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座城市,都有墓主人的存在。
靈異事件之所以會出現,就是因為源頭,殺不死,消不滅。
墓主人即是源頭的一部分,也鎮壓著源頭。
因此一些城市,才從來沒有靈異事件發生。
但是當墓主人出現問題的時候,亦或者源頭出現問題,靈異事件就會發生。
不同的是,有時候只是一次輕微的波動,就像余震一樣。
有時候,卻是實打實的地震,靈異事件只會愈演愈烈,根本停不下來。
因此,就只能想辦法,重新鎮壓源頭。
而另一種辦法,也在漫長的歲月中被古人摸索了出來。
也就是,陪葬!
為墓主人陪葬!
這些陪葬者或許是隨同墓主人一起葬下的,也可能是在墓主人之后,幾十年,幾百年后葬下的。
安州非常的邪門。
但先前卻又非常平靜。
那是因為,墓主人的陪葬者夠多。
此時此刻。
穿著長袍的男人走進了安州大河。
但詭異的是。
他就像是沒有重量一樣,竟然踩著河面,衣服,鞋子,半點都沒有被河水打濕的現象。
走到河面中央。
男人蹲下身子,用一種嘲弄的神色盯著下方。
漸漸地。
他的目光穿過了水面,看到了下方的淤泥之中,再更深處,有一塊塊石頭壘砌成的封口。
再往下看。
封口下方是封土層,由雞蛋清混合著泥土,稻草等等夯實,就算是盜墓賊來了,也只能用炸藥才能將其炸開。
而在更深處。
那是一處墓穴,耳室,旁室,等等等等,一應俱全。
但在主墓室之中,卻放著兩具棺槨。
棺槨的意思是,外面包裹著的叫槨,里面放著的才是棺木,合起來就叫棺槨。
其中一具棺槨已經被打開,閃了一條縫。
另一具棺槨則完好無損。
甚至能看到,釘著的棺材釘。
男人見此,疑惑不已的說道:“有一具是空的?是那具明朝古尸的棺槨嗎?但為什么會在這里?”
按理來說當年明朝古尸被挖出來當展品,它的棺槨應該也在博物館里。
但實際上,卻并不在里面。
反而一直下落不明。
因為當時挖出來明朝古尸的時候,它的棺槨就已經消失了,只留下存在的痕跡。
莫名的。
男人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我查過資料,明朝古尸是三十四年前被挖出來的,那時候我們還沒對許安動手,如果那時候它的棺槨就已經出現在這里,那為什么當年沒有發生任何靈異事件?”
三十四年前,那是很久遠的年代了。
那一年,張全有還沒有出生。
唐元清和錢友亮也正值壯年。
至于杜歸,他爸媽還沒結婚呢。
“難不成,早就有人在打安州的主意?”
“還是說,這地方本身就很邪門,只是被人鎮壓過?”
此刻,這個神秘男人,甚至有種離開安州的沖動,他自認為安州的所有事,自己都清清楚楚,包括隱靈會的那些人,在打源頭的主意。
更是知道隱靈會再造一個墓主人的計劃。
但是…
眼下的情況越來越詭異了。
整個安州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連他們這種下棋的人,好像都陷入了一盤大棋里。
“真是太有趣了,我竟然會感到恐懼。”
男人的語氣非常驚訝,他伸手一指河面下方,那淤泥之下的墓穴。
一瞬間。
所有的水流圍繞著那座墓轉動了起來,形成了一個漩渦。
淤泥翻滾,露出石頭壘砌成的墓穴封口。
男人再拿出一枚鋼釘。
那鋼釘微微顫動,直接射向了封口的石塊。
下一秒。
鋼針沒入其中,就好像無視了那些石塊一樣。
墓穴之中,也響起了一陣詭異的聲音。
咯吱咯吱…
那聲音是從主墓室,完好無損的棺槨里發出的。
另一邊。
杜歸已經回到了如家飯店。
這里就是他的家。
一回家。
賈隊長就搖著尾巴湊了上來,吐著舌頭,一張狗臉竟然隱隱浮現出諂媚之色。
杜歸瞥了它一眼,非常嫌棄的說道:“一邊去,你爹我沒空理你,餓了自己去庫房吃狗糧,少來煩我。”
今日嫖不成。
杜老板非常不爽。
而賈隊長最近吃怪異的碎片吃的有點多,不知道為什么,越來越不喜歡叫了。
真就應了那句老話。
會咬人的狗不叫不成?
杜歸走到前臺,把背包放在一旁。
后廚里的餓鬼從垃圾桶里探出了腦袋,它的氣息已經變得非常詭異了,有時候像是怪異,有時候又像是兇神。
飄忽不定。
杜歸坐在椅子上,兩腳撬到桌子上,他先是看了一眼賬本。
賬本上寫著的是。
鬼母,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無頭鬼,我一定要讓你給我打一輩子工殯儀館,你還欠我三十個鬼 至于剩下的,什么明朝古尸,紅姐,水鬼,還有1號司機,基本已經全解決了。
杜歸不禁露出得意的表情:“不錯不錯,只要我繼續努力,我的仇人就越來越少了,明天我就去搞一波殯儀館,然后去安路區對付鬼母。”
殯儀館還欠自己三十個鬼呢。
至于為什么要搞鬼母,那還用說嗎?
新仇舊恨都是它!
新仇是它差點弄死杜歸,舊狠是,它逃的時候把無頭鬼也帶走了。
天知道,杜老板有多么喜歡無頭鬼。
越是得不到,他心里就越癢癢。
所有的鬼在他看來,都不如無頭鬼機靈,那怕無頭鬼連兇神都不是。
“差點忘了,明朝古尸把水鬼變成了它的鬼奴,明早起來,我得把它從水晶棺里放出來,看看能不能把唐隊長的上半身弄走,還給唐老。”
杜歸對唐元清的感官很好。
他覺得這個老人就跟自己的長輩一樣慈祥,既然已經把唐隊長的一半尸體送了回去,剩下的一半也沒必要留著。
不過正在這時。
杜歸忽然愣了一下:“等等,水鬼只有下半身,紅姐只有上半身,聽張全有之前說,它們倆拼在一起才逃離了安州。”
“那我為什么不把它們重新拼回去呢?”
可仔細一想。
杜歸忽然覺得有點惡心:“媽的,下半身男的,上半身女的,這就是男身女相嗎?也太變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