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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七十八章 傳位大典及出走全真 (6000)

  “這等偉力,金丹境完全可以稱得上真正的仙人了。”

  終南山巔,注視著那一片綿延之大山深處的無窮劍影,丘處機神色頗為狂熱。

  “這可不是金丹境的偉力!”

  徐天涯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丘處機身后,幽幽一句。

  “志涯這話是何意?”

  丘處機轉身,疑惑問道。

  “僅僅憑借金丹境界的力量,自然沒有這么強,只不過恰好借助了雷劫的殘余之力,才有這般偉力。”

  “雷劫之力…”

  丘處機皺了皺眉,忍不住問道:“志涯你說,這金丹雷劫,會不會像你當時突破先天時的雷劫那樣,只有你這領路突破者,才有雷劫降臨?”

  “不知道。”

  徐天涯搖了搖頭,隨即笑道:“什么時候有人突破了,什么時候就知道了。”

  “那估計還得許多年才能見到了。”

  丘處機灑脫一笑:“現在天下,距離金丹境最近的,恐怕就是七公他老人家和東邪兩人了。”

  “你閉關突破之時,曾在京都遇見七公他老人家,修為已是快要接近先天后期了,如今好幾年過去,恐怕已經踏入先天后期了。”

  “先天后期…”

  徐天涯有些訝然,但轉念一想,倒也理所當然,七公以降龍十八掌為根基,由外入內,內外兼修,降龍之勢足以鎮壓天下。

  舊時代的絕頂強者,渾厚的武學底蘊及武學思維,放在這個靈氣復蘇時代,不像自己這般自開一道的話,只是循規蹈矩的前進,簡直不要太輕松!

  念頭流轉,徐天涯問道:“我那岳父大人這幾年可曾來過門中?”

  “就去年來過一次,待了一個多月…”

  “寧兒那性子,恐怕很受我岳父大人的喜歡吧!”

  “哈哈哈哈!”

  丘處機大笑:“這倒沒錯,一老一小就差拜把子了,當時藥師前輩還準備帶寧兒前去游歷,要不是蓉兒丫頭不肯,寧兒恐怕就真的跟著去了…”

  說到這,丘處機也是忍不住輕嘆一聲,他目光流轉,先天境界的目力,數千米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很是迅速的定格在求道峰巔。

  在那山巔演武場,求道院弟子或比試,或打坐,或習劍,皆是一副火熱朝天之景。

  但在演武場旁,一顆歪脖子樹上,卻是有一小子吊兒郎當的斜躺著,手中拿著一個酒葫蘆,不時砸吧著嘴喝上一口,悠哉悠哉的模樣,與這火熱朝天之景形成了近乎鮮明的對比。

  這副場景,自然瞞不過徐天涯,此時他面頰也不禁一陣抽搐,這般瀟灑姿態,他都不愧自如。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搖頭苦笑起來,這般瀟灑姿態,在這全真之中,真可謂是前所未有!

  “求道院就別讓他待了,免得帶壞風氣,師叔你就隨便找個借口把他丟回水榭峰去…”

  “你這小子,壞人還讓我這老骨頭來當!”

  “我現在也不好當啊,現在兩父子隔閡還大得很,我再這樣做,這小子不得恨死我啊!”

  “哈哈哈哈!”

  丘處機大笑,擺了擺手:“行吧,你小子就回水榭閣等著,等下我找個借口便把他給你丟回去。”

  “不過志涯你得把寧兒給看住了,他可是鬼精鬼精的,聰明得很,一個不好就溜走了。”

  此時,求道峰演武場上,丘處機突兀出現,驟然降臨的人影,甚至還未待徐寧反應過來,便只感覺整個人被提起,隨后又猛的墜落,最終落在地上。

  “師…師祖!”

  徐寧正欲討好一下丘處機,只不過當看但面前丘處機目光如鋒的冷漠模樣,徐寧不禁心頭一顫,連忙躬身行禮。

  “以后不要去求道院了。”

  丘處機深深的看了徐寧一眼,失望之色極為明顯,沒有和以往那樣訓斥,只是淡淡的一句話吐出。

  這話一出,徐寧神色驟變,臉色亦是有些蒼白起來,剛準備出聲,丘處機的下一句話便已經傳入耳中。

  “你自己回水榭峰吧!”

  丘處機明顯不想和他多說,話一說完,身形微動,便消失在了徐寧面前。

  反倒是徐寧,則呆呆的站在原地,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不同于以往的訓斥,這一次,短短兩句話,卻是讓徐寧感覺無比的難受。

  似乎是什么都沒說,但好像又什么都說了!

  許久,徐寧才邁開步子朝水榭峰機械的走動著,只不過剛走了沒幾步,卻突然停下,他抬頭望了一眼高聳入云水榭峰,臉上卻是露出一絲決然之色,

  他步子再次邁開,只不過這一次的方向,卻是朝山下而去。

  他這動作,自然瞞不過時刻關注著的徐天涯與丘處機,見到他往山下而去,丘處機有些無奈:“好像有些適得其反了。”

  徐天涯眉頭緊蹙,沉吟片刻,才緩緩出聲:“讓他去吧,讓他去看看外界是個什么樣,經歷一些磨難也好。”

  “可外界妖獸詭異叢生,不少妖獸更是早已生出靈智,坐地為王,以寧兒的武藝,一旦遭遇,恐怕…”

  丘處機反倒是有些擔心起來。

  “我留下一些后手,足以保他在生死之時安全無恙了。”

  說完,徐天涯心神微動,一抹劍光飛射,最終悄然無息的融入至徐寧身軀。

  見此,丘處機也沒再糾結,只不過當徐天涯下一句話說出之后,丘處機亦是神色大變。

  “師叔,我欲將掌教之位傳給志平師弟,你覺得如何?”

  “不可!”

  丘處機下意識的反駁。

  “這些年我雖為掌教,但實際上卻是個甩手掌柜,門中事物皆是志平在處理。如今我突破金丹,以后恐怕更加沒有時間處理門中事情。”

  徐天涯沒有爭辯,而是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與其占著位置不作為,還不如將位置傳給能作為的人,志平師弟勞苦功高,將門中事物管理得緊緊有條,掌教之位傳給他,也是理所應當。”

  聽完徐天涯所說,丘處機亦是沉默了下來,好一會,他才緩緩出聲:“這事還需要從長計議,過些日子再說吧…”

  說了幾句,丘處機便直接往后山而去,此事重大,他需要向幾位師兄弟商議一番。

  徐天涯沉默一會,卻是突然望向了徐寧下山的方向,心神感知之中,他已是出了山門,盡直沿著官道往外界而去。

  “罷了!”

  徐天涯最終還是壓制住了緊隨保護的想法,身形流轉,騰空而起,瞬息之間,便出現在了藏經閣旁的一座小閣樓之中。

  這里面,記載了全真弟子行走天下收集到的所有消息,自己閉關數載春秋,世界的變化,在這閣樓之中,記載得一清二楚。

  閣樓設有陣法,按照門規制度,也只有晉升內門弟子,才有資格進入這座小閣樓之中查閱信息。

  此時的閣樓之中人員倒也沒幾個,見到徐天涯走進,徐天涯心神覆蓋整座閣樓,翻閱著一枚枚玉簡。

  隨著時間推移,徐天涯的神色,亦是慢慢變得凝重起來,如今的天下,局勢可是不容樂觀。

  十幾年時間,雖說天下習武者的實力大大增長,但同樣的,妖獸的實力亦是越來越強,據卷宗上記載,如今靈智不弱于人的妖獸,僅僅是顯露于世,被世人所發現的,便有了數百尊。

  更別說還有大片蠻荒之地,無數未曾與人發生接觸的妖獸。

  妖獸威脅暴漲,甚至還發生過數次妖獸攻城事件,十幾載春秋,整個大明境內,陸陸續續已是有十幾座城池被妖獸攻陷,無數人成為妖獸口食。

  而比妖獸更讓人覺得恐怖的便是悄無聲息的詭異怨靈。

  不同于妖獸明面上的威脅,詭異怨靈,更加的悄無聲息,更加的沒有規律可言,甚至,一個不好,在防備森嚴的城池內部,就出現了詭異怨靈的存在。

  而且通過吞噬精氣神,詭異怨靈的實力增長得極快,稍有不慎,就會化為一場滔天禍患。

  在這玉簡之中就記載了數場因疏于防范,最終導致怨靈吞噬全城,徹底化為一片大兇之地,甚至連先天強者都不敢擅入。

  現如今,詭異怨靈的存在,對人類而言,已是完全不弱于妖獸的威脅,甚至,比之妖獸的威脅,還要更勝一籌。

  妖獸與怨靈詭異的存在,也是逼得大明朝廷不得不放棄了擴張,專心一致維護內部穩定。

  這種種原因,也間接造就了長空城的繁華,畢竟,有著全真強者坐鎮,再加之幾乎從未間斷,且愈發深入山脈的清剿,如今放眼天下,恐怕也沒有比終南山更加安全的地方了。

  “嗯?”

  寂靜之間,徐天涯突然驚疑一聲,心神一動,一枚玉簡便出現手中,他再次探入心神,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

  有白就有黑,這枚玉簡之中,記載的便是隨著時代發展,自然而然演變出的邪道修士。

  這些邪道修士的出現,似乎是因為詭異怨靈的出現…

  效仿詭異怨靈,屠殺血祭,從而增強自身修為…

  這種不勞而獲的修煉方式,哪怕后患眾多,也自然就引得不少心思不正的修行者效仿。

  曾經就有邪修,為了提升修為,以一己之力屠殺血祭了數萬人的性命,這件事的發生,也是徹底震動了整個北地。

  從那次事件之后,邪修的存在,便成了朝廷靖夜司與全真的全力清剿的對象,甚至在長空殿和朝廷靖夜司的功勛殿,至今還掛著對邪修的清剿令,但凡斬殺邪修的修士,皆能憑借其首級在長空殿與靖夜司換取高額的懸賞。

  如此情況下,這些邪道修士也只敢藏身暗中,近幾年,整個北地,已經很少能夠看見有邪道修士膽敢光明正大現身。

  而大多數被逼的走投無路的邪道修士,基本上都是往如今已經淪為蠻荒的江南而去,甚至都有消息稱江南已經有數個邪修門派,只是也沒幾個知道真假。

  畢竟,如今的江南,一片蠻荒,妖獸詭異叢生,也沒幾個人敢前去探索。

  “邪修…”

  看著這枚玉簡,徐天涯下意識的想到自己那精氣神三劍,吞噬精氣神的存在,似乎和邪修的修煉方式并沒有太大區別。

  但很快,徐天涯便搖了搖頭,不管怎樣的力量獲得方式,只要能夠堅守本心,用心控制力量,而不是讓力量蒙蔽心靈,那便是煌煌正道。

  思緒轉動,徐天涯便出了閣樓,身形閃爍,幾息時間,便回到了水榭峰,當得知徐寧孤身一人出了終南山之后,黃蓉亦是大驚失色。

  若非徐天涯及時攔住,恐怕黃蓉就直接離開水榭峰,去找徐寧了。

  饒是如此,徐天涯也是勸說許久,黃蓉才稍稍安心下來。

  如此過去數天,在徐天涯的詳細分析之下,黃蓉這才終于打消了去找她寶貝兒子的想法。

  安穩住了黃蓉,徐天涯便再次趕至后山,向馬鈺丘處機幾人再次言及傳下掌教之位的事,幾人在房中商議了一整天,徐天涯才從后山走出。

  此時正值黃昏,重陽殿中,尹志平和往常一樣,端坐在桌案之后,埋頭處理著門中的瑣事。

  如今全真規模越來越大事情也越來越多,哪怕很多權利都下放至各大管事長老手中,但需要他處理的事情依舊是堆積如山。

  好在如今修為增長,神思敏捷,處理起諸多瑣事倒也快速。

  “師兄?”

  當看到走進重陽殿的徐天涯之時,尹志平亦是一怔,隨即連忙站起身,便欲躬身行禮。

  “說了無數次了,師兄弟之間,不要弄這些虛禮。”

  徐天涯連忙制止,看著眼前已經中年模樣的尹志平,徐天涯也不由有些愣神,好一會,他才有些感慨的出聲:“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咱們都能這般年歲了。”

  說完,徐天涯一揮衣袖,數枚酒壇出現在桌案之上,他灑脫一笑:“許久未曾喝酒了,今日陪師兄我喝上一場。”

  尹志平疑惑看了徐天涯一眼,隨即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

  幾杯酒液入腹,話匣子也就打開了,尹志平說著這些年門中與天下的事情,而徐天涯,則安靜的成了一個傾聽者。

  酒壇空了一個又一個,也不知過了多久,徐天涯才終于出聲:“我已經和師傅師叔們商量好了,我將卸任掌教之位,由師弟你來擔任我全真掌教。”

  這話一出,尹志平舉杯的手臂都是一顫,他連忙起身,只是剛有所動作,卻是身體一沉,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制著他不讓他起身。

  “師兄,我…”

  話說一半,也被徐天涯打斷:“你比我更適合掌門這個職位。”

  說完,徐天涯指了指桌案上堆積的玉簡,笑道:“天天做這些,我可做不了,師弟你是知道。”

  “掌門之位就交給師弟你了!”

  徐天涯擺了擺手,灌下一口酒,神態很是坦然灑脫。

  翌日,全真昭告天下,徐天涯將卸任全真掌教職位,傳至尹志平接任,同時廣邀天下通道參加全真傳位大典…

  消息一傳出,頓時便以極塊的速度傳遍天下,以全真如今的近乎超然的地位,整個北地,無疑都被這個消息所震動。

  各大受邀的門派勢力,皆是備上厚禮,大搖大擺的啟程趕往終南山,沒有得到邀請的小門小派,江湖散人,大都也不算錯過這等盛事,再加之那劍獄之機緣,不過幾天時間,通往終南山的幾條官道,便已是人潮涌動。

  全真內部亦是火熱朝天,籌辦著這場即將到來的傳位大典,而徐天涯,在下達作為掌門的最后一道命令,籌辦傳位大典之后,便回到了水榭峰,推演起金丹之后的修煉道路起來。

  近十載春秋凝聚劍心,劍道之路也再次走到了盡頭。

  無盡黑暗,又需要摸索前進了。

  如今的修為境界,閉關參悟起來,悠悠歲月轉瞬即逝,轉眼間,便是數月時間過去,徐天涯亦是準時出關,參加了這場舉世矚目的傳位大典。

  整場大會,徐天涯也僅僅只出現了一刻鐘不到,便隱于幕后,畢竟,這場傳位大典,真正的主角是接任掌教之職的尹志平。

  當繁華喧囂散去,尹志平,則名正言順的成了全真掌教,而徐天涯,則掛著一個太上長老的名頭,在水榭峰徹底閉關起來。

  徐天涯這一閉關,連帶著黃蓉與小龍兒,亦是同時閉關起來,黃蓉與小龍兒突破先天也有許多年了,在徐天涯留下的海量修煉資源之下,兩人的修為也差不多到了突破的界限。

  而老頭,則是悠哉悠哉的下了水榭峰,回到了他那后山的清凈小院,一人一院,日子過得倒也頗為愜意。

  而水榭峰,在徐天涯三人皆閉關的狀態下,自然是完全封鎖,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只不過,這份寂靜,僅僅持續不到了一年時間,便被打破。

  閣樓之上,一片窗戶被緩緩推開,徐天涯的身形,亦是從窗口顯現而出,窗外祥和寧靜的美景,徐天涯此時卻是無心欣賞,他眉頭緊皺,思緒重重。

  修仙界的境界徐天涯自然是無比清楚,金丹之后便是元嬰,元嬰之后便是化神之境。

  他甚至連直通元嬰的功法都有十余部,且早就將這十余部功法琢磨通透,但如何將其融入至自己劍道之中,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卻是一個極為艱難的事情。

  閉關近一載,卻是思路全無,枯坐近一載時光!

  “嗯?”

  徐天涯似是發覺了什么一般,突然驚疑一聲,目光流轉,透過重重陣法禁制,聚焦在水榭峰之下徘徊的少女身上。

  少女自然便是郭襄了,在徐寧被丘處機帶走之后,她本以為會像往常一樣,被關個一段時間然后就放了出來,結果數月時間過去,竟然還沒見到徐寧的蹤影。

  甚至就連那盛大的傳位大典,她尋遍了終南山,也未曾找到徐寧的存在,到后來,郭襄也終于鼓起勇氣來到這水榭峰之下,只不過護衛山峰的重重禁制死死的將她擋在了山峰之下。

  她能做的,也就只有每天徘徊于此,期望再見到那熟悉的身影。

  “郭襄…”

  看著這徘徊的少女,徐天涯眉頭微皺,他對這少女,自然不陌生,郭靖的二女兒,郭襄。

  拜入全真之后,整天便和自家那小祖宗混跡在一起,沒少在門中闖禍,在門中的名聲,也是不小。

  他身形微動,下一秒,便消失在了這閣樓之中,陡然出現在郭襄面前。

  少女雖膽子不小,但面前突然出現一人,也是被嚇得不輕,在看清楚徐天涯模樣之后,郭襄連忙有模有樣的躬身行禮:“弟子拜見太上長老!”

  “不用這么生疏,我與你父親頗為熟悉,你叫我叔就可以了。”

  出乎徐天涯預料的是,這丫頭竟沒有一點敬畏害怕,話剛說完,她便改口叫起徐叔來。

  看著這丫頭給點陽光就燦爛的模樣,徐天涯話鋒一轉,便問道:

  “你在水榭峰下徘徊,是準備干什么?”

  “呃…”

  郭襄愣了愣,隨即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問道:

  “徐叔,徐寧去哪里了,我一年多都沒見過他了”

  “徐寧已經下山了。”

  “啊?他去哪里了啊,徐叔?”

  徐天涯眉頭一挑,調侃道:“怎么,問去哪里,你還準備去找那臭小子不成?”

  “不是不是,我只是問問,問問。”

  郭襄連連擺手。

  “他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你問我沒有用。”

  “這樣啊…”

  小丫頭皺了皺眉,隨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眼前一亮:

  “徐叔,我先回求道院了,待會還要習武…”

  聲音還在繚繞,小丫頭便已遠遠跑開。

  “哎!”

  看著郭襄跑開的身影,徐天涯不禁輕嘆一聲,輕揮衣袖,一抹劍光便緊隨著郭襄而去,最終融入郭襄身體里。

  他心神微動,便再次回到了水榭峰之上,這一次,他沒有再閉關苦悟,而是索性放空心神,整天在水榭峰頂品茶酌酒,觀綿延云海山景,借天地萬物洗滌著心靈。

  這樣一來,倒是讓原本思緒全無的劍道之路,隱隱有了不小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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