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雖然不說話,可也不是傻子,聽到許大茂讓他換個房間睡也沒什么意見。
徑直回到老太太留下那屋子里,卷起他的鋪蓋搬到許大茂屋里,放在許昕的那張床上。
許大茂也緊跟著回到自個屋子將一個柜子收拾出來,然后把背包放進去,重新上鎖。
李青收拾好自己的床鋪,起身就往外走,看的許大茂一臉茫然,不知道這家伙要干什么去。
眼瞅著他要走出后院兒的時候,許大茂連忙開口將其叫住。
“李青,你這干什么去?”
“上班。”
許大茂無語,這家伙還真把保安當成事業來干了。
他自個樂意,許大茂也不管他揮手讓他去,還不忘跟他說一嘴,晚上讓槐花多帶三個人飯菜的事情。
家里來了親戚,之前不知道也就罷了,如今知道了,許大茂要是只見一面就再不露面的話也說不過去。
關好自己的房門,硬著頭皮走向父母的屋子。
“呀,大茂過來了啊。”
這邊剛剛走進屋子,那邊許大茂“二姨”的聲音就響起來。
原本許母還在與自個妹妹不停夸著許大茂的飯館兒以及孫子許昕的乖巧。
見許大茂進來后,也悄悄閉上嘴巴。
許大茂的這個二姨對許大茂倒是顯得極為熱情,但想來30多年沒見,多半是許母口中的飯館兒起了功勞。
閑聊一番后,許大茂向這位二姨問道:“二姨,您這次到京城來,除了串串門之外應該也有事吧?”
二姨笑著點頭夸贊:“大茂還跟小時候一樣機靈,二姨這次來除了到你們家串串門之外,確實也有事兒。”
許大茂心頭一轉,果然如此。
要是沒什么事兒的話,聽二姨口中她們姐妹這三十多年沒見,怎么可能就趕巧想許母呢。
不出意外的話,多半就是借錢...
這二姨回了一句,然后扭頭望向許母說:“大姐既然大茂這孩子都已經問到了,那二妹我就說了。
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你那妹夫那就不是一個能吃苦耐勞的人,如今家里這小玲通過高考考上了京城大學了,這家里實在是拿不出錢給她。
大姐看在他是你外甥女的份上,再看咱們親姐妹的份上,你幫幫我家玲兒成不?”
說著說著,大概是悲從心來,眼睛里也不由滲出幾滴眼淚。
許母連忙出聲安慰,然后開口保證一定會幫助她家。
許大茂對此倒是無可無不可,幾十年沒見,若不是真的沒辦法,想來也不會找上門來。
救急不救窮嘛!
不過讓許大茂意外的是這個小玲竟然是一個即將入學的大學生。
這時候的大學生可不像后世那樣,一抓一大把。
大學生在這時候也是挺稀少的,可以說茲要你出去一提你是某某大學的大學生。
人群中肯定會“哇!”
放到現代即便是清華北大,感覺也比這時候差點意思。
按說這年代的大學生好像是每月給予一定的生活費的吧。
那這個二姨為什么還要借錢呢?
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許大茂也沒多想。
這都找上門兒來了,想再多也沒用,該幫還是要幫。
“小玲,你考上的是哪個學校啊?”
“清華大學!”
許大茂咂咂嘴,心里暗呼一聲牛批。
模樣倒是挺周正,但他還真沒看出來,這丫頭片子還是一個尖子生。
“可惜我家大茂工作早了點,不然這時候也能考上個好大學。”
許母的話讓許大茂一陣臉紅,他自個聽著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自打許昕來四合院兒之后,許大茂就發現,這許母跟外人說起他們爺倆,那可真是不遺余力的吹噓。
他自己幾斤幾兩,心里還能沒點筆數嘛。
大學是肯定不用想了。
大學那是學知識然后用知識武裝自己,讓自己獲得知識,最終能夠養家糊口和回報社會的地方。
這對許大茂來說感覺完全沒什么用啊。
他還用再學養家糊口的本事么?
眼看許母吹的是越來越沒譜,許大茂直接找了個借口從這老兩口屋子跑了出來。
再不跑許大茂都感覺自己能羞臊死自己。
一路跑到中院兒,在許父和一大爺他們幾個老頭平常納涼的地方坐下。
今天許大茂也是剛回來不久,也不知道這幾個老爺子跑哪兒遛彎去了。
許父和一大爺生活倒是挺瀟灑的,何父就沒那么好運氣了。
當初何父被許大茂忽悠到飯館兒二樓開起了譚家菜,這讓這老頭算是沒什么時間出去閑溜達。
即便能溜溜腿,也就在飯館兒不遠。
二樓的運行還真得指著他,這時候大撒把肯定不成。
這事兒許大茂也跟冉秋葉說過,他的想法是把這一層差不多就交給馬華。
這二層等上一兩年還是直接讓傻柱接他老爸的班兒得了。
冉秋葉自然沒什么意見,因為甭管一樓還是二樓,這爺倆的工作就是動嘴指使人。
反正飯館兒那邊呢,傻柱這爺倆除了對三樓的西餐橫挑鼻子豎挑眼之外,其余一切都好。
正這般想著,腳下毛球汪汪汪的吸引注意的叫聲,終于讓許大茂將目光落在這個小不點身上。
許大茂坐在凳子上低頭看它,這小東西也坐在地上看著許大茂。
這讓許大茂看著感覺這狗東西好像有點小聰明的意思啊。
伸出手橫在身前,手上做個讓毛球跳起來的手勢。
“毛球,跳。”
本來還坐在地上的毛球一躍而起,向許大茂的手掌夠了過去。
如此表現讓許大茂一下來了興致,先是將小狗按趴在地上,然后喊了一聲臥。
等到毛球起來后,許大茂手掌也不碰它。
一個“臥”字之后,小不點果然趴了下去。
喊坐它也能立馬坐下,甚至于許大茂向它身前伸出手,它也能立馬將自己的爪子放上去。
“還真是通人性了嘿。”
許大茂忍不住嘀咕一聲,然后看了看毛球繼續下命令。
“來,扇自己一嘴巴。”
毛球愣住。
許大茂從這狗東西烏溜溜的黑眼珠中能分明看到一分茫然。
這讓許大茂這老家伙心情大好,抓起毛球的兩個前爪子,在它那狗臉上打了兩下。
放下毛球之后,許大茂自個也忍不住好笑。
明明都已經三十大幾的人了,竟然還這么幼稚。
一大爺和許父也不知道從哪兒遛彎走回來,看見中院兒的許大茂,一大爺問道:“大茂,你這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許大茂站起身:“一大爺我這也剛到不一會兒,這不家里來親戚了嗎?我跑這里清凈會兒。”
“親戚?”
許父疑惑的看向自己兒子。
“爸,我媽說是我二姨,我剛剛在屋里已經見過了。”
許父恍然,說:“原來是你二姨啊,她沒結婚那時候還抱過你呢!”
“爸爸爸爸,你先回去,你先回去。”
許大茂連忙叫停許父接下來的言語,讓他自己去后院兒瞧瞧去。
自己在后院兒已經夠丟人的了,沒必要再把臉丟到中院兒來吧?
“他一大爺,那我就先回去了,一會你過來啊!”
“好嘞!”
這老哥倆相互打聲招呼過后,許父這才走向后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