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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拒絕贈品

  兩人互相表明身份后,那廣法和尚就問起黃山長是否在烈陽鳥上。

  他說,他們武院的忘空住持,想要邀請黃山長敘敘舊。

  蘇緣回答,山長中途去見一位故友,至于到底多久能回來,他也不知。

  他并沒有完全說實話,而是用的馬高教那番說辭。

  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道院特訓,蘇緣通過綜合樓中的資料對武國的種種情況多了不少認識。

  他知道同為武院體系,合作或許不少,可是更重要的還是競爭。

  和尚們究竟有著什么心思,還真不好說。

  蘇緣覺得就算是黃山長來了,他與和尚們也絕難親近。

  因為濟世禪院是女皇時代的產物。

  黃山長所在的家族就是受女皇打壓而沒落的。

  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黃山長不遷怒他們就已經是為人大度了。

  怎么可能再與他們身有所交情?

  是故,蘇緣對廣法和尚也不冷不熱。

  廣法和尚討了個沒趣。

  不過受了忘空住持的委托,他還是嘗試了一下私下邀請蘇緣加入濟世禪院。

  他說蘇緣體魄驚人,已經達到了“凌空虛度、肉身成罡”的高深境界。

  這正是修習煉體功法的絕佳根苗。

  佛門視體魄為度世寶筏,十分重視煉體。

  金剛不壞體、羅漢不滅體、大威龍象體、菩提無垢體、至尊琉璃體…

  這些傳說中的煉體傳承,都是佛門妙法。

  而且他告訴蘇緣,吳洲之地,真正的彼岸法,明面上只有高高在上的山海宗有所傳承。

  除了山海宗外,另一處傳承地,就是眉山白塔寺。

  只是世人根性不足,難以領悟真佛妙法。

  不思己身,反污圣賢,拿佛門種種清規戒律肆意污蔑。

  種種誤會下,使得佛門傳法艱難。

  生源不足,自然難培養出杰出弟子。

  即便是招收了弟子,也不過是學些皮毛,就還俗回家,娶妻生子,升官發財。

  如此惡性循環,才造成佛門難出白塔縣的窘境。

  不過西風禪師離開吳洲時,曾經有過預言。

  五百年內,吳洲必有佛門大興之機。

  是以,他們佛門的前途還是光明的。

  若是蘇緣現在加入,以他的資質,必然會被當做核心弟子培養。

  說不定恰恰能趕上佛門大興的風口,一飛沖天。

  要不然,等到佛門大興真的到來了,再想要得到這樣的待遇,就難啦!

  蘇緣看的出來這位廣法首座比那濟世禪院廣真和尚要能言善辯的多,他不斷描繪的禪院的種種有利之處,即便是蘇緣聽了都覺得有些向往。

  可惜,他現在是在勸一個剛剛體驗愛情滋味的少年去當和尚。

  任他舌燦蓮花,也比不過蘇緣心中甜蜜來的真實。

  見到蘇緣實在沒有興趣,廣法首座也不再勸。

  不過他說相逢即是有緣,他不忍蘇緣如此體魄荒廢,愿以一門煉體功法相贈。

  他說此功法雖不如佛門秘法奧妙,但修行至大成也有奇效。

  可以說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而且它還可以自由轉修佛門煉體功法金鐘罩。

  若是金鐘罩大成,效果更是玄妙。

  可以入水不溺,入火不焚,閉氣不絕,不食不饑…

  聽他說的如此厲害,蘇緣忍不住往他贈的功法書冊上瞅了幾眼。

  結果就看到書冊封面明晃晃的三個大字。

  “鐵布衫!”

  蘇緣突然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

  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不過這一次,蘇緣還是堅決的推辭了。

  他可是知道,這就是大路貨煉體功法。

  在地網商鏡上,只需幾百靈貝就能夠買到。

  沒有必要貪這點兒小便宜,與這些和尚們扯上關系。

  在前世,類似的事情蘇緣見過不少。

  什么商家搞活動了,贈面、贈米、贈油、贈保健品,還有免費體驗…

  類似的無事獻殷勤,蘇緣都心懷警惕。

  人家都下這么大本兒了,想要得到的肯定更多。

  所以他干脆不開這個口子。

  廣法和尚也沒想到蘇緣如此固執,白送的東西他也不要。

  這樣身為一院首座的他臉上有些掛不住,差點就影響了禪心。

  丟下一句場面話,他就悻悻而回。

  然后把這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給忘空住持描述了一下。

  忘空宣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萬物有定數,佛度有緣人,不可強求之…”

  說罷,他神念對著蘇緣這邊傳音過來。

  “蘇施主似有敵人還未解決,可需要我等助拳護法?”

  蘇緣立刻回復了過去。

  “多謝大師美意,大師還請自便。些許蟊賊,青陽武院自能應付!”

  “如此,我等就告辭了!”忘空住持再次傳音過來:“那陰山毒嫗和寒山三怪都乃邪道之人,性情乖張,睚眥必報。若是放虎歸山,怕是遺禍無窮。還請施主慎重處置。”

  “多謝大師提醒,蘇某這便去料理了那些魑魅魍魎!”

  蘇緣對著忘空住持的方向抱拳一禮,然后對著烈陽鳥嘭嘭嘭幾腳就下去。

  他這不是急的跳腳。

  而是在給烈陽鳥物理降落。

  即便是這些和尚已經表明了要走,蘇緣也是不放心把烈陽鳥留在天空中的。

  誰知道這云天之間,還有沒有潛藏著別的不軌之徒。

  所以,他要帶著烈陽鳥一同降落下去。

  可是烈陽鳥降落需要凌空盤旋一陣兒,比較耽誤時間。

  蘇緣干脆通知駕駛烈陽鳥的教員,直接熄火。

  讓它自由落體。

  這樣還不算,他還在不停的往下踹,讓它加速下墜。

  等到烈陽鳥摔落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再換到下面去頂住,給它卸去下墜的沖擊力。

  總起來說,還是黃山長他們那套人工加速,人工減速的模式。

  只是蘇緣做的更加簡單粗暴。

  畢竟不是誰都能夠抗的住幾十噸的東西下墜的沖擊力的。

  而且,他在上面每踹一腳,最終的作用力,都會落到他自己身上。

  我踹我自己…

  懷著這樣的奇特心情,蘇緣扛著烈陽鳥轟隆隆的落向了大地。

  找了個平整寬闊的地方把烈陽鳥給輕輕方向,蘇緣的神念就散開了去。

  蘇緣覺得耽擱了這么些時間,陰山毒嫗怕是已經跑了。

  那三個怪人受的傷勢不輕,應該跑不掉。

  然而這邊的情形,卻與蘇緣想的大有不同。。

  陰山毒婦并沒有跑,而是被人給纏了下來。

  擋住她的那人劍出如瀑,好似驚嵐怒濤一般。!”

  不是青陽武院的黃山長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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