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真的擊敗了筑基期弟子。。。還是左長老的那位弟子。”
長清殿上,一位長老如此自語感慨。
其他宗門長老聞言,也是不由點頭,嘖嘖稱奇。
“練氣戰筑基,還贏了。。。而且我觀他身上并無多少傷勢,此子可真是。。好結實的肉身。”
“光憑練體打熬出來的肉身,居然就能壓制道基,這等事情。。聞所未聞。”
“還有那條鎖鏈,品階可是不低啊,何長老對這弟子也當真是下得去血本。”
“也是。。如此弟子,要是給我,我也愿意下血本啊。”
看完江黎升空之后第一場大戰的諸位長老,要說不驚訝那是假的。
修士修行過程中,每達到一個境界,便代表著身體發生了一次蛻變,和上一個級別之間自然就產生了巨大的鴻溝。
想要跨越境界挑戰,那可絕不是說說那么簡單。
眾長老老鄉人群中,最為得意的那位壯漢,可不就是江黎的師尊何長老嘛。
他們卻看見何長老懷著滿臉的“沉重”,湊到了人群中臉色最難看的那位長老身邊。
“哎呀你看看這事情弄得,左師弟,對不住了真是對不住了,我這弟子怎么就把你的徒弟打傷了呢。”
何長老嘴上說著對不住,那張合不攏的嘴巴卻是已經快咧到了耳根。讓人看了,就恨不得往他的臉上打上一拳。
他對著執法堂首座左長老那是又擠眉又弄眼,氣的對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兩人好懸沒當場掐起來。
不過其他眾多長老,卻也是沒有一個勸架的,一個個都憋著笑,看著這兩位口撕。
這幾十上百年過來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這兩位就一直這樣,他們要是哪天不吵了,大家反而才會覺得奇怪。
這藏經谷內門十二堂,包括谷主無舍真人在內的十二位首座長老,他們當然并非真的是哪一位真人座下的同門師兄弟。
反而在他們年輕時,甚至相互之間根本就不認識。
這十二位首座,基本都是當年藏經谷成立時期的親歷者,是當時散修聯盟中的一員。
經歷了那個困難和時期,對于團結的重要性,他們的領悟比任何人都要深刻。
藏經谷畢竟是個從散修聯盟脫胎的宗門。
他們做不到像蜀山五行峰那樣的師徒相承,五行相合。
他們也不是百煉山那樣的家族宗門,世代姻親。
就連慈航寺他們好歹也有一個共同的無法背棄的信仰作為紐帶。
但當時的藏經谷什么都沒有,內部矛盾重重,一些散修之間甚至還有著深仇大恨。
當時促使他們站到一起喝,除了十一位創始人的強力引導之外,便是迫于外部的強大壓力了。
可以說,沒有當時其他三大宗門的欺人太甚,就沒有今天與他們四分大重山的藏經谷。
所以在藏經谷成功立派之處,創立者們便定下了這個規矩。
藏經谷內門十二堂首座以身作則相互扶持,各自之間以師兄弟相稱,以求上行下效引領宗門更加團結的走下去。
兩百多年下來,他們做的也確實還行。
除了顧及不到的外門弟子之外,內門弟子之間不說相親相愛,但也很少有爆發過那種至死方休的矛盾。
所以玩笑歸玩笑,左長老座下弟子被一個煉氣期擊敗,那說起來是有些丟人,但也就只是這樣了。
在他們眼中,更多的還是認為,那筑基期執法弟子是輸給了《獸血圖錄》,而并非江黎。
不過事實好像也確實是如此,如果沒有獸血圖錄的四道血紋加持,江黎也卻是遠非對方的對手。
一道契合自身的上古傳承,對于修士來說所能帶來的加成,那絕對是非同小可的。
江黎的表現雖然有些夸張,但也還在理解范圍之內。
畢竟,上一個天才楚云軒,才在他們眼前刷過一遍震驚值,讓他們對天才這個概念的接受閾值也大大提高了。
“何師弟,左師弟,莫要胡鬧。”
“宗門中出現這種弟子,自當是我等之福分,何師弟往后還當好生教導才是。”
作為谷主的無舍真人出來說了兩句,才讓兩人消停下來。
再看浮在空中的甲字號擂臺。
破破爛爛的臺面上溝壑縱橫裂紋滿地,好像用力跺跺腳就能把它送回地面。
“最強的潔凈術?”
“江黎師弟,你哪里還有不適嗎?光靠潔凈術,再多的靈氣也是治不好傷勢的。”
七雨師姐聽見江黎的要求,便是非常的疑惑。
一道潔凈術下去,就是一頭豬,也該變成干凈豬了。再加大靈力施展,怕是都能給人洗脫皮了。
“是這樣的師姐,我剛才身上似乎是沾染上了一些毒素,我怕沒有去除干凈,所以想來一遍求個安心。”
江黎想了想,硬是扯出了個理由。
七雨師姐聞言卻是眉頭緊蹙,表現得有些生氣。
“那個家伙,居然還敢下毒。。。師弟放心,待會師姐去幫你教訓他。”
江黎為那位師兄默哀三秒鐘后,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
片刻之后,一道水屬性靈氣再次打中江黎的身體。
要說剛才是泡澡搓泥,那現在江黎就是走進了洗車店,讓店中最為強壯的伙計拿他當車來洗。
那狀態,也由原本的清潔身軀變成了效果更加好一些的強效清潔,江黎老樣子,便使用加號按鈕,將這條狀態給一直保留了下來。
七雨完成任務后離開,留下重新穿好弟子服的江黎,一個人站在擂臺上,觀摩起了其他十位筑基弟子的比斗。
他接下去,還將繼續挑戰,為了何長老承諾的獎勵,他怎么也要在那五個浮空擂臺上,挑選一個占領。
看著那五個擂臺上外溢的靈氣波動,江黎也在暗自盤算,自己對上哪位是最有勝算的。
這時,一座擂臺上好像刮起了沙塵暴,滿天的塵土籠罩全場,又過了一會兒之后,一座人型雕像被從上面推了出來。
飛到空中后,雕像外殼崩解,才露出了里面一個熟悉的壯碩身形。
江黎一拍腦門有些無語,這是何長老座下的一位師兄,顯然他也是步了柳木蘭師姐的后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