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賊王有大動作了?
我已經知道了。
這還是李遙第一次,在情報上領先過非非。
由此看來,蟲師在革命軍內部的地位很高。
李遙抿了口茶,明知故問道:
“什么大動作?”
非非認真說道:
“大約一個月后,星賊王要舉辦一個名為魔方星球會的星賊盛會。”
“魔方星球?”
艾爾德斯酒杯懸空,驀的一驚。
“那不是傳說中的仙人遺跡嗎?居然在星賊王手中?”
“的確是是上古遺跡,但不是仙人留下的,準確說是大神通修士的渡劫遺跡,是一個方形的人造移動星球,因為有九乘九乘九的方格空間,被稱為魔方星球。”
非非繼續道:
“這件事還沒公布,但已經在盤古星云掀起巨浪了,在這之前誰也不知道魔方星球在星賊王手中。”
李遙不動聲色的喝茶,試探的問:
“這種寶貝自己留著不香嗎,星賊王這么興師動眾的想干什么?”
非非道:
“星賊王的目的應該是想拉攏、整合盤古星云的星賊勢力,順便試探一下帝國的態度,帝國如果不作為,下一步就是革命軍的覆滅。”
李遙倒不在乎什么革命軍,但是覺得獸娘不應該被奴役或趕盡殺絕,她們應該有個家。
但這是李遙作為強者的格局,不是每個人都有,也不強迫每個人有。
如果他當了皇帝,或許也會為了人類的至高地位,對一切非人智慧生靈實施種族滅絕。
這就是李遙不想征服宇宙的原因。
文明的生存有時候就是這么殘忍。
道理都懂,可李遙就是喜歡獸娘。
耶穌來了,也喜歡獸娘!
銀月教授的研究或許能從生理上為人類和獸人和平共處,提供一些。
“星賊王這么牛逼,怎么不直接進攻帝星呢?”
李遙隨口道。
這時候,艾爾德斯有話說了:
“在盤古星云,星賊王也許是最強的力量,但銀河系有一百多個星域,九成都是帝國的勢力范圍,比最鼎盛時期的修真聯盟還要強大,十個星賊王也不可能是帝國對手。”
“白夜的獨立也是表面上的,是帝國向星賊和叛軍示好的符號,連一個沒什么權勢的帝國公主都想要修改湖畔星法律,可見一斑。”
“不過,星賊王排在前三的艦主都有不輸劍圣的大將實力,四五六七艦主實力也相當接近,排名前二十的艦主都在中將實力上下!”
“目前的普遍觀點是,星賊王的戰斗力合帝國三到五個軍,這也是帝國近年逐漸引起重視,想要敲打星賊王一番的根本原因。”
李遙豈能不知,艾爾德斯先抑后揚的鼓吹星賊王的實力,實際上也是在抬高同為三巨頭的狂獵的實力。
艾爾德斯侃侃而談,仿佛自己對星賊王的了解比非非還要深刻。
“如果帝國親自動手,也許星賊王還能低調應對,劫幾艘帝國軍艦大肆宣傳一下也就算了,但連叛軍也向星賊王動手,星賊王不可能忍,搞不好這一次叛軍就要栽在星賊王手里了。”
非非笑笑,只喝奶茶,不說話。
李前輩三個徒弟在叛軍,關系匪淺的掬風和夜舞也在叛軍,他本人是個狂熱的獸娘愛好者…
何況,叛軍在積極尋找當年的十二生肖,據說亥豬已經找到了。
再配合新仙女星域廣袤、荒涼的戰線,星賊王想輕松拿下叛軍也很難。
李遙倒是沒在口頭革命軍,只漫不經心的打著牌,喝著茶。
“政治、軍事這些事情還真是無聊又復雜啊,大家直接坐到牌桌上,面對面比劃比劃不好嗎?”
非非認真的搖了搖頭。
“沒有任何牌能推衍戰爭,模擬人心,連電子游戲也做不到。”
李遙聳了聳肩,自己只是隨口中二吐槽了一句,沒想到非非這么認真。
難道紙牌殺或星瀾公主真的做過戰爭推衍的計算機嗎?
“這個魔方星球里面到底有什么寶貝,值得別的星賊去探索?”
李遙好奇的點在這里。
非非解釋道:
“魔方星球是現代人起的名字,在修真時代叫九宮仙方,傳說是大神通修士渡劫升仙的遺跡,既然古代沒有人能成仙,肯定渡劫時被劈死了,剩下的寶貝肯定多不勝數。”
李遙撇撇嘴。
“那也是星賊王的私藏,他們能拿多少誠意出來才是真的。”
“聽說魔方里有真龍存在,死活就不知道了。”
非非故意語氣平淡的說。
“嗯?”
李遙一愣。
真龍!
非非笑道:
“你看,提到真龍,連李前輩都有興趣了是不是?”
李遙壓抑心中好奇,撇嘴道:
“肯定是噱頭吧。”
非非搖了搖頭。
“這次魔方星球會并不是誰都能去的,只有收到星賊王邀請函的人才有資格參加。”
“這叫饑餓營銷,懂的都懂。”
李遙收牌抿了口茶,忽然問:
“我突然有點好奇,你說上古時代那些大神通修士,有渡劫被劈死的,那還有很多沒有渡劫的大神通修士呢?難道他們都在戰爭中死了嗎?就沒有一些強者,找個洞府一直茍活到現在?”
非非沒想到一向只關心美女的李遙居然對這種事感興趣。
“前輩不知道,不代表沒有。”
“其實在帝國軍部里,就有幾個隱藏了真實身份的上古修士,已經被帝國收編,成了帝國大將。”
“這些人是有帝國幫忙改造更符合末法時代的靈根,再提供海量資源供給才能保持很強的戰力。”
“躲在洞府修行,一直不出關,資源耗盡就只能等死了。一旦出了關,在當下靈氣濃度和質量下,幾年一過靈根就會退化,很快就會衰弱下去。”
李遙想了想也是,現在的靈氣對上古修士來說無異于毒藥,沒有科技改造和資源支撐,很難生存下去的。
“如果他們擁有幽冥那樣的消化能力和保存靈力不散逸的能力,也許就能一直維持修為了。”
李遙半開玩笑道。
非非微微一怔,搖頭笑道:
“不管是不是真的,前輩的見解真的讓人印象深刻。”
李遙撇撇嘴。
“畢竟,連水母那種低階的動物都能飛上天攻擊人,說明冥毒有他先進的地方。”
艾爾德斯一愣,以為聽錯了什么。
“水母還能飛上天攻擊人?”
非非表情有些難看,但還是笑道:
“我知道前輩想問什么,但在翼海星襲擊公主的水母冥獸,并不是來自紙牌殺,而是被某個布條男召喚的,具體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
李遙微微一怔,難怪當地警隊怎么也找不到冥獸的蹤跡。
“你是誰那個抓走了八伬夫人的家伙?八伬夫人還行,狀態恢復挺快,不枉我饒她一命。”
非非有點迷糊了,實在搞不懂李遙的立場。
“李前輩果真是一邊都不站,在這看戲呢?”
“倒也沒那么無情,主要是銀月的徒弟,我不好下手。”
李遙能看出來,這女人一直在探他的口風,抿口茶道:
“好好打牌吧。”
不知為何,這一次斗幽冥大家玩的都比較認真,仿佛在暗中較勁,爭奪宇宙一樣。
李遙自然也不能認慫。
和老板娘來事之后,他的霉運漸漸消散,恢復到正常的運氣。
本以為能靠不俗的牌技贏一點。
結果發現,非非牌技驚人,居然一直在贏。
李遙盡最大努力也只能保個本。
艾爾德斯輸的一塌糊涂,一百星幣起叫的斗幽冥,居然給他輸了幾萬。
李遙玩的也有點上頭。
尤其非非還有盤外招,水綠色的裹腿魚尾旗袍,兩腿來回交叉,擺出各種誘人姿勢,搞的李遙一個頭兩個大。
真美人魚也不帶你這樣玩的啊!
一直打牌打到天黑才回了酒館。
回酒館喝點小酒,偷偷摸了摸水心的尾巴才算瀉了火。
今天,銀月聽取了李遙的建議,將酒菜價格全部翻倍。
結果晚上客人還是爆滿。
飛飛和老竹竿忙前忙后,水心學會了幫人倒酒的本領。
李遙又被迫幫忙端盤子。
氣的他坐在酒桌上喝悶酒,以劍氣御盤,盤子滿堂飛。
反引來無知游客陣陣喝彩,搞得晚上客人越來越多,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一家雜技酒館呢!
還有不少李遙都沒聽過刊名的小報記者,跑過來采訪銀月老板娘。
為了這些人的安全考慮,李遙全都給轟走了。
酒館生意已經好的過分了,不需要再打,否則他得天天幫忙。
還有一些來自首都艾爾格萊德的大酒店,想出高薪聘請水心去當迎賓。
還有演藝公司的星探跑了過來,邀請水心去唱歌,跳舞,當明星。
全部拒絕!
甚至還有整容醫院過來想給水心做接腿手術。
這是真的傻逼。
李遙心想,美人魚接了腿還能叫美人魚了嗎?
又是累了一天。
酒館打烊之后,李遙澡都沒洗就跑回了別墅。
老老實實在伸入湖心的懸空小院邊整個躺椅。
支棱起釣竿,假借釣魚之名,一個人睡大覺。
沒辦法,老婆們身材太好,又是新婚燕爾,他做不到睡床只睡覺。
銀月帶水心洗完澡后,回到別墅看了眼李遙。
“前輩怎么睡著了?這樣睡覺不舒服吧,會著涼的。”
水心有些心疼的問。
銀月早就看透了,忍著笑,表情故作淡然,就差沒點根煙了。
“他凍不死的,但睡床明早也許就爬不起來了。”
水心似懂非懂,轉身回房睡覺了。
銀月給她安排的房間就在一樓主臥東邊隔壁,西邊隔壁是春蛙秋蟬的房。
雖然水心的房間配了水墊,但她睡床還是不太習慣,輾轉反側睡不著,跑出去想偷偷溜進小湖里睡。
李遙看在眼里,心想湖里都是食人魚,也沒水下房,怎么睡?
便帶水心去了趟魚人小鎮,弄了個發光的大貝殼房拿到湖里。
水心這才安靜睡著了。
感覺像是誰在李遙身邊一樣。
食人魚守在貝殼外面,阻止其余小魚亂鉆進去,像是一群護花使者。
這么一折騰,李遙忽然睡不著了,索性坐起身來,認真的釣起了魚。
湖畔星斑斕的星光灑在湖水上,習習微風蕩起五顏六色的粼粼柔波。
湖邊的果木婆娑著,蘆葦蕩漾著,蛐蛐斷斷續續、窸窸窣窣的叫著。
像夢一樣美。
李遙忽然想,宇宙要是永遠安靜就好了啊。
宇宙混亂的原因,也許是沒有真正的強權。
就算是強大的帝國,宮廷也被架空了,軍部又被幽冥搞得神煩,還有星賊王與革命軍的瑣事,還有些神神叨叨的東西沒研究徹底…
既然古神被實錘是存在的,他們住在哪呢?
那頭黑龍還活著嗎?
看來宇宙還亂的很。
可不知為何,李遙又有種看戲的快樂,和偶爾下場改變歷史的快樂。
所以,人到底是混亂快樂呢,還是安靜快樂呢?
如果沒有混亂,只有安靜,那就變成一潭死水了。
或許,正是有宇宙之亂,才能襯托湖畔星的寧靜。
正因為有昨夜的瘋狂,才能襯托今夜釣魚的休閑。
動靜相宜,才是養生之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