不敢置信的問向范德戴肯,同時還不忘朝華洛是個眼色。

  雖說做不到像萊德菲爾德和乙姬王妃那般僅憑借武裝色霸氣干擾人心,但華洛的天生見聞色也足以讓她通過對善惡的感知來判斷一個人到底有沒有說謊了。

  范德戴肯聽到瑟提質疑自己,生怕瑟提一個不高興像撕扯霍迪瓊斯的背鰭一樣將自己也活撕了,他整個人一個哆嗦,忙不迭的解釋道:

  “我沒他們見過面,事實上我說的這些消失也不是我親眼所見的,是綿津見告訴我的,在和BIGMOM海賊團的人見過面,得知了一些大致的消息后我就讓綿津見一直跟著他們。

  畢竟是,畢竟是飛翔海賊團現役的船長,我也想著學學我的先祖,在占…占據魚人島之后搜刮一些財寶吧呵呵呵。”

  聽到范德戴肯提及“占據魚人島”這樣的字眼,鯊星皇子的眼睛一瞪,上去就是一腳將范德戴肯踢了個趔趄。

  泄憤過后,鯊星皇子回頭對瑟提道:

  “瑟提先生,我估計這家伙應該沒有撒謊騙您,綿津見是他手下的一只巨大紅鰭多紀鲀魚人,那家伙足有80米高,趴在地上就跟一座小山沒什么兩樣,不注意的話,還真的很容易被人忽略。”

  聽到鯊星這樣說,瑟提也一下子回憶起了原著中那只憨批禿頭海怪,有些認同的點了點頭。

  “那我就姑且信你一回好了,關于試圖占據魚人島的人員你都交代清楚了,那我剛剛問你的那第二個問題呢?

  黑暗世界的那些家伙是用什么東西說動BIGMOM海賊團的?”

  “這我是真的不知道啊,綿津見也沒有聽說過和這點相關的事情,你就算再怎么問我我也說不出來啊。”

  范德戴肯苦著一張臉,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聽到他這樣說的瑟提,回頭看了眼華洛,華洛朝他輕輕點了點頭,那意思顯然是說這家伙并沒有撒謊。

  確定這一點的瑟提輕輕點了點頭,回頭示意鯊星皇子他想問的已經問完了,可以將范德戴肯押回去了。

  得到了想要的情報,魚人島的問題也已經全部解決了,瑟提等人自然也該返回新世界了。

  臨行前,尼普頓王一家紛紛前來問瑟提等人送行以表尊敬,回歸自由的白星跟在三位皇子的身后有些戀戀不舍的望向baby5等人。

  瑟提他們是自打她搬進硬殼塔生活后認識的第一批朋友,因此白星此時自然是舍不得好朋友們這么早就離開。

  明明只比白星不到幾個月的樣子,但一直跟在baby5等人屁股后面的小華洛這兩天總算是感受了一把當姐姐的感覺,因此她是幾人中最喜歡和白星交流的一個。

  這種感覺大概就和喬巴第一次聽加洛特叫自己“喬哥”差不多。

  眼見白星滿臉依依不舍的樣子,華洛裝出一副很成熟的樣子拍了拍白星粉紅色的魚尾:

  “放心吧白星,今后有空的話我們還是會經常回來看你的,姐姐我還要帶你去看真正的森林呢。”

  “森林嗎?”

  聽到森林兩個字,白星的眼睛都快放出光來了,她滿眼期待的點著頭,小心翼翼的對華洛道:

  “我們說好了哦,會帶我去看森林的。”

  “當然啦!不過在那之前你得先改一改你的性格才行,如果還像現在這樣膽小怕生的話,你父親還有你哥哥他們可不敢放心的讓你外出呢。”

  華洛小聲提醒著白星。

  聽到這話的白星下意識攥緊了小拳頭:

  “放心吧,華洛姐姐,我一定會努力的!”

  結束魚人島的冒險后,瑟提等人重新返回了新世界。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瑟提等人在G1支部和neo新生海軍總部的中斷分道而行,漢庫克三人乘船返回neo新生海軍總部,而瑟提和baby5則直接飛回了G1支部。

  這邊剛剛飛回G1支部,瑟提和baby5便明顯發覺支部的氣氛和平日里截然不同。

  海兵們一個個腰桿挺得筆直,身上的軍裝也能明顯看出是新洗過的,那副嚴陣以待的模樣簡直就像是在準備閱兵一般。

  兩人對視一眼都能從對方的眼中察覺出好奇之色,正準備拉過一名海兵問問支部里到底是發生了什么大事,正在這是克比卻小跑著趕了過來。

  “瑟提大將,您總算是回來了,快去基地長…哦不,快去元帥辦公室去看看吧,赤犬元帥已經等您好長一段時間了。”

  聽到這話的瑟提不禁一愣,他算是明白為什么今天支部里的大家如此反常了,原來是頂頭上司來了啊。

  “赤犬這老小子有夠心急啊,擴建工作都還沒徹底結束就忍不住想要來視察了。”

  瑟提回頭朝baby5輕笑著打趣道。

  可baby5卻輕輕皺了皺眉頭,有些擔憂的道:

  “事情怕是沒有那么簡單,如果薩卡斯基元帥是想來視察支部的話,按理說應該會事先跟你講的啊。”

  聽到baby5這樣說,瑟提也覺得事情還有些不太對勁了。

  但他卻仍舊沒有露出任何擔憂的神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赤犬再怎么不懷好意總不能把自己這個海軍大將給直接開了吧。

  “你先回家好好休息,我去辦公室那邊看看。”

  來到辦公室門前,瑟提也不敲門,直接推開辦公室大門便走了進去。

  辦公室里,赤犬正一邊抽著雪茄一邊打量辦公室里的布置。

  “呦,這是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也不事先跟我說一句,非得整一出微服私訪的戲碼。”

  面對赤犬,瑟提一如既往的正經不起來,這或許是海軍大將這個職位的傳統作風也說不定…

  叼著雪茄的赤犬呆愣了片刻,大概是在思索微服私訪的意思,而后才坐回辦公桌后面板起一張臉冷冷的對瑟提道:

  “這段時間你都去哪了?身為G1支部的基地長,這么長時間不在支部內,萬一有人趁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進攻支部你擔得起這個責任么?”

  瑟提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

  “我特么都快把方圓百里的海賊祖墳刨干凈了,哪里還有不開眼的海賊敢打這邊的主意,再說了對于咱們這種層級的人而言,得到消息后進行回防有那么困難么?”

  赤犬被瑟提噎了一下,原本準備好發飆的說辭卡在喉嚨里,只能臉色鐵青的坐在原地,試圖眼神在瑟提身上開出幾個透明窟窿。

  但瑟提卻完全不吃這一套,一會瞧瞧自己的指甲,一會整理一下身上披著的海軍大氅,擺弄擺弄辦公桌上的小擺件,完全不把赤犬那想要吃人般的目光放在眼里。

  赤犬瞪了一會自覺無趣,只能悶悶的開口道:

  “我昨晚接到五老星那邊傳來的消息,說魚人島那邊自昨天起懸掛上了那邊的旗幟,讓我嚴肅處理這件事情。”

  “昨天晚上?好家伙,這些人的情報網絡有夠快的啊。”

  瑟提不禁有些嘖嘖稱奇,他昨天下午才更尼普頓王敲定這件事,讓魚人島改為懸掛neo新生海軍的旗幟,當晚五老星就接到消息了,這速度屬實離譜。

  “別試圖轉移話題,我問你,這件事情你到底清不清楚。”

  赤犬不滿的用指關節瞧著辦公桌,身上隱約有高溫逸散而出。

  “問話就問話,你用什么能力啊,這辦公桌貴著呢,燒壞了從你工資里扣啊…這事我清楚,其實吧,是我讓尼普頓王掛那邊的旗子的。”

  瑟提先是吐槽了一句,眼看著赤犬身上的高溫隱約有變成巖漿的趨勢,這才改口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他本來也沒打算跟赤犬隱瞞這件事情,要知道他留在海軍這邊本來就是背負著分化海軍和世界政府的重要任務的。

  果不其然,聽到瑟提這樣說,赤犬的身上瞬間冒出洶涌的巖漿,那張精心打造的辦公桌瞬間化成了焦炭:

  “你這家伙果然還是傾向于那邊的!”

  赤犬神情陰沉的盯著瑟提,看模樣大有和瑟提打上一場的趨勢。

  “我說你丫能不能別那么心急,還海軍元帥呢,就不能多動動腦子好好想想。”瑟提不滿的看著赤犬,一副“你這是好心當成驢肝肺”的鄙夷模樣。

  眼見瑟提還有臉嫌棄自己,赤犬放到反倒莫名的有些心虛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之所以會去魚人島跑上這么一遭,是因為大媽海賊團聯合黑暗世界的那群家伙意圖攻占魚人島,繼續維持新世界和偉大航路那邊的交集,這種情況你說該不該去阻止。”

  赤犬深吸了一口雪茄,好半晌后才有些沉悶的道:

  “應該阻止,但是…”

  “你別跟我但是,我問你,如果我這邊前腳才將G1支部方圓百里清理干凈,后腳又跑去魚人島將那些家伙的手下全干碎了,并讓魚人島懸掛上海軍的軍旗。

  你是那些人你會怎么想?”

  瑟提粗暴的打斷赤犬,用一種完全反客為主的態度逼問著赤犬。

  赤犬沉默著一言不發,嘴里的雪茄卻劇烈的燃燒著,因為吸入的速度過快,甚至讓赤犬有些不適應的咳嗽起來。

  瑟提的這個問題,答案不言而喻,如果海軍一口氣直接將偉大航路和新世界的兩處通路全部堵死的話,那三皇還有黑暗世界的那群老鼠勢必狗急跳墻。

  “那你也不該讓魚人島懸掛新生海軍的旗幟啊,這不是憑白將好處都送給他們了。”

  赤犬不滿的開口道,語氣越意外的有些中氣不足。

  “掛咱們自己的旗幟可能會引起戰爭,又不能掛新生海軍的旗幟,那你讓我掛誰的旗幟?繼續讓BIGMOM海賊團的海賊旗在魚人島上空飄揚?”

  瑟提的一番話說的赤犬啞口無言。

  “那,五老星那邊應該作何解釋?這樣的事情在他們看來絕對是一樁巨大的丑聞。”

  瑟提聳聳肩,毫不在意的道:

  “解釋個屁,有什么好解釋的。你想讓我解釋魚人島為什么要掛新生海軍的旗幟,我還想問他們為什么這么緊張這件事情呢。

  先前魚人島掛白胡子海賊旗的時候,為什么他們從來不緊張,現如今剛剛換上新生海軍的旗幟就屁顛屁顛的讓你這個海軍大元帥跑過來興師問罪了。”

  瑟提用見聞色感知過,這間辦公室的周圍都沒人在,不會有人聽到他和赤犬之間的對話,因此說話的言辭那叫一個肆無忌憚。

  “這…這…”

  赤犬沉吟了半天卻始終沒法提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瑟提所說的這種情況確實是事實,魚人島先前懸掛了近二十年的白胡子海賊旗,世界政府始終對此不聞不問,完全沒考慮過要做出任何措施爭奪魚人島。

  可現在,才剛剛聽聞魚人島換了新生海軍的旗幟,他們就離開讓自己這個元帥跑來了新世界,還讓自己必須嚴肅處理,這件事怎么想透露著一種古怪。

  難道說,世界政府寧可讓海賊占據著魚人島,都不愿意讓另一支正義之師庇護那里么?

  “有些人快要坐不住了,他們害怕平衡一旦被打破,自己的位置就坐不穩了。”

  看著陷入沉思的赤犬,瑟提亦有所指的開口道。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赤犬猛地抬起頭,覺得自己眼前的迷霧稍微散去了一些,心中的什么東西卻隱約變得更加沉重了。

  “自己想想看吧,到底誰才是跟我們穿一條褲子的。”

  瑟提并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只是丟向這樣一句話后,便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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