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火云洞的份上,姜塵退了一步,把佛界這個佛門機緣,讓給了紅云。
那投桃報李,火云洞之后的歸屬,自然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再與紅云老祖無關。
與佛界之主的位置相比,明顯是了結火云洞的因果更重要。因此,為了了結這一段因果,姜塵甘愿退一步。
“大善!”
見姜塵退讓,西方二圣悄悄的松了一口氣。現如今,姜塵早已不是任他們拿捏的小人物了,反而是他們,容易被姜塵拿捏。
是故,姜塵的意見很重要。
倘若姜塵鐵了心的不同意他們二人的提議,那他們還真沒有辦法,強行讓紅云老祖成為佛界之主。
沒有姜塵認可,這佛界之主的位置誰能坐的穩?怕是剛上位沒幾天,就莫名其妙的隕落了。
倘若紅云老祖復合之后,再因此而死,那西方二圣讓他成為佛界之主,就不是報恩,而是報仇了。
當然,他們之所以選擇紅云老祖來成為佛界之主,也是算準了姜塵一定會同意。難得有機會了結火云洞的因果,姜塵豈有拒絕的道理?
“兩位圣人盡管動手復活紅云老祖,佛界之主降生,身為佛門之主,我總要做個見證。”
商議完佛界的歸屬后,姜塵并沒有離開,而是留在原地,等候西方二圣復活紅云老祖。
說是要做個見證,其實還是為了確認主從問題。紅云可以復活,也可以成為佛界之主,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在他以姜塵為主的情況下。
佛門以前有幾個世尊姜塵不管,可是他之后,佛門就只能有他一個世尊,他在佛門,就是要說一不二。連圣人的命令,都要拍在他后面。
姜塵行事,就是如此的霸道。
西方二圣顯然也看出了姜塵的意思,但他們并沒有拒絕,或者說是沒法拒絕。
姜塵的實力太強了,在九州天地的加持下,遠遠超過了他二人。以至于,西方二圣已經承受不起與姜塵翻臉的代價了。
圣人不死不滅,真要與姜塵翻臉,西方二圣也不會死,但他們一輩子的基業,就真的要易主了。
西方的基業,關乎著他們的宏愿,在宏愿沒有完成前,萬萬不能有失。因此,為了保住基業,西方二圣極為能忍,只要姜塵的要求沒有觸及到他們的底線,他們通通都答應。
“有星主做個見證也好,等紅云道友復蘇之后,他在佛界的地位,便無人能夠動搖。”
接引圣人笑著回道。有姜塵在此做見證,對紅云老祖來說,確實是件好事。起碼說明姜塵認可他了,以后不至于死的不明不白。
“圣人,請!”
姜塵神情不變,可心里卻是泛起了嘀咕,他總覺得,事情并不會像西方二圣所想的那般順利。
他二人想的是很好,把佛界之主的位置交給紅云老祖,既能復活他,也償還了昔日的因果。
但事情進展的太順利,就是最大的問題。都說姜塵的仇敵多,可他西方二圣的仇敵就少了嗎?事情發展至此,都沒人露面破壞,明顯不正常。
所以,姜塵覺得,此次西方二圣復活紅云老祖,怕是會遇到不小的麻煩,難以如愿。
心里這樣想著,姜塵卻沒有出言提醒,而是默默的待在原地看熱鬧。
他倒要看看,西方二圣的仇人們,到底打算怎么對付二人,以什么辦法破壞二人的計劃。
此時也不見有人動手,可見他們要么是放棄出手,要么就是成竹在胸,故而不急。
“動手吧!”
接引準提二人對視一眼,紛紛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動手復活紅云老祖。
姜塵都知道他們的仇敵遍布洪荒,他們自己豈能不知道?早就小心的戒備著呢,
要知道,為了這一刻,他們準備了很久很久,從太古之后,就開始布局,所以絕不允許失敗。
“凝!”
作為師兄,接引圣人第一個出手,就見他抬手間攪動無邊風云,一身混元六重天的修為展現的淋漓極致,使得整片天地都在顫抖。
轟隆隆!
在巨大的轟鳴聲中,虛空突然破碎,一道浩瀚的時空長河,從過去洶涌而來,向著未來不停的涌去。
“混元六重天,應該不止吧!”
接引圣人此刻表現出來的修為,乃是混元七重天,但不知為何,姜塵總覺得他隱藏修為了。
按理來說,似接引圣人這種,自從成圣之后,就一直埋頭苦修的苦修士,修為應該很強才對。
不說有混元八重天,那也得有混元七重天,如此才能對得起他們的努力。混元六重天,真的是太弱了,除非接引圣人這些年一直在摸魚,不然絕不止這個修為。
“且先看著,若有意外發生,便是在這個時候了。”
見時空長河出現,姜塵一下子打起了精神,緊緊的盯著前方。
西方二圣復活紅云老祖的手段,極為的簡單粗暴,就是從時光長河之中,把已經隕落的他強行拉回來。
這樣復活的紅云老祖,隕落的時候是什么樣的實力,復活之后,就仍然是什么樣的實力,省去了恢復實力的時間。
別小看這段時間,起碼也是省了數百萬年。有了這段時間,紅云老祖突破混元的速度,無疑能大大加快。
轟隆隆!
時空長河浩蕩,無數過往的畫面撲面而來,曾經發生過的舊事,一一展現在眾人面前。
很快,畫面就進入到了太古時代。也就是從這時候起,畫面開始變得斷斷續續起來,很多歷史,或是無比的模糊,或是干脆直接消失不見。
顯然,這些歷史都是大人物們曾經的黑歷史,故而不允許外人窺視,將其徹底塵封。
“冥河,鯤鵬!”
突然,一道充滿不甘的怒吼聲,從時空長河傳達到了現實之中。卻是畫面追溯到了紅云老祖隕落的時刻,這聲音,正是他臨死前發出來的。
因為鴻蒙紫氣的緣故,紅云老祖遭了冥河老祖與鯤鵬老祖的毒手。
可奈何,就是殺了紅云老祖,二人也是沒有得到鴻蒙紫氣,不但白忙活一場,還得罪了鎮元子。
“動手!”
看到紅云老祖出現,接引準提兩位圣人頓時聯手,齊齊施展神通,向著即將隕落的紅云老祖抓去,想要把他從過去抓到未來之中。
圣人出手,就是不同凡響。那時空的反噬之力,猶如滅世的潮汐,鋪天蓋地的朝他們涌來,卻在即將靠近他們的時候,被一股股更為恐怖的天道之力磨滅。
這就是圣人最強大的地方,本身實力,也就相當于同境界的混元大羅金仙,可他們卻有一個無與倫比的優勢。
那就是隨時都能調動天道之力,從而讓自己的境界,一下子拔高到一種難以想象的地步。
姜塵面對時空的反噬,都遭了老大的罪,可西方二圣卻是毫無反應。
當然,主要還是事情的性質不同。姜塵那是修改時空,性質極為惡劣,自然反噬之力無比的強大。
而西方二圣,只是從過去撈一個死人,并沒有改變歷史,故而反噬之力不是很強,這才被他們用天道之力抵消。
可他們要是效仿姜塵先前的舉動,那就算他們是圣人,面對時空的反噬,也要掉一層皮。
轟隆!
西方二圣聯手,威力自然非同凡響,就見一只佛光凝聚而成的大手,直接打破了現實的壁壘,沿著時空長河逆流而上,一路來到太古時代,向著即將隕落的紅云老祖抓去。
太古時代雖然鼎盛,可論及高手的數量與質量,確實不如現在。
紅云老祖隕落的時候,不過準圣后期的修為,鯤鵬與冥河老祖強些,可也只是準圣圓滿。與此刻的西方二圣相比,簡直有著天地般的差距。
就看到,在那太古時代,紅云老祖眼看著就要隕落在冥河老祖劍下之際,一只金色巨手破空而來,一把撈起身受重傷的紅云老祖,就欲回歸未來。
“來了!”
看到這里,姜塵情不自禁的向前探了探身子。因為他知道,關鍵時刻到了,如果有人想要破壞西方二圣的計劃,那此時就是出手的最后機會。
不然,等紅云老祖被帶出時空長河,逃過了自己必死的死劫,那再想出手的話,就已經晚了。
人都活了,還怎么阻止?
“嗯,怎么還沒有人動手?”
姜塵看了一會,依舊沒見有人動手,不由感到萬分詫異,難道西方二圣的仇敵放棄了,甘愿坐視他們了結身上最大的因果?
就在姜塵疑惑間,變故發生了。
西方二圣的大手抓來,將紅云老祖撈起,而遠在太古時代的冥河與鯤鵬老祖卻全無所覺,還以為紅云老祖已經被自己斬殺,正興沖沖的尋找戰利品。
哪怕天地在轟鳴,時空出現崩潰的跡象,他們依舊是毫無所覺。
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了,以至于就是西方二圣在他們面前施為,他們也是難以發現任何異常。
紅云老祖被西方二圣抓住,一點點的脫離時太古時代,這種情況下,若是沒有人阻攔,即將隕落的紅云從太古來到現實,幾乎是必然的事了。
可任誰也沒有想到,就在紅云老祖即將脫離太古的瞬間,突然間卡住了,任憑西方二圣如何施展神通,也是無法將他拉回現實。
若是強行為之,則紅云老祖立即出現崩潰的跡象,好似只要他離開太古,立即就會煙消云散一般。
“怎會如此?”
西方二圣沒有想到會迎來這個結果,一時有些難以置信。
而另一邊,姜塵卻是看出了一絲門道,想到某個可能,面色突然變得古怪起來。
“試試九九散魄葫蘆!”
見無法將紅云老祖帶離時空長河,西方二圣立即換了個目標,準備帶走紅云老祖的本命靈寶,極品先天靈寶九九散魄葫蘆。
有此寶在,依舊能復活紅云老祖,只是多費些事罷了。
可很快,西方二圣就遇到了與之前相同的事,一旦強行帶九九散魄葫蘆離開太古時代,它就出現了崩潰的跡象。
“果然如此!”
“西方二圣的仇人太狠了,竟然能想到這種辦法來算計他們。這次,西方二圣怕是要被坑慘了。”
這一次,姜塵終于確認,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怕是紅云老祖,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被人偷偷復活了。
唯有如此,西方二圣才無法將過去的紅云老祖帶回現世。因為現在已經有了一個紅云老祖,過去的他,如何能出現在現世?
現世的紅云老祖不死,過去的紅云老祖,永遠也無法過來。
紅云老祖早就被人復活了,西方二圣竟然全無所覺,依舊在計劃著復活他,這可真是…
怪不得沒人阻止西方二圣的行動,因為他們的計劃注定無法成功,哪里還有阻止的必要。
“是太清圣人,他又算計了西方二圣一次。”
姜塵很快就想到,是誰算計的西方二圣,偷偷復活的紅云老祖。除了太清圣人,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紅云老祖的存在,與西方二圣息息相關,所以他的任何變故,都無法瞞過西方二圣的感知。一旦他復活,西方二圣立即就會察覺到,不可能感應不到。
可現實卻是,紅云老祖早就復活了,而西方二聲對此卻是毫無所知。
之所以會發生這種情況,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有一個修為遠高于西方二圣的強者出手了,以大神通屏蔽關于紅云老祖的一切,這才使得他的復活,西方二圣一無所知。
洪荒修為比西方二圣的,就那么幾個,鴻鈞道祖,女媧娘娘、后土娘娘、太清圣人。
這幾個人中,用排除法就知道是誰了。道祖已經合道,不會算計西方二圣的,就算他愿意,天道也不會同意的。
女媧娘娘與后土娘娘,沒理由這么做。反倒是太清圣人,完全有出手的理由,畢竟,他也不是第一次算計西方二圣了。
那佛門怎么來的,真以為是西方二圣立下的?非也,是太清圣人的化身,太上老君西行時立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