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
“是我輸了!”
“我本來以為你已經不是人了,結果你竟比不是人還不是人!”
“主角一個被餓死,一個自殺......虧你想得出來啊!”
“......”
趙欣婉剛剛的理智被完全打破了,她拿起了床上的木頭抱枕小嘴不停地,瘋狂數落著蘇木的罪惡。數落間,小手也揮舞著大嘴巴子,對著抱枕一陣蹂躪。
“道歉!你給老娘道歉啊!”這是來自掐著木頭抱枕脖子的趙欣婉的咆哮。
咆哮之后,她又開始懊惱:
“你好傻。”
“你真是傻得無法言語!”
“你說你為什么要手欠,發句什么你有本事把男主一下寫死的話啊!”
“還有......”趙欣婉暫時放過了抱枕,盯向了電腦屏幕里的某人的完本感言,生無可戀的聲音逐漸尖銳的說道:“你是怎么忍心,把我倆的這段聊天記錄文字化,放到感言里,并一口咬定是老娘的你的靈感啊!”
“啊啊啊啊!”
“嗚嗚嗚!”
“宰了你,老娘真的要宰了你啊!”
......
“阿切。”
“阿切。”
蘇木平白無故打了兩個噴嚏。
一個是來自趙欣婉,另一個呢?
也是晚上的時候。
位于華州的詩詞總協,一間會議室中。
“辛苦各位老師,老師們加加班,爭取今晚把明天晚會需要最終十三首詩詞挑出來。”一個帶著工作牌,冒頭大汗的看著像負責人的中年男人,急切的對著會議室里晉級聯系到的,趕來的幾個教授說著。
“我說小唐啊,你們協會這次是怎么了,明天晚會開始了,最終的十三詩詞都還沒敲定呢?”這是其中一個老人,邊拿起桌上打印出來的一些詩詞,邊說道。
“是啊,把我們這幾把老骨頭這么晚了叫來,上次老蔣回學校的時候不是說,這次最終上臺的十三首不是定了嗎?”這是另一個老人,百伍,也是在場唯一一個有過青史留名級別的詩詞的文壇大拿。
“哎。”負責人也是直嘆氣,“系統出錯了,云州唐州宋州那三州上傳過來的稿子沒有收錄,也是今天最后檢查的時候才發現的。”
“我就說嘛,你們這個高科技靠不住,想當年我們舉辦詞會的時候,都是寫下來郵寄遞稿的,從來沒有什么幾個州的稿子到最后了還沒審的情況。”百伍也拿起了稿子,邊看了起來,邊答了一句。
負責人也再說話,輕手輕腳的就推門走了出去。
會議室也陷入安靜。
審核的老人有三個。
他們打算把稿子看完后,兩兩對比投票,依次拍出一個順序,然后和之前已經定了的十三首詩詞再進行對比,敲定最后的十三首詩詞。
“這首不行,感覺完全沒有之前那些厲害。”
“是嗎?拿我看看。”
“老五,你說的是月調歌嗎?剛剛我看了,確實不行。”
“那這首就淘汰了?”
“同意。”
“附議。”
“......”
幾人接著看:
“好家伙!老馮這老東西不知道憋了多久了,這是放大招了啊!”
“老馮也參加了?快快,讓我看看!”
“乖乖,青史級,毫無疑問這是一首青史級的月詞。”
“看來老馮為了年底要編寫得新詩詞集,這是把他壓箱底的東西都掏出來了呀。這是奔著這次的中秋詞王去的呀!”
“往年好說,今年可不一定了,明州的老李,秦州的老林,這些個家伙這次不都拿青史級別的詩詞出來了嗎。”
“這樣算算......天,這次中秋詞會最后的十三首,就有七首青史級詩詞了啊!”
“不......還不止七首,你們看看這首。”
“倒月吟......唐州小唐的?”
“這詩......唐州詩壇后繼有人啊,真不愧是最年輕的青史級詩人,有得看,明天的中秋詞會可有得看了!”
“八首了......反正我能力不夠,是評不出來,誰是這次的中秋詞王,實在是太難抉擇了。”
“是啊,最后落定今年誰是中秋詞王這事兒啊,就交給明天的大眾評委和那幾個站在月詞頂端的大佬去頭疼吧,我們趕緊把剩下的稿子評完,然后回家睡覺,靜靜等待明天晚上八點的詞會開始就行了。”
“對,靜待明天。”
“行,繼續評吧。”
“......”
會議室又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過了大致十分鐘左右。
突然!
百伍猛的一下抬起了頭,一張臉寫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
“好......好像......”
“不......不用評了。”
他此時在會議室木楞的有些結巴的道。
“嗯?”
其余倆人幾乎同時抬頭,一臉疑惑。
“老五,你說什么呢,什么就不用評了?”
好像是被疑問,問回過了神,那胸腔里突然蔓延控制不住的情緒,提到了喉嚨,通過嘴巴宣泄了出來:“臥槽!”
“不用評了!這還用評個什么!全部回家洗洗睡吧!這種詞......好家伙,來一個能殺一個,來一雙直接殺一雙,八首青史月詞?來八十首都不夠打的!”
剩下兩人面面相覷,明顯有些莫名其妙的。
怎么就殺一個又殺一雙呢?還來八十首都不夠打......
這老五,在打些什么啞語呢。
說得唾沫橫飛的百伍似乎看到了倆人頭頂的問號,稍微控制了一下那看完詞在自己全身上下流竄的一種莫名的激動,呼了兩口氣平復一點后,把手中的紙像是捧著什么寶貝似的遞了出去,“自己看。”
什么啊?讓你老五都能直接穩不住的,剛看你看到了青史詞青史詩也沒這么激動啊。
倆人此時依舊摸不著頭腦。
一人一只手,接過了紙張,然后看了起來。
“水調歌頭?”其中一個還念叨出了題目。
接著看。
沒多久,一股熱流猛的襲腦,控制著雞皮疙瘩幾乎同時冒出!
倆人忽然抬頭,把對方望著,眼睛也不停的眨著,好似再說:
“我在做夢?”
“我也是?”
“我這是看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看了什么!”
“要不......再看一遍?”
“好,再看一遍!”
“......”
再一遍之后。
兩人的雞皮疙瘩遲遲不能消退!
其中一個老教授,那被刺激的幾乎不受控制的大腦里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
“月詞恒久遠......”
“水調永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