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琴海的公路人行道上,上午不是很熱,且迎著吹佛的海風,衣衫偶爾一陣瑟瑟作響,非常涼爽透徹,張巍卻和姚長歌行走在了公路上。
走走停停。
姚長歌沒有什么規律,走了一小會就停下來,隨即再走一會,但很快,她當即就像有點不悅一樣瞪向了張巍卻,旋即再伸手指向了前面一條條的線段:“你踩線,我踩線里面。”
張巍卻略微有些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沒什么嘉獎嗎?”
姚長歌冷冷斜了他一眼:“沒有,不愿意就算。”
張巍卻立馬正義凜然:“最近也沒別的事,就是比較喜歡走路的時候踩著線走,要是沒踩到線,我就給姚哥當場表演一個倒立走路!”
姚長歌垂著頭。
看著地。
每一腳都落在了黃線括著的里面,張巍卻則落腳在黃線上,走了一小段路,他再看了一下垂著頭的姚長歌,略微斟酌了一下,隨即伸手輕輕捏住了她的皓白小手,小手溫潤如玉。
姚長歌腳下停頓了一下。
張巍卻立刻佯裝有點站不住腳:“拉一把拉一把,差點就掉出去了,到時候世界要是毀滅了就都是我的錯了。”
“白癡。”
姚長歌垂著頭譏諷了一聲,但卻沒有掙扎著,任由著他緊抓著自己的皓白小手,而張巍卻像聽不見她的冷嘲熱諷一樣,有點傻乎乎樂著。
走了一段路。
姚長歌再望向了前面的鼓琴海,微波粼粼,基本上與其他的海洋沒什么區別,但勝在有一道道的橋搭建在海灣上,能讓人站在海灣上更緊距離著看海。
姚長歌突然反常摔了摔手。
一下子就把沒有絲毫防備的大手給甩開。
張巍卻倒是一時間沒什么頭緒,但能看得出來姚長歌內心已是很難再抗拒著自己,雖說是非常無恥,也是有了利用著姚長歌心中忘不了自己,在日益相處中一點點將自己的身影再一次霸占著她心中的位置,但除了這一點,他也想不出其他的辦法。
張巍卻正欲出聲。
“別打擾我。”
但姚長歌卻突然冷冰冰將他打斷,隨即像意識到什么一樣,她沉默了一下,旋即緩聲說道:“給我一些時間冷靜。”
“多長時間我都會陪著你。”張巍卻回答。
姚長歌像沒有聽見一樣,她抬頭望向了面前的鼓琴海,秋水眸子間不由自主的瞇了瞇,而張巍卻沒有打攪,默挨著她站在了身旁,隨著時間,海風漸漸變大了些許,海浪都變得猛烈。
好半響,張巍卻終于是不得不打破了氛圍:“要有臺風來了。”
姚長歌偏過頭。
張巍卻想了一下問:“想好了?”
姚長歌微微搖了搖頭:“還沒有。”
“那等臺風過了再來看著想好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躲一下。”張巍卻不由得伸手來向了她的皓白小手,姚長歌下意識掙扎了一下,但他的大手如同鐵鉗般的牢固,豈能掙扎出來。
“躲哪?”姚長歌見掙扎不出來,語氣已經是稍微冷了一些。
“我訂好了房間了。”
張巍卻拉著她一路就來到了一棟酒店前面,在前臺對照了一下信息就領取了房卡,他望向了一副面無表情的姚長歌,他嘆了一聲:“沒辦法,訂房晚了,我聽到有臺風的時候只剩下這一間了,早點訂的話倒是能訂得到兩間。”
姚長歌默然。
一路上來了房間里面,擰開了房門,插上房卡打開燈源,比較標準的單人床單間,但只是借著來躲一下臺風,倒沒有休息的必要。
張巍卻剛坐了下來。
而姚長歌已經躺在了床上微微瞇了瞇眼,不由得警告著:“我累了,不許碰我,后果自負。”
張巍卻:......
你這確定不是在釣魚嗎?
張巍卻望著姚長歌已是閉上了眼睛,他只好是強逼著自己偏過頭,省得自己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壓抑時間太長,有時候還真會沖動一把。
他也是怕因為自己的沖動而將事情推上了懸崖邊上,到時候再想挽回就很難很難了......張巍卻偏著頭望向了窗外,雨,已經是在下。
大雨滂沱。
一下子就將整個世界侵蝕。
張巍卻突然間說:“姚哥,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情?”
半響。
姚長歌的聲音才緩緩回應:“什么事情?”
張巍卻下意識地瞅了一眼床上的姚長歌,發現她仍然是閉著眼回答著自己,一時間有些好笑,隨即才說:“我們好像也來了好幾次的海灘了,每一次好像都能遇上刮風下雨的事情。”
“呵呵,被你連累了,我一個人的時候可從未有過。”姚長歌冷聲呵呵回答。
“這是天意,賊老天都看我們在一起不過眼才一直降雨,可千萬不能遂了這賊老天的愿。”張巍卻一本正經的回答著。
“......”姚長歌冷哼了一聲。
在雨聲下。
張巍卻不小心打了個瞌睡,整個人趴在了桌子上睡著了過去。
良久。
耳畔一陣聲音將他喚醒,張巍卻略微有些睡眼惺忪當然醒來,隨即再抬眸望向了面前,姚長歌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是醒了過來。
她直截了當說:“陪我出去一趟。”
張巍卻一怔,隨即困倦的點了點頭,有種強制開機的模樣。
不知道什么時候,窗外掀起的狂風暴雨已經是停了下來,取而代之是一位位卷土重來在外面浪的大把人群。
出來了酒店。
外面天色略微有些漆黑暗淡了下來,一盞盞白熾燈的路燈泛著刺眼白光照耀著周圍,張巍卻跟著姚長歌,不一會就再次沿著公路的人行道來到了看海的位置。
海上,一輪明月升起懸掛在了夜空上,掀起微微波瀾的海面上倒映出了一抹銀月。
姚長歌深呼吸了一口,一陣混肴著雨水的海風撲打在臉上,她緩聲說:“我已經想好了。”
張巍卻一怔。
一顆心不由得緊張了起來,有點無神和緊張拘束的望向了她。
姚長歌呵呵一笑:“沒什么,很簡單的一件事,我忘不了你,你死纏爛打,再這樣子糾纏著,應該一輩子都沒有什么結果,我們來猜拳,你贏了,事情按照我的意思來解決,你輸了,事情也按照我的意思來解決。”
張巍卻斟酌著。
雖然是同一句話,但卻是不同一個意思,他一咬牙答應了下來,但正當他想出拳的時候,姚長歌已經是提前出了。
張巍卻愣愣的看著她擺出來的布,半響,他才擺了個剪刀出來,同時輕輕抓住了她的手掌,抬眸望向了她:“我贏了。”
但卻發現姚長歌的臉上有一滴滴的淚珠掉落了下來,張巍卻伸手一拉,將她摟進了懷里,姚長歌沒有掙扎,任由著他緊抱著自己的嬌軀。
“姐姐我迷路了,你還能帶我回去嗎?”她問。
“能,我一定能帶你回去。”張巍卻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