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這句話后,許大茂直接起身向屋外走去。
打開房門即將出去的時候,許大茂停下腳步開口說:“劉海中,不要逼我,這是我最大的讓步!”
扔下這句話許大茂直接走出屋,只留下地上放著裝滿現金的三個拎包和各懷心思的劉海中一家四口。
出了屋的許大茂吐了一口濁氣,劉海中老了,只要他答應許大茂的條件,完全可以拿著現金隨意在國內找一個城市頤養天年。
讓許大茂不明白的是,為什么這老家伙對離開京城的反應這般激烈。
院內的狗子見到許大茂等人往外走的時候,沒有像剛開始一樣狂吠,反而搖了搖尾巴。
媽的,狗都比你識時務。
心里再度罵了一句,然后帶著李青和金虎快速離去。
“許爺,事情辦完了?”在車上等待著許大茂等人的蘇愛國,見幾人回來,下車開口問道。
許大茂沖著他點點頭,然后說:“老蘇,你坐我車回去,我有話問你,你這車讓虎子開回去吧。”
“好好。”
車上,許大茂一直閉著眼睛不說話,蘇愛國有好幾次想開口,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老蘇,他家的兩個兒子每天撿破爛的時候,有沒有到軋鋼廠那片、還有我現在住的那片轉悠過?”
蘇愛國立馬搖頭說:“許爺,這事我還真問過,下面的人說這哥倆似乎對這兩片地區很避諱,他們撿破爛的時候都會有意無意的繞開這兩處地方。”
聽蘇愛國這么一說,許大茂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果然是高看了劉家的哥倆啊。
不過現在也不錯,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
這年頭對勞改人員的白眼可比后世多的多,許大茂在沒親自確定之前,他是不能保證劉家兄弟中會不會出現一個白寶山那樣的狠人的。
現在么,許大茂已經確定了。
“讓你的人繼續盯著這一家,我爸和一大爺那邊的人撤回來吧。他們這一家近期大概會離開京城,到時候就不用麻煩你了。”
“許爺,您這說的哪兒的話,這種小事談不上麻煩不麻煩。”
與此同時,劉海中家里。
一家四口,各自坐在椅子上,看著已經搬上桌子的錢袋子。
一個個神色各異,劉家兩兄弟的眼中具都是貪婪,而劉海中眼中的卻盡是憤怒。
劉光天見沒人說話,他先一步開口說:“爸,咱們家搬走吧,離開京城。有了這些錢我們到哪里都能吃香的喝辣的,何必在京城頂著勞改犯的帽子受盡白眼不說,就連找個工作都找不到。
我受夠了這種沒日沒夜撿破爛的生活,我也受夠了別人的白眼。
我們離開這里,走的遠遠的,用這些錢開始新的生活。”
在他之后,劉光福也立刻接到:“是啊,爸!咱們都是被許大茂害的進了苦窯,他給咱們賠償是應該的。
我也二哥一樣,也不想在京城生活了。
當初我和二哥放出來的時候,為了上個戶口,都被人百般刁難,左一次材料不全,右一次照片不合格的。
好容易上了戶口,這工作卻是怎么也找不到。
如今有了這么些錢,我們完全可以離開京城自己做生意。”
哥倆你一句我一句,越說下去眼中對桌上金錢的渴望就越強烈。
二大媽在一旁也是勸道:“他爸,要不咱們就聽孩子的,離開京城吧。許大茂他現在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
劉海中默默的聽著,始終一言不發。
到最后,劉海中直接站起身,將兩個裝著50萬現金的拎包各自放到兩個兒子面前。
“這是許大茂給你們的,既然你們已經想好了要離開京城,以后再不回來了,那就拿著你們的錢離開!
我劉海中即便是死,我也要死在京城,家里的祖宅被老大那個不孝子賣給了許大茂。
現在這里就是我劉海中的家,我絕不會再離開家里半步。”
兄弟二人眼中眸光大亮,欣喜的直接接過劉海中遞過來的拎包。
對他們父親口中死不死的那種話完全不在意,貪婪的查看一陣之后,兄弟倆的目光一同落向那個裝著100萬現金的口袋。
卻是打起了他爹這100萬的主意。
兩兄弟這樣不加掩飾的目光如何能瞞得過劉海中眼睛。
看著自己從小教育出來的兒子,再想想從前他自己一直掛在嘴上的“自己掙的錢自己花”的話。
劉海中凄然一笑,這個苦果果然苦到了心里。
“好了,你們拿著你們的錢出去吧。”
兩兄弟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拎起屬于他們的“錢”,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屋內。
全程沒關心過他爹劉海中一句,真正的離心離德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吧!
凌晨,是人們睡覺最熟的時間。
本還躺在床上的劉光天、劉光福哥倆卻是先后爬起了床。
兩兄弟收拾了幾件不錯的衣服塞進拎包里,然后把拎包放在床上,透過屋內的窗子觀察著劉海中那黑漆漆房間內的動靜。
不一會兩道人影各自從自己房間內走了出來,在各自的門口雙方一下就看見了對方。
因為天色的原因,倒也沒看到對方的臉色,也不知道這哥倆有沒有人臉紅。
這么晚起來的原因,無外乎是因為劉海中手中的100萬現金。
兩兄弟各自拿著50萬,依舊覺得不滿足。
在他們看來大家都是被許大茂弄進苦窯去進修過的,為什么他們兩兄弟只能分到50,而他爹劉海中卻能分到100萬,這100萬應該也有他們兩兄弟一份才對。
現在就是他們取走他們這一份的時候。
劉光天見到自己的弟弟后,連忙沖著他招了招手。
待劉光福到了他跟前之后,劉光天立刻說:“光福,咱們這么晚出來是因為什么,我們各自心中有數,不如我們兄弟兩個聯手,再拿50萬塊錢,我們二人平分。”
劉光福沒有立刻答應,沉默了一會開口說:“二哥,不如咱們把那100萬都給拿了,反正咱爸說了他不會離開京城。”
劉光福怔住,他沒想到自己弟弟似乎比自己還要貪心的多。
心里權衡之下,劉光天重重點了點頭。
兄弟小聲商量一陣之后,一起向著劉海中的房間摸了過去。
開門、潛入,找到拎包后拿錢、走人,整套動作沒有絲毫猶豫和拖泥帶水。
錢到了手中,兄弟倆各自返回房間后,拿上屬于自己的錢悄悄離開了院子。
對現在這個所謂的家,兩兄弟沒有半分留戀。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許大茂家外面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
毛球和蛋黃兩條狗子立刻從中院沖到前院,沖著門口汪汪的叫個不停。
住在中院的許大茂自然是聽不見的,但是前院的李青和金虎他們可是聽的清清楚楚。
“大早上的,這是誰這么早來敲門啊!”聽到聲音的小當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
李青可就沒那么多廢話了,看看時間也到了他每天應該鍛煉的時候,快速的穿起衣服就要出去查看。
等到他出了家門之后,金虎恰好也走出屋。
二人互相點點頭,然后推開了大門。
“青子,許爺醒了沒?”蘇愛國見到李青后,連忙開口詢問。
李青搖搖頭說:“蘇老板,你先在前院的客廳等一下吧,我去中院叫許叔。”
“好好好。”
蘇愛國跟著李青進了四合院。
毛球和蛋黃兩條狗子,瞬間來勁了。
一個個齜牙咧嘴的作勢預撲,嚇得蘇愛國跟在李青身后走的時候,目光都不敢從兩條狗子身上離開。
生怕這兩條惡犬,趁他不注意給他來一口。
等李青把他帶到客廳后,蘇愛國一個箭步沖了進去,他實在是缺乏面對兩條狗子的勇氣。
沒辦法,誰讓這狗子是許大茂家養的呢。
肯定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既然如此,躲著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李青把蘇愛國帶到客廳后,出去跟金虎交代了兩句,然后邁步走向許大茂一家居住著的中院。
到了中院,李青左右看了看就有些茫然了,這到底該去哪邊去叫許叔呢。
想了想還是先去小繁嬸那邊吧!
當當當 輕輕敲了幾下門之后,李青直接開口說:“小繁嬸,蘇愛國蘇老板過來了,找我許叔。”
“去你曉娥嬸那里。”程小繁回了一句。
李青抹了把頭上莫須有的汗水,然后快速跑到另一邊。
婁曉娥屋內。
許大茂此刻已經起來了,正在穿著衣服。
家里兩條狗子叫的那么大聲,即便是隔著一個花園的中院,依舊有人聽到了。
許大茂是沒聽到的,婁曉娥也沒聽到。
但是一旁小床上的許曜,聽到狗叫之后瞬間醒了過來,然后扯著脖子開始玩命的哭。
哭的讓許大茂再沒了半點想睡下去的意思。
養了個孽啊!
“許叔,蘇愛國蘇老板來了。”
正在穿衣服的許大茂頓了一下,然后回道:“我馬上過去。”
一旁哄著孩子的婁曉娥聞言說道:“這么早,這個蘇愛國過來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晚一點再說。”
許大茂說:“他是一個知道深淺的人,如果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是不會這么早過來打擾的。”
說著話的功夫,許大茂穿好衣服,臉也不洗的直接走到了前院。
兩條狗子見到許大茂,立刻歡快的搖起了尾巴。
許大茂伸手扯了扯毛球的狗臉,然后給了兩條狗一腳,算是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