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峰再次歸于安寧,黃蓉參悟著九道天龍大陣,小龍女則拿著徐天涯交給她的劍道傳承參悟著,兩女皆忙,徐天涯反而清閑下來了。
亂星海斬殺蛟龍,陰冥之地修煉十余載,一身修為,已然快要到了一個突破的頂點,只不過此時,他卻沒有著急突破的想法。
老頭的逝去,讓他陡然明悟,巔峰的風景固然誘人美好,但攀登巔峰的過程中,也不能丟失了身邊的美好。
不知何時,全真派中,一個天大的消息開始流傳,傳說中的太上長老,近來竟然經常出現在內外門的各個演武場,指點弟子武藝修煉!
于是乎,全真內外門各個演武場,每天修煉的弟子亦是驟然增多,甚至還出現了人擠人的喧囂場景。
尤其是每次徐天涯出現,那個演武場,更是人山人海,有時候,徐天涯興趣來了,干脆就來一場傳道大會,每每這時,都讓那些因各種原因沒到場的全真弟子,捶足頓胸,懊惱不已。
有時徐天涯也不時將唯一的弟子喚至水榭峰,傳其九轉劍道,替其解惑,甚至連近來悟出的分海斷川一劍,徐天涯都沒藏私,盡皆傳授。
有時徐天涯也會至幾位師傅師叔處,又或者曾經的師兄弟處,探討武藝,喝酒暢聊。
時間在這般寫意生活中,倒也過得飛快,似是轉瞬間,數載春秋就已過去。
這一日,和平常一樣,徐天涯在門中轉悠了一圈回到水榭峰后,便來到了所謂的鎮魔窟中。
洞中很是安靜,那數根符文閃爍的鐵鏈,依舊將徐寧牢牢鎖住,瘋狂的嘶吼聲,依舊響徹洞窟,若非禁制阻攔,恐怕整個全真,都能聽到這駭人的動靜。
這一次,徐天涯卻沒有和平常一樣,駐足片刻便離去,他注視嘶吼的徐寧許久,卻是突然邁開了步子,走進了鎮魔窟中,直至那嘶吼的魔軀身前,近在咫尺,才停了下來。
魔性依舊猙獰且瘋狂!
深深的看了一眼,徐天涯隨即環視了一眼整個洞府,近在魔軀身旁,他竟然坐了下來。
身旁竟然還出現了兩個酒壇,他拿起一個酒壇灌了一口,酒液流淌,又灌下一口酒后,徐天涯似自言自語一般,聲音在洞窟之中緩緩響起。
“養不教,父之過。”
“過去的一切,為父還是承擔得起的…”
“未來的路,還是得靠你自己…”
聲音落下,徐天涯停頓了一會,緩緩看向那依舊嘶吼的魔軀,定格片刻,最終卻是搖了搖頭:“心如明鏡,意志如鋼,你既已清醒,又何必再自欺欺人…”
此言一出,響徹洞窟的嘶吼聲戛然而止,那充斥洞府的魔性氣息,竟緩緩的收斂消逝!
數根符文閃爍的鎮魔鏈,驟然暗淡,鐵鏈滑落在地,濺起一地火花,那道身影,亦是無力的跪倒在地。
徐天涯瞥了一眼跪倒的身軀,一揮衣袖,那一個酒壇,便落在了他的身前。
“喝吧,為父請你喝酒!”
徐天涯抹了抹嘴角的酒液,隨意說了一句。
“對…對不起…父…”
聲音極為嘶啞,顫抖,只不過出聲一半,卻被徐天涯打斷。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不要再說了。”
“襄兒的神魂之傷,最多不超過十年,估計就能痊愈,只是靈光受穢,意識沉睡,還需要機緣才能喚醒。”
說完,徐天涯心神微動,那本應該放在水榭閣中的銅棺,竟也出現在了這洞窟之中。
“有朝一日,襄兒若是醒了,記得帶襄兒去碧落關…”
“莫再讓關心你的人失望了…”
聲音繚繞,徐天涯亦是緩緩的消失在了這洞窟之中。
而此時,察覺到動靜的黃蓉與小龍女出現在了洞窟之外,只不過卻是讓徐天涯給攔住了。
“寧兒蘇醒了?”
見到徐天涯的第一瞬間,黃蓉便迫不及待問道。
“醒了,讓他自己冷靜一下吧,”
徐天涯語氣有些低沉,似乎并沒有因徐寧的蘇醒,有太多的喜悅。
聞此言,黃蓉與小龍女,也不得不按耐住心中的急迫,跟著徐天涯回到了水榭閣中。
數天過后,徐寧才終于從那鎮魔窟中走出,他拜見所有長輩,隨后在那片廢墟的孤墳前跪了七天七夜,然后在一個夜晚,背負著銅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終南山。
天下邪魔傳說仍在,但不管是全真亦或者朝廷,都沒了其絲毫痕跡存在。
就好似,世間從沒有這尊邪魔存在過,真的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
時光悠悠,又是數載春秋過去。
這一日,李默和平常一樣,在重陽殿處理完門中瑣事之后,便直奔水榭峰。
他有種感覺,經師尊數年指點,他已經隱隱觸及到了金丹境的門檻,或許就在這幾年,他就將突破至天下頂尖的金丹之境。
只不過這一次,當他至水榭峰巔之時,卻見往日一般都坐在涼亭酌酒的師尊,此刻卻是立在了懸崖邊,望著天穹,眉頭緊皺,似是在觀察著什么。
他不敢言語,默默的站在師尊身后,等待著。
許久,才終于聽到了一道聲音:“來了。”
他微愣,還有些不解其意,隨后卻只感覺天地驟然一震,冥冥之中,似有什么東西破碎了一半,咔嚓咔嚓不停響起。
天空驟然陰暗下來,昏暗如暮,隱隱可見電閃雷鳴,整個世界,一下子從晴空萬里,化為了黑云壓頂,數不清的空間裂縫不停閃爍,儼然就似一副末日降臨之景。
這時,李默才驟然明白,師尊所說的來了,是個什么意思!
他雖心驚,但也沒有慌亂什么,早在數年前。他就陸陸續續的將各地全真弟子召回了終南山,師尊與師娘更是布置了一個名為九道天龍大陣的神陣,護衛全真,如今除了各地長空殿仍有弟子坐鎮外,基本上,全真數萬弟子,皆已坐鎮終南。
而大明,更是早在全真還未有動作之前,就大動干戈,這般動靜,也是將世界融合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無論是關外的蒙古帝國還有江南的邪派,蠻荒,甚至連洞庭修行界,還有東海修行界,皆是隨之而動。
如此動靜,也自然瞞不過異世界的諸國,只不過異世空無靈環境下,哪怕與這方修行界交流甚深,能用的手段,也并不多。
而且,最重要的是,科技世界,是被吞噬融合的一方。
只是,誰也不知道,兩方世界融合之后,會是一個什么模樣。
此刻,無數的目光注視著天穹,擔憂,恐懼,興奮…
所有人都在默默的等待著,最為興奮的還當屬如今在愈發壯大盛行的江南邪派!
自異世界初現,雖是一方無靈環境,但那無數的世俗凡人,對被滿世界打壓追殺,只得在蠻荒之地與妖獸爭奪生存之地的邪道修士而言,無疑算得上黑暗之中的一道曙光!
哪怕科技世界官方力量并不弱,但在沒有個體力量的絕對壓制之下,邪派修士在科技世界,可是掀起了一場接一場了腥風血雨!
哪怕面對異世界的全力圍剿,但不管如何,異世界的存在,總算是給本處在末路的邪道帶來了新的曙光。
數十年時間,在無盡的血腥之下,邪派力量愈發壯大,江南蠻荒,蒙古,西域,甚至在更遙遠的西方,邪派幾乎是遍地開花,飛速擴張!
如此大的好處之下,若說誰是對世界融合最為期待的,那無疑是非無數邪派修士莫屬了。
一旦世界融合,科技世界那些恐怖的武器,在世界規則變化之下,絕大部分都將失去效果,這早已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沒了那些恐怖武器的威懾,他們又還有什么可懼的!至于異世界諸國那些習武者…
實在是不值得一提…
兩方世界,所有人都在等待著!
異象越來越強,已經遍布了整個世界,冥冥之中那破碎的咔嚓聲,已經變成了大面積的坍塌聲。
而就在這坍塌聲出現的那一瞬間,原本紋絲不動的徐天涯,竟突然不見了蹤跡。
當李默抬頭一看之時,竟發現,他的師尊,竟沒入了那無盡的空間亂流之中!
空間破碎,無盡亂流,在銅鏡的作用下,徐天涯卻是安然無恙的立在其中,感知之中,那天大的機緣,已然顯現而出。
世界本源!
將那株玄天仙藤拿出,徐天涯還沒來得及反應,那株玄天仙藤竟恍若鯨吞吸水一般,竟自主吞噬起因世界融合而迸發的世界本源起來。
這一變化,倒是讓徐天涯有些措手不及,他還準備自己展開水磨功夫,一點一點的操縱吸收世界本源培育這玄天仙藤的,結果竟不需要自己出手了。
思緒流轉,徐天涯也沒有閑著,如此逆天機緣,既然能夠騰出心神,他又豈會浪費!
心神運轉,一縷縷世界本源亦是緩緩的朝身軀而來,可即將至身軀之時,徐天涯卻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鏘的一聲抽出了背后的長空劍。
似是察覺到了徐天涯的心思,本來平靜的長空劍,竟猛的顫鳴起來,似乎頗為興奮與激動。
“哈哈哈,這場機緣,不會少了你的份!”
徐天涯爽朗一笑,劍鋒懸停身前,一縷縷世界本源要么緩緩的融進身軀,要么將長空劍徹底包裹,緩緩的融入這柄征伐多年的長空劍之中。
片刻之后,徐天涯卻是緩緩睜開了雙眼,眉眼之間,也不由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他竟發現,自身的跟腳資質,竟好像到了一個界限,些許世界本源的融入,根本沒有太大的作用。
思緒流轉,徐天涯沒再吸收世界本源,他反其道行之,竟將匯聚的世界本源,大都融入長空劍之中。
劍乃劍客的第二生命,他自身難以蛻變,那就讓第二生命產生蛻變!
這時,徐天涯也沒閑著,而是分出心神,試探性的參悟起世界本源的存在,只不過終究是徒勞,世界本源的層次太高,實在不是他這個境界可以接觸的。
徐天涯甚至覺得,若是沒有銅鏡的幫助,縱使至仙人之境,恐怕也接觸不到世界本源的存在。
空間亂流之中,時間的概念近乎于無,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聲淡淡的劍鳴聲突然在空間亂流之中響起,徐天涯猛的看向那劍鳴聲傳來方向。
只見那原本枯萎的玄天仙藤,此刻竟然已生機勃勃,絲絲縷縷的白光繚繞藤蔓,一顆果實已然呈現了雛形。
正當徐天涯觀察之時,又一副意想不到的畫面出現,只見原本瘋狂吞噬世界本源的長空劍,在聽到那一聲劍鳴之后,一股強烈的渴望情緒升騰而起,緊接著,劍鋒閃爍,這一柄長空劍,竟直接沒入了那一枚泛著白光的玄天果實之中!
一切都悄無聲息,沒有引起絲毫波瀾動靜。
若非與長空劍的血脈聯系之感,真真切切的表明,此時的長空劍,確實已經處在了玄天果實之中,而且,似乎還處在了某種蛻變之中,徐天涯甚至都認為這是一場幻覺了。
而隨著長空劍沒入玄天果實,整株玄天仙藤,亦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著,整株仙藤,吸收世界本源的速度暴增,在席卷的世界本源作用下,整片空間亂流,甚至都稍稍停滯些許。
很快,那根綠意蔥蔥的玄天仙藤,便驟然枯萎,化為了灰灰消失在了空間亂流之中,而那枚泛著熒光的玄天果實,此時已是被世界本源徹底包裹,它還在瘋狂的吞噬著世界本源成長著。
在那血脈相連感覺之中,徐天涯清楚的感知到,長空劍,那種神秘的蛻變還在持續,而且,這種蛻變,明顯不僅僅是世界本源作用下的蛻變,長空劍似乎還在吞噬著某種神秘的存在,又似乎是和某種存在爭奪什么…
心中隱隱有些猜測,徐天涯此刻也不敢妄動,只能盡可能的調動操縱世界本源,盡可能的讓包裹那株玄天果實的世界本源更多一些!
時間流逝,外界風云變幻,天地換顏,在蒙古大草原,突兀出現一條貫穿整個蒙古大草原的大河,河流從北至南,竟然貫穿了北地與江南,最終流入大海!
草原也有群山綿延,地勢大變,也有異世界大陸驟現,與神州接壤,更有一座座異世界城市突兀出現,突兀又完美的融合在這片大地之上。
整片天地,更是在時刻變化,山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暴漲,地脈水脈飛速擴張。
這片天地,就好似按下了快進鍵一樣,飛速的變幻著。
所有的建筑,哪怕有陣法加持,靈礦堆砌,但在這天地之力下,亦是紛紛坍塌,不過好在人們早有準備,再加之如今習武修行普及已久,面對區區房屋坍塌,實在沒什么大不了。
人們立在廢墟之中,看著世界的飛速膨脹,只不過那一座座現代化城市,此時卻是已經淪為了一處處人間地獄。
慘叫哀嚎,建筑坍塌,在這種天地之力下,個人的力量不足以抵擋或者躲避災難之時,那就是無處可逃的絕望!
鮮明的對比在這方擴張的世界之中顯現,而此時的終南山,哪怕地脈擴張,曾經不過數千米的終南山,如今已是千丈都不止,而且還在飛速暴漲著。
但也沒影響到全真派太多,區區建筑坍塌,對全真而言,自然算不得什么。
一眾全真弟子皆是御空而立,不能飛行的全真弟子,也是立在一艘艘飛舟之上,看著這天地大變。
較之普通弟子的驚駭,此時的全真高層,則是欣喜不已,新布置的神陣九道天龍,全真高層自然明白其威能之恐怖。
而此時,融入秦嶺地脈的九道天龍大陣,在這地脈擴張之下,其威能,竟也隨之暴漲起來。
九龍咆哮,環繞秦嶺,此番奇景,在這天地大變之下,也是震撼住了不少人。
而隨著天地的擴張,天地間的靈氣,竟也是急劇增長起來。
冥冥之中,那揮灑了百余年的日精月華,在此時,竟也是如同雨下,萬獸咆哮,似在慶祝著天地升格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天地的變化,緩緩趨于平靜,而這時,已有數千丈之高的水榭峰,徐天涯的身形緩緩顯現而出。
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師尊,李默有些驚疑不定,他竟發現,師尊從不離身的長空劍,此刻竟不見了蹤影!
要知道,師尊之劍道,可是將劍視為第二生命!視為血脈相連的摯友,自然是絕對不會將長空劍放入儲物袋的。
但此時…
李默驚疑,但又不敢多言。
而此時,徐天涯環視了一眼換了新顏的天地,剛準備說些什么之時,他神色卻是驟然一變。
這時,已然寂靜下來的天地之間,有紫氣浮現,冥冥之中,似有祥樂繚繞,整片天地,似乎都充斥著一種喜悅之意。
影響之下,天地萬物,在這一瞬間,盡皆喜悅,就連徐天涯亦是如此,就好似遇到了極為開懷之事一般,忍不住的欣喜暢快。
那一抹隱隱約約的紫氣,亦是愈來愈盛,竟有充斥整個天地間的跡象。
這時,冥冥之中,似生而知之,所有人都知道了這紫氣之效用。
天地升格,賜福萬物!
眾全真弟子驚疑之時,徐天涯的聲音,亦是驟然傳入了每一個全真弟子的耳中。
“心澈澄明,凝心靜神,迎接天地賜福!”
此言一出,整座終南山,亦是一片修煉之景。
而讓徐天涯驚訝的是,靠近自己的紫氣,竟明顯濃郁許多,而且不同于天地間的紫氣,自己周身的紫氣,明顯顏色要深許多許多。
疑惑剛剛升起,便已是了然。
“賞賜嘛…”
徐天涯感受著腦海里多出的訊息,也不禁一笑,這與眾不同,自然不是沒有原因,而是因當初在科技世界,吞噬科技世界本源,間接幫助射雕世界吞噬科技世界的賞賜。
思緒流轉,徐天涯亦是盤膝而坐,心神流轉,瘋狂的吞噬起這濃郁極致的紫氣起來。
本就接近臨界點的修為,在這濃郁的紫氣作用下,輕松突破,輕而易舉的成就劍道四轉!
但修為的增進卻是沒有絲毫停滯,吞吐紫氣,修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著。
而此時,在這片天地之間,隨處可見修為突破增進之景,天地賜福之下,整個修行界的力量層次,儼然將提升不止一個層次!
不知過了多久,天地間的紫氣緩緩消逝,但這籠罩徐天涯周身的紫氣,卻依舊濃郁,恐怖的氣息波動,亦是讓已經修為大進的黃蓉幾人,都感覺到心中顫栗。
只不過隨著時間推移,那恐怖的氣息波動,竟緩緩的收斂起來。
數天過后,那籠罩徐天涯周身的紫氣,亦是緩緩的消逝,只不過,徐天涯卻依舊盤膝而坐,詭異的是,此時的徐天涯,周身氣息全無,就連隱隱的靈氣波動,都是越來越微弱起來!
若非心神感知之下,精氣神有若烈陽一般蒸騰,黃蓉幾人恐怕也會忍不住心憂起來。
而此時,徐天涯早已沉浸在無盡的武學玄妙之中,在修仙界,化神之玄妙,在于溝通天地,化神之戰,已經不是修士本身的戰斗,而是天地之威的碰撞。
若是沒了溝通天地的神妙,化神之境,比之元嬰修士,也強不了多少。
在以往,徐天涯所預想推演的劍道五轉,也借鑒了化神之境的天地之威,但自遭遇陰冥之地后,徐天涯的想法,便開始有了轉變。
偉力集于自身,永遠比寄托在外力之上,要好得多。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陰冥之地,讓徐天涯對心靈意志之力,有了更加深刻的認知。
毫無疑問,若非心靈意志之力,當初落入陰冥之地,他定也會落得精氣神被禁的下場,更別說借用陰冥之地,磨煉己身,增強修為了。
種種原因之下,徐天涯完全推翻了之前對劍道五轉的所有推演預測,他的劍道,當偉力集于一身,以自身之劍影響天地,而非借助天地影響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