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遙連夜回到了湖畔星,人還沒下船,倆女娃就伸手向他要錢了。
“上次在谷神星算你們立了大功,這次你們做啥了?全程在睡覺!”
李遙以資本家的嘴臉咆哮。
春蛙秋蟬白了李遙兩眼,捧著冰可樂,你一口我一口啪嗒吧嗒的吮著。
“那種低難度任務還不如睡覺!”
“再說了,要不是我們幫你解除警報,實驗室早就被轟了,夏奈姐姐還拍到證據嗎?你這一個億有我們一半!”
李遙忽然平靜下來,只道:
“低了。”
倆女娃一愣,一齊看著他。
“什么低了?”
李遙認真分析道:
“一半太低了,你們兩個人,應該拿三分之二!”
倆女娃以為聽錯了什么,強按捺住興奮,條分縷析的附和道:
“那倒是,按照帝國新法,半獸人享有與人類同等的公民權,你確實應該給我們三分之二的星幣!”
李遙點了點頭,暗嘆倆女娃智力有進步,從口袋取出一枚硬幣,鄭重的塞在倆女娃疊起來的手心。
“這是一整塊星幣,不用找了。”
“你!”
“我咬死你——”
李遙紋絲不動,把飛船停在酒館后的竹林后的麥地后的荒地里,身上掛著倆女娃下了飛船。
時間是早上。
來自谷神星的麥子已經抽芽,綠油油的,在晨霧與朝霞中茁壯生長。
李遙蹲下身來,仔細看了看。
這些麥苗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幾乎沒有一株是靈麥。
看來,和麥種沒關系,和種植地的靈氣濃度有關系。
谷神星過于清新的靈氣,跟多拉格爾樂園里廢棄實驗室靈氣一模一樣,雖然詭異,但是能促進靈麥生長的。
掛著倆娃,走旁邊走過麥地,迎面出現在李遙前面的是三只飛鼠娘。
她們穿著貼身的白色短衫,大早上就在竹林邊練劍。
三人的頭發比走之前長了點,氣息反倒收斂了許多。
她們揮的劍,已經不帶風了。
竹林里非常平靜。
甚至是過于安靜。
偶爾不小心隔空切斷了竹葉,斧娘便馬上示意停劍,三人圍在一起,分析是哪里出了問題。
三人過于專注,以至于李遙走到身邊都沒發現。
不愧是十二生肖的女兒,當明星確實是屈才了…
這樣想著,李遙干咳兩聲,徐徐開口道:
“士別五日,當刮目相看,你們的劍法終于入門了,為師很欣慰啊!”
三人這才意識到李遙回來了。
對她們來說,這五日,仿佛跨了五階,來到另一個境界。
五天前,她們就合力戰勝了李遙一指!
五天后,居然只有入門?
這個師父有點狂!
“呵,才入門嗎?”
三人一對眼,驀的腳底生風,身形一閃。
一個三相螺旋突進,飛馳電掣間宛如一道激電,從三路刺向李遙,讓人摸不清攻擊方向。
李遙抬手。
一指。
兩指。
三指。
慢悠悠的戳在三人肚皮上。
直接給她們戳翻在麥田里。
四仰八叉的極為狼狽…
李遙隔空撫須,搖了搖頭,一副世外高人的氣派。
“唉,不能怪你們太弱,只能怪為師太強,你們還要很長的路要走,還要繼續交學費啊。”
麥田里,三人垮著臉,目送李遙飄然走進竹林里。
春蛙秋蟬驀的松口,趁機從李遙兩臂上跳了下來,朝三只飛鼠娘苦口婆心道:
“多交學費給資本家買別墅嗎?”
“我告訴你們,不是他教的好,連我們這種天賦,都被他耽誤了。”
“你們是僅次我倆的天才!”
“怎么?”
“不信?”
“我告訴你們,你們的爸爸是同一個鼠人,是傳說中的同盟軍十二生肖之一,你們強在血脈,不是他教的好!”
三只飛鼠娘面面相覷。
關于血緣問題,她們早就查過血型和基因。
結論是三人來自三組家庭,毫無血緣關系。
同盟軍十二生肖什么的,更是完全沒聽過。
便像哄小孩一樣,掏出兩疊紙幣,塞給倆女娃。
“兩位姐姐才是天才,我們都是刻苦才得來的。”
“給你們兩千塊錢去買好吃的,我們練劍了啊!”
這樣說著,轉身又去練劍了。
倆女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手里的錢。
這三個傻瓜怎么就不信人呢?
還哄小孩給零錢?
這不是侮辱人嗎?
這樣想著,兩人緊攥著錢,一溜煙沒影了。
李遙來到竹林里。
融融清霧與熹微晨光交織,徐徐清風輕拂著草藥,帶來滿園清香。
銀月坐著小竹凳在竹林里洗衣服。
她用木盆從溫泉里打水,來菜園邊洗衣服,通常都是用靈皂洗,安全無污染,洗完衣服水還能用來澆菜。
黑紗緊裹的豐韻身段,在晨風與曦光里蕩起一襲襲輕柔的韻律,與搓洗衣服的聲音彼此和聲,相映成趣。
木盆放在一尺高的石臺上。
她的輕紗裙擺收至膝蓋處,側身如柳,含胸花放,白皙的兩腿巧妙的斜并著,既顯優雅,又方便洗衣服。
李遙不小心多看了會…
腦子里又是她穿黑絲白大褂、戴眼鏡、扎單馬尾的醫生形象。
他心想,別的科學家都在想方設法做實驗,這女人居然幾十年如一日過這種俗世生活,大隱隱于市,滿身鄉土氣息,都快成農婦的形狀了。
看她那嫻熟的搓洗手工,干凈的左袖擦汗動作,白皙透紅的雙手,豐韻窈窕的身段…
李遙非常可以。
“我回來了。”
銀月本能的撫胸抬頭。
一看是李遙,才松了口氣,慶幸自己沒傷人,略帶嗔怨的說:
“你嚇死我了,怎么走路一點聲音也沒有。”
李遙單膝蹲下身來,平視盯著老板娘的眼睛,仔細看她的五官和氣質。
確認過眼神,老婆和紅衣女人的五官毫無相似性,完全不是一種感覺!
這才松了口氣…
紅衣女人雖然比老板娘還漂亮,但漂亮過頭了,又擅長幻術,太危險。
李遙選胸大的。
蹲下身來,看的銀月一陣臉紅。
李遙心想,就算是處女,就算你身材皮膚保養的再好,這么大年紀到底是怎么做到臉紅的呢?
故意逗弄她道:
“沒出聲音,是因為我想看看你有沒有在想我。”
“有還不行嗎。”
銀月耳根熱的厲害,起身白了李遙一眼,馬上又問道:
“倆孩子呢?”
李遙也跟著起身,面不改色道:
“給錢給她們買吃的去了,免得在這當電燈泡。”
給錢兩個字缺失了主語,證明李遙不是個愛說謊的男人。
“電燈泡?你該不是白天就想…”
銀月背著詫異道,一邊擦干手,理了理被汗濕的劉海和鬢角。
李遙二話不說,從身后一把將銀月橫抱起來。
任由駭然劍氣,前赴后繼的凌遲著他的大腦。
銀月身子骨一下子變得和晨風一樣柔軟軟,端莊的秀顏明麗如霞,柔媚如水。
低眉露怯,清眸含春。
“現在還是早上…”
李遙心想,虧你是醫生,早上人的荷爾蒙才是最高水平!
“藥材都準備好了,我們去地下室做實驗。”
李遙抱著銀月,來到臥室,掀開后簾,徐徐走進了密道。
浩瀚如雨的劍禁,從四面八方的虛空匯聚,時刻凌遲著他的神經。
突然!
一個仿佛從神魔畫卷中走出的紅衣女人,身如輕羽,眸光如劍,在識海深處凝聚攝人心魄的身段和容顏。
面色清冷異常,徐徐開口:
“你是誰?”
李遙現場確認女子的臉龐。
與卡夫拍攝到的紅衣女人,不能說相似吧,就是同一個人!
可她為什么不認識自己呢?
也許眼前的紅衣仙女,只是個分魂禁制,無法與本人聯通。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殺不了我,銀月是我的了。”
紅衣女人搖了搖頭。
“你會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