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好車門,許大茂并沒有立刻從另一邊上車。
他走到一旁的蘇愛國身邊,對蘇愛國小聲說:“剛剛和我賭的那個姓李的,你給我盯住他。只要盯住他就好,明天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好的,許爺您放心。”蘇愛國快速答應下來。
這種事他已經有過一次經歷了,第二次做起來當然更為順手。
這邊交代完,許大茂這才回到自己車上。
他這才剛坐上車,傻柱就開口問道:“許大茂,我們這是去哪兒啊?”
許大茂沒搭理他,沖著李青說:“青子,去京城飯店。”
李青應一聲,然后開著車離開了這里。
京城飯店門口,傻柱剛一下車,嘴里就是一陣小聲的臭罵。
如果仔細聽還能聽見什么“尖夫銀婦、狗男女”之類的叫罵。
想來在車上,許大茂和尤鳳霞兩人應該是動手動腳的相互調笑了。
下車,進店,開房,進屋。
整套動作沒花多少時間。
到最后李青和傻柱被許大茂安排到一個房間,他則帶著尤鳳霞進了另外一個房間。
李青和傻柱剛剛進入房間,傻柱立刻就罵開了:“這許大茂也他媽算個人,家里兩個媳婦兒,哪個不比這個姓尤的好,放著家里的女人不要,跑外面要人家穿過的破鞋,這他媽不是有病是什么。”
李青在一旁聽著,一言不發。
而傻柱罵了一句之后,依舊不依不饒的繼續叫罵,甚至掏出電話想要給許大茂家里打電話。
這下李青不得不上前搶過傻柱手里的電話了。
傻柱頓時急了:“李青你干什么,趕緊把電話給我還回來,他許大茂是對你有恩,可你兩個嬸子對你難道差了,現在他在旁邊內屋跟別的女人扯犢子呢,咱們難道就這么看著他走歪路。”
這狗東西腆個臉好意思說許大茂走歪路,卻不知他因為堵字,搞得整個院里都雞飛狗跳了。
典型的烏鴉落在豬身上。
李青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許叔不是那樣人。”
“呸,你當他許大茂是什么好餅!”
這邊罵的正痛快呢,門口處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傻柱不依不饒的叫罵聲立刻停了下來。
李青則拿著傻柱的大哥大前去開門。
不多時一個身影走了進來,不是別人正是許大茂。
剛剛還罵的起勁兒的傻柱,此刻卻直接愣住,按說他第一句話怎么著也應該勸阻許大茂一番吧。
誰知道這狗東西愣了一下之后,卻開口說:“這么快完事了?”
剛剛進屋的許大茂,眼見被人懷疑了自己作為男人能力,臉上直接一黑:“少放屁,你知道個錘子,咱們走!”
傻柱茫茫然的跟著出了房門,按他想也不應該這么快才對。
他們從進屋到現在多說也就10多分鐘,許大茂如果這么快那也太內個了吧...
房門外。
許大茂停下腳步,伸手指著地上的女人衣物,說:“青子,你把這個拿上,出去找個垃圾箱扔掉。”
李青沒什么反應,直接拿起地上的衣服。
可傻柱看著地上放著明顯是尤鳳霞的衣服,再看向許大茂的目光就變得格外詭異了。
這也就是走在前面的許大茂沒看見,他要是看見這狗東西那詭異的眼神,非得跟這王八蛋打起來不可。
三人徑直出了京城飯店,李青先是找了個垃圾箱把手里的衣服全部扔掉,然后一起上了車子。
“等會走,我打個電話。”沖著李青說了一句,許大茂從他手里接過自己的大哥大。
按照記憶按了幾個電話號碼,許大茂這才把這“板磚”放到自己耳邊。
“海洋,是我許大茂。”
電話那頭的周海洋開口說:“許大哥,您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給我打電話是有事吧?”
許大茂笑了笑:“確實有件小事兒。”
“許大哥您說,我聽著呢。”
“京城飯店,503房間,里面有個賣銀的女人,你安排這邊的片警給她抓起來。”
“許大哥,不能這么簡單吧。這是跟您有仇?”
“仇倒是沒仇,但是她是我一個仇家的姘頭,而且這個人的生意不干凈,這次給她點教訓。”
“成,我這就安排人過去。”周海洋電話里答應著。
許大茂想了想又說:“我先說好,那個女人沒衣服穿,你派去的人可別被美色迷了眼。”
電話里周海洋愣了一下,隨后傳出一陣怪笑。
許大茂這邊也笑著掛斷了電話。
副駕駛座位上的傻柱,看他掛斷了電話,終于忍不住了。
“許大茂,你做不做筍啊你,合著你前腳給尤鳳霞的衣服拿出來,就為了后腳一個電話舉報人家賣銀,真特么筍!!!”
許大茂瞪了他一眼沒出聲。
他這事做的確實筍了點,但想要教訓一下這個“識時務”的女人,還不能太過分。
想了半天,也就只能這般做了。
尤鳳霞這個跟在姓李的身邊的女人,許大茂敢肯定她違法違紀的事情一定沒少做。
可沒惹到許大茂的頭上,讓許大茂往死里整她,許大茂還真就做不到。
人說愛屋及烏,恨屋及烏。
許大茂肯定是恨姓李的的,所以對這個尤鳳霞也沒什么好感,這才決定給她一點教訓。
但從長遠來看,許大茂也算是為了她好,因為他就要對姓李的動手了。
“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出去打個電話,我們一會離開這里。”向傻柱和李青說了一句,許大茂自顧自的下了車。
“老鄒,我今天晚上會到特區,口岸那邊你辦一張通行證,另外你去通知一下大螃蟹,讓他今晚無論如何開船出海的時間都給我晚一些,等我到了再開船。”
掛斷了和鄒志雄的通話,許大茂再度撥出一個號碼。
“李老,我許大茂。這么晚打擾您嘞,麻煩您叫上另外兩位中醫大家,明天飛香江一趟。”
李真回道:“東家嚴重了,我們三位平常不去香江還拿著你給我們開的年薪,本身就有些不落忍,能做點事情也是應該的。”
許大茂也沒繼續跟李老廢話,兩句之后同樣掛斷電話。
回到車旁,許大茂又把李青叫下車子,一番交代之后李青拿著許大茂的電話,打個出租車離開京城飯店的門口。
他走了,許大茂一屁股做到駕駛位上,。
與狗日的傻柱并排而立,兩個人的目光一同望向京城飯店的正門。
眼見四下無人,許大茂不在意的開口問道:“傻柱,你怎么和姓李的搞到一塊去的?”
傻柱先是一陣沉默,后來想到許大茂和李主任已經見過了,況且兩個人本就是水火不相容的狀態,最終還是開了口。
“閻解成和三大爺與這個李主任有一些業務往來,我也是通過他們才得見到李主任的。之所以沒跟你說起這事,主要還是因為你和李主任之間有太多的糾葛,我怕跟你說了以后生出什么事端出來。”
許大茂沉默沒說話,他不確定傻柱搭上李主任,是不是三大爺和閻解成做的扣兒。
不過他許大茂又不是警察,他做什么事難道還要講證據嗎?
只要心里有懷疑,對他來說就已經夠了。
默默給三大爺一家記了一筆,許大茂也不再多說,車內的氣氛一下就變得尷尬起來。
另一邊,有著周海洋的招呼,沒到十分鐘幾位片警直接來到京城飯店門口。
然后在許大茂和傻柱的注視下,走進京城飯店。
不多時,大冬天裹著一條浴巾的尤鳳霞,被幾位片警從京城飯店帶了出來。
這大冬天的,一個身上只裹著浴巾的女人,被所里的人直接帶走。
車上的許大茂瞧著這一幕,咯咯直笑。
這下這個尤鳳霞,肯定要在里面關兩天的。
眼睜睜的看著尤鳳霞被片警帶走,許大茂這才哼著快意的調子,
目送這個女人消失在自己面前。
這個尤鳳霞也夠倒霉的。
因為好容易搭上了她所以為的高枝兒。
卻不曾想,許大茂轉手就給她賣了。
眼睜睜的看著尤鳳霞被這一片的片警帶走。
兀自開心了一陣,許大茂這才發動車子,直奔京城機場。
到了機場,許大茂把車子停好,然后帶著傻柱下車。
“許叔,票買好了,十分鐘后飛往特區。”
李青立刻向許大茂匯報情況。
許大茂沒做太多的表示,三人一同前往登機處。
晚上7點左右,機場開始檢票。
對香江這個一年必定跑過幾次的地方,三人沒費什么力氣,直接就登上了飛機。
晚上10點多鐘的時候,三個人已經在特區機場下飛機了。
上了鄒志雄派人過來接的汽車,許大茂半點廢話沒有的讓他直奔羅湖口岸。
許大茂跟李青那是有些香江身份證的,在口岸檢查的時候,也沒有發生什么意外的情況。
通過羅湖口岸,三人算是一腳踏入了香江。
鄒志雄和公司的兩輛汽車,早已經等在了這里。
許大茂上車之后,半點廢話都沒有的直接開口:“去維多利亞港。”
對許大茂的吩咐,鄒志雄半點打折扣的意思都沒有,幾輛車子一同駛向維多利亞灣。
賭船之外,大螃蟹早已經在此恭候多時了。
見到許大茂等人的瞬間,大螃蟹直接把所有人請到賭船上。
然后萬噸級別的東方公主號,在停泊了將近兩個小時以后,終于是從維多利亞港開了出去。
向著公海的方向,緩慢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