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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給我死

  那些白衣鬼物吊死鬼,每一個都是兇神。

  而且其氣息非常的恐怖。

  就好像,其存在的年代非常久遠。

  它們一出現,便攔住了送葬隊伍。

  一陣冷風吹過。

  所有的吊死鬼,全都轉了個身,正對著站在棺材中的杜歸。

  一瞬間。

  它們的氣息完全變了。

  變得無比躁動,無比瘋狂。

  那目光中滿是仇恨和怨氣。

  所有的目光都鎖定了杜歸。

  似乎,對它們而言,面前的這個男人,是它們到死都沒法忘記的仇人。

  吊死鬼們有男有女。

  有老有少。

  杜歸看著它們,目光也變得越發森冷。

  這些鬼物,穿著白衣,根本看不出人樣。

  但是。

  在不屬于杜歸的記憶里。

  當時那些穿著長袍,戴著兜帽的人抬走棺材的時候,便是這些人披麻戴孝,跪在地上,選擇了冷眼旁觀。

  即便杜歸沒有見過它們生前的樣子。

  可是,在看到它們的那一刻。

  杜歸便認出了它們的身份。

  “你們都該死!”

  杜歸語氣冰冷,手中的兩根青銅棺材釘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把鋒利,染血的消防斧。

  這一刻。

  他又變成了砍頭鬼。

  除了明朝古尸以外,剩下的七個陪葬者的腦袋,全都在他腰間串著。

  斧頭平舉在胸口。

  杜歸一斧頭劈下。

  此刻的他非常強大,用墓主人的棺材變身,讓他有種如魚得水的感覺。

  一斧頭劈出。

  一陣風再次吹過。

  那些攔著路的吊死鬼,其脖子處全都浮現出一條血線。

  勾著它們脖子的白綾斷裂。

  眨眼間,所有的吊死鬼,全都化作了飛灰。

  但它們的腦袋,就要變成戰利品的時候。

  杜歸低聲說道:“你們沒有資格。”

  那剛要變成戰利品的一顆顆腦袋,全都露出了猙獰無比的痛苦之色。

  然后,毫無抵抗能力,全都消散不見。

  杜歸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么。

  他也不覺得自己是墓主人。

  可是,他心里對這些吊死鬼,就是有一種怨氣。

  比它們的怨氣還要濃重。

  墓主人當時被生生活葬,那是一種多么極端的懲罰,而且生怕不死,還釘上了七根青銅棺材釘。

  結果這些人呢?

  全都選擇冷眼旁觀,雖然披麻戴孝,但它們卻沒有一個阻止。

  想來。

  它們即便是死了,也是在墓主人后頭。

  吊死鬼從出現到被秒殺。

  連一分鐘都沒撐住。

  前方的赤槨根本沒跑去多遠。

  它距離杜歸,約莫有一公里。

  杜歸知道,它能看到自己。

  于是,便深吸了一口氣,握著消防斧,隔著一公里外的地下河,直接劈了上去。

  “我的棺槨,只有我能破!”

  一斧頭劈下。

  那赤槨中的存在,立馬寒毛炸起。

  手臂的主人,是目前唯一一個,和白霧變身的杜歸,有過正面接觸的“人”?

  也唯有它能感覺到。

  此時的杜歸,究竟有多可怕。

  墓主人不出,安州便找不出任何一個比他還要兇,還要強橫的鬼物。

  簡直非人哉。

  “你究竟是什么東西!!!”

  手臂的主人忍不住探出了腦袋,露出一張駭人的面孔。

  它的半張臉慘白一片,但能看出老人的模樣。

  另外半張臉,卻一片赤紅,像是赤槨掉漆,沾染到它身上一樣。

  準確的說。

  這就是竊取墓主人力量的代價。

  它整個身體,有一半都變成了紅色,而且失去了皮膚,血肉模糊,猙獰的比惡鬼還要駭人。

  半身老人露出腦袋。

  赤色的半張臉,便硬生生擠出了一滴鮮血。

  那是墓主人的血液。

  七根棺材釘,之前有五根都在它手里,剩下兩根分別在唐元清和杜歸手中。

  當然,現在杜歸手里已經得到了四根。

  那滴鮮血被沾染了雜質。

  但杜歸這一斧頭落下。

  鮮血卻微微一顫。

  那能摧毀赤槨的力量,蕩然無存。

  半身老人一招手。

  那盞長明燈便出現在它手中。

  然后,那滴血液便沒入燭火之中,慘綠的火光眨眼間變得猩紅一片。

  杜歸瞳孔一縮。

  “你是人?”

  “那你更該死了!”

  他的話非常陰狠。

  但半身老人聽到的,卻只有桀桀桀的怪叫聲。

  半身老人憤怒的大吼:“該死的鬼東西,你究竟是什么玩意,我方承源在安州潛伏了近五十年,從未見過你這種鬼物,你…你…”

  杜歸再次舉起斧頭,冷笑道:“方承源?在我的地盤潛伏了近五十年?你好大的膽子啊!也不打聽打聽安州是誰的地盤!”

  緊接著。

  他再次落下一斧頭。

  這一斧頭,瞬間把方承源的胳膊砍斷。

  那盞長明燈的血色燭火,都直接被砍的只剩點點火苗。

  方承源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痛苦。

  因為他剩下的半個身體,早就已經腐朽了。

  另一只手握住長明燈。

  方承源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不安,還有濃濃的忌憚和畏懼。

  對方根本就沒法溝通。

  只是個會桀桀桀怪叫的鬼物。

  而且。

  方承源越看對方,越覺得可怖,那種可怖是因為,在他眼里的杜歸其模樣被某種規則扭曲。

  即便他竊取了墓主人的力量。

  也根本無法抵抗那種規則。

  但比唐元清等人卻要強出很多,他雖然記不清杜歸的面容,卻也沒有那種奇丑無比的感覺。

  偏偏。

  方承源的力量,對杜歸完全沒用。

  它操控的陪葬者,能反水杜歸,自然也能反水它。

  竊賊就是竊賊。

  遇上正主,直接就被打回原形。

  杜歸離方承源越來越近了。

  棺材和赤槨相距,只有三百米。

  方承源目露驚恐。

  它看到,杜歸又一次舉起了那把消防斧。

  “住手…”

  “你如果殺了我,會有其他人過來對付你。”

  “你就算把我殺了,得到赤槨,你又能竊取墓主人多少力量?”

  “我們早就盯上了九州,你殺了我,你的一切,都不過是為其他人做嫁衣。”

  聽到這話。

  杜歸頓住了,他收起了消防斧。

  然后,拿出了一根青銅棺材釘。

  “你說的挺有意思,我的仇人又多了一個,這很好!”

  “但我要告訴你,安州是我的地盤,我不管你背后是什么組織,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

  “至于竊取力量?”

  “我看到的,就是我的!”

  說完。

  杜歸握住青銅棺材釘,對準了方承源,直接甩了出去。

  方承源瞪大了眼睛。

  它根本就反應不過來,便看到那根青銅棺材釘在自己視線中無限放大。

  噗嗤…

  青銅棺材釘,直接釘穿了方承源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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