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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3、寂寞啊

  男人之間,其實說來說去,就那點事。

  但如果是在酒場上,那可就不一定了。

  杜歸和張全有喝多了。

  倆人喝的非常多。

  杜歸倒是沒事,現在他還沒有從索命鬼的狀態退出去,不管喝再多的酒,都沒有任何感覺。

  不需要去廁所循環再戰。

  也沒有頭暈目眩的跡象,反而越喝越精神。

  但張全有就不一樣了。

  在杜歸面前,他的酒量就跟兒子一樣。

  杜歸起開一瓶啤酒,遞給了雙眼迷離的張全有,開口道:“繼續啊,你養魚呢?”

  張全有搖搖晃晃:“不行…我不行了,我喝不下了。”

  杜歸不屑的說:“這才喝了幾箱你就不行了?簡直廢物啊!”

  張全有漲紅了臉說:“你以為我是你,可以開掛啊,我真喝不下去了,我還開著車呢,等會兒我回不去了。”

  杜歸擺擺手說:“哎,你忘了,這附近沒監控,酒駕也不怕被抓,到時候我開你車,給你送回去,來最后一瓶,父子局,輸了喊爸爸。”

  張全有嘔的一聲吐了起來:“我真不行了。”

  杜歸順勢把啤酒塞進張全有手里,說道:“最后一瓶,決勝局,咱們可得把輩分給理清楚,你要是不喝,那我就默認你是我兒子了。”

  “這還有默認的?”

  張全有懵了:“你為了占我便宜,真是什么陰招都能使出來啊!”

  “別嗶嗶,干了!大部分都是我喝的,你就這點酒量,以后我很難帶你出去裝逼啊!”

  “干!干他媽的!”

  市中心的大院內。

  張全有走的時候,還是中午。

  現在日落星移,已經到了深夜九點鐘。

  一群老人等的有點不耐煩了。

  李山河看向錢友亮,問:“全有不是找杜老板去了?怎么到現在都沒回來?我們還等著安州鬼王的消息呢。”

  錢友亮看了看夜色,若有所思的說道:“是啊,這個點應該回來了啊,等等…他和杜老板…該不會,他們嫖娼去了吧?”

  “什么?”

  李山河瞪大了眼睛:“嫖娼?不至于吧,現在重要的事是和安州鬼王聯系,全有他難道連事情輕重緩急都分不清?”

  錢友亮一臉尷尬,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那也有可能,是找他爹去了。”

  李山河嫌棄的搖搖頭:“全有真是爛泥扶不上墻,以前就聽說他和那個杜老板喜歡組隊嫖娼,結果每次都被掃黃,唉…”

  “白瞎了那么好的爹。”

  “要是我爹是安州鬼王,我肯定比全有做的更好。”

  一旁。

  錢友亮尷尬的無地自容。

  他這輩子經歷了大大小小的風浪,生死都看淡了。

  然而,現在一群人都認為杜歸是張全有的爹。

  甚至,連李山河這些老人,都羨慕張全有有這么一個爹。

  搞的錢友亮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不過。

  他心中卻暗想:“李山河啊李山河,你可沒有全有的福氣,你想當兒子,就你這一把年紀,嫖都嫖不動,你和杜老板都說不到一起去,哪來當兒子的機會?”

  而正在這時。

  李山河卻又說道:“那幾個外國來的人,得找個機會把他們給忽悠走,要不是上頭默許了,真想讓他們全滾蛋。”

  錢友亮認同的說:“這些人來安州,不外乎想巴結安州鬼王,不過他們那邊的事挺麻煩的,和九州的情況還不一樣,想尋求幫助,還得看上頭的想法。”

  李山河深深的看了一眼錢友亮。

  如今,錢友亮是民調局實力最強的人。

  當然,這個前提是不把那些特殊的靈異物品包括在內。

  因此現在,民調局隱隱有向錢友亮靠攏的趨勢。

  然而到現在,錢友亮的表現都不冷不淡,或者說極為油滑,壓根不發表什么意見,就像是一只刺猬一樣,讓人無從下口。

  但該說的還是要說。

  李山河既然把話頭拋出來了,自然有他的用意。

  于是,便說道:“上頭和西方有利益往來,有些戰略上,或者說貿易上的事,我們不好去評判,這次上頭能默許他們來安州,意思其實已經很明顯了。”

  錢友亮微笑著說:“但連我們都很難和安州鬼王接觸,更何況是他們了。”

  李山河故作隨意的說:“實在不行,到時候派些人過去也可以。”

  錢友亮淡淡道:“我覺得這個想法不錯,老李你到時候過去看看,以你的實力,應該能鎮壓一方。”

  李山河一下子噎住了。

  而就在這時。

  忽然有人走了進來,低聲說道:“各位,張隊被杜老板送回來了,但是出了點麻煩事,他們酒駕肇事逃逸了。”

  “這算什么麻煩?撞死人了嗎?”

  “那倒是沒有,反正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那地方沒監控,鬼知道是誰撞了誰,但杜老板開車逃逸是事實,現在被攔了個現行,而且還是那些外國人…”

  “什么?”

  錢友亮大驚失色:“出大事了,趕緊去看看!”

  李山河愣住了:“這也不算大事啊,既然都沒事,又是咱們的地盤,幾句話就能擺平,你該不會是擔心杜老板和張全有吧?”

  “我擔心的是那些外國人!”

  大院外。

  幾個金發碧眼,穿著修士服的神父,正怒氣沖沖的攔在一輛轎車前。

  準確的說。

  是攔在了杜歸的面前。

  上來就是一頓英文。

  杜歸一臉茫然。

  “你們在說啥?”

  那幾個神父愣住了。

  他們猶豫了一下。

  其中一個三十歲出頭,一頭金發的神父用蹩腳生澀的中文說道:“先生,你的車,把我們的車蹭了,你…逃逸,沒有素質,你還酒駕。”

  一聽這話。

  杜歸樂了:“我怎么就逃逸了?我不是給你錢了嗎?摩尼,我給你摩尼了!”

  那神父從口袋里掏出幾張冥幣:“這個不是,這個是地獄的,我們西方也有,我們知道這是什么,你想要暗度陳倉,你騙不了我們,我們非常懂東方!”

  杜歸立馬把冥幣搶了回來,天知道,他真沒注意給的是冥幣。

  然后,又從口袋里拿出了幾張人民幣遞了過去。

  “這總行了吧。”

  神父接過人民幣,猶豫著說:“能不能給摩尼,就是我們西方的錢,美金,對美金!”

  杜歸冷笑道:“去你媽的美金,要求還挺高,我去哪給你找美金?愛要不要,再嗶嗶信不信我反咬你一口,讓你賠我錢!”

  而正在這時。

  轎車里,暈乎乎的張全有緩了過來。

  他瞪大眼睛一看,見車外杜歸和幾個外國人臉紅脖子粗,似乎吵起來了一樣,趕忙打開車門,說道:“都給我站一邊去,誰敢欺負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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