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呆立當場,她沒想到她這個照顧她這么多年的親哥哥,今天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只是想幫幫她秦姐家而已,怎么就和自己哥哥鬧掰了呢。
許大茂可沒空理何雨水這個典型腦子有泡的人。
見院內其他人小聲議論著準備離開時,許大茂連忙開口說:“各位街坊,稍等一下。”
準備離開的人停下腳步,想聽聽許大茂準備說什么。
許大茂眼睛掃了掃,看四合院兒里的住戶基本已經聚齊了。
直接說:“咱們院兒的住戶,基本上都在這里了,今天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咱們就把當初聾老太太究竟把她的房子就給誰這個事情弄清楚。
過會呢,我寫一個聾老太太臨終前,將房子留給何葉的證明,如果大家伙當時在場的,而且聽見了的,那就幫忙簽個字再按個手印。
畢竟經過今天這事兒,我許大茂也算看出來了,這空口白牙的不行,咱們還是白紙黑字寫清楚比較好。”
許大茂為了自己這個干閨女也算是盡心盡力寵愛到沒邊兒了,就聾老太太留下那房子,要真是不留下點什么證據,幾十年后肯定到處都是說道。
后世京城一套四合院那都是天價,就老太太留下那房子,再不濟也得幾百上千萬吧。
與其到時候扯得不清不楚,倒不如趁這個機會直接將所有后患搞定。
院里的鄰居一聽,無不應允。
先不說他們確實知道聾老太太當初那是指名道姓將房子留給何葉了。
就算沒有這茬,許大茂這個副主任留下他們,雖然不能說瞎話,但也不可能一點面子都不給。
許大茂沖著周圍拱了拱手,回到自己家寫了一份簡單的證明文件。
在下面證明人那里刻意留了一大片地方,讓院兒內的鄰居簽字按手印。
幾分鐘的功夫,許大茂抱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印泥和寫好的證明走了出來。
在院兒內放好桌子后,許大茂跑到了傻柱家,給小丫頭穿好衣服后,擦干凈何葉的小臉兒。
然后帶著何葉走到院兒內。
“大茂,大冷天的,你將何葉一個孩子帶出來干嘛?”
一大爺說了許大茂一句,然后準備將何葉帶回去。
“等會兒,一大爺。何葉作為受益人沒她手印不成。”
許大茂連忙將一大爺攔住,一大爺這人吧,怎么說呢。
好人確實是個好人,就是這個特么和稀泥的毛病啊,尤其是關鍵時候和稀泥這毛病,讓人都恨得牙癢癢。
將何葉抱上桌子,給她的小手上沾了點印泥,讓小何葉在一個寫著她名字的地方按下了手印。
小丫頭拿回手看著手指上的紅色,好奇的準備舔一下。
許大茂連忙阻止,并告訴她不干凈,不能吃也不能往衣服上擦。
準備等一會再給小丫頭擦干凈,先把正事兒辦了再說。
緊接著從一大爺開始所有人都簽字按手印,只手印就占了大半頁。
不過一頁紙也足夠了。
這邊證明搞定,那邊傻柱他們也將何雨水的屋子收拾利索。
有些茫然的向許大茂這邊走了過來,不知道許大茂又整哪一出。
許大茂也不廢話,直接將這份證明給傻柱看看,讓他看過以后給冉秋葉保管。
傻柱在紙上掃了掃,說:“多此一舉!”
嘴上雖然這么說,但是其心里對許大茂為何葉著想的行為還是認可的。
許大茂也不是神仙,自然不清楚傻柱心里在想什么,聽傻柱說“多此一舉”之后,直接給傻柱這兄妹二人都打上了一個二筆的標簽。
放在何雨水屋里的“年貨”被清理了出來,許大茂直接大方的讓三大爺幫忙分一分,就當是今天耽誤大伙的謝禮了。
三大爺立刻興高采烈的應下,這可是肥差。
憑三大爺的算計,估摸著今年他們家都不用辦年貨了。
其他鄰居也對著許大茂連連夸贊,這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這要是不讓他們說些好聽的,那心里都不舒坦。
只有傻柱沒好氣兒的瞪了許大茂一眼,這今年別人送來的東西,許大茂之前可是答應送給他們家的。
他倒是賣了個好,一點也不心疼。
講實話,其實傻柱也不心疼,因為許大茂這兩年一到年跟前,這送東西的人還真就沒斷過。
而且許大茂說是送給他傻柱,傻柱也不是到了自己手就不讓出去的人。
分東西的時候,許大茂笑著和那些拿了東西的鄰居扯閑話。
那叫一個和善,說他是許大善人這時候拿了東西的人只怕都不會反對。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樣許大茂對眾人說:“今天這事兒大伙都看在眼里,到底誰是誰非想必大伙兒心里也有數,別的我許大茂不想說,我只想說何雨水說我許大茂圖謀她家房子這么尖酸刻薄的話,是不是出自何雨水的口中,大家自己去判斷。但我今天把以前聾老太太說過的話,再次撂這兒。”
說到這里,許大茂轉身看著房門緊閉的秦淮如家,大吼:“賈張氏,今兒我許大茂就告訴你,茲要你在這院兒里一天,沒人管你家那三個孩子。你要是真心疼孩子,那你就趁早滾出這個四合院兒,我保證院里的人,即便不幫襯你家,也絕不會落井下石。”
人群立刻跟風附和,就差沒指著棒梗買那個的鼻子罵她不是個東西了。
許大茂也真不是個好東西,他也不知道何雨水出來整事兒究竟是秦淮如的主意還是棒梗奶奶的攛掇。
但是他卻直接把棒梗奶奶架在了火上。
內邊給他許大茂來了一刀,許大茂都不帶猶豫的,反手就捅了一劍。
在許大茂看來如果真是秦淮如和棒梗奶奶都知道這事兒的話,那他許大茂只提棒梗奶奶而不提秦淮如,兩人一定會各起心思。
許大茂這也不是陰謀,這是陽謀。
你賈張氏不是疼愛孫子嗎?
那就看看你會不會為了自己孫子滾出這個院兒。
不滾你就是在吹牛皮。
所有人都離開以后,留下何雨水一個人孤零零的現在傻柱對立面。
傻柱看著自己親妹妹說:“雨水,屋子給你收拾出來了,以后這屋子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們也就不摻和了。”
“姑...姑。”
被冉秋葉抱在懷里的何葉,也認出了她的這個坑壁姑姑,伸出小手向何雨水打招呼的時候,冉秋葉抱著何葉一扭頭,直接返回家中。
再也沒有了從前與這個小姑子的親近模樣。
其余人也各自進屋,只有傻柱陪著何雨水在外面呆了一陣后,不知道和其妹妹說了些什么,然后一個回到屋內,一個走出了四合院。
出門時,失魂落魄的何雨水剛好碰見了剛剛出門歸來的秦淮如。
秦淮如和何雨水像從前一樣打了聲招呼,在何雨水哭訴之中知道了棒梗奶奶又搞出了事端后。
再也繃不住心態,開口對何雨水都訓斥了起來,其臉上那還有一絲秦姐模樣。
何雨水不明白,為什么她這么做明明是為了秦淮如家,怎么到頭來連秦淮如都訓斥自己呢。
相信這個問題就何雨水這個腦子缺根弦的人,這輩子都想不通了。
秦淮如此刻后悔死了,她就離開家半天的功夫,棒梗奶奶直接將一切都給攪黃了。
房子秦淮如不想借嗎?
當然想。
但秦淮如心里清楚,只能徐徐圖之。
想要來硬的,那就徹底失去了一切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