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當看見那天際之間緩緩映入眼簾的飛舟之時,鐵木真神色微動,眉宇之間卻是多了一絲釋然,這般夢幻之景,班智達兩人死得不冤!
第一時間聚焦而來的目光,自然引起了徐天涯的注意,隔著數千米之遠,他精準的鎖定了那大纛之下的巍峨身影。
“鐵木真!”
也不知為何,盡管未曾見過鐵木真,但徐天涯腦海里還是第一時間冒出了這個名字,并且無比的確定。
兩人隔著數千米對視了許久,徐天涯才緩緩挪開目光,最終定格在刺眼的血腥之地上。
饒是已經見慣了血腥,但這般真正的尸山血海之景映入眼簾,他心臟還是忍不住劇烈跳動了兩下。
被血染得通紅的城墻與大地,堆積的尸體已經有了大半個城墻之高,無數的蒙古將士踏著那已經形成斜坡的尸山血海,瘋狂的朝城墻沖去。
濃濃的血腥味已經郁積在了天穹,哪怕隔著陣法護罩,他似乎都能聞到那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這個時候,已經沒幾個人會分心關注其他事情,直到飛舟出現在了戰場上空,殘陽被遮,天地緩緩變暗,才有人忍不住朝天空看了一眼。
但分心必死的戰場,這些人的存在,也只是讓揮舞的刀鋒,多上一兩條性命而已。
“全真弟子都下去,助破虜衛迎敵!”
徐天涯擺手,籠罩飛舟的陣法光罩散去,濃濃的血腥頓時充斥了所有人的鼻腔,一名接一名的全真弟子從飛舟之上躍下,跳入了那無盡血腥的戰場。
直到從天而降的百余名全真弟子加入戰場,已經殺紅了眼的雙方將士,這才漸漸發覺天空之中懸浮的巨舟。
“徐大哥來了!”
已生死志的郭靖,此刻眼眸之中也不禁閃過一絲希望,他不怕死,但他不愿碧落關失守,韃虜馬踏中原的那一幕,再次上演!
“收兵吧!”
當看到戰場上已經開始有朝著巨舟跪拜起來的兒郎之后,鐵木真沉默片刻,抬頭望了一眼那再次看向自己的徐天涯,才終于下達了收兵的命令。
蒼茫的號角聲陡然響徹了已經歸于寂靜的戰場,已經被驟然來臨的巨舟驚醒的蒙古將士,下意識的隨著陣型后撤著,完全沒了之前那瘋狂的模樣。
這時,在眾人視野之中,飛舟之上,一道身影卻是突然顯現,只見他邁開步子,似縮地成寸一般,一步一步的朝蒙古中軍大帳而去。
“保護大汗!”
“保護大汗!”
一陣陣驚呼聲便立馬響起,詭異的是,鐵木真竟制止了麾下將士的護衛,任由徐天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的身前。
“聞名不如見面,劍神果真名不虛傳!”
鐵木真竟沒有絲毫驚懼之意,反倒是緊盯著徐天涯,似乎是在打量觀察一般。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大汗也非尋常人物!”
他自然看得出,眼前這鐵木真,已是油盡燈枯,如今這看似飽滿的精神狀態,實際上不過是回光返照而已,一個時辰之內,他必死無疑!
“哈哈,好一句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鐵木真大笑:“中原有句話,叫做福兮禍兮,說不定禍事會變成好事也說不定!”
“大汗是指藏地密宗吧!”
徐天涯一針見血的指出了鐵木真的所思所想。
“說起來,大汗還應該感謝我才對!”
“哈哈哈哈!不愧是聞名天下的劍神!”
“本汗佩服!佩服!”
被看出了心中所想,鐵木真也沒驚慌絲毫,反倒是夸贊起徐天涯起來。
“大汗不怕我破壞你的計劃?”
徐天涯眉頭一挑,掃視了一眼附近嚴陣以待的蒙古將士,幽幽一句:“天底下,可沒人能擋得住我!”
“你不會的。”
鐵木真很是篤定,他看人向來很準,哪怕只是第一次見面,他隱隱約約就能看出,眼前這個威震天下的劍神,是一個怎樣的人!
“哦?”
徐天涯突然來了興趣,鐵木真說的倒沒錯,他確實不會!
自從確定自己能夠穿梭時空。遨游諸天之后。他便發現,自己對這個世界的態度,漸漸地變得客觀起來。
世間種種,自有它存在的道理,他可以引導這個世界的武學演變,但他不會去強行改變現有的局勢。
他發現自己,似乎頗為期待這個世界的自行演變!
無論是北地,亦或者蒙古,江南,又或者是遙遠的西方國度…
高坐山巔,俯瞰世間風云變幻…
這句話,似乎可以更好的形容自己的心態。
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對這個世界的一切,他都可以客觀看待,就好似造物主一般?
注意到徐天涯的神色變化,鐵木真微提著的心也終于徹底放了下來。
“本汗雖不太懂武學,但本汗也知道,這天底下,想來沒人是你的對手,就連法王境的強者,你都可以輕易誅殺。”
“你太強了,強到你完全可以不在乎世間的一切,本汗想來,在你眼中,本汗的存在,恐怕也只是揮手便可抹去的存在,你又豈會在乎一個對你毫無威脅之人的所思所想!”
聽到這話,徐天涯輕笑一聲:“大汗說的沒錯!”
“但大汗你卻算漏了一點。”
說到這,徐天涯輕笑一聲:“我不喜歡背后耍陰招之人!”
話音落下,一聲劍鳴響起,那高高飄揚的大纛應聲而倒,徐天涯已是消失不見,唯有一道聲音還在現場回蕩。
“大汗你英雄一世,理當壽終正寢,但大汗你的那四個兒子,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看在大汗與我如此投緣的份上,我就給他們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內,被我追上了,就只能怪他們命不好了!”
聲音傳入耳中,鐵木真的心,就像被巨錘敲擊了幾下一般,但他卻是露出了釋然的神色。
一個時辰時間…
以他對法王境的了解,他的帝國傳承應該是保住了。
哪怕最終,他最優秀的兒子術赤,察合臺兩人的頭顱擺在了他的面前,他也依舊談笑風生,似乎在維持著他成吉思汗最后的威嚴。
殘陽如血,灑落在這位草原至高無上的王身上,他的眼眸,也慢慢的失去了光澤,一如他面前的兩顆頭顱一般…
蒼茫的號角聲響徹了血紅的天穹,哭泣聲隱隱約約的從蒙古大營響起,隨即愈演愈烈,整個蒙古營寨。皆可以看到跪倒在地泣不成聲的身影。
郭靖怔怔的注視了蒙古大營許久,他朝聶長青與徐天涯拱了拱手,沉聲道:
“上位,徐大哥,我欲前往蒙古大營一趟!”
“去吧。”
聞此言,聶長青沉默一會,擺了擺手。
郭靖從城墻上一躍而下,一步一步的朝蒙古大營而去。
“師弟你殺了術赤,還有察合臺?”
聶長青忍不住問道。
“殺了。”
徐天涯點了點頭,他望著蒙古大營的那一片悲嗆之景,眼神卻是有些飄忽。
一個時辰時間,以他現如今全力御劍飛行的速度,他可不只是尋到了術赤,察合臺兩人!
鐵木真的四位傳承之人,他可是一個不落的尋到了。
他耳邊似乎還在回響著那黑袍男子的聲音。
“阿秋仁愿以命抵命,只求道長饒過幾位王爺!”
“阿秋仁發誓,此生絕不踏入中原半步!若違此誓,請長生天降下刑罰,讓我阿秋仁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他最終還是只取了兩人性命,而拖雷,窩闊臺,阿秋仁,這三人的性命,他卻留了下來。
雖說震撼于一先天法王境強者的跪倒哀求,但這自然不是放過他們的最重要原因。
其中原因很簡單,他不喜藏傳佛宗的某些教義,也不愿藏傳佛宗太過強盛!
一個失去支柱的蒙古帝國,一個四分五裂的草原,可抵擋不住藏地佛宗的侵蝕…
“蒙古衰落將是必定的事情,接下來,就看師兄你怎么處理了。”
徐天涯突然出聲,他對接下來聶長青如何謀劃沒有絲毫想法,到了這個地步,就算聶長青待在這碧落關不動,蒙古人也會主動前來給個說法…
他直接下了城墻,與久別的江南七怪再次重逢,聊得好不暢快。
而蒙古之事,也和徐天涯的預料沒有太大差距,蒙古果真來使,欲了結此場虎頭蛇尾的戰爭。
雙方談判商議許久,其中內情徐天涯也沒去打聽,整日待在郭靖的將軍府中,逗弄著已經被接回來的郭破虜。
娃兒憨頭憨腦的,煞是有趣。
沒過幾天,京都三大營近十萬大軍便已進駐了碧落關,此時的蒙古大軍,早已后撤了數十里,唯有一支負責護送談判使團的偏師,還駐扎在碧落關外。
只不過此時誰都知道,這場戰爭,已是打不起來,如今這異變的時代,北地尚且還有大片地域未收復,聶長青又哪有能力踏足草原。
而蒙古大軍,孤注一擲已經失敗,再頭鐵,等待他們的可能就是帝國徹底的崩潰。
雙方能做的,也就只有談判,對蒙古而言,這場談判,反而更像是準備賠償,賠償戰爭對北地朝廷的損失!
此刻的他們,在那一柄長空劍威壓之下,比誰都急著了結此事。
談判并沒有持續太久,就以蒙古付出了海量的賠償而結束。
見事情了結,徐天涯也沒再于碧落關逗留,聶長青也是在留下一部精銳隨同殘存破虜衛駐守碧落關之后,便率領著大軍將士踏上了歸京都的路途。
大軍回歸京都,整個事件亦是隨著與大軍同行的江湖人之口,傳播得沸沸揚揚。
這時,不少人才真正意識到,時代真真正正的變了,一人一劍壓一國,早已不是幻想,而已經是現實存在的事情了!
一時之間,街頭巷尾高談闊論的江湖人,亦是陡然少了許多,因無數江湖人匯聚而極為喧囂的京都,竟慢慢有趨于平靜的跡象。
這份平靜,也并沒有持續太久,八月一,盛大的建國登基大典,亦是讓這座龐大的城池,徹底轟動起來。
祭天拜祖,登基稱帝,一系列程序完完全全按照古禮進行。
立國號為明!
建元盛武!
設武淵閣,傳武天下!
失聯中原數百年的北地,在這一天,真正意義上迎來了一個漢人政權,北地也徹底的翻開了新的篇章。
萬民沸騰,在此刻,不管是平日里桀驁的江湖人,亦或者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普通百姓,皆是忍不住為這個新生的王朝歡呼。
這一日,史書有記載:盛武元年,帝登基,立國為明,建元盛武,設武淵閣,傳武天下,萬民歡呼!
京城水泉坊四方街的一處酒鋪二樓,本應在東海靜修的黃藥師竟出現在此,在他對面,還有一滿身補丁的老人正抓著一只雞腿啃著。
“武淵閣,傳武天下,匯聚天下英才,這聶長青好大的氣魄!”
聽著酒鋪中江湖人的議論,黃藥師端起酒杯,輕抿一口,感慨一句。
“你黃老邪何時開始關心起這事情了?”
幾下將雞腿吞下,洪七公有些含糊不清的問了一句。
說完,洪七公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他拿起酒葫蘆灌上一口,笑呵呵道:“有天涯那小子在,你操這個空閑心干什么!”
“不過話說回來,北地有此雄主,也算是一天大的幸事。”
“哪像那趙家小朝廷,現在的江南,都不是人能待的地方了!”
“要不是在洞庭湖收攏了照看了數十萬百姓,我都想把丐幫遷到這北地來了!”
“藥兄你看著吧,這北地有全真,有天涯小子,朝廷有聶長青這種雄主,要不了多少年,這北地定會成為天下武學中心,真正的修行大世定也是在這北地!”
“不是以后!”
黃藥師輕抬手掌,數道無形禁制在其掌間閃爍,他輕笑道:“現在的北地,就是天下武學的中心!”
見到這一幕,洪七公有些驚詫:“不是吧,就遠遠的看了一眼,你就弄明白了?”
“挺簡單的,只是布置皇宮中陣法禁制的那個人太蠢!”
黃藥師似是有些不屑:“若是把陣法傳承給我觀一眼,一天,不,一個時辰,我都能比那蠢貨好上數倍!”
說完,黃藥師竟還補充了一句:
“簡直是暴殄天物!”
“哈哈哈哈!”
聽著黃藥師的自吹自擂,洪七公雖是忍不住大笑,但也不得不承認黃藥師的天賦,他笑道:“這些新奇玩意,都是從全真傳出來的,不是有江湖人說全真還弄了個什么長空殿嘛,可以兌換仙家之物…”
“老叫花看來,這些東西,定是與天涯小子脫不開關系的,等老叫花我嘗遍這京都美食之后,就陪你去找天涯小子,也好徹底見識一下…”
“也好。”
黃藥師沒有拒絕,要真讓他一個人跑過去,他還真有些抹不開臉面。
“咦…”
這時,洪七公突然驚疑一聲,黃藥師微怔,隨即順著洪七公所看方向望去,只見下方街道,有數名喇嘛經過。
心神掃過,黃藥師也不禁驚疑一聲,竟是一尊先天強者!
那老僧似是察覺到什么一般,停下步子,抬頭看向二樓的兩人,當目光對視,那老僧也是一怔,他也沒想到,在這京城,還能碰到兩個絕世高手,隱隱透露的氣息,竟讓他都有種不由自主的驚懼之感!
此時也來不及多想,老僧隨即朝黃藥師與洪七公拱了拱手。
黃藥師與洪七公亦是點頭致意,直到老僧緩緩消失在兩人視野,洪七公才忍不住出聲道:“藏地密宗果真是藏龍臥虎!”
“天涯小子宰了兩個,聽聞郭靖也弄殘了一個,京都城之中竟還有一個…”
“非也,非也!”
黃藥師搖了搖頭,他年輕時曾去藏地游歷過,其中情況他自然頗為了解。
“藏地武學不同中原,自成體系,在藏地有灌頂一說,指的便是有高僧即將圓寂之時,將一身武功修為盡皆以灌頂秘法傳承給弟子。”
“一代接一代,藏地自然不缺高手,只不過這些灌頂而出的修為,終究比不得自己修煉而出的修為,需要漫長的時間去打磨消化,這也是藏地密宗在之前很少顯于世間的原因之一。”
“而且據我所知,得灌頂傳承,修為要想再突破,沒有逆天機緣恐怕是不可能。”
“如今藏地多先天,恐怕就是得了這天地異變帶來的機緣,不然區區藏地一地,又豈會…”
“如今這世道,只是單純的突破先天的話,可算不上太難。”
洪七公突然有些感慨,想當年,他們為了一絲一縷的內氣,可是費勁功夫,但現如今,靈氣無處不在,哪怕是無意識的滋養,也不用擔心任何身體虧空的問題。
這般修煉環境,對他而言,哪怕已經經歷了數載春秋,有時也會覺得恍若夢幻一般。
“先天境界自然是不難!”
黃藥師深表贊同,現如今的武學修煉,根本不需要考慮勁力掌控,若是追求不高的話,也可以不用去領悟那玄而又玄的心靈境界。
在這靈氣無處不在的環境之中,單純的累積能量,量變到質變,在他看來,簡直不要太容易!
洪七公突然話鋒一轉,感慨一句。
“得虧王重陽死得早,不然活到現在,一身武學修為還比不上自己徒孫,那可就丟人了。”
“哈哈哈哈!”
聽到這話,黃藥師也是忍不住一笑,這時,街道上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亦是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看著那飛奔而過的黑衣玄甲士卒,黃藥師不禁皺了皺眉:“這應該是那靖夜司的人吧!”
“對,朝廷鷹犬!”
洪七公笑著調侃一句,但很快,他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見。
“七兄你也發現了?”
“這些人的氣息有些不對…太陰冷了…”
洪七公皺著眉,有些不太確定的道:“精氣神皆是損耗嚴重,這不應該啊…”
“這世道,沒有什么不可能!”
“走吧,七兄,一起去看看。”
黃藥師站起身,步子已經邁開,緊隨那群靖夜衛而去。
隨著那數名靖夜衛之人,兩人穿過一條狹長的小巷,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出頗大的廣場,廣場上血跡斑斑,還有數名正在行刑的囚犯,在盡頭,則是一扇緊閉的木門。
“鎮北獄!”
洪七公瞥了一眼木門上的牌匾:“這是一座監獄。”
“好陰冷的氣息!”
黃藥師盯著那幾個剛被砍下的頭顱,不禁皺眉道:
“我感覺這陰冷氣息有很強的侵蝕性,人長期身處這種環境的話,哪怕是習武之人,恐怕也會元氣大傷。”
洪七公灌了一口酒,毫不在意的說道。
“這世道,妖物都出現了,這種大獄,慘死之人數不勝數,就算是有冤魂怨鬼出現老叫花我都不覺得奇怪。”
“有可能!”
黃藥師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我熟讀古籍,如今的妖獸,和古籍上記載的那些大妖,已經很是相像了,此地陰氣森森,古籍上記載的鬼物出現也有可能!”
說完,黃藥師便欲探出心神,這時,身旁卻是悄然無息的多出了一道身影,他一驚,下意識的一掌往身旁揮去。
只是當看到洪七公那笑呵呵的神色之時,他也連忙將勁力收了幾分。
與此同時,一道熟悉的聲音亦是在他耳邊響起。
“小婿恭喜岳父大人突破先天!”
這時,黃藥師哪里還不知道,這突然出現的人,無疑就是他那名滿天下的女婿,徐天涯!
還未待幾人細聊,因黃藥師出手動靜而引來的靖夜衛將士便已經圍了過來。
一隊將士氣勢洶洶沖進這處閣樓,當看清楚房間內眾人模樣之后,幾名靖夜衛將士兇悍的模樣頓時溫順了下來,為首之人立馬拱手躬身:
“靖夜司北鎮撫司小旗李文,見過真人!”
“不知真人在此,貿然打擾,還望真人恕罪!”
“無妨!”
徐天涯擺了擺手,目光轉向那血跡斑斑的鎮北獄,定格片刻,還未說話,黃藥師便已出聲:“天涯你也發現了此地異常嘛?”
“之前翻閱皇宮卷宗之時有所注意,現在準備過來看一看。”
望著那陰氣森森的鎮北獄,徐天涯眉頭一皺,當初翻閱皇宮藏經閣卷宗之時,只是稍稍提到有負責看守鎮北獄的將士匯報,鎮北獄異常陰冷,有人詭異病倒,但有強者檢查過,也未曾發現異常,最終就算記載下來也只是了了數筆帶過。
但眼前這鎮北獄,似乎陰森得有些過分了,這和修仙界中的一些陰氣之地已經沒有太大區別了!
“冤魂鬼怪?”
徐天涯腦海里下意識的冒出了這幾個字,和黃藥師與洪七公的想法一樣,這個世界,妖物都出現了,鬼怪出現,似乎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