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就連對墓主人最了解的組織、守墓人也已經對安州墓主人陌生了起來。
那是唯一一個。
讓他們找不到應對辦法的存在。
古代的那些先行者留下的資料里,從來沒有墓主人離開自己鎮壓的城市,去開疆擴土的先例。
偏偏,安州的墓主人打破了這個認知。
因此。
守墓人就算有陰謀詭計。
也只敢在它離開安州以后,才敢去執行,去完成。
否則的話。
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沒人敢到它的地盤活動。
十命主祭?
面對墓主人,笑話罷了。
他們都是蟲子。
此時此刻。
豐都鬼城的上空,陰云密布。
這里常年不見天日。
周圍百里都被拉上了隔離帶,建立了圍欄,禁止任何人進入。
只有水路可以通行。
而且,還被民調局層層把關。
沒辦法…
豐都鬼城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也只有民調局的性質,才能讓上頭動用如此大的權利。
這個世界處處充滿危險。
卻有人負重前行,用鮮血來維護一個常人眼中的安寧世界。
有的人討厭民調局。
但卻沒法忽略民調局所作出的貢獻。
或者說。
是沒法忽略,那些奉獻出生命,守護一方平安的衛士。
但今天。
鎮守豐都鬼城的衛士們,卻心驚膽戰。
遠遠地。
他們就看到一個可怖的鬼蜮急速向著鬼城前進。
那鬼蜮之中。
還有一艘大船在其中若隱若現。
很像是某些恐怖傳說中的幽靈船。
所有人驚慌失措。
“怎么辦?”
“那是安州鬼王,安州鬼王要進城了!”
“我們能攔住它嗎?”
誰都知道豐都鬼城的重要性,如果安州鬼王進城,鬧出天大的動靜,勢必會讓多年以來建立的囚籠毀于一旦。
鬼城里的惡鬼出籠以后,天知道會造成多么可怕的破壞。
不是沒有人覺得,安州鬼王是好的。
但誰敢賭呢?
那可是一個鬼啊!
兇名遠揚,光是聽到那桀桀桀的怪叫聲,就能把人當場嚇尿。
豐都鬼城的負責人已經做好了死戰的準備。
但在這之前。
他想要和自己的父親,再通最后一次電話。
電話撥打過去。
可遲遲沒人接聽。
負責人的心情,變得越發沉重和痛苦。
突然…
電話接通了。
周元虛弱的聲音響起:“盛源,你那邊的情況怎么樣?安州鬼王進城了嗎?”
周盛源含著淚說:“它還沒進城,但已經把這里包圍了,兒子不孝,沒法活著見您了,您有多遠走多遠,千萬不要靠近。”
周元低吼道:“你不要沖動,安州鬼王不像你想的那樣,它是可以交流的,它的手下,有兩個能說話的東西,雖然不知道是人是鬼,但我們沒有傷亡。”
周盛源震驚無比的說道:“什么?它不是襲擊了你們?沒有人傷亡?”
電話那頭,周元說道:“沒有,它只是把那艘船給奪了過去,它的目的并不是為了殺人,你一定不能沖動,去和它交涉,或許能知道它究竟想做什么。”
此時。
整個鬼蜮已經降臨到了豐都鬼城。
將鬼城團團圍住。
杜歸站在船上,目光冰冷的看向下方。
在他眼中,這座鬼城內就像是被迷霧包裹了一樣,一眼根本看不到頭。
在那里面,卻有著無數的鬼物。
那些鬼物都及其強大。
雖然沒有陪葬者,但兇神和怪異的數量,卻多的讓人頭皮發麻。
畢竟,這座鬼城在很多年前就出問題了。
將近十年的時間,一直有鬼不停的冒出來。
豐都是一座小城。
可里面的鬼,卻真的不少。
杜歸的意志在下方橫掃。
他能感覺到,鬼城里的鬼物將他的目光隔絕,使得他無法找到紙人的蹤跡。
“隱靈會的大本營,在城里什么地方?”
一旁。
賈富和賈貴兩兄弟低下頭,緩緩說道:“回老板,那個大本營,并沒有建在鬼城內的任何地方,卻又存在于鬼城之中。”
“就連我們…啊不,他們隱靈會的人想進去,都得看運氣。”
“不過好像,每一次有人進去,都是趕在鬼節,月圓之夜那天,還得操控著紙皮鬼,不然的話,根本就看不到進去的大門。”
一年之中,有好幾個鬼節。
普通人比較熟悉的,則有兩個。
一個是清明鬼節。
一個是七月十四鬼節,南方是十四,北方則是十五。
但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都已經過去太久了。
沒趕上時候。
杜歸冷笑了一聲說道:“鬼節?意思是不到鬼節,就沒法進去?”
“額…也可能只要等到月圓之夜就行。”
“不過我們倆沒有紙皮鬼,老板您估計得進城看看,我們記得里面是有紙皮鬼的,您只要抓一個,再等到月圓之夜,說不定就能進去了。”
聽到這。
杜歸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一片陰云密布,白天連太陽都看不見,更別說是月亮了。
一時間。
杜歸的目光陰冷了下來。
就連賈隊長,都感受到了他的憤怒,沖著賈富和賈貴嘶吼了起來。
大有把兩人給生吞活剝的架勢。
兩兄弟嚇壞了。
“老板,您別生氣啊!”
“潭州那邊的大本營和豐都的不一樣,不需要滿足什么條件,直接進去就行,要不咱們去潭州干它一票?”
“或者,咱們等兩天,說不定烏云就散去了呢。”
“我等不了!”
杜歸的語氣非常冰冷。
“我能感覺到,紙人就在這里,別說等兩天,等一夜我都受不了。”
“可是,現在天上都是烏云,看不到月亮啊!”
“等會兒你們就能看到了!”
說話間。
杜歸看向了明朝古尸。
明朝古尸張了張嘴,不情不愿的噴出一口黑霧。
那霧氣之中,一張巨大的紙船若隱若現。
賈富和賈貴愣了:“怪異級別的,不對,還是擁有移動鬼蜮的紙皮鬼?老板,您從哪弄來的?”
杜歸冷冷的說:“以前在安州搶的。”
說完。
杜歸抬起頭,對準了天上的烏云。
那戴在臉上的鬼臉面具獰笑不止,張開了血盆大口,其中獠牙交錯,顯得無比可怖。
下一秒。
一道由霧氣組成的吐息,像是射線一樣,直接沖天而起,狠狠沒入烏云之中。
連天的烏云,當場被染成了黑色。
就好像,被侵蝕了一樣。
雷霆滾滾,隔了幾公里,幾十公里,乃至于上百公里,都能聽到驚駭世人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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