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很好,哈迪帶著韓藝珍坐船來到澳門,維克多陪在旁邊,身后還跟著十幾個保鏢。
澳門地處珠江口,原本是個小漁村,因為名字中有個澳字,被稱為澳門,年葡萄牙人取得澳門居住權,1887成為葡萄牙殖民地。
二戰期間日本人沒有占領澳門,所以哈迪和韓藝珍游玩時,感覺這里比香港還要安定祥和。
當他們走過街道時,街兩側滿是大小賭檔,甚至在外面還擺著很多小賭攤,哈迪還看到幾個十來歲的孩子,坐在地上圍著一張布在那里玩骰子,上面放著幾個銅板零錢。
旁邊維克多道:“老板,現在這里的賭場生意,需要獲得葡萄牙政府批準的賭牌,賭牌只有一個,現在的澳門賭王叫傅老榕,已經經營賭場十多年。”
“現在這些賭場、賭攤,不管大小都歸傅老榕管,凡有生意都有他一份。”
哈迪點點頭。
雖然澳門現在的生意,遠遠不及拉斯維加斯,可這里是壟斷,壟斷就是最賺錢的。
而且這里作為亞洲唯一的合法賭博區,今后會越來越值錢。
“那個傅老榕,也是澳門這邊最大的勢力,手下有幾百號人,同時還和澳門總督交好。”維克多繼續道。
作為唯一有賭牌的人,傅老榕怎么可能不給總督瘋狂送禮呢,甚至哈迪敢說,這些賭博收益里,恐怕有很大部分都進了葡萄牙人的腰包。
對于進賭場玩,哈迪沒有興趣,這里的賭場檔次,別說和哈迪大酒店比,就連其他黑手黨家族的賭場都比不了,就是一些舊時代的賭檔,里面烏煙瘴氣的。
哈迪這隊人其實很扎眼,
一群十幾個洋人,即便是在澳門,也引得很多人看過來。
他們穿過街道,來到澳門最有名的標志性建筑大三巴教堂牌坊。
哈迪和韓藝珍在這里留影照相后,又來到媽祖閣廟,媽祖閣廟已經有500年歷史,葡萄牙人沒占領這里時就已經有媽祖廟,所以在澳門人心中,媽閣廟很神圣。
因此澳門這邊也有‘媽閣’的別稱。
韓藝珍虔誠的跪下燒香祈福,雙掌合十閉目念念有詞,不知道在祈禱什么。
等她起來后看向哈迪問道:“你要拜嗎?”
哈迪是白人,白人絕大多數信奉耶穌上帝,韓藝珍還真沒問過哈迪的信仰是什么,如果哈迪信仰上帝未必會拜媽祖。
“拜得神多自有神庇佑,多拜拜自然沒錯對吧。”
哈迪的話讓韓藝珍輕笑出聲。
幫著哈迪在長明燈上點燃香,哈迪接過香后結結實實跪在蒲團上,別的穿越者如何他不知道,反正他信神。
磕頭之后,哈迪又讓人找來廟祝,捐了1000美元,寫上哈迪和韓藝珍兩人的名字。
一千美元在這個時代可不是一筆小錢,廟祝不住行禮。
從媽祖閣出來后,哈迪對維克多道:“在澳門這邊注冊一家貿易公司,買一塊地或者收購一家公司。”
“這家貿易公司找個人掛名,讓別人查不到。”哈迪道。
“好的老板。”維克多趕緊應道。
今后這家公司,主要和內地做生意,所以哈迪沒有讓他歸入哈迪集團,省的以后有人查出這件事情拿來攻訐他。
至于澳門賭場的事情,不著急,今后慢慢謀劃,等這邊產業做成熟,馬場建好,根基再打牢固一些,再弄賭場不遲。
至于賭場牌照,
到時候可以找澳門總督疏通一下關系,未必不可以再發放一張,后世澳門賭場賭牌可是有好6張。
實在不行。
那個所謂的澳門賭王,或許就會發生點什么意外。
誰知道呢。
哈迪等人游覽澳門后返回香港,剛回到太平山別墅,管家就告訴哈迪,李春山打電話希望過來拜訪。
“是春山叔叔。”韓藝珍道。
哈迪知道這個李春山或許想好做什么生意了,笑著道,“不如叫他來吃個晚飯,有事情也方便聊。”
“好啊。”韓藝珍笑著道。
韓藝珍直接給李春山打電話,邀請他過來晚吃飯,李春山表示很快過來。
半個小時后李春山登門。
韓藝珍出門迎接,李春山的身份在那里擺著,他是韓藝珍父親的把兄弟,也就是韓藝珍的叔叔。
“李叔叔你來了。”韓藝珍笑著把李春山迎進屋。
李春山笑著點頭。
當看到哈迪,李春山立刻又趕緊問候:“哈迪先生打擾了。”
“不打擾,咱們兩個去書房聊,讓藝珍多做幾個菜。”哈迪道。
“李叔,你們兩個聊,我去準備飯。”韓藝珍笑著道。
哈迪和李春山來到書房,哈迪遞給李春山一根雪茄,“這是古巴的雪茄,比較正宗你嘗嘗。”
“好的,我試試。”李春山笑著接過。
兩人點上雪茄后,李春山道:“哈迪先生,之前說的生意,我回頭想了想,也征求了一下幫里兄弟們的意見,他們出了幾個主意。”
“哦,說說看。”
“我想著弄幾家上檔次的夜總會、酒吧之類的,會不會生意不錯,我們在蘭桂坊那邊有幾處產業,把夜總會弄的更上檔次,到時候可以招待英國人或者來做生意的。”李春山道。
蘭桂坊。
聽到這個名字,哈迪就知道這個生意可行。
“這個提議可以,不過既然要弄,就弄成規模,讓那邊一想到高檔娛樂場所,就想到缽蘭街,成為香港名片,那生意才會好。”
“中環地理位置不錯,不如在附近多收購一些產業,一塊開發,弄成娛樂產業群。”哈迪道。
李春山一聽,心里感嘆。
和哈迪這樣的有錢人做生意,他們這些沒錢的心真累,人家不說一間酒吧夜總會生意如何,而是一想就想到產業群,娛樂名片,站位都不一樣。
“那這個投資可不小?”李春山道。
“具體投資你和維克多商量,想來百萬美元也就夠了。”哈迪道。
李春山:......
你張嘴就百萬美元,我怎么和你玩。
“還有另一個生意,是我手下一個小管事提出來的,他說他曾經去西沙挖海草,看到有些島嶼上有米國人日本人戰斗時留下的戰艦、坦克、沖鋒艇,如果這些東西拆回來賣廢鐵應該是一筆不錯的生意。”李春山又道。
哈迪微微一愣。
他剛穿越來這個世界,就是在亞洲島嶼戰場上和日本人廝殺,對這里的情況還算比較了解。
戰爭時,
日本人原本在島上駐扎,有大量武器,美軍進攻時,動用了大量登陸艇,后來很多都丟棄在海灘上。
還有日本人的倉庫、營房,都有不少物資,米國人根本看不上這些東西,直接丟在那里不管。
說實話,
這些東西哈迪也看不上,可對香港這邊來說,確實是個賺錢的活。
“廢鐵現在多少錢,過去拆解有利潤嗎?”哈迪問道。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是我手下那個管事自己想出來的,哈迪先生要是想知道詳細情況,我喊他進來?”李春山道。
“哦?他也來了?”
“是啊,我就是怕哈迪先生問他的想法,所以叫來了。”
“那叫他進來吧。”
霍慶東一直坐在車里,他不知道自己出的那個主意,那位美國大老板會不會感興趣,他雖然保證可以賺錢,但以人家的身家,未必看得上這點辛苦錢。
再說,
這里面牽扯到美國人。
不知道這位老板愿不愿意做這種生意。
就在這時有保鏢出來,敲了敲車門,霍慶東趕緊下車,“老板說叫你進去。”
“叫我?”
霍慶東有些驚訝。
“對,叫你,跟我來吧。”
霍慶東趕緊在后面跟著,最后穿過客廳來到哈迪書房,哈迪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你叫什么?”
“回哈迪先生,我叫霍慶東。”霍慶東趕緊回道。
哈迪仔細看看這人,心說這位不會就是后世的香港‘土地爺’吧?
“你提議去海島收集廢鐵?”
“是。”
“仔細說說你的想法。”哈迪道。
霍慶東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穩了穩心神道:
“我負責跑船運貨,自己有一條駁船,以前也去西沙那邊挖過海草,不過沒賺到錢。”
“前幾年美國打日本鬼子時,很多島上留下物資,后來日本人敗了,米國人卻看不上那些東西,丟了不要走了,現在海灘上還有很多戰艦登陸艇殘骸,聽說島上還有不少好東西。”
“如果把這些廢鐵拆下來,肯定能賣不少錢,不過那邊是米國人負責的,老板您有貨輪,掛著米國旗,或許過去收廢鐵那些美國巡邏船看到不會管。”
霍慶東說完看向哈迪。
哈迪呵呵笑起來。
他這一笑,李春山和霍慶東兩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你知道嗎,當初我就是在這些島嶼上和日本人戰斗的,我曾經先后打死過三十多個日本兵,最后一戰是硫磺群島,我被一顆子彈射穿胸膛,最后退役回家。”哈迪道。
李春山和霍慶東看向哈迪的眼神更多了幾分崇敬,“原來哈迪先生還殺過那么多日本兵,真是佩服。”
“至于你說的丟棄的物資,確實有不少,我們當初打下來,對日本人的東西根本就不屑一顧,島上不只有坦克大炮,甚至還有日本人的飛機場和戰斗機。”
“至于你說的,怕美軍阻攔的問題,這個你更大可不必擔心,你忘了哈迪公司一直在做后勤物資販賣生意嗎,我們哈迪集團,是美軍后勤物資第一銷售商,后勤部部長是我的朋友。”
“哈迪公司派人前往島上收攏物資,完全可以說成是后勤部的行為,這一點可以大膽的告訴他們。”
“我現在只關心一件事,從島上把他們拆解下來運過來,需要投入多少,最后利潤是多少,這件事情值不值得做?”哈迪問道。
這些霍慶東早已經想好。
立刻道:
“哈迪先生,如果能有一兩條貨輪,自由輪那種,我們可以招聘香港這邊的青壯,到島上收集物資。”
“我之前算過,廢舊鋼鐵的價格大概每噸30美元左右,我打算在市場招人,把他們帶到島上去收集物資,每天三五塊港幣,負責三餐,現在香港青壯非常多,愿意做這個活的人肯定不少。”
“至于賣貨,運回香港賣給鋼鐵公司也好,或者直接北上賣給北邊也行,都不愁賣。”
“如果以自由輪7000噸滿載算,一趟能賣20萬美元,租貨輪的錢和貨輪燒油是大頭,我估計一趟跑下來,成本需要兩萬到兩萬五千美元,所以利潤是17萬美元以上。”
霍慶東說完看向哈迪。
哈迪笑著點點頭。
這家伙的腦袋確實很會算計,這些廢舊鋼鐵,不管是香港還是內陸都不愁賣,就是日本現在也很缺鋼鐵。
這個時期,國內的鋼鐵產量,只有區區五六十萬噸,而美國則是8000萬噸,連人家一個零頭都不夠。
現在國內同樣極度渴望鋼鐵,要不然后來也不會搞了個大煉鋼鐵,把家里的鍋碗瓢盆都拿去煉了廢鐵。
“行,這個生意我看可以。”
“不過這個生意要合法做,必須以美國后勤部的名義,這樣吧,哈迪公司提供貨輪,以后勤部名義收攏物資,具體工作你們來做,最后收益給你們20,你們看怎么樣?”
李春山不敢貪。
自己只是出人組織一下,就能得到20的收益已經很不錯了,立刻點頭答應。
哈迪看看年輕的霍慶東,笑著道:“一會兒留下一起吃飯吧。”
霍慶東有些受寵若驚。
沒想到哈迪先生竟然叫自己一起留下來吃飯。