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矮星彼得用斷指的代價引發了一場炸死了一條街的麻瓜,這個耗子人的天賦其實不算差,但他懦弱的本性阻礙了他魔法的發揮。
施展黑魔法所需要的是果決和殘忍,無論是對自己害死對敵人都是如此。
整只左手齊腕而斷,貝拉特里克斯的心腸遠比小矮星來得狠毒,這爆裂的黑魔法所造成的的破壞遠勝于小矮星所造成的。
被魔法護住的巖洞在這是出現了劇烈的震顫,燃燒在半空的金紅色火焰都被這爆炸壓制得暗淡了數分。
無數沾水的灰骨被掀飛到了墻壁和冰冷的湖水中,由碎石沙礫組成的湖畔在爆炸的轟鳴中凹下了一個深陷的大坑。
羅恩送給納威防身用的煉金護盾貼紙被瞬間激活,持盾擋在身前的納威被這極近的爆炸掀飛出了數十米,最猛烈的爆炸沖擊和魔咒傷害被這護住全身的護盾所阻攔,可煉金護盾也在這黑魔法炸裂的瞬間被撕碎。
擋在身前的小盾抵住了部分剩余的沖擊,可這盾牌太小了,就算是蜷縮身子,它依舊只能護住最關鍵的頭和胸。
持盾的左臂折斷的細微聲響被淹沒在這聲回蕩在巖洞內的轟鳴之中。
后背和巖壁的碰撞讓納威不由得蜷縮了身子癱倒在地,背心處傳來的劇痛讓他握劍的手幾乎都要失去了抓握的力量。
多虧了這一年多來高強度的鍛煉,無論是在草藥大棚揮汗如雨甘之若飴的辛勞,還是之后日復一日的不懈的鍛煉,寬厚的背脊緩沖了部分撞擊的力道,背脊的骨骼并未就此折斷。
他粗重的喘息在漸漸恢復平靜的巖洞中尤為清晰。
而做出這一切的貝拉特里克斯也絕不是毫發無損,除了消失的左手掌之外,幾乎要剖開她胸腹的斬痕幾乎要將她一分為二,雖然因為爆炸的緣故,拿回在揮劍的瞬間就被擊飛,可那鋒銳的劍光卻依舊是留下了一道看似細微的傷痕。
那如發絲般的傷口在劍光遠去之后悄無聲息的咧開了嘴,那細縫向著兩側翻卷,露出了幾乎有一公分深的慘烈劍傷。
用指骨續接的魔杖被顫抖的手緊握,白骨魔杖尖端劃過了正在流淌鮮血的傷口時發出了淡淡的微光。
這根用黑魔法臨時制造的魔杖在使用黑魔法時能夠發揮出極高的效果,但在使用正常魔法時,效果卻差強人意。
本能讓傷口快速愈合的恢復咒只是勉強止住了血,被劇痛折磨的貝拉特里克斯幾乎要咬下了自己的嘴唇,在忍受痛楚上并沒有納威那堅韌意志的她發出了歇斯底里的慘叫,尖叫聲中的怨毒已經入實質一般指向了那連起身都萬分困難的男人。
但還擁有大喊大叫力氣的她現如今的處境是要比納威好上那么些許,大量的失血讓貝拉特里克斯雙眼發黑,她不得不停下乘勝追擊的腳步,用那效果被嚴重削弱的恢復咒止住自己身上流血的傷勢,不然就算現在處理了納威,她也無法逃脫死亡的靠近。
兩人都在爭分奪秒,他們不用勝過死神,他們只需要勝過對方。
“我會送你去陪你的蠢貨父母的,小雜種。”
慘烈的傷口在魔咒的力量下勉強合攏,刺耳的尖笑在這巖洞中不斷的回蕩。
貝拉特里克斯站起了身,時間站在了她的這一側。
白骨的魔杖被舉起——
“鉆心剜骨!”
她準備最后享受一聲那令人心情愉悅的慘叫和哀嚎。
而在龍之島希瓦娜。
萬萬噸的海水轟然砸下,本就龜裂的大地在這大海威力的碾壓下徹底的崩碎。
那座擎天的山峰已經淹沒在了海水之中,第一個遭受這無情碾壓的山峰寸寸破碎,這并不是自然出現的山峰是用魔法的威力雕琢塑造的,在十數米的巖壁內,中空的山巒里及積存著龍血匯聚的湖泊。
這是成千上萬頭火龍在被被獻祭時涌出的鮮血,本是用于在龍女蘇醒之后供她沐浴、汲取魔力徹底轉化為巨龍所用的鮮血浴池此刻被海水吞吸,為這深藍之海暈出了一朵壯觀的紅云。
富含魔力的鮮血讓被海水裹挾一同升入高空的海中游魚陷入了瘋狂,它們闖入了這血紅色的水中,胡亂的游動,雖然本能告訴了他們這里有著帶給他們變化的致命吸引,可凡物終究是難以接觸這磅礴的魔力,哪怕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邊。
徹底崩碎的島嶼被巨浪裹挾著拽如了大海之中,就軟龍之島在此刻重見天日,那么也不會有人能在海面上看到這座滿是龍骸尸骨的島嶼。
只有山峰所在的位置還突出了海平面些許,其他的地方都隨著海水的涌動而被撕碎沉沒。
魔法不是萬能的,除非能瞬間離開被碾壓的區域,否則無論是何種魔法都無法撐住這萬萬噸海水的沖擊。
這是絕望的景象,這自然的偉力讓羅恩一度想到了放棄。
他其實有徹底無視這重壓的方法,龍吼言靈幻靈虛化能讓他暫時脫離物質界,變為無法攻擊也無法被攻擊的絕對防御狀態,可心臟還未完成重塑,龍化狀態甚至都被迫退出,在距離之力在他體內沉寂之時,龍吼的力量也離他遠去。
“大爺啊,待會兒記得幫我收尸,埋在個風景好的地方,就我前年去的冰火谷吧,那的風景好。”
他慘笑了一聲,說著喪氣的話,可手里握著的魔杖還沒有松開。
羅恩拍了拍手,比曾經都要用力的拍了拍手。
一座冰山從他的身旁拔地而起,逆著當頭砸來的海浪逆行而去,極寒的冰晶被海浪瞬息吞沒,隨后瞬息壓碎,但炸開的冰晶卻也將觸碰它的海水一同凍結。
正在不斷塑形的龍之爐心中傳遞出了逐漸強大的魔力,遠超魔能之泉的魔力恢復速度讓他此刻微薄的力量勉強維系住了不斷凍結海水的冰山。
“粉身碎骨!”
無聲無形的魔咒撞在了冰山向上凍結的最頂端,無數被粉碎的冰晶碎屑化作了比沙礫還要細碎的粉塵傾瀉而下!
那冰山還在不斷的凍結著海水,越發沉重的心跳聲讓涌入身軀的魔力越發的磅礴。
那柄早早被他遺忘的橫掃七星在此刻載著他的主人逆著灑落的冰雪向著上空不斷的飛馳,飛速上升的冰山刺破了這數十米厚的海嘯巨浪。
來自心臟的劇痛頓時消失,一個空洞從那冰山的頂端出現,趴在掃帚上的男人越出了那巨浪編織的囚籠,而他身下的冰山,則在海水的轟鳴中被寸寸碾碎,崩潰無形。
咸腥的海風從未如今日這樣誘人,這濕潤的空氣代表的是生命尚存的氣息。
“還不賴嘛小子。”
大爺笑呵呵的開口,“肌肉還沒長腦子里。”
羅恩接住了大爺隨手塞來的章魚燒,長成了八尾牛鬼一樣的大章魚被烤得噴香,上面灑滿了孜然辣椒和白芝麻,‘嘎嘣’一口咬掉了手里燒烤的腦袋,羅恩三兩口把這似乎還帶點反抗的零食塞進肚子,勉強壓住了自己如同擂鼓般的心跳。
“嗝”
感覺身體暖呼呼的羅恩捂住了個飽嗝。
“我要是沒出來咋辦啊大爺?”
“那就完結撒花了唄,然后我把你丟回老家,開始寫生化危機的番外。”
羅恩有點無法腦補出自己穿越前的世界現如今的模樣,想必自己那個早早就變異出了雙目失明裁判、界外14.7分的冠軍、以及各種陰間玩意層出不窮的世界,肯定是比電影里的生化危機要驚悚一萬倍,陽間人怎么去那陰間世界活嘛!
羅恩抖了個哆嗦,他騎著掃帚飛到了那正在被海浪拍打的龍島僅剩的廢墟之上,原本高聳入天的柱狀大山現如今僅剩下了不到百米的一小截,剩下的部分也在不斷的崩塌中,刺鼻的血腥味是環繞在它旁側猩紅的海水所散發出的氣息。
瞄了眼倒計時,還剩下大約一百秒的倒數不算充裕,可羅恩必須要抽出一些時間,他在唯一落腳點上凝出了一片落腳的冰面,羅恩從空間包里掏出了許多瓶瓶罐罐或是傾倒在身上,或是一飲而盡。
身上還有十來根骨頭沒來得及正位,在龍甲褪下之后,那些斷裂的骨頭刺破了皮膚顯露在外,他必須稍稍花費時間將自己的傷勢處理好,巨龍可是也會流血至死的。
扯了件衣服圍在了腰上,隨意的遮了遮自己赤裸的身體,一股微燙的灼熱讓羅恩將目光挪開了自己的傷口。
作為另一個空間容器的太陽徽章被當成的項鏈掛在了胸口,他所感受到的熱量就是從那徽章上散發的。
只有在某個太陽騎士陷入生命危險之時,這枚徽章才會做出這樣的警告,原本將龍之島隔絕在外的魔法已經失效,羅恩收到了這則訊息。
倒計時還剩最后的六十秒.....
“大爺,能送我過去嗎?去納威那里。”
徽章提供了定位,但在還沒能學會幻影移形,也無法自己制造門鑰匙的時候,這個定位的作用在現在并沒有太大的用處,同樣察覺到了徽章出現反應,伸出霍格沃茨內的其他太陽騎士肯定會找到教授然他們支援幫助,但霍格沃茨中禁止幻影移形,甚至沒有鄧布利多的許可,門鑰匙、飛路網都無法被啟用。
而鄧布利多在伏地魔最后的反撲中雖然沒有丟掉性命,可也無法及時作出幫助,羅恩并不知道這一點,但不妨礙他準備立刻動身前去。
大爺的倒計時出現了,那么就有出現的道理,這本就是一個意義很明顯的警告,容不得羅恩心有僥幸。
“你大爺我雖然很疼你啊小子,不過大爺我做事兒講規矩。”
“煉金術需要等價交換,而我出手需要你完成我給你的小考驗,所以,這個要求不可以。”
大爺的話讓羅恩頓時心就涼了半截,雖然大爺對自己很關照很愛護,但畢竟不是予取予求的福利姬,一個個接連不斷的小試煉和小考驗之后,他才能獲得相對應的獎勵,這是大爺一直以來所做的事情。
就在羅恩打算激活門鑰匙,隨便去哪個地方綁架個巫師讓他帶著自己立刻去霍格莫德,然后在騎上掃帚闖入霍格沃茨,找到教授前去馳援時....
騎士王的榮光再現(三階段完成)
你獲得了你大爺打賞的:騎士王的試煉禮包(三階段)
閃耀之路EX降級為:直感C
門鑰匙的坐標已改變 “去吧。”大爺若無其事的開口,隨后便銷聲匿跡。
“嘿嘿嘿...”羅恩傻笑了一聲,他似乎見到了大爺不為人知的小傲嬌。
一點藍光從手中的門鑰匙上閃動,在肚臍猛的向后一勾時,羅恩的雙腳被拽離了地面,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鉆心咒所帶來的折磨是源自與靈魂的酷刑,三大不可饒恕咒并不是單純的因為他們的邪惡,而是這三個咒語都同時涉及了一個在黑魔法中也能算不能輕易觸碰的領域——
那就是靈魂的層次。
阿瓦達索命咒的無可阻擋是因為它是讓靈魂凋零的魔法。
攝魂咒的難以抗拒是因為它能讓靈魂被迷霧蒙昧欺騙引誘。
而鉆心咒則是折磨靈魂,能夠生出極致的痛苦折磨的咒語。
這和黑魔法普遍具有的污染肉體、損害肉體之類的效果截然不同,或者說是凌駕于肉體的折磨之上。
可貝拉特里克斯無論是如何的加大惡意的輸出,她都未能從這個男人的嘴里聽到一聲慘叫,甚至連咬牙的悶哼都極為的低沉。
“和你該死的父母親一樣啊!”
她高舉起了手臂,似乎在揮舞著一條看不見的荊棘之鞭,狠狠的鞭撻在前方那痛到了蜷縮成一團,卻依舊握著劍不撒手的男人身上。
納威的身體猛的抽搐了起來,就像是被丟入了滾油中的白蝦,他抽動的四肢掀起了砂石,但卻沒有滾油般的滾燙,站在遠處的貝拉特里克斯甚至不需要避開,這些冰冷的砂石也無法碰到她的身子。
那雙早已遍布著血絲,怒睜的雙眼與她對視著,但卻之引起了她帶著滿足與貪婪的笑意。
“我很喜歡這個眼神,但我更喜歡看著它消失。”
“我會殺了,然后送你的父母和你一起下去團聚。”
在一陣癲狂的笑意中,她斷開了鉆心咒的魔力,那死亡的綠光即將被她重新喚出。
可意思藍芒突兀的出現在了這變得昏暗的巖洞之中。
她瞬間開始了旋轉,幻影移形即將帶著她瞬息間離開此處。
“萬咒皆終。”
浩瀚的魔力瞬間充斥了整個巖洞,強行被中斷的幻影移形讓貝拉特里克斯踉蹌著摔倒在了地上,熄滅的鳳凰之火讓這里變得無比的黑暗,她憑著之前的印象向著剛剛亮起藍光的地方活動的魔杖。
“阿瓦達索——”
沉悶的破空聲讓這咒語戛然而止,骨骼斷裂的聲音在這黑暗里回蕩不休。
一個并不刺眼的白色光球冉冉升起,將這黑暗的巖洞照得通透明亮。
“舉得起劍嗎納威?”
羅恩那令人安心的聲音傳入了納威的耳朵里。
他看到了拎著一把丑陋門板巨劍的男人,以及一具被鈍劍砸斷了右手,如同破布娃娃一般摔在了他身前的女人的軀體。
本來完全提不起力氣的身軀再次擠壓出了最后的力量,原本沉重的單手劍在此刻輕若無物,利刃的寒芒在這巖洞之中閃現!
拋飛的頭顱隨著利刃的斬落而被挑起,翻身而起的納威拎住了貝拉特里克斯濕漉漉的頭發,她與那不甘、怨憤、瘋狂的雙眸對視,但那眼睛已經失去了生命的光澤,變得晦暗而無聲,渙散的瞳孔和他靜靜的對視....
一聲發泄式的咆哮響起,納威拎著這顆終于被手刃的仇寇之顱,眼底積蓄的淚水無聲的滑落。
“這里待會兒再收拾。”
羅恩將巨劍變回了魔杖,因為門鑰匙傳送而在此惡化的傷口讓他疼得直皺眉。
“我們還有最后的一件事沒做呢。”
“什么?”納威不解的問,他現在還沒能平復自己的情緒。
“鄧布利多給你的門鑰匙還在嗎?”
“嗯。”納威點了點頭,但是在之前的戰斗里,他從未想過用這門鑰匙逃跑,他生怕這次放過了就再也找不到這個女人的蹤影了。
“我們去圣芒戈。”
兩個血淋淋的人影闖入了圣芒戈魔法傷病醫院的大廳,好幾個收到了鄧布利多委托而在這里等候的治療師被這慘烈的畫面嚇得頓時往后退了半步。
他們是接觸過無數可怕的魔法事故,有很多血淋淋的傷者比他們兩人現如今的模樣都要可怕。
但他們從未感受過這兩人身上散發出的死戰之后尚未消散的酷烈殺意,而且那個吊錘著左臂的男孩手里,還拎著一個新鮮的,正在往下滴血的,被梟首的人頭。
“麻煩你們了,不過我們待會兒再來接受治療,是鄧布利多教授讓你們在這里準備的吧,多謝了。”
羅恩禮貌的點點頭,但嚇得這群治療師忙不迭的擺手,這個身上有著是十幾處骨折,甚至骨茬都刺破的肌膚的男人仿佛感受不到痛苦一般,這非人的模樣讓他們接連不斷的懷疑人生。
若不是他們提到了鄧布利多,這群治療師早就‘報警’通知魔法部了。
圣芒戈大廳中的病患也為這兩人讓開了道路,他們毫無阻礙的走上了上行的階梯,引起了一陣陣尖叫和騷亂。
只不過幾十秒,他們就已經飛快的來到了圣芒戈魔法醫院的五樓,納威熟悉的魔法傷病科。
今日依舊帶著花環的茱莉亞抱著一個沉甸甸的托盤,上面滿是禮物。
明天就是圣誕節了,有不少病人家屬無法親自到來,他們寄來了禮物,需要茱莉亞代為分發。
兩個血淋淋渾身是傷的大男孩來到了她所負責的長住病房的走廊,羅恩她也許會記不清,但納威的模樣早就深入了她的腦海,她看著這個孩子無數次的來到這里,她幾乎是見證了納威從一個小不點變成了現在的男子漢。
裝著禮物的托盤被她丟在了地上,臉上寫滿了擔憂的茱莉亞連忙上前兩步。
“納威你這是....為什么你會提著這....這個?”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別嚇我啊.....”
“這是貝拉特里克斯。”納威的聲音有些沙啞,他摸了摸嘴角的血,努力的露出了一個寬慰的笑容,“我沒事的,我做到了。”
他們邁步向前,繞過了茱莉亞,推開了一扇緊閉的房門。
兩個頭發灰白,面容憔悴的人影枯坐在床沿,女人的手里攥著一張超級吹寶泡泡糖的紙,她微微動作的手指努力的將包裝紙上的折痕撫平,這樣在送給他的兒子之后,或許會更好看吧?
但是她不知道,她知道的是,自從兩年多前,一個好像有些熟悉的人來見她的次數變少了....
好想他啊.....
但不知道為什么會想....
她記不起來了.....
但她知道,這是不能忘記的人.....
但這個人是誰呢.....
只是覺得好親近啊.....
好像再看看他,因為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看不見他了.....
而在她身旁的男人更加的麻木,看見或者看不見已經無所謂了,鉆心咒對他的過度折磨永久的損傷了他的靈魂,就像是那張泡泡糖的紙,就算再怎么努力的去平復折痕,但那折痕依舊存在。
何況現在的魔法治療,完全無法觸及到這禁忌的靈魂領域。
他們只能等待著奇跡的到來。
在推開門之后,納威頓住了,他不知道這會不會有用,此刻的不安和惶恐以及內心深處的渴望讓他的腳步變得猶豫。
納威看向了羅恩,他的眼眸在閃爍。
“去吧。”
他聽到了這句話,他的肩膀被溫暖所覆蓋,隨后被輕輕的推入了房中。
“爸爸,媽媽....”
納威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他背著手,心中依舊是在忐忑著。
那女人察覺到了有人靠近,是那令她感到近親卻不知道為何親近的人影。
那男人依舊目光呆滯,但似乎納威的到來也牽扯到了他些許的注意力,十多年來一直出現在他面前的熟悉的人影總歸是有著一點模糊印象的。
兩只枯瘦干癟的手捧著那張泡泡糖的包裝紙顫巍巍的遞上前,瞬間繃不住淚水的納威咬著嘴唇用自己有些歪折的手捻起了這早已經能貼滿他臥室四面墻的泡泡糖包裝紙,他的手心微微攥住了,鮮血染紅了那一面雪白的紙片。
“我做到了,爸爸媽媽......”
“我做到了......”
“當初折磨你們,把你們變成這樣的貝拉特里克斯....”
“在這兒呢。”
納威從背后將那不是禮物的禮物拿到了身前,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交給我。”羅恩的聲音在身后傳來。
象征著巨龍之力和龍之體魄的星辰魔紋亮起,獵龍的劍槍頂住了一隊邁著大腳步闖入五樓的傲羅前進的步伐。
這嚇得人寒毛聳立的兇器讓這群傲羅很是明知的停下了腳步。
一枚金色的徽章被羅恩屈指彈出,上面梅林騎士團的紋章讓為首的傲羅隊長神色凝重了一份。
羅恩豎起了一根手指在唇邊,隨后收起了兇器,對他們指了指病房。
幾個傲羅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放輕了腳步站在了羅恩的身后,將他團團包圍,但他們的目光也不由得投向了病房。
門上寫著的兩行名字是他們不會忘記的,‘弗蘭克·隆巴頓’和‘艾麗斯·隆巴頓’是每一個傲羅都記憶在心的名字,他們代表了當時對于伏地魔殘酷統治的反抗,和絕對忠誠令人敬佩的意志。
他們看到了一個渾身是傷的少年捧起了一個女人斷裂的頭顱,就光只是一個側臉,他們都能感受到這女人生前那殘忍扭曲的惡毒,就算是死后,這份惡毒依舊是未曾消散。
“還記得她嗎?”
“就是她,還有她的同伴們讓你們變成了這個樣子。”
說完了這句話,納威沉默了許久,他緊緊的看著自己的父母,心中百感交集難以言表。
似乎是過了一個世紀。
那原本散亂的或是呆滯的目光有了一絲偏移。
“貝....貝拉....”艾麗斯的手動了動,她抬起手指戳了戳那已經開始變得僵硬的女人的臉。
“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
斷斷續續的話語被她用沙啞的低沉的聲音說出。
而在此時,艾麗斯身旁的男人也微微的抬了抬手。
“納威....”
父親輕輕抬手想要搭在納威的肩膀上,屈膝跪下的納威放低了身體好讓那大手能夠更輕松的碰到自己。
“爸爸....你還記得我?”
“兒子....”
另一只女人的手也放在了納威的肩上。
這顆滾落的頭顱沒有人繼續理睬,一個痛哭的孩子伏倒在了床沿,但此刻的他心中無比的滿足,因為有兩只大手,輕輕的放在了他的肩上。
“去叫治療師,愣著干嘛?”
羅恩拍了拍身后傲羅的胳膊,“兩個重傷號再不治會出事的。”
他指了指納威又指了指自己,傲羅們面面相覷,卻只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