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恥大辱!
奇恥大辱!
好好的婚禮被攪和。
三個得意弟子身死眼前。
還被當場戲弄一番,成了整個宗門的笑話。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螟蛉魔尊何等受過如此的屈辱。
他看著空空蕩蕩的大殿,雙眸血紅,目中閃耀著懾人兇光。
誰都感覺得到他身上的滔天怒火。
“這小子…這小子竟敢如此欺辱本座!簡直是欺人太甚了!”
螟蛉魔尊咬著后槽牙,怒火中燒。
四周的空間,都被他渾身散發的魔氣直接扭曲,碎裂。
一旁,一眾弟子站在,你看我,我看你,也是滿臉憤怒,但是大氣都不敢呼吸。
他們也不想在這時候觸螟蛉魔尊的眉頭,被螟蛉魔尊當成出氣筒發泄。
“父親,那個陸鯉的賀禮是這個。”
這時,紅袍女子,螟蛉魔尊的女兒冷著面龐,飛入殿中。
在她的手上,是一顆金丹。
一旁的黃泉真君,飛狐真君一看,臉色猛地一沉。
這赫然是化血真人的金丹!
“可惡!”
黃泉真君忍不住罵出聲,沉聲道:“魔尊,要不要我去出手,直接將那個魏和滅了?”
言語之中,殺意顯露無疑。
“不必了!”
螟蛉魔尊臉色煞黑,擺擺手,沉聲道:“現在那個小子被黑珍真君看上,先讓那小子逍遙快活幾日!等過了這段時間,老夫親自出手,將他狠狠抓來,折磨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他后悔今日所作所為!”
“黑珍真君?”
一個元嬰真君萬分不解,拱手問道:“師尊,黑珍真君為什么會看上那個小子?他只是金丹而已!但師尊你可是化神啊!你背后還有煉虛的太上長老!”
“因為他像一個人!”
螟蛉魔尊目光銳利兇戾。
“誰?”
這個元嬰真君楞了一下。
“哼!”
一旁的黃泉真君冷冷吐出七個字:“黃泉宗,陸鯉!”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恍然大悟。
他們都是魔門中人。
對于陸鯉這個眼中釘肉中刺自然是恨之入骨。
現在,宗門之中居然出現一個人,跟那個陸鯉相差無幾,修煉的法訣也不相上下,自然得好好利用起來!
“哼!”
螟蛉魔尊轉頭看了一眼靈語真君:“你放心,等那小子沒有利用價值,我就幫你報仇雪恨!”
“謝夫君!”
靈語真君深深一拜,依舊是冷面寒霜。
眸中有凝散不去的殺意。
經過今日的鬧劇,她成了宗門中徹底的一個笑話,恐怕以后都會抬不起頭,這個仇不報,誓不為人!
“好了,收拾一下吧。其他事本座自有主張。”
螟蛉魔尊冷著面龐吩咐道。
“是!”
一眾弟子齊齊拱手。
但是,等他們抬頭準備收拾桌椅時,才赫然發現,一尊兩丈高的巨漢,正張著森牙利齒巨口,左手抓起桌子,右手提起椅子,瘋狂地往嘴里塞,大口大口咀嚼之間,就將桌椅杯盤吃得干干凈凈,一塊不剩。
整個大殿的桌椅,在這短短時間之內,已然被他吃掉一大半。
眾人眉頭一皺。
這家伙,是來投靠的么?
還是來騙吃騙喝的?
這時,陸鯉已經回到自己的險峻山峰,落到碧玉宮殿前。
清風吹過。
身后的鯤鵬雷翼隱沒不見。
他一步踏入殿中,身形一閃,坐在主位上,手里把玩著仿制的戮魔刀,淡淡道:
“前輩,請進來吧。”
話音剛落。
三道黑光從天而降,一下閃爍,就飄入殿中。
陸鯉抬頭一看,為首一人,是一個黑袍美婦人,身形高挑,風姿綽約,如玉似月。
但是,雙眸如刀,透著幾分煞氣,看起來有點兇。
正是楊虛的親娘,黑珍真君,駱如妗。
在駱如妗身后,是一男一女。
男的約莫三十歲,一身玄黑龍袍,方臉大鼻,相貌堂堂,氣勢驚人,似帝皇降臨一般。
女的是個白衣婦人,風韻猶存,艷麗動人。
是南宮邪夫妻!
三人都是元嬰圓滿境界。
“剛才多謝真君出言相助!請坐!”陸鯉起身拱拱手。
“好。”
駱如妗三人隨意坐下。
很快,立刻有美貌侍女進入殿中,給三人斟茶,奉上靈果。
“三位前輩緊追過來,所為何事?莫非,是想要替那螟蛉魔尊出氣?”
陸鯉神色微冷,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并不是。”
坐在右上首的駱如妗定定望著陸鯉,眸中閃爍異樣光芒:“你很像一個人!所以,我們來找你了!”
“像誰?”
陸鯉眉頭一挑。
“陸鯉!”
駱如妗咬著銀牙,緩緩說道:“這個殺千刀的賊子,害了吾兒性命!我要將他碎尸萬段!”
聽到這句話,陸鯉心中冷笑一聲。
果不其然!
他的計劃奏效了!
剛才一戰,他顯露出來的鯤鵬吞噬大法,還有魔佛之身,都是用無相魔功強行催動,和自己的鯤鵬魔神功,金剛如來法身有七成相似。
駱如妗一心想著為她的兒子報仇,但是,卻無法找到自己的真身所在,報仇雪恨。
那么,她只剩下一個辦法,找一個人,易容成陸鯉。
然后大開殺戒!
敗壞陸鯉的名聲!
順便,挑撥黃泉宗和其他各大勢力的關系!
現在她找到了!
然而她絕對想不到的是,眼前的無相魔君魏和,正是她日思夜想,恨不得千刀萬剮的殺子仇人!
“陸鯉?這跟我有何關系?”
陸鯉揣著明白裝糊涂,神色冷漠問道。
“大有關系!”
坐在右上首的南宮邪沉聲道:“我們要你假扮成陸鯉,然后大肆屠殺仙盟中人!讓黃泉宗和仙盟關系鬧僵!”
“這怎么可能?我又不會陸鯉的佛陀金身,更不會他的鯤鵬魔功。”
陸鯉搖搖頭。
“你是不會!但是,你的無相魔功很像!”
那個白袍美婦人咬牙切齒道:“你剛才展現出來的無相魔功,已然和那個陸鯉的功法有七成相似,若是再讓你參悟一下,你絕對可以將那個陸鯉的功法演練得十成十相似。陸鯉此子,殺了我兒南宮龍,我就算是現在殺不了他,我也要讓他身敗名裂!”
“這…”
陸鯉陷入沉吟,然后搖搖頭:“對不起,我辦不到。”
“為何?”
駱如妗三人皆是一愣。
“第一,陸鯉那廝長得俊朗不說,還是天下第一金丹,法力深厚,堪比元嬰真君,我的法力只有他的十分之一,遠遠不及。這怎么可能假扮得了?”
陸鯉搖頭道。
“這有何難!你只需要殺人!屠戮仙盟的金丹,筑基,甚至是凡人城池,根本不需要展示多少法力!”
駱如妗殺氣騰騰道。
“沒錯!你只需要動手,我們會幫你把鍋摁在陸鯉頭上!讓他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一旁的南宮邪目光同樣陰冷兇狠。
這三個家伙真是狠啊。
陸鯉聽完,不禁心中一冷。
居然想要讓他去屠城?
“還是不行!”
陸鯉當場拒絕。
“你還有什么顧慮?”駱如妗臉上顯露出一絲不耐煩。
“真君,我剛剛得罪了螟蛉魔尊,現在回來,就是收拾包袱準備跑路的。哪有時間去假扮什么陸鯉?”
陸鯉冷面道。
“放心,有我護著你,他不會動你的。”
駱如妗當即許下承諾。
“真君,你說笑吧?螟蛉魔尊被我殺了三個得意徒弟,還被我攪黃了婚禮,這么一口惡氣,他能忍得住?再說了,這里可是魔門,又不是和諧友愛的仙盟,明槍暗箭的,根本防不勝防。螟蛉魔尊隨便弄幾下小手段,我都可能死得不明不白!”
陸鯉根本不相信。
聽到他的話,駱如妗沉默了。
南宮邪夫婦也沉默了。
這里是太魔宗,講究的是一個隨心所欲,快意恩仇。
螟蛉魔尊真想要殺人,她們根本攔不住。
眼前的魏和有所忌憚也很是正常。
“那我收你為弟子!”
突然,駱如妗冷聲說道。
“多謝真君好意,不過,我師尊長春老魔的尸骨還埋在后山的歪脖子樹下,我暫時不想另投門庭。”
陸鯉拱拱手,直接謝絕。
這讓駱如妗微微一愣,目光冰冷。
她想以勢壓人,直接威脅強逼!
就在這時,陸鯉突然話鋒一轉:“不過,若是真君能讓我以另一個身份拜在你門下的話,我立刻答應。”
“嗯?”
駱如妗美眸一瞇,緩緩吐出一個字:“說!”
啪的一下。
很快啊。
陸鯉直接起身,一個箭步出現在駱如妗面前,聲如洪鐘,大喊一聲:“娘親在上,請受孩兒一拜!”
說罷,深深一拜。
霎時間。
駱如妗,南宮邪夫婦目瞪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