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把棺材里隔絕出一個沒有陰氣的空間,讓這些新朋友們,先借助棺材里的濃郁靈氣恢復狀態。
自身在外界,卻是和劍修神山秋畫,遭遇到了一只十米高度的爛泥怪,那是一只強大的筑基期實力個體。
不過目前,這只爛泥怪被某種力量給牢牢的束縛在了原地,不能移動,只能遠遠的向著江黎二人投擲泥團。
這顯然是聯合賽方的手筆,他們認為這種怪物太過超綱,如果不加以限制,煉氣期修士可能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而如果不考慮某個掛逼的話,事實也確實差不多。
神山秋畫已經算是本次大比的煉氣期修士中,極為優秀的第一梯隊了。
但她那一手攻守兼備的水火劍訣,在這里卻已經完全失去了效果。
那覆蓋在爛泥怪體表的污泥厚度,不知道是有一米兩米,還是更多。
這些看上去平平無奇的爛泥,在那怪物的力量作用下,變得防御能力異常驚,非常難纏。
爆裂的火行劍氣打在上面,根本無法將泥層穿透,那泥層反而像是沼澤一般,會將劍光給直接吞沒消失不見。
就算不用劍氣,轉而用火系法決將其表面污泥一塊一塊的烤干再擊落,在爛泥無處不在的泥沼里,它也可以隨時得到補充,源源不絕!
號稱水火雙絕神山劍的秋畫師妹,朝著對方打了半天,對手還是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她自己先累了個夠嗆。
哪怕是蜀山劍修,果然也沒辦法隨隨便便越階而戰,他們的真正強大,是在覺醒了劍心天賦以后。
無視防御的劍心,加上威力恐怖的劍訣,才是他們震懾大重山的力量。不過在初期,他們也就是比別人強上一些而已。
見著神山秋畫久攻不下,江黎也加入了戰局。
他一如既往的,還是一手點妖術。
近乎于無窮無盡的墨綠色光芒綻放,四十米長的大木龍,在泥潭中落下,攪動起惡風撲面。
那污泥怪和神山秋畫都懵逼了,這家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言不合就開大。
就不再試探試探了?就不想再有來有回一下?
看著那條碩大體型的木龍,神山秋畫還在江黎身上感覺到了一種熟悉。
她的一個火行劍師兄就是這樣,出手就是大招,威力大的驚人,還連綿不斷的那種。
這種不需要考慮靈力消耗的戰斗,真的好羨慕啊。
污泥怪本就被符文限制無法移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木龍沖到近前。
然后十米高度體型臃腫的污泥怪,一個照面,就被結結實實的給纏繞了起來。
通過木龍,江黎可以感覺到,淤泥里污泥怪本體正在向下滑溜,大概是想通過舍棄淤泥外殼,來達到金蟬脫殼的效果。
但江黎哪里能讓這家伙就這么跑掉。
木龍的前后四個爪子深深的嵌入淤泥,將它的本體牢牢抓住,隨后一口探入淤泥之中一番撕扯,最終將那里面的一顆丑陋頭顱,給硬生生拔了出來。
碩大的身體無力癱倒,大片的淤泥隨之失去支撐后四散流淌,將一只無頭的長毛妖物給露了出來。
這種妖物,體型變大了之后,似乎是變得更加丑陋了一些。
“這是什么?”
隨著淤泥的剝落,在暴露出來的污泥妖尸體旁邊,一個方形的木箱也一同顯出形狀。
只是這木箱也被淤泥給層層覆蓋,看上去不像是寶箱,反而有些拉垮。
“秋畫師妹。”
江黎操控木龍,用爪子抓起木箱,隨即將木箱遞到了對方面前。
不用江黎多說,神山秋畫便已經會意,一抬手一股水流便打在木箱上面,很快就將上面的污泥沖洗干凈。
但讓江黎有些失望的是,這木箱并非什么珍惜至極的先人寶藏,而只是宗門聯合賽方提前放在這里的寶箱獎勵而已。
揮手用靈氣掀開蓋子,在里面放置著的,是兩枚閃爍著靈光的令牌。
畢竟是擊敗了筑基期妖物的他們,多少給予一點戰利品也不算過分。
這兩枚令牌看上去沒有任何不同,上頭的靈氣強度也并不如何強大,看上去應該只是兩塊普通令牌,而并非什么特殊法寶。
江黎拿了一枚到手上仔細觀摩,又把另一塊遞給了秋畫。
他看著這令牌上的紋路感覺有點熟悉,正在思考著在哪里見過。
但卻發現遞過去的令牌遲遲沒有人接,站在他一旁的神山秋畫卻是沒有一點要拿的意思。
“師妹你這是?”
江黎奇怪問道。
“那妖物是師兄一力擊殺,這箱子里的東西,自當也該是師兄的戰利品。”
神山秋畫的三觀實在是刻板的很,對于剛才的作戰,她認為自己沒起到什么作用,也就不打算去分享戰利品。
這以后要是有人想追求她作為道侶,只怕是送個禮都困難。
江黎也是有些習慣她的性格了,一伸手就把另一塊令牌,塞進了她的懷里。
“師妹莫要說這種話,剛才我們可是相互合作,沒有你牽引它的目光,我也沒辦法直接擊殺它。”
“這令牌是這迷陣的通行令牌,只要拿著它,就不會再受迷霧影響,但是這令牌拿一塊和拿兩塊的效果完全一樣。”
“你不拿這塊令牌我留著也沒用啊,所以師妹你就拿著吧。”
看了看木箱里另外一張紙張的介紹,他這搞明白了這東西的用途。
看來那沼澤地入口處的木牌,說的“最近的路”,并不單單指的是距離近,主要還是指的這兩塊令牌。
江黎拿著令牌,這上面的紋路,他也想起了在哪里見過。
這和當時,他挖出來的那塊陣基石上的紋路,有著許多的相似之處。
但那塊陣基石上,很多的符文手法都非常古老,而這塊令牌上的紋路,則是充滿了江黎所熟悉的大重山修仙界風格。
顯然這是各大宗門里的陣法好手,在破解了這片迷霧群山的幻境之后,又根據陣基符文所制作出來的權限令牌。
等于是把鎖拆了之后,在根據鎖芯配鑰匙。
同為符文陣法師的江黎,知道這里面的難度非常之高,起碼他自己還遠遠達不到這個水準。
就算勉強達到水準,這也是個相當花費時間和精力的工作,一般來說不是一個陣法師就可以做到的。
否則他在挖出那塊陣基石的時候,早就要自己去試試了。
江黎拿著令牌走進一處迷霧,雖然視線還是遭到遮擋,但那種方向錯亂上下顛倒的詭異感覺,卻是并沒有再出現。
他轉了個身,又穩穩的從迷霧中走了出來。果然,那迷陣的效果被屏蔽掉了。
神山家的小姑娘,見此也是一臉驚訝,這迷陣的效果可是折騰的所有修士焦頭爛額。
有了這個令牌,就意味著可以直接升空飛到終點,不就代表者,第一場考驗已經通關了嗎。
她踟躇了片刻,最終還是在江黎的堅持下接過了令牌。
畢竟,浪費可恥嘛。
反正救命之恩也得要報答,事后一起多報答一些,也就是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山秋畫的臉上泛起了一層紅暈。
在前面的兩座大山上,還有著許多陷阱和毒瘴的存在,但現在的他們卻是已經不需要再經受那些考驗了,只要拿著令牌升空,飛到終點也就可以了。
神山秋畫踩著飛劍升空,江黎也踩踏著空氣步步拔高,沒入了云層之中。
他本來還想要多呆一會,嘗試自己刻錄復制一份令牌,但發現這令牌的符文上,被做了相當高明的保密措施,以他的水平還差著老遠,也就只能無奈作罷。
御空的速度,自然是要比在復雜路線上步行要快上很多。
沖破了第二座大山之后,第三座大山和第四座大山也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賽方別出心裁的用著迷霧,組成了一個巨大的迷宮,將最后的兩座大山覆蓋相連。
參賽者們需要在迷宮里,面對各種各樣的危險陷阱中前進。
但在這迷宮之中,除了危險之外,同樣有不少的好東西,比如法寶丹藥,比如和江黎手上類似的權限令牌,還有許多特殊配置的除瘴丹。
那是為了應對第四座大山上的陳年毒瘴,而準備的丹藥。
在這一方面,那些土豪修士就又很占便宜。
因為只要是品質高一些的解毒丹避毒丹,多吃幾顆就也能對那毒瘴起到作用,他們根本就不用多花功法去特地找尋除障丹。
嗡~嗡~嗡~
就在這時,江黎掛在身上的白色小哨子,突然震動微微顫鳴起來。
這個早已經被他拋好了腦后的小道具,沒想到在這時有了反應。
默默數了一下哨聲顫鳴的時間,并催動觀音心經增幅聽力,尋找聲音傳來的方向。
這是,有同門在發出求救信號!
“你們兩個,我都看見了,乖乖把那東西給交出來吧,要是等我出手,你們可就不會那么輕松了。”
在下方迷宮之中,一個青年人手中拖著兩顆小孩拳頭大小的烏紅大核桃,正熟練的在掌心不斷的旋轉盤擦。
而在他的對面,卻是兩個看上去頗為狼狽的藏經谷弟子。
這人面容陌生,衣著華麗,不像是大重山本地修士,他以一敵二卻還顯得相當輕松的樣子。
“不可能,這是我們辛辛苦苦擊殺妖物得來的,憑什么給你!”
說話的人江黎認識,是藏經谷伏魔堂的一位女弟子,名字具體叫什么他沒記住。
不過她的外號“鐵刺姑”卻是非常貼切,一手鐵棘鞭使得是颯颯生風非常了得,整個人也像個刺猬似的讓人無法輕易接近。
她在煉氣期十人中排名雖然墊底,但也已經相當難得。
不過此時,她的鐵棘鞭斷作兩節掉落在一邊,那只使鞭的右手也無力的垂下,顯然受傷不輕。
“憑什么?哼!就憑這個!”
那青年手中的烏紅核桃突然靈氣暴漲,帶著異常恐怖的威勢,猛的打向鐵刺姑。
“小心!”
旁邊另一個弟子連忙沖出,手持飛劍橫擋在了核桃法寶之前。
鏘的一聲大響,充滿彈性的長劍被打的幾乎彎折,就要貼到他的胸口。
此人,正是和江黎戰過一場的內務堂近戰劍修,風吟劍牧落!
他和鐵刺姑憑借哨子的效果,反復試探方位后終于聚到了一起。
然后憑借團隊合作,成功擊殺了一只被削弱了許多的狼妖,并得到了一枚比江黎手中要差一個檔次的令牌。
這枚令牌可以讓他無視地面的迷宮霧氣,可以穿霧而過,卻無法在空中發揮作用。不過這也已經足夠厲害了。
但這一幕,卻是被正巧經過的這位青年發現。
藏經谷二人本來就消耗巨大,對方又是偷襲在先,一下便創傷了他們,鐵刺姑的法寶鐵棘鞭,更是被直接打斷,一身戰斗力十去七八。
眼下見對方的法寶再次飛來。牧落只得是提劍上前,咬牙切齒,拼盡全力,才堪堪將那顆核桃給擋了回去。
然后下一刻,對方手上的另一顆核桃再次射出,直接將牧落遠遠擊飛,一連嘔出幾大口鮮血,風吟劍和那枚令牌也被甩飛,落在地上的塵埃之中。
“哼!給你們活路不走,非得要自尋死路,這就不要怪我了。”
他手上的兩顆核桃自動漂浮起來,相互環繞著越轉越快,隨即化作兩顆烏紅色的流光射向倒在地上的二人。
煙塵高高拋揚起來,地面大片的皸裂蔓延,可見這一下撞擊的威力之大。
被這下打中的二人,絕無幸免的可能。
這青年不屑的搖了搖頭,隨即撿起令牌轉身就走,背對著煙塵招了招手,就要將兩顆核桃給召喚回來。
然而,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過去了。
這青年都走出去好幾步了,但那兩顆他盤了好多年的核桃法寶,卻依然沒有飛回來。
他有些疑惑的轉頭,看著那處煙塵正在緩緩散去的地方,他的法寶分明就在那里,可無論他怎么召喚,卻就是飛不回來。
咯吱吱!咯吱吱!咯吱吱!
這時,令人牙酸的聲音從煙塵中傳來,塵土終于是緩緩散去,卻是一個魁梧的少年正站在藏經谷兩人身前,那聲音就是從他手上傳出。
兩顆烏紅色的核桃法寶,被他的左手手掌死死扣在掌心,不僅無法逃離,還被一股巨力擠壓著在他掌心盤動,幾乎要被磨的變了形狀。
“這東西是這么玩得吧,你看我玩的是不是還挺標準的?”
江黎摸出兩瓶療傷丹藥丟給身后同門,便繼續扣著兩個核桃法寶向對方走去。
剛才就是他及時從云霧之中趕來沖下,在這兩顆法寶擊中兩位同門之前,用手掌給硬生生的攔截了下來。
那次巨大的撞擊效果,也并非法寶擊中目標,而是江黎極速從空中墜下,撞擊地面后形成的。
“你是什么人!快把我的赤木珠還來!否則你一定會后悔的!”
那青年也不畏懼,反而依然是非常自信的朝著江黎威脅。他又從懷里里掏出一根短棍,那顯然也是一件品階不低的法寶!
“原來這東西是你的啊,那就是朋友你的不對了,怎么可以亂丟東西呢,就算沒砸到人,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啊。”
雙方明顯都不懷好意,腳下一步步相互靠近,身體里靈氣涌動不休,隨時都準備暴起發難。
那青年將短棍藏于身后,在江黎看不見的角度很快生長變長了數倍。
兩人的距離已經接近到了三米之內,那個青年率先暴起,揮舞長度暴漲的木棍,就徑直朝著江黎的腦門打來,看那氣勢,怎么著也得是件玄階法寶!
虎杖!亂崩!
暴漲著綠光的長棍虎杖砸來,這位修士卻是位木屬性靈根的修士。江黎還是第一次和同為木屬性的對手戰斗。
嘩啦啦!
江黎沒有抬頭去看那砸來的長棍,腳步也是一點停頓都不曾出現,腰間的囚龍鎖后發先至,將那虎杖長棍給死死纏繞了起來。
對方的攻勢被阻,江黎三步直接湊到近前,隨即左手扣著那兩顆核桃就狠狠地砸向了對方的太陽穴。
嗡~轟!
那青年被巨大的力量打擊的向側面橫飛了出去,在和地面接連碰撞好幾次之后,才卸掉夸張的巨力狼狽的停了下來。
但沒有兩秒鐘的功夫,對方就又從地面上爬了起來。
除了右半邊臉浮腫起來,右眼無法睜開之外,看上去竟然是沒有什么大礙。
江黎剛才的一下可并沒有怎么留手,一巴掌下去,把對方的腦袋打爆那都是輕的,可現在卻只起到了這點作用。
這看了看左手,回想起剛才那一下的打擊感,確實不太對勁,像是有一層東西隔在了拳頭和對方的腦袋之間。
江黎再次仔細打量對方,發現對方的兩邊耳朵上,都掛著一個小小的藍寶石耳墜。
剛才他隱約記得,對方的右邊耳墜亮了一下,就是那一下爆發的靈氣,在江黎的拳頭下救了他一命。
而現在,對方左邊的耳墜又亮了起來,柔和的光芒散發出來,讓他臉上的傷勢正在快速的復原。
“你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來頭!”
江黎的身形消失,隨即一腳狠狠踹在了對方的腰眼上,將他整個人踢成側V形,然后又是朝前犁出去了長長的距離。
這次江黎看的分明,一層薄薄的水幕自動出現,擋住了他的腳前,將他的大半力量都給緩沖吸收。
能做到這種程度,那防御法寶起碼也得有玄階下品的程度。
這家伙身上的法寶,有遠程、有近戰、有防御、有治療,還個個都高品階的好東西,可以說是武裝到了牙齒,用法寶砸都能把人砸死。
就是蜀山五行峰也沒有給過弟子這種奢侈的待遇。
“咳咳咳,你敢傷我,好!你居然敢傷我!我會讓你后悔的!”
“虎杖!殺林!”
那左邊耳朵上的治療耳墜效果也是真的不俗,那家伙不是筑基身體孱弱,就算有法寶防御也肯定被他踢碎了一邊的腎臟,但卻這么快就又可以行動了。
他憤怒凄厲的朝著江黎怒吼,好像江黎對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江黎正打算再次上前,給對方來一套狠辣的組合拳,看看那龜殼到底有多硬的時候,卻見對方把手上的虎杖給猛的扎進了地里。
“該死!”
一股木屬性靈氣在地下快速流竄,江黎立馬意識到了什么,身形瞬間消失。
一個眨眼的功夫,他抓住了不遠處的兩位同門,隨即猛的躍上了空中。
就在他腳底剛剛離開地面的瞬間,十幾根翠綠的虎杖便猛的穿刺了出來,一直生長到五米高度才堪堪停下,就差一點點便要殺死牧落和鐵刺姑。
“江師兄,要幫忙嗎?”
這時神山秋畫也趕了過來,踩著飛劍有些凝重的看向下方。那家伙的法寶,實在是太多了。
“幫我照看下他們。”
江黎沒有客氣,說了一句之后就把兩位同門甩的更高,讓神山秋畫接了下來。
他身上的骨骼噼啪暴響,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江黎要動真格的了。
“你這家伙,可真是惹得我有些生氣啊!”
他從懷中掏出一把種子,便隨手潑灑向下方。
點妖!撒豆成兵!
海量的木屬性靈光擴散,這一把種子化作上百只妖獸兇猛的撲向對方。
那青年見著這等架勢,也是一驚,然后虎杖長棍再次捅入地面,越來越多的翠綠虎杖從地面下突刺出來,將沖上前去的的小妖們一個個從下至上捅的洞穿。
這虎杖法寶可能是對方手中最強的一件法寶,威力著實是強的驚人。
江黎無往不利的點妖術,卻被他硬生生的支撐了下來。
上百只木妖,每只的身上都被穿刺了起碼三根虎杖,被釘死在原地無法動彈。
不過對方也并非完好,臉色蒼白身形搖擺一副被掏空了身體站也站不穩的樣子。
但剛才的那種消耗,就是十個練氣后期也早該被抽成人干了。對方現在依然還能站著的原因,還是出在對方掛在脖子上的一塊玉牌上。
就是那件法寶,代替他消耗了起碼九成的靈氣。
江黎現在真的很好奇,這家伙到底什么來頭,一身實用的高級法寶,幾乎都要湊出來一個低配版的自己了。
不過煉氣期終究是煉氣期,連支持這套法寶發揮威力都做不到,也就到此為止了。
江黎的身形從空中消失,再次一腳橫掃了過去!
對方的戰斗經驗只能說比草包要好一點,哪里能反應過來江黎的攻擊,被一腳踢近遠處的迷霧之中,旋即消失不見。
在那霧氣之中早已等著的葬陰棺,把人接了個正著,然后縮小成巴掌大小,飛離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