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捐?杜老板,什么樂捐?”
“啊,沒什么,趕緊給我轉錢就對了,省的夜長夢多。”
羅江洋自然不知道。
杜老板都被樂捐到,貧困山區都有一座以他名字命名的教學樓,外加不少以他父母命名的學校,以及醫院了。
假如羅江洋不是之前認為杜歸就是安州鬼王的話。
他應該已經和張全有通了電話。
以張全有的操作來看,這時候,已經下單購買硅膠娃娃,紙人紙馬,開始奏樂了。
到賬,五十萬元。
杜歸看著手機短信提示,心情立馬好了起來。
“不錯不錯,羅老哥,我很看好你,你等著,我回頭就給你寄一個硅膠娃娃,讓你徹夜難眠。”
杜老板的腦回路非常清奇。
羅江洋一個中年男人,兒子都二十多歲了。
他苦笑著說道:“杜老板,你就別開我玩笑了。”
杜歸擺了擺手:“我懂,我都懂,你放心,以后合作的時間還長呢,你比張全有靠譜多了,那個吊毛,每次都幫我樂捐,給我辦葬禮,簡直了。”
“行了,事情已經解決,我要回去了。”
“你記住啊,要是查到我表哥在哪,一定要告訴我,我好去找他。”
說完。
杜歸走到鬼摩托旁邊,戴上頭盔,揚長離去。
原地…
羅江洋深吸一口氣。
他的臉色變得平靜了許多。
但目光中,卻滿是疑惑和猜測。
“這個杜老板,真的和安州鬼王沒關系嗎?”
“不行,我得打電話,問問張全有。”
說著。
羅江洋拿出手機,直接撥打了張全有的電話。
另一邊,安州。
此時,張全有他們剛剛把三位老人的衣冠冢建好。
沒有尸體,只能用衣服下葬。
眾人再三叩拜以后,紛紛離去。
民調局就要撤離安州了,他們得趕往其他地方,繼續拼命守護一方安寧。
更多的,則會跟張全有一起,調往許安。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張全有拿出手機一看,見是羅江洋打來的,趕忙接通了電話。
“喂,羅前輩。”
“是我,全有兄弟,你對杜老板了解的多嗎?”
“多啊,咋了。”
張全有疑惑的問道:“等等,杜老板該不會出事了吧?”
電話那頭,羅江洋語氣復雜的說道:“他沒出事,但是我快出事了,新開區的那個私人醫療機構你知道吧?”
“知道。”
張全有問:“你請他幫忙了?”
羅江洋說:“對,但是他一進去就消失不見,緊接著,安州鬼王就冒頭了,然后又一個安州鬼王出現,兩個安州鬼王互相搏殺,我趕到的時候,其中一個已經死了。”
“再然后,就是他表哥的一個復制品現身了。”
“他那個表哥,簡直強的離譜,杜老板說靠心理暗示,就把安州鬼王給辦了,最后安州鬼王逃跑,只剩下杜老板還活著。”
聽到這話。
張全有瞇了瞇眼睛:“確實很離譜,他表哥早就已經死了,怎么可能還有個復制品。”
“什么?”
羅江洋大驚失色:“他表哥死了?”
張全有語氣幽幽的說道:“是的,但杜老板從來都不知道,他一直覺得,他表哥還活著,到現在都還認為,他表哥去了紐約。”
“不過我之前調查過他表哥的資料,那的確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要是沒死的話,可能比杜老板還要厲害。”
“而且,他要是活著,誰敢欺負杜老板,那個男人啊,不簡單…”
電話那頭。
羅江洋極為認同的說道:“是的,他表哥的確不簡單,不過你不覺得,杜老板可能不對勁嗎?我感覺他和安州鬼王有點關系。”
張全有心里咯噔一聲。
不是吧…
難道杜老板裝安州鬼王的事暴露了?
當即。
張全有故作驚訝的說道:“羅前輩,你這話就說笑了,要是杜老板真和安州鬼王有關系,那他表哥怎么會對安州鬼王動手呢?”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好像也是…”
“那看來是我多想了,我還想著,要是杜老板是安州鬼王,或者和安州鬼王認識,許安這邊就有主心骨了。”
張全有笑著說:“話雖如此,但杜老板的確是個靠譜的人,你只要給夠錢,就沒有他不敢干的事。”
掛了電話。
張全有看了一眼四周,其他人都已經走了。
于是。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兄弟,你這是裝安州鬼王裝上癮了啊,你裝的又不像,萬一真遇到安州鬼王,那不是要完蛋了。”
“等我過去以后,我得好好找你說道說道,一定要讓你迷途知返。”
說到這的時候。
張全有忽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說道:“等等,羅前輩說,兩個安州鬼王?其中一個把另一個給宰了?”
“要是其中一個是杜老板假冒的,那死的那個又是誰?”
話音落地。
忽然…
張全有耳邊響起了一聲嘆氣。
四周被黑暗所覆蓋。
錢友亮的身影悄然出現。
他一臉復雜的看著張全有:“要不是我沒走,恐怕事情就麻煩大了,全有啊,你怎么就喜歡瞎猜呢。”
張全有心中冷然一片:“錢老,您這是什么意思?”
錢友亮嘆著氣說:“我本來都把那段記憶抹去了,但你一提,我卻又知道了那被我忘記的秘密,全有啊,你唐爺爺和我都給你安排好躺贏的路了,你啊,不知足啊…”
張全有趕忙退后,咬牙說道:“錢老,我不懂您的意思,杜老板可能是安州鬼王啊…”
錢友亮走上前,淡淡說道:“我早就知道,唐元清也早就知道,但我們都選擇了隱瞞,他到死都沒提半個字,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我們都愿意犧牲。”
“別怕,全有,讓錢爺爺幫你把這段記憶抹了,省的你以后再瞎猜。”
“這…”
張全有滿臉苦澀的說:“我嘴巴很嚴。”
錢友亮說:“你太弱了,趕緊去許安找杜老板,你簡直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過沒關系,你只要多趟幾年,說不定就能超過我了。”
“到那時,你就會想起來這段記憶。”
張全有閉上眼,認命的說道:“我一點都不想想起來,帶安州鬼王去嫖娼,要是讓后來人知道,我會被釘在恥辱柱上的。”
很快,張全有就睜開了眼睛。
他茫然的說道:“咦,錢老,我剛剛走神了?”
錢友亮拄著拐杖,頭也不回的說道:“年輕人老是走神,應該是腎虛,行了,我得去一趟民調局,你也趕緊上路吧。”
張全有摸不著頭腦:“總感覺我好像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噢,我想起來了,上次和杜老板嫖娼沒成,這次我去了許安,一定要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