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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四章 付家(6000大章)

  “呼…”

  徐天涯怔怔的出神許久,才長吐了一口氣。

  眼眸恢復清明,他盤膝而坐,心神一動,長劍出鞘,懸浮身前。

  緊接著,一股淡淡的鋒銳氣息在洞府之中顯露,劍勢籠罩長空劍,與劍交融,人與劍,神與劍,在這水乳交融之間,亦是愈發的血脈相連起來。

  自那一次雷劫之后,徐天涯便發現,這柄自習武以來就陪伴著自己的長空劍,已是發生了某種神秘變化。

  這種變化,不僅僅是材質的變化,劍與心,劍與神,劍與人…

  亦是完完全全的水乳交融,而且,徐天涯發現,每當劍勢覆蓋這長空劍之時,這柄佩劍,與自身亦是越發的血脈相連起來,就似在進行淬煉一般,且隨著時間推移,長劍材質威能,似乎也在緩緩的提升著。

  就好像修仙界中修仙者的本命法寶一般…

  注視著眼前懸浮的長空劍,他陡然思及那日突破先天之時的雷劫。

  那一場雷劫,雷電的傷害并沒有完全體現出來,反倒是雷劫的生機之力,卻是體現的淋漓盡致。

  似乎…

  更像是一種賜福…

  天地的賜福?

  徐天涯不禁腦洞大開,種種念頭在腦海里閃爍。

  或許只有等到下一個人突破先天,就能知道是什么情況了…

  思緒沉寂,徐天涯緩緩閉上雙眼,心神再次沉浸長劍之中。

  日升日落,數天時間過去,徐天涯才緩緩睜開雙眼,劍鋒森白,一抹冷芒閃爍,他抬手握住劍柄,嘴角卻是露出了一絲笑意。

  雖僅僅數天時間的淬煉,但長劍威能,亦是提升了幾絲。

  雖微不足道,但日積月累下來,那亦是極為可觀。

  洞府雖是開鑿于山體之中,但也是極為寬敞,他邁開步子,似縮地成寸一般,眨眼之間,便出現在了洞府中的演武場上。

  抬劍!

  直刺!

  沒有絲毫靈氣波動,也沒有動用絲毫體內罡氣!

  一招直刺,幻影重重,寂靜無聲,但當劍鋒放下,那號稱可以抵擋筑基境修士法術攻擊的黑石墻,卻已出現了一道深不見底的劍痕。

  這一劍,正是斬殺林姓修士的一劍。

  以劍勢附著劍鋒,剎那之間爆發,劍刃誅人,劍勢滅魂!

  這一劍,對任何一個沒有完全防備的修士而言,皆可算得上致命!

  “這一劍,算是劍走偏鋒了!”

  徐天涯輕撫長劍,抬指輕嘆,清脆的嗡鳴聲響徹演武場,走至演武場一側石凳坐下,一揮衣袖,嘩啦啦的一一陣響,原本空無一物的石桌,便是堆滿了玉簡書冊。

  “劍影星光術!”

  瞟了一眼封面的幾個大字,徐天涯心中卻是一點波動都沒有,來修仙界兩個多月時間,他也參悟了不少修仙界的功法秘術,這種名字一看就很厲害的,往往大都只是大路貨色。

  打開一看,和預料的沒有太大差別,不過是一本傳授如何用靈氣凝聚劍光的法術,對徐天涯而言,威力還不如自己隨隨便便揮出的一劍。

  其中原理更是簡單,一眼便知根底,完完全全沒有絲毫用處。

  一本接一本的功法秘術被隨手丟在一旁,堆滿石桌的玉簡書冊,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著。

  到最后,桌面上剩余的書冊玉簡,也只剩下了二三十余本,這時,徐天涯才認認真真的拿起功法看了起來。

  對徐天涯而言,目前最重要的便是通過參悟修仙功法秘術的神妙,觸類旁通,為自己的劍道先天之路,點亮一絲曙光!

  早在桃花島決心自行自路之時,對自己踏入先天的修煉,徐天涯便隱隱有了一點想法。

  但想法終究只是想法,修煉之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容不得一絲一毫的錯誤!

  不過數日時間,原本還頗為整潔的演武場,已是徹徹底底的一片狼藉,密密麻麻的劍痕覆蓋了整個演武場,同時還有火焰,寒冰,甚至還有雷電爆炸的痕跡。

  徐天涯極為專注,大多數時候,都是坐在石凳上翻閱著玉簡和書冊,有時卻是會突然起身,拔劍而出,劍鋒劈下,化作火焰長龍,或者化作寒冰冰封地面,又或者演變成種種神秘符文,或攻,或防…

  有時也會直接盤膝而坐,閉目運功,只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悶哼一聲,吐出一口淤血,只有極少數時候,會響起一陣肆意開懷的大笑聲。

  時光匆匆,洞府禁制始終默默運行著,近半年時間,洞府的大門也始終未曾打開過,一層厚厚的塵埃已徹底掩蓋了大門原本的顏色。

  這一日,關閉已久的洞府大門終于打開,一道人影也是隨著大門的打開而顯露出來。

  依舊是那一襲青衫,神色較之閉關之前,亦是憔悴了許多,眼神還是那般的明亮,似有炙熱且堅定的信念,不曾熄滅!

  他隨手撤掉洞府禁制,身形微動,消失在了原地。

  閉關數月,靈石未曾消耗一顆,療傷的丹藥卻是消耗殆盡。

  若非之前與韓立分贓之時,特意多要了些療傷丹藥,恐怕這次閉關,也早就結束了。

  步入坊市,他也沒有漫無目的的游走,而是極有目的性的踏入了一間售賣丹藥的店鋪之中。

  沒一會,徐天涯便從店鋪之中走了出來,本還淡漠的神色此時卻是有些詭異,他知道丹藥價格不菲,但沒想到,這種消耗性的東西,價格竟如此之貴!

  閉關數月,消耗的療傷丹藥,價值恐怕足以抵得上一兩個筑基修士的全部身家!

  若不是限于時間精力,他都想去修習煉丹術了!

  念頭流轉,他亦是回到了洞府之中,只是當目光不經意掃了一眼陣法禁制內部,他神色也不禁一怔,只見洞府禁制之內,竟懸浮著一張傳音符咒!

  看其模樣,已是發來許久了,只是自己一直未曾發覺,剛出洞府之時也沒注意。

  徐天涯眉宇之間不禁閃過一絲疑惑,要知道,在這修仙界,認識他的人可不多,寥寥幾個,也大都是泛泛之交。

  更何況,他定居在此的消息,也沒有告訴任何人。

  他心神一動,取下懸浮的傳音符咒,心神一動,一道聲音便在耳邊響起。

  “道友切莫出坊市,韓某有事與道友商量…”

  “韓立?”

  聽到這聲音,徐天涯又是一怔,這聲音,似乎是韓立?

  細聽幾遍,徐天涯才終于確定,這傳音符咒,確實是韓立發來的。

  徐天涯倒不疑惑韓立如何知道自己定居于此,畢竟此地乃是黃楓谷的產業,韓立修為已至筑基境,乃是的門派中堅力量,這點消息的打探想來不要太簡單。

  讓徐天涯疑惑的是,到底發生了什么?

  思緒之時,他卻是突然看向了洞府之外,緊接著,一道聲音亦是透過陣法禁制,傳入了洞府之內。

  “韓某不請自來,還望道友莫怪!”

  看著洞府外佇立的身影,徐天涯瞥了一眼手中的傳音符咒,隨即一揮衣袖,陣法禁制洞開。

  “徐道友,這段時間,你切莫出坊市!”

  韓立剛進洞府,便迫不及待的說了一句。

  “可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徐天涯皺了皺眉問道。

  “元武國付家道友可曾聽過?”

  “付家?”

  聽著這個頗為耳熟的詞眼,徐天涯回憶一會,才道:“道友你說的可是那個有金丹真人坐鎮的付家?”

  “對。”

  韓立神色有些凝重,緩緩將事情訴說而出。

  那日交手廝殺,那般大的動靜,自然是震動了整個元武國,甚至據說天星宗都派人前來查看了。

  而隕落的幾名元武國修士,皆是元武國各門派家族的弟子,雖大都不受重視,但其中有一人,卻是身份非凡。

  他竟然元武國付家都嫡系弟子!

  當時那般聲勢浩大的場景,自然瞞不過有心人的注意,當付家這個龐然大物開始調查之后,立馬就有人送上了消息!

  在這修仙界,在知道面貌長相的情況下,要特意去查一個人,實在不要太簡單。

  沒過太久,便鎖定了徐天涯與韓立。

  只不過徐天涯與韓立,一個在無牽無掛,定居在黃楓谷坊市之中。

  而黃楓谷,作為越國七派之一的頂尖大派,又豈會因一付家而壞了定下的規矩與名聲!

  而韓立,身為黃楓谷弟子,更還有一個便宜師傅乃是金丹真人,黃楓谷更不可能理會付家來人。

  在元武國橫行霸道慣了的付家修士,接連受到這般輕視,又哪里甘心,他們也不說什么大話,每天就在坊市附近轉悠著,他們準備做什么,便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這般行徑,一沒搶,而沒盜的,誰也說不出半個點不是,只是這樣一來,便是苦了韓立了。

  當日他回黃楓谷后,便主動申請調至坊市鎮守,想著便是能借助職權搜集一些藥方,如今目的是達到了,但竟被逼的連坊市都不敢出了,甚至就連煉丹的原料,都不得不拜托他人去收集。

  這樣一來,弄得他也不敢怎么煉丹,生怕引起他人注意,暴露了他身懷至寶的驚天大秘密。

  而徐天涯,在聽完韓立所說之后,也是有些沒反應過來,雖然他早就做好了劇情面目全非的心理準備,但這也著實變化得有些快。

  “付家來了幾個人?”

  徐天涯沉吟一會,才問道。

  “來了三個,兩個筑基境初期,一個筑基境中期!”

  韓立面露無奈之色,說起來,要不是他生性謹慎,提前發現了不對,恐怕早已成了荒野枯骨了。

  “你說,若是把他們三個都宰了如何?”

  沉默好一會,徐天涯突然說出了一句話,頓時讓韓立有些懵。

  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神色有些凝重。

  付家雖為元武國第一修仙家族,也有金丹真人坐鎮,但畢竟不同于門派的海納百川,家族的人口有限,筑基境修士自然也是少了許多。

  哪怕以付家的龐大,一連損失三個筑基境修士,恐怕也會吃不消!

  那時候,面對付家老祖的怒火,黃楓谷還會不會擋住,那可是說不定的事了。

  韓立有些意動,但明顯又極為顧忌,他糾結了好一會,最終也只是無奈嘆了一聲,沒有言語。

  徐天涯眉頭緊蹙,眉宇之間卻是閃爍一絲冷色,韓立有顧忌,他可沒有!

  輕撫著手中長劍,他目光閃爍,顯然是在思量著什么。

  看著徐天涯這般模樣,韓立又豈會猜不出徐天涯在想些什么。

  他腦海里下意識的浮現出那日廝殺之時,徐天涯那悄然無息的一劍,很是顯然,這位他認識不久的道友,實力遠遠不是看上去那么簡單。

  正當韓立出神之時,徐天涯突然響起的聲音卻是將韓立驚醒了過來。

  “他們所倚仗的,不過是仗著修為,能吃得住咱們,但若是他們拿我們沒辦法,他們還有臉這般行事嘛?”

  聽到這話,韓立皺了皺眉,忍不住問道:“可是如何讓那幾位付家修士那我們沒辦法?”

  話剛出口,他便有些明白了,徐天涯為何會這般說。

  果不其然,徐天涯接下來的話,便和他所想的一樣。

  “簡單,咱們出去走一遭,教訓他們一頓便行了。”

  饒是已有預料,但真的聽到這話,韓立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直到徐天涯再次出聲詢問,韓立才陡然反應過來,他遲疑了一會,還是忍不住問道:“道友可有必勝把握?”

  “必勝?”

  徐天涯挑了挑眉,竟很是認真的想了想,隨后搖了搖頭:“沒與他們交過手,不清楚他們的實力如何,又哪敢言必勝!”

  說完,正當韓立有些無語之時,徐天涯竟又補充了一句:“不過,若真的只是道友你說的那修為的話,正常情況,沒什么問題。”

  “什么情況叫不正常?”

  韓立忍不住問道。

  “超出了修為該有的戰力,那就叫不正常!”

  聽到這話,韓立面頰不禁一陣抽搐,超出修為的戰力,能做到這一點的,又能有幾個!

  念及于此,他才突然想起了,至今,他也不知道眼前徐天涯的修為境界!

  神識感知之中,沒有絲毫氣息泄露,就跟個毫無修為的普通人一般。

  不想還好,一想起來,韓立就有些止不住心中的好奇,思來想去,他終于忍不住問道:

  “可否冒昧問下,徐道友你修為已至筑基哪一步了?”

  “我的修為境界…”

  徐天涯沉吟一會,才緩緩道:“應該…差不多是筑基初期吧…”

  看著徐天涯這一副他自己也不確定的樣子,韓立面頰又抑制不住的抽搐一下,自己的修為,還應該…差不多…

  這是個什么鬼回答…

  “筑基初期,對!”

  這一次的回答,卻是多了一點確定的意思。

  按徐天涯的想法,先天之境,應該就是相當于修仙界的筑基境。

  只不過兩者的體系,亦或者說環境不同,戰力也是有所不同。

  在沒有破鏡入微,感知靈氣之前,修仙者面對習武之人,定是碾壓之局。

  但當習武者破鏡入微,從被動接觸心神,轉變成主動接觸心神,其中的種種神妙變化,足以讓習武者的戰力,有一個質的提高!

  這個時候,在同樣的靈氣環境之下,習武者的戰力,也絕對不比修仙者要弱多少。

  而且,若是習武者對靈氣有更多的了解情況下,對比同等修為的修仙者,甚至還要占據不少優勢!

  畢竟,一直負重前行,驟然卸下千斤負重,再加之靈氣的增幅,戰力的提高,完全算得上天翻地覆!

  百日筑基,成先天之境!

  這個境界的種種神妙,無疑都是極為清晰的對應著修仙界的筑基境。

  踏入先天之境不久,修為自然不過是筑基初期。

  只不過修為不等于戰力,這句話,同樣適用于徐天涯自己。

  自行自路,自開一道,以劍勢淬精,淬氣,淬神!

  以人為劍,求得只是那撕裂一切的鋒銳!

  戰力自然不是普通先天境界能夠比擬,更何況,劍勢的存在,在徐天涯看來,自己,似乎是提前接觸到了。

  破鏡入微,便可步入江湖絕頂,修煉奇經八脈,入微之后從被動接觸心神轉變成主動操縱心神,在慢慢打磨至圓滿,便也滿足了突破先天的條件。

  而勢之存在,對比下來,似乎也可以歸屬于先天之境中的修煉…

  正當徐天涯思緒流轉之時,韓立神色卻是有些古怪。

  不過筑基初期…

  不就是他自己剛說的,那不正常的情況嘛…

  那一日的戰斗,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不管是最開始與那名千竹教修士的交鋒,還是斬殺修為已至筑基中期的林姓師兄,皆可以算得上毫不費力。

  這般戰力,說是筑基后期,甚至筑基圓滿韓立都信!

  他摸了摸鼻子,沒再多問,隨后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一拍儲物袋,竟拿出了數枚玉簡遞向徐天涯。

  “機緣巧合所得,或許對徐道友你有些用。”

  接過玉簡的同時,亦是分出了一絲心神探入,三個玉簡,三門頗為神妙的劍訣修行法。

  徐天涯眉頭一挑,卻是有些意外,他怎么也沒想到,韓立竟還會如此行事。

  “那大衍訣果真神妙,道友你修煉成功沒?”

  直到韓立說出了這句話,徐天涯才總算反應過來,為何韓立會送自己這幾門劍訣了,定是因為那日自己將大衍決扔給他之事,想來他是不愿憑白欠下人情。

  “大衍訣…近來事物繁忙,徐某還未曾修煉。”

  這話自然不是客套之語,閉關數月,

  一心一意的放在了感悟功法,完善已路之上,像大衍訣這類秘術,大都還未開始參悟。

  聽到徐天涯這話,韓立一怔,這般神妙秘法,得到竟不修煉,這著實讓他有些不敢相信。

  “據說修煉大衍訣,有增強神識之效,韓道友可體會到了?”

  “極為神妙!”

  韓立點了點頭,大衍決兩人都有,他也就沒了什么顧忌,訴說了幾句后,卻也忍不住一嘆:“可惜這大衍訣只有前面幾層,后幾層還無下落…”

  “那看來,有朝一日,咱們還得去一趟極西之地的千竹教…”

  聽到這話,韓立深以為然,這段時間因付家修士的原因,致使他修煉耽誤,不得已之下,才開始修煉了大衍訣。

  卻也沒想到,竟誤打誤撞的將大衍訣修煉成功了,以往學個法術都許久琢磨不明白的資質,修煉這更加深奧的大衍訣,進境竟還不慢!

  難得遇到這種極為神妙且適合自己的秘術,韓立又豈愿錯過,哪怕徐天涯不說,他自己也一定會一趟極西之地。

  大衍訣全本,他勢在必得!

  閑聊幾句,話題便扯到了韓立任黃楓谷駐守修士之職上,這時徐天涯才知道,在這坊市,黃楓谷共安排了三名筑基境修士駐守,一名筑基中期的管事,然后便是韓立還有一名李姓修士,皆是筑基初期的修為。

  聽其所言,駐守坊市亦是極為清閑,更多只是一種威懾作用,絕大多數瑣事都是下面的煉氣境弟子處理,他與其他兩位筑基修士,除了不能長時間離開坊市,其他方面,倒也自由得很。

  而駐守修士的身份,在韓立看來,也算是一層安全的保障了,但當真的事關他自己的性命安危之時,對這個身份帶來的保障,他卻不敢盲目樂觀了。

  性命只有一次,沒了,就算黃楓谷滅了那付家給他報仇,對他而言,也沒有絲毫意義。

  時至正午,原本在洞府閑聊的兩人,此時卻已出現在了坊市街道上。

  “付家的勢力這么大嘛,”

  徐天涯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韓立掃了一眼,搖了搖頭:“都是風信子,誰給靈石就聽誰的,每個坊市都有這種人,基本上世世代代都生存在坊市里,對坊市里的一切了如指掌。他們也極少出坊市…”

  “這樣也好,省得還需要徐某去找他們!”

  徐天涯幽幽一句,漫不經心的聲音中卻是多了一分森冷。

  韓立摸了摸鼻子,神態已然多了幾分凝重,大戰將臨,他可不敢大意。

  出坊市沒一會,兩人便感覺有神識明目張膽的窺探而來,很是顯然,那付家修士,已然發現了他們的蹤跡。

  “他們來了!”

  韓立神色有些難看,那一次,若非自己反應夠快,發現他們來勢洶洶后,便立馬溜回了坊市,不然的話,恐怕已經成了荒野枯骨了。

  很快,三名付家修士,就出現在了徐天涯視野之中,不過數百米距離,他們不緊不慢的緊隨身后。

  徐天涯本還有些疑惑,但當看到那近在眼前的坊市,目光亦是一陣閃爍,與韓立對視一眼,兩人陡然加速,距離坊市亦是越來越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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