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王公又將聚會定在這種地方?”
在紅燈一條街最大的店內,一間干凈的小包廂里,十來個人坐在一起。
說話的,正是女媧。
“將這事情交給他來辦,不是早就能夠預料到嗎?”上清摸了摸腰間的劍柄。
“既然大家都不喜歡,又何必來這里?咱們在洪荒不也是一樣商量嗎?”太一也不大喜歡這個環境。
然而,當他說出這話以后,其余人都看著他,這諸天城為什么會有這么個地方,它太一不清楚嗎?
諸天城中央地域,就是一個洪荒生靈與其他強者共同組成的城中城。
這城中一條街,自然也是由不少洪荒生靈組成的。
而洪荒萬族,其主體,主要名字,自然是妖…
看看街上的生靈,就能夠知道,這條街成為這種樣子,不還是因為妖族人?
“咳咳!其實,依我看,這事還是要怪人族!”
帝俊輕咳一聲,“我洪荒生靈本來多淳樸的?妖族更是族風彪悍,大家都只會打打殺殺,喜歡,搶就對了!”
“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還不是怪人族?”
“不!依我看,都怪伏羲!”太一點頭,“人族都是被伏羲帶奸的!從伏羲女媧開始,人族一代比一代狡詐!”
“貓耳,兔耳,犬耳,狐耳,熊耳,牛角…這些,不都是那些與域外天魔世界相差不大的世界中,那些人族帶過來的?”
“諸天人族的鍋,與我洪荒人族又有什么關系?”伏羲不由反駁道。
“前兩天的諸天相親大會,是你人族舉辦的吧?當時不是你人族打出的諸天人族是一家的口號?”
“你妖族不也說諸天有靈都是妖嗎?”
“是啊!還有人妖呢!”
帝俊瞇眼笑道,這諸天萬界,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人妖!
帝俊說的,自然不是純正人族血脈的那種人妖,而是人與妖夾雜而生的半妖。
那些半妖,自然也可以算作人妖了。
尤其是那些人妖不兩立的世界,不管是作為愛情結晶,還是因為玷污而生的半妖,往往不會被兩族承認。
成為人妖,離開原本世界,加入洪荒妖族大家庭,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嗎?
值得一提的是,這種玷污,有著妖玷污人,自然也有著人玷污妖。
說實話,帝俊是很難理解這些生靈的。
明明大家種族都不一樣,還談什么戀愛?
這與他帝俊不同,他帝俊這么干,是有目的的,而且大家都有共同體型,再加上太陽太陰的吸引。
像洪荒之中的妖族與人族,就不大可能這么干。
畢竟,最初的妖族,天生就是仙,而人族生來卻是凡境,怎么可能走到一起?
就算不管體質強弱,能不能承受得住的問題,就算不管大家修為差異太大,你身上的雜質臟不臟的問題。
單說一點,雙方克服各種障礙,終于走到一起了,開始了快樂的事情。
然后,這邊剛有點感覺,你這邊壽命到頭了…
這種差距還怎么在一起?
至于后來的那些妖族…
與人族就更不可能了!
要知道,那些后來加入妖族的,是凡境獸類修行成妖,是女媧給人族準備的食物。
加入妖族后,為了報復,也捕捉弱小人族為食。
你見過人與食物談戀愛的嗎?
黃瓜不算!豬肉也不算!
所以,其實在洪荒,兩族的爭斗,更多是人族與最初妖族的資源爭斗以及人族與后來妖族的仇恨爭斗。
如出現人妖結合這種情況…
也不能說沒有,但是很少,而且…
全他娘地被伏羲挖去了!
在洪荒,不管是人與什么的結合,全都會被人族養大,在人族的氛圍中,成為人族的一份子。
這一點,洪荒大多數種族,還真沒辦法與人族比。
畢竟,對人族而言,與天生仙境的種族,生下來的孩子,極有可能會是天才。
但對其他種族而言,這就是加快自己種族全員變成凡境的速度啊!
本來就在為洪荒新生兒變為凡境而苦惱,將與人族結合的種留下來,這不是讓這個問題更加嚴重嗎?
而這,也是洪荒的半妖沒有加入妖族,成為人妖的原因。
“你還有臉說人妖?不就是那些加入妖族的人妖,讓那些域外天魔一樣的人族,看到以后覺醒了奇怪的癖好?”
“那不還是有人族一半血統嗎?純妖族能勾起那些家伙的欲望嗎?”
兩人又一次為到底是誰帶壞了淳樸的洪荒生靈而爭論,最后,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終于達成了一致。
“都怪域外天魔!”
“都怪藍星人!”
“問題是,為什么我們要來這種地方?明明在洪荒的話,就算不聚在一起也可以隨意交流。”女媧皺眉說道。
“這就要問東王公了…”西王母攤了攤手,她和東王公聊得不錯,但東王公的愛好…
她實在是無法理解。
在場的人,朝著隔壁望去,視線穿透了被種下無數禁制的墻壁。
那里,東王公正躺在狐女的懷中,不知是來自哪方世界的狐女,身旁有著幾個紫色出眾的少女服侍,喂食。
“還好,東王公道友心里有數,選擇這個店,只賣藝,不賣身,倒也不會過于污穢。”紅云笑了笑,又說道,“而且,東王公道友雖然…”
“雖然有些放蕩,但是也并沒有真的做出太過分的事情。”
眾人點頭,這個過分的事,自然就是那種事情。
但他們也還是無法理解東王公的行為,行為浪蕩,卻又有些收斂。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按道理,根本不可能對那種事情有多少興趣啊!
“他說他在求道…”西王母有些無奈,對于這個問題,她曾與東王公交流過。
可以說,東王公是他們這個小團體中,最謹慎的人。
無論是在洪荒,還是在這諸天萬界,他們見到的,都不是東王公的本體。
甚至,他們都不敢確定,東王公那個茍貨,在成為天仙以后,其本體是否還在扶桑世界內。
但是,而今東王公的行為,可以說是與謹慎兩個字完全搭不上關系。
東王公的道,不該是茍道嗎?什么時候成為現在這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