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女娃的超大型奇趣蛋,李遙的船承載不了。
只得將其外掛在船腹下,才實現了掛蛋飛行。
大氣層里不敢開的太快,飛船慢慢飄了出去。
來到太空后,李遙一腳靈門,直奔白夜航線。
飛船的駕駛艙里空空如也,沒茶水也沒點心。
倆女娃四處翻騰,有點不開心。
“地圖上的多拉格爾不是很遠嘛,你怎么連水食都忘了帶?”
“你是去約會嘛?吃喝都能忘!”
李遙滿都是老板娘的驚喜,這次走的太急,確實是忘了,但他不會承認的。
“錢都被你們糟蹋光了,哪來錢買水食!”
“你不是還有一億星幣嘛?”
“我不得留著買房娶媳婦?”
“不吃不喝你能活到買房?”
“我能啊,不能的是你們。”
“你、你…你該不會是想吃小孩吧?”
倆女娃饑不擇食,急不擇言,兩只小奶口用力咬在李遙的胳膊上。
可惜她們沒多大力氣,連一層衣服都破不了防。
李遙無語,這才說了計劃。
“這次我們還要上夏奈的船,空腹上船才最賺。”
倆女娃驀的松口,心領神會。
“嘿嘿。”
“懂了。”
白夜航線是宇宙中極罕見的全程人工維護的星際航線。
一路有陣法護航,粒子風加速,曲速定位點,大型補給站,星際餐廳,移動商超,應有盡有。
全程幾乎絕對真空,沒有一處引力亂流、漏洞或風暴…
白夜航線上,從任何地點都可以進入航線,無需認證身份,給錢就行。
兩個小時后。
萬字號來到白夜航線初段,這里是湖畔星和白夜航線的垂直點,李遙最快飛至航線的地方。
遠遠便看到,一艘巨大的碟形飛船在航線邊緣停泊。
閃亮的銀白色漆面外,多了很多等離子艦炮和無人機出入港。
李遙沒想到。
艾爾格萊德到白夜航線的距離,是湖畔星到白夜航線距離的五倍!
結果,真實夏奈號在他之前抵達了白夜航線。
他們同時起步,而超新星群內又是禁止曲速飛行的。
這是絕對的動力優勢!
五億的船啊,李遙也想來一艘。
好在蹭船更舒服。
看到萬字號,真實夏奈號船腹自動打開,讓萬字號掛蛋徐徐飛了進去。
寬敞、豪華的白色駕駛大廳里。
攝影師卡夫,正在簡易的手工廚房前,烤牛排和煎煎餅。
烤好的牛排和煎餅也不吃,高高的疊成牛排塔和煎餅塔。
小半月沒見,他的肚子更大了,胡子也更長了。
老船工藍道,伏在駕駛臺前,埋頭調試著音樂。
沒有弄船,他真的是在搞音樂。
同一首老掉牙的爵士樂,翻來覆去的調試,非要調到完美的音響效果。
白色茶桌前。
夏奈穿著一身清涼的黑牛仔熱褲和白襯衫,襯衫底扣還打了個結,露出健康、平坦的肚皮。
肚皮有點汗…
桌前整齊的擺著。
白咖啡。
黑咖啡。
紫咖啡。
船工在放音樂。
攝影師在不停的煎餅和烤牛排。
而女記者的咖啡,一杯接一杯。
船艙里的氣氛稍稍有些不對勁…
見李遙來了,夏奈鎮定的倒了杯綠茶,自信笑道:
“別緊張,有你在呢。”
李遙一愣。
這句話,不應該是“別緊張,有我在”嗎?
春蛙秋蟬早已饑腸轆轆,腹中空響響徹大廳,一來就湊到卡夫身旁,抓起牛排和煎餅往嘴里塞。
李遙坐下來喝茶。
“我已經上了賊船,現在可以告訴我實話了吧?”
夏奈扔過來一疊報紙,想了想,還是自己說道:
“格拉多爾,原來叫多拉格爾,曾經確實是個旅游景點,跟侏羅紀樂園差不多,都是養恐龍的。”
“后來,八伬夫人在那里建了一座秘密實驗室,星球環境迅速惡化,如今已經淪為廢棄星球,只剩下一些本地老人,茍延殘喘的活著。”
“但民間總有些不一樣的聲音,這次是盤古軍區邀請我去拍一些證據,以證明八伬夫人的惡行。”
李遙抿了口綠茶,以為是聽錯了什么。
“我沒聽錯吧,在眼下這個節點,帝國軍居然支持叛軍?”
駕駛臺前的老船工回過頭來。
“為了防止星賊一家獨大,動搖帝國的根基,帝國軍向來支持弱者。”
李遙想了想,道:
“這么說,叛軍這次是正義之戰,若是贏了,不怕他們收割民心嗎?”
卡夫給李遙端來一盤剛出鍋的牛排和煎餅,隨口解釋道:
“帝國是不會讓叛軍贏的,叛軍潰敗后,帝國正好舉起正義大棋,順勢敲打一下星賊王,豈不是民心所向?”
好家伙…
不愧是帝國!
李遙嘗了口牛排,糊了。
又咬了口煎餅,太軟了。
想了想,大概明白了三人緊張的根源。
“星賊王和叛軍也不是傻子,肯定會有計劃,你們這次的任務一看就很危險,要是我不來,你們不害怕嗎?”
“害怕什么!”
夏奈噘著嘴。
看起來一點也不害怕。
“白夜雖然沒什么高端制造業,但有的是錢,足夠買來保命的武器,這一個億給你,還不如給軍工廠呢!我們做媒體的,從來就是無所畏懼,唯一害怕的是真相被掩埋在歷史的塵埃中。”
話音剛落,老船工打開網絡,撤回一封將在一周后定時發布的郵件。
“好了,既然有李老板在,我們的遺書可以撕掉了。”
夏奈清俏的小表情有些難看,她伸了個懶腰,嬌小的胸圍難得出了一抹可觀的弧度。
她端起白咖啡,安慰李遙道:
“別緊張啦,這一路全程曲速,也要耽誤一天多時間,我們隨便喝喝茶,打打牌吧。”
李遙抬頭看了眼她胸口的濕漬。
“慢點喝,你的咖啡潑了…”
白夜航線的風景還是很不錯的。
坐在巨大的舷窗邊仔細看,能看到來來往往、各式各樣的飛船。
比如帝國的三角洲殲星艦,長艦式黑色巡洋船,蜂芒無人機群…
比如有民間的大型游輪,白夜自己的星際列車,移動的宇宙餐廳,星際賭場…以及各類商業綜合體。
比如有獸骨拼湊出來的復古風星賊船,有把行星當星艦開的星賊王系列船只,甚至還有騎星獸遠航的…
尤其是從盤古星云開向星際之門方向的回程船,經常會弄到很多船也裝不下的大寶貝,直接掛在外面。
李遙掛蛋飛行,這些船就是掛寶飛行。
掛的最多的,是從上古遺跡里挖出來的各種靈礦,古木,星獸。
比如有有金色的長槍,有比巡洋艦還長的巨蛇尸骸,有完整的古代紅木宮殿,有如小行星般大的貝殼…
春蛙秋蟬一邊陪李遙和夏奈打牌、吃東西,一邊看著窗外巡游的飛船。
倆女娃年紀也不小了,但印象中到過最遠的,就是艾爾格萊德。
好像還從來沒有遠航過!
更吊詭的是,她們上了船,趴在舷窗前,看到各種稀奇古怪的飛船,才意識到,這是她們第一次遠航。
四人在窗邊打牌。
李遙和夏奈一邊打牌一邊閑聊。
三缺一,春蛙秋蟬疊起小羅漢,才算一個人。
春蛙秋蟬的牌技很生疏。
純粹的現學現賣,就是個舔頭。
但她們的運氣卻格外好,加上李遙沉迷撩妹不可自拔,贏了他不少錢。
眼看面前的一疊紙幣越來越薄,李遙心在滴血。
他放下茶盞,壓住紙幣,決定停止撩妹,向倆女娃發起精神攻擊,試圖用盤外招擾亂她們離奇的牌運。
“不用向往了,就算是在同盟,蛙人和蟬人都是極少見的,你們肯定是奶媽實驗室里人工授精合成的。”
春蛙秋蟬不服氣,黑著臉罵:
“你才是人工合成的!”
“你的劍術就是作弊!”
“我們喝過奶媽的奶,你喝過嗎?成功者隨便贏錢,失敗者只會在旁邊一個勁的酸。”
李遙一愣。
你們還喝過老板娘的奶?
處女會出奶?
“我猜你們說的是奶媽沖的奶。”
被李遙猜對,倆女娃又生一計。
“我們肯定是奶媽年輕時生的!”
“我的基因里有這種記憶,在盤古星云深處,她遇到了兩個英俊、強壯的獸人,那是個風花雪月的美好夜晚。”
想綠我?
沒那么容易!
李遙抿了口茶,悠哉的笑著。
“奶媽肯定沒告訴你們,從血脈溯源,你們來自同一個人類父親,兩個獸娘母親,別贏我的錢,否則某天我見到他們也不告訴你。”
“你這混蛋!”
“王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