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了李青一眼,李青心領神會的從懷里掏出支票,許大茂在上面填了幾個數字之后,然后給大螃蟹遞了過去。
“先換這么多吧。”
大螃蟹答應一聲,接過支票的第一時間忍不住輕輕瞟了一眼。
一個1開頭,后面一連串的零無疑是閃瞎了他的眼睛。
反復兩遍確定最后整整一千萬的金額后,大螃蟹忍不住咽了口吐沫。
再次開口時,這“許...許...先生,您這張支票的金額是不是太大了點。”
許大茂微微笑了笑,笑的很矜持“去換了吧!”
雖然心里清楚許大茂是大佬,但大螃蟹還是忍不住看了一旁的鄒志雄一眼。
“讓你去你就去,不要問太多。”鄒志雄皺著眉說道,他是知道許大茂這個人不喜歡別人問他為什么的。
大螃蟹答應一聲漸漸遠去,許大茂這才不經意的向鄒志雄夸贊道:“看來他們這些家伙,也并不是一無是處啊,至少平常跑跑腿還是很不錯的。”
鄒志雄愣了一下,然后笑著點點頭。
哪怕許大茂這個老板,夸贊了大螃蟹兩句,他也不認為大螃蟹真的會飛黃騰達。
還是那句話狗肉上不了臺面。
沒一會工夫,大螃蟹身邊跟著兩個身材高挑,容貌俏麗的兩個陪侍,一身衣著清涼露肉的衣服走了出來。
兩個陪侍手中端著的裝滿籌碼的托盤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尤其是托盤上面那明晃晃的幾個價值百萬的籌碼,更是讓不少人的眼中露出貪婪、驚嘆的神色。
可還真就沒有人敢動什么歪心思。
這是新一安的地頭是一回事,許大茂身后站著的兩個鐵塔一樣的壯漢看起來更是不好惹。
再者說香江這地界,能隨隨便便拿出1000萬豪賭的人不少,但是也絕對不多。
而今天他們這些廠子里的賭客,也算是漲了一次見識,領會到了真正大豪客的風采。
許大茂從籌碼中拿了兩個100萬的籌碼,遞給鄒志雄和大螃蟹。
“好了,都到這里來了,你們也去輕松一下吧。”
鄒志雄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100萬的籌碼和在許大茂面前露臉,他還是覺得露臉更重要一些。
大螃蟹看著許大茂手中的籌碼,嘴里“咕咚”咽了口唾沫。
這可是100萬,雖然只是籌碼,但也是能直接換成現金的啊!
他有心想拿,可心中在眼前和長遠利益掙扎一番后,隨即也搖了搖頭。
許大茂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他喜歡目光長遠且較為貪心的人。
兩個女侍也未離開,反而極為自來熟的貼在許大茂身邊坐下。
動作略顯親密但卻不怎么過分。
許大茂嘴角的笑意更濃,這才算真正的香江啊!
“各位,請下注。買定離手!”
在荷官的提醒下,周遭的賭客紛紛向寫著大小的賭臺上扔出自己的籌碼。
這東西能作弊的方法太多,許大茂壓根也就沒想過贏,他就是抱著輸錢的態度來的。
抓起籌碼盤當中最小的1000塊籌碼,隨隨便便的向“小”扔了過去。
“買定離手,開!”
“1、3、4,8點小。”
短短幾個呼吸,許大茂的1000塊本金就賺取了1000塊的財富。
贏得快輸得快,賭博就是這個樣子。
而且人性當中本就存在賭博的因子,這也是賭這一途經久不衰的原因之一。
“今天運氣不錯,沒想到竟然贏了一把。”
“許先生出手,贏錢當然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大螃蟹在一旁輕輕一拍。
鄒志雄看了他一眼,發現這個打仔還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很快第二次下注的時候,許大茂扔了1萬塊錢進去,依舊押小。
第二次依舊贏了。
許大茂自己都愣了下,但也沒當一回事,只當自己今天運氣比較好而已。
第三次,10萬,贏。
第四次,20萬,贏。
當連續開了12次小之后,賭檔內徹底沸騰了。
所有賭客一個個四面八方的朝這里涌了過來,而身處同一張賭臺的那些人更是一副看財神爺一樣的表情看著許大茂。
那表情簡直就是敬若神明。
許大茂也感覺特懵逼,明明他來這里是利用賭臺給新一安一個臺階,送上那么點醫藥費的。
現在這連續開了12把小,短短半小時狂攬500萬港幣,這也確實是離了個大譜。
賭場中的荷官更是額頭見汗,這短短半個小時可真是給他好好上了一課。
監控室中。
賭場負責人看著監視器中許大茂的身影,向旁邊西裝男問道:“怎么樣?他有出千嗎?”
西裝男搖了搖頭,他很想告訴賭場負責人,監視器中的這個人非但沒有出千,反而并不像是賭場的常客啊。
這一點從其對待身邊兩個女侍淡漠的態度就能看得出。
“我們要不要干涉一下?”
負責人盯著監視器,然后搖了搖頭:“先不要動歪心思,我總覺得今天這事不簡單,出去問問打聽這個人底細的回來沒有。”
賭臺旁,許大茂大喇喇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連續玩了這么幾把,還特么贏了550萬左右,眼看時間不早,估計過一會保衛公司的人就要過來了。
還是早點把賠償金提前支付給新一安吧。
問題是自己到底應該怎么輸呢?
這他媽的。
人家到了賭場,都是挖空心思琢磨怎么贏,許大茂可倒好,他是不知道自己怎么贏的,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輸出去。
550萬的籌碼,直接一朝被許大茂推到小的位置上。
四周的賭徒立刻瘋狂跟風,無數的籌碼全部扔到小上面。
看來這些人是打定主意非得要跟許大茂這個紅手喝上一口湯了。
轉瞬間,賭桌上的籌碼全部不下于900萬港幣。
跟風之人的數量可想而知。
“下好離手。”
荷官照顧一聲,然后輕輕按了一下。
“小、小、小。”
所有人的雙眼死死盯著篩盅,一同大聲喊著小字。
屋內的氣氛頓時烘托起來了,就連鄒志雄這個老家伙都一臉狂熱的喊著小字。
唯一不為所動,或者說心中盡是苦笑的只有許大茂一個人。
小個錘子的小。
他真是只是單純的想輸掉賠償金而已,怎么想輸還這么費勁呢。
過了許久,篩盅里面的聲音平靜下來,而呼喊聲反而又大了不少。
聲音震耳欲聾,幾乎要掀破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