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正是張巍卻。
居然坐在了自己的一旁。
姚長歌一張白皙俏臉漸漸泛起了冷意,冷若寒霜,而張巍卻佯裝露出一副詫異的神色,“你也過去鶴天市嗎?”
“呵...”
姚長歌冷笑了一聲:“尾隨好玩嗎?”
張巍卻立刻大喊冤枉:“我沒有,我真只是正好過來,只能說我們緣分太好了。”
但姚長歌卻不愿意再給予理會。
她默默的保持了距離,沒有詢問,且閉上了眼睛,一副不想再看見他,眼不見為凈的模樣。
張巍卻倒沒有撒謊。
他的位置正好是在這里,剛剛好坐在了姚長歌的一旁,本來還尋思著登機上來找她的位置,但卻不料居然位置是坐在一起,只能說是緣分了。
他看著姚長歌的側臉。
張巍卻問:“姚哥,你過去鶴天市辦什么事?”
姚長歌置若罔聞。
張巍卻組織了一下語言,正欲再次出聲,但突然間,姚長歌睜開了眼睛,冷冰冰的眼眸斜視向他:“不都是說了,從此再也不見,你還出現在我面前做什么。”
張巍卻裝傻充愣:“我有說過嗎?”
姚長歌嗓音泛起了絲絲冷意:“現在來做什么,亡羊補牢?還是喜歡熱臉貼冷屁股?討好我,然后再兩頭吃?”
張巍卻語塞。
姚長歌譏諷的冷笑一聲,隨后繼續閉上了眼睛。
張巍卻望著她,嘴角微微泛起了一絲苦澀,剛提上嗓子的解釋,但看到了姚長歌的默不作聲,他幽幽一嘆,大概都是能知道她不想聽解釋。
對她來說,他的解釋只是一種掩飾罷了。
蒼白且無力。
張巍卻有些苦澀著說:“這一次是最后一次了,這次就當做我們最后的旅行了,給我們的最后畫上一個句號,行嗎?”
姚長歌像沒有聽到一樣。
依舊閉著眼休憩。
過了好半響,姚長歌才再次睜開了眼眸,她像有些渴了一樣,擰開了礦泉水喝了一口解渴,隨即扭頭望向了張巍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后一次了,從鶴天市回去之后,兩不相見。”
“嗯。”
張巍卻迎著她的眸子,認真的點了點頭。
姚長歌微微再閉上了眼睛。
“我在鶴天市待半天,明天中午就會回去。”
張巍卻一陣錯愕。
但姚長歌沒有再望向他。
張巍卻苦笑的搖著頭,也即是說自己剩下的時間只有不到一天了,真就是給自己和她畫上一個句號,從此徹底兩不相見。
他再望向了姚長歌平放在腿上的皓白小手。
猶豫了一下。
他試探性的伸手握了一下,入手滑滑膩膩,如同精致的藝術品般的讓人想要呵護,姚長歌掙扎了一下,一下子就抽了出來。
張巍卻再伸手。
姚長歌再次掙扎,但這一次卻沒有掙扎開,任由著他拿捏在掌心中,張巍卻心中一聲嘆息,隨即默默的閉上了眼。
時至夜里。
約莫八點左右。
鶴天機場里,姚長歌沿著機場往外出來,而張巍卻則緊隨著她的一旁,出來了機場,在外面直接約了一輛出租車就走。
張巍卻坐在了出租車上。
兩人卻是默默無言。
下了車。
停在了一條街區上,姚長歌佇立在原地,正捧著手機滑了兩下,隨即指向了前面,她語氣沒有絲毫波動說著:“我在前面訂了房間。”
“哦。”
張巍卻下意識的應了一聲,隨即剛欲邁出去,他當即怔了一下,有些迷茫的站在了原地望向了前面的姚長歌,一時間有些捉摸不透她的意思。
一路上。
像有點餓了。
姚長歌順手買了一份漢堡包,小口小口咬著漢堡,同時來到了一間叫做裕恒國際酒店的前面,在前臺小妹的位置對應了信息,領取了房間的房卡。
沿著電梯上來。
進來了房間里面,姚長歌隨手將東西擱在了桌子上,倒沒有理會張巍卻,而是自顧自的脫下來了她的天藍色風衣,隨后再轉過身來,她望向了張巍卻。
張巍卻愣了下。
姚長歌簡言意駭:“讓一讓。”
張巍卻下意識的應了一聲,隨即愣愣的看著她直接轉身進了浴室里面,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衣服聲音,過了半響,一陣緩緩水流聲音響起。
沿著床坐在了床上。
張巍卻微微搖了搖頭。不知為什么,心里突然有些心猿意馬,一陣唇干口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微微抬頭望向了浴室里面。
她到底在做什么?
只訂了一間房,而且沒有將自己拒之門外......張巍卻腦袋一時間有點沒反應過來,許久,浴室里面的緩緩水流聲音才停了下來。
嘎吱了一聲。
門開了。
姚長歌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內襯衫,一頭烏黑細膩秀發有些濕漉漉,夾雜著一陣沐浴露的香精味道隨著浴室出來,她坐在了床上,順開了文件袋將里面的手提電腦拿了出來辦公。
香味撲鼻。
張巍卻坐在了一旁,略微有些久違地嗅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芬芳,微微抬眸看著她側臉的精致容顏,還有一兩滴水沾在了臉頰上。
而像注意到了他的視線一樣。
“再等一下。”姚長歌微微斜視,隨后她緩緩收回了視線,繼續專注于自己面前的工作,有些莫名其妙的說了一聲。
張巍卻一怔。
頃刻,姚長歌一副像解決了工作上的事情一樣,她伸手將手提電腦覆蓋合了上來了,隨手擱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撇了他一眼,隨即再往后一仰,一躺。
躺在了床上。
張巍卻一時有些心猿意馬,身體如同得到了許可似的不由自主的對視向了她,但姚長歌像有些沒太在意一樣,如同一具人偶般的任由著他擺布。
張巍卻突然注意到了她眸子里泛起了冷意,他微微有些失神,過了片刻,他終于是反應了過來,再聯想到了剛剛從出來機場到現在一切的事情發生。
原來是這樣......張巍卻心中漸漸冷卻了下來,倒沒有再繼續下一步,而是緩緩松開了她,嘴角有些苦澀:“呵呵......你這算什么,一炮泯恩仇?還是說認為我就因為想要做這事才一直纏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