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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招供(感謝盟主【書友140605170755979】)

  隨著何關一聲大喊,尚銘也一槍打死了一個新亞和平促進會的狗腿子。

  另外一人似乎是嚇傻了,愣了一下才尖叫一聲轉身就跑。

  阿海舉槍,啪啪兩槍將對方打死。

  “快撤!”何關朝著路邊草叢里躲著的黃小蘭招招手,黃小蘭吃力的推著平車出來,三人趕忙上去幫忙,推著平車迅速撤離。

  過了大約二十多分鐘,幾名日軍在向導的帶領下來到現場。

  “兩人被近距離開槍射擊,這個人是逃跑的時候被打死的。”一名日軍檢查尸體后說道。

  “對方幾個人?”

  “三到五人。”

  軍曹面色凝重,他趴在地上仔細檢查,很快便發現了車轍印,“這是什么?”

  “是平車,他們應該是推著車子。”向導蹲下來看了看,說道。

  “追!”軍曹大手一揮。

  姜騾子一腳踢開了房門,同時迅速撤到門兩側。

  沒有響槍。。

  隨后眾人沖進房間。

  房間里的白熾燈亮著,地上有一個火盆,火盆里正在有紙張在燃燒。

  一個男人手中握著匕首,匕首對著他自己的胸膛,一臉驚恐的看著他們。

  姜騾子上去一腳踢翻了火盆,將正在燃燒的紙張踩滅。

  他看向該名男子,從身上摸出照片,看了一眼,正是此次行動的目標常申義。

  男子陰狠的目光看過來,一咬牙,匕首就要刺進胸膛。

  是姜老四開槍了,一槍擊中此人的手腕,對方吃痛,匕首掉落。

  姜騾子直接沖上去,將常申義一腳踹翻在地,同時嫻熟的掏出抹布,塞進對方的口中。

  兩名手下也沖上來,幾人用繩子將常申義捆了個結結實實。

  幾分鐘后。

  姜騾子,他蹲下來,用手電筒照射,仔細查看燃燒的灰燼。

  他搖搖頭,剛才他將火盆踢翻,灰燼已經散開,無法辨認。

  姜騾子從身上掏出一個小布包,將還沒有燃燒的紙張裝進去。

  “搜!”姜騾子沉聲說道。

  屋內陳設比較簡單,一個書桌,書桌上是臺燈,還有一個鋼絲床。

  眾手下趴在地板上,用匕首輕輕敲擊。

  “找到了!”一名手下興奮的喊道。

  撬開地板,露出下面的暗格,里面有一個木箱子。

  姜騾子上前,小心翼翼的檢查一番,確認沒有設下詭雷,將木箱子拎出來。

  小心翼翼的打開,里面赫然是一部電臺。

  “密碼本呢?”姜騾子將槍口對準常申義。

  被堵住嘴巴的常申義怒目相視。

  “將所有帶字的東西都帶走。”姜騾子朝著常申義的心窩來了一拳,冷著臉說道。

  程千帆看到姜騾子一行人從別墅出來,手電筒一開一關亮了三下,這是行動成功的暗號。

  “走吧。”他對李浩說道。

  李浩搖下駕駛座的車窗,吹了聲口哨,豪仔端著芝加哥打字機跑回來,上了車。

  車子啟動,一踩油門,消失在落雨的夜色中。

  三刻鐘后,小汽車在靠近蘇州河的一個偏僻的路邊停下。

  “浩子,你留在這里,保持警惕。”程千帆下車,撐起雨傘,說道。

  “明白。”

  雨勢漸大,程千帆行走在雨中,雨水落在雨傘上,發出啪啪啪的聲響。

  一處獨立的院落,安靜的佇立在荒郊野外。

  豪仔上去敲門。

  “是誰?”

  “官字兩個口。”豪仔說道。

  “一歲一枯榮。”門后的吳順佳說道。

  暗號對上了。

  院門打開。

  吳順佳看了一眼黏著胡須、戴著鴨舌帽的程千帆,低聲說道,“組長。”

  “情況怎么樣?”程千帆壓低聲音問道,他的嗓音嘶啞。

  “小道士送了一個人過啦,押在地下室了。”吳順佳說道。

  程千帆點點頭,“去地下室。”

  “用刑沒有?”他邊走邊問。

  “楊常年正在審訊。”吳順佳小聲說道。

  豪仔一把拉起地下室的帷門。

  程千帆順著梯子下去,帷門關閉,便聽見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

  地下室的頂端掛著一個氣死風燈。

  程千帆便看到了吊在一根柱子上的李源。

  此時的李源已經皮開肉綻,他的頭耷拉下來,聽到腳步聲,有氣無力的抬頭,看到進來的這個人,他的眼眸露出思索之色。

  他確認這個人自己沒有見過,但是,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程千帆徑直走向一把椅子,坐下來,他不緊不慢的點燃一支煙,輕輕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氣,嘶啞的嗓音問道,“招了沒?”

  “還沒。”楊常年搖搖頭。

  “繼續吧。”程千帆彈了彈煙灰,淡淡說道。

  楊常年點點頭,從燃燒的火盆取出烙鐵,走向被捆綁在柱子上的李源。

  李源的眼眸中流露出驚恐之色,竭力的掙扎。

  烙鐵重重地按在了對方的腹部,伴隨著一聲慘叫,便是焦臭味彌漫。

  “組長,昏死過去了。”

  “弄醒。”

  楊常年拿起水舀子,從水缸里舀水了一瓢水,直接潑上去。

  水缸里都是鹽水。

  鹽分順著傷口滲入血肉模糊的肌膚,李源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醒轉過來。

  程千帆的嘴中叼起一支煙,他重重地吸了一口,噴出煙霧中,他看著李源的眼睛,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就快扛不住了。

  李源果然就沒有扛住。

  就在楊常年拿起浸透鹽水的皮鞭走過來的時候,他渾身顫抖,嘴巴里發出驚恐的低吼聲。

  程千帆將煙蒂扔在腳邊,從座椅上起身,用力碾了碾。

  他走到了李源面前,托起了對方的下巴,看著李源那血肉模糊的臉,冷笑一聲,松開手,“還是一個硬漢呢,繼續。”

  楊常年將鞭子甩的啪啪作響,獰笑著走過來。

  李源的腦袋慢慢抬了起來,嘴巴里發出一個聲音說,“我說”。

  何關擦拭了額頭的汗水,他們抄小路,終于堪堪擺脫了追兵。

  這是一個小河邊。

  阿海扒開草層,探出頭,嘴巴鼓起來,發出幾聲鳥叫。

  很快,蘆葦叢后面的河中間發出幾聲蛙鳴,一艘烏篷船慢慢地劃了過來。

  “是吳老二嗎?

  “我是木老三。”阿海低聲喊道。

  暗號對上了。

  小船靠岸。

  幾人小心翼翼的將平車里的方木恒弄上烏篷船。

  “平車怎么辦?”尚銘問。

  “輪子藏起來,平車拖著,拉到河中間藏在蘆葦叢里。”何關想了想說道。

  程千帆一個眼色,豪仔上去直接朝著李源的后脖頸來了一下,對方暈了過去。

  程千帆點燃一支香煙,琢磨著李源的供詞,他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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